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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几个小鲜肉们建议踹门进去,金文玲朝着众人一摆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还要解第二颗的时候,玉良纨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按住了他的手:“咱家东西不给别人看!”
金文玲也懒得理他,只好伸手摸进领口里,从白皙的脖子上摘下一副红线,下面缀着两把钥匙,一把是现代住宅常用的,另外的一把却十分斑驳老旧,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老物件儿。
在众人迷惑不解的眼光中,金文玲把钥匙插|进了门锁,只听咔嚓一声,大门打开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玉良纨更是难以置信眼前的神反转:“我说蜜蜜你怎么不害怕呢,敢情这是你家啊……”
金文玲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是我朋友家,他不回来住的。”
玉良纨很快联想到了一个人,回头对小金子飞了个眼刀,那只小白兔倒是很机灵,早就躲藏在人群之中,没有被揪出来。
伸手一推,大门吱呀呀应声开放,众人鱼贯而入,还好节目组因为是探险类,所以早就准备了探照灯和手电筒,这时候发挥了作用,每人都领到了一两只,在微弱的灯光之下窥视着空旷的鬼屋。
玉良纨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黑暗幽深的环境,他又是个急性子,眯缝着眼睛看不清爽,伸手在自个儿的鼻子上啪啪啪的拍了几下,一旁紧紧随行,伺机揩油的王姑娘瞧见了,还不忘要打个趣儿刷刷存在感:“干嘛,学红孩儿召唤三昧真火呀?”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金文玲,有些玩味地看了玉良纨一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往前走,玉良纨见自己的逗比被心上人嫌弃了,恨恨地瞟了王姑娘一眼:“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众人都笑了起来,稍微缓解了一下紧张刺激的气氛,这时候大家的眼睛也渐渐地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开始好奇地四处围观。
一进门是个非常宽广的大厅,这在西方近代建筑史上非常常见,看过傲慢与偏见的人都不会陌生,大厅里铺着厚实华美的波斯毯,只是因为年久失修,早就给虫子蛀得面目全非了。
地毯上摆着一张西洋款式的真皮沙发,两边各有一张贵妃椅,这贵妃椅玉良纨记得奶奶的房间里也有一张,听他爷爷说还是当年置办过来的嫁妆,那会儿帝都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时兴在闺房里摆上一张贵妃椅,传说是什么法国皇太后最喜欢的家具。
搁在现在不值什么,可是当年没有货运飞机,外国货可都是坐着轮船漂洋过海,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光是运费本身有的就比货品还要昂贵了,没有三个月的远洋航运加上内陆漕运,是到不了帝都码头的。
玉良纨拿出随身的男士手帕,擦了擦沙发上面的灰尘,一面招呼金文玲坐下,这个习惯还是他爷爷教的,说男孩子要随身带着手帕,随时替女孩子拂尘掸土,老爷子心倒是挺俊的,还想着自家的猪能拱出一片白菜地来,倒没想到他家的猪是吃荤的……
金文玲也不跟他客气,大大方方坐了下来,王大姑娘岂能放过这个良机,也不等玉良纨招呼,一屁股就坐在金文玲身旁,一面还故作天真地上下颠了颠:“我们家的沙发真的好软哦,原来太爷爷以前讲的故事不是骗人的~”
纨贝勒眨巴眨巴眼睛,思考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残忍的事实:“王姑娘,你坐的那个地方,我还没来得及擦……”
王彩媛今天好死不死穿了一身婚纱白小洋装,听了这话登时跳了起来,一面转身回头瞧着自个儿的裙子,又嗔着助理来帮她弄,然而屁股上已经印下了两大坨污迹,远远看去,好像被人左右开弓踹了两脚一般。
金文玲眼见着自己跟前上演着宫斗的戏码儿,倒是难得的展颜一笑,纨贝勒见自己的小伎俩逗乐了心上人,简直是心花怒放起来,不由得仰天长笑,刚笑了两声,阳光般的笑颜就凝固在了脸上。
方才进门的时候眼睛还没完全适应房间里的阴暗,现在视线却逐渐清晰起来,在沙发后面壁炉上方的墙上,赫然悬挂着一副电影海报一样大小的油画,画中一