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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洛言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敢发誓吗”
应启立刻敛了面上的笑,举起右手,“我发誓,我所说的字字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
“哎,算了,我相信你了。”洛言一脸的着急拦住了后面的话。
应启眼眶有些酸,由衷的感慨:“阿延,你始终是心疼我的。”
“呸,谁心疼你我是担心我自己,你若是不好我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还是很生气,你瞒我这么久,甚至已经打算瞒我一辈子,我不开心”洛言背过身子,她是真的很生气
应启从身后环住她,轻言细语,“那我就用一辈子来哄你开心,我欠的债,我认”
已是夜深,寂静的大殿中,有两个声音。
“北秦公主的事就算了吧,又没有深仇大恨,不至于就要了别人性命。”
“我听阿延的,只是,若她再来惹不该惹的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一晚的宿醉,当连靖被第一缕晨曦叫醒的时候,心情就平静了很多。他的人生是被别人安排好的,那就照这样的路走下去吧,滚滚红尘谁都终将成为过客,若是心中没有期盼也就不会再有痛苦。
也许人生从来就是曲折蜿蜒,没有人会一眼就看到尽头,连靖也绝对想不到,昨日还在用酒来麻醉自己的卑微,今日就成为一个新的开始。
“世子,世子南皇传旨要您速速进宫”贴身的随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了,大声的喊着憔悴颓废的连靖。
宿醉的感觉很难受,连靖挣扎着起身,在一刻钟后坐上了进宫的轿子。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当连靖从明政殿出来的时候,酒已经彻底醒了,就连宿醉的头痛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心中那莫名的情绪,是的,他不知道该怎样来表达这种心情。
从宫里出来后,他牵了一匹快马去了郊外二十里处的一个偏僻民房。房子很陈旧,也没有什么特点,四周很安静,间或有几声鸟鸣倒是甚为动听。
连靖平复了一下心情,小心翼翼的推开大门,穿过一方小院直接进了最角落的屋子。白日里光线不错,很清楚的就看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躺在地上,眼上蒙着黑布,嘴里被塞了一团辨不清楚颜色的破布。
察觉到有人进来,女子被惊醒,她很是惊慌,呜咽着拼命后退,蒙着眼睛的黑布被泪水浸湿了大片,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做着徒劳的挣扎。
连靖急忙开口,“公主,别怕,是我我是连靖,我们见过的”
摘了眼罩和嘴巴里的破布,看清楚眼前的人果真是连靖之后,美黎扑倒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连靖一顿,心中随即剧痛难忍,双手缓缓的抱住了她,轻声安抚:“公主,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美黎仍是惊慌不安,抱着连靖不肯撒手,“我以为我就要死了,那刀眼见着就砍在了我的脖子上,却突然有人喊住手,连大人,是不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救了你,是陛下临时改变主意要放了你。”连靖略微一想,“
准确的说,是皇后娘娘开口救了你”
“她”美黎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即坚决的否认,“绝不可能她不可能这么好心放过我”
连靖推开美黎,“你信与不信都不重要,反正你也不会记得。”
美黎诧异,“你什么意思”
连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对着美黎说:“公主,只要你吃下这个,睡上一觉,第二日醒来,一切恩怨就此了断,我会送你回北秦,你还是那个骄傲的公主,只要记得一生再不入南乾,你会安稳富贵一世。”
美黎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再普通平常不过的小瓷瓶,却觉得那里面装的是妖魔鬼怪,“连大人,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连靖将瓶子塞到美黎手中,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回梦丹,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一张娇俏的脸立刻扭曲起来,失手将那瓶子扔在地上,盖子打开,从里面滚落出一颗暗绿色的小丸。
连靖将那小丸捡了起来,看着美黎皱起了眉头,“公主,这药虽是毒药,却能救你的命,如今只有这一颗,它没了,公主以为你能活着走出南乾”
美黎闻言再次失声痛哭起来,她不要吃毒药,天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结果她也不要忘记自己是公主,谁能保证这人一定会将她送回北秦
她再次扑到连靖的怀里哀求道:“连大人,我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不要吃,那可是毒药啊”
美黎苦苦的哀求着,嗓子都已经哭哑了,连靖仍是不为所动,紧紧的捏着那枚绿色的药丸,抿着嘴不发一言。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美黎停止了哭泣,她捧着连靖的脸,楚楚可怜的望着那平静且坚定的眼眸,“连大人,我不能吃,我不想忘了你”
两瓣柔软主动的贴在了那紧紧抿着的唇上,不顾一切的撩拨、辗转,终于融进了一片陌生的气息,无师自通的很快便纠缠在一起。
此时,连靖的心抖的厉害,他很害怕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又在品尝到那滋味后难以自抑的想要更多,由被动变为主动,在热切的回应中,连神志都渐渐模糊起来
再次清醒过来时已是满地狼藉。连靖看着泪光点点的美黎,慌乱到想要立刻夺门而出,却被一双玉臂拦住,那娇软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再次提醒他刚刚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阿靖,我不能忘了你”
娇软可怜的声音传到耳中,连靖闭上了眼睛,心里的某处在一点一点崩塌,当所有的障碍都崩塌殆尽的时候,他回身将美黎拥入了怀中。
“你的确不能忘了我”
像是喜极而泣,美黎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那么的情真意切,催人肝肠
简陋的民房,随地散落的衣裳,两个紧紧相拥的人,还有一颗不知滚落到哪个角落的“回梦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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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再订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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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北秦使团离开南乾,南皇派了三皇子应离为其践行,一路之上客气周到,直到护送着北秦使团的船队出了南乾水域,才带着送行的人马返了回来。
初夏的太阳,远不至于毒辣难耐,应离骑在马上晒的久了,仍是汗流浃背、头脑发昏。他在心中忍不住的嘀咕:那北洛使团走的时候干脆利落,怎么到了北秦就这么多事儿了
也只是嘀咕这一句,应离就什么都没再想了,反正他大哥做事自有道理,交代做什么他就好好的做,至于为什么,实在不是他操心的事。
出了南乾水域的北秦船队,一路顺风北去。一个身着墨蓝色暗纹衣袍的年轻人站在甲板上,眺望着平静安宁的水面,思绪沉沉。
“少主,我也不知这算不算完成了任务,事情变得越发的复杂,我们真的能在这浑水之中独善其身吗”
“而且死了一个公主,终是不好与太后交差”
想到这里,年轻人低下了头,口中喃喃自语:“此时此刻,你应该已经上了黄泉之路,我本就是无情无义之辈,你心中的恨就留到下辈子吧。”
“这辈子你我注定无缘”
再抬起头来,重重的呼出胸中的沉郁之气,年轻人的眸色却更加暗沉,又是过了许久许久,才转身回了船舱,只留下一片天高水阔
这世上有一种人,当困难和危机还未来临的时候,他会瞻前顾后、思虑重重;而当他真正身处其中的时候,却会义无反顾、勇敢执着。应启就是这样的一种人,一重又一重的危机并没有让他胆怯,反而让他的心更加坚定起来。
人这一生若是一定要有一个追求的话,应启觉得他的追求就只是一个人而已。心中的想法很简单,执一人手,白头偕老。
明心殿中。
洛言拿着一张红纸左看右看好半天,才很是不解的问:“大婚定在三天后,会不会太仓促了你之前不是说近两个月都没有适合的好日子吗”
应启将那张红纸抽回,一脸的不满,“要不是你生病,我们早就成婚了,再等下去,我头发都白了呢”
“再说了,我是金口玉言,我说哪个日子好,那就必定是个好日子”
洛言捏着应启的下巴转过来看了一圈,调笑道:“哎呦,南皇陛下好生厉害呢,司天监以后怕是都没饭吃了呢”
应启很是得意,他也捏着洛言的下巴看了一圈,十分肯定的说:“我看你这面相十分的好,既旺夫又旺宅,定能让我成就旷世之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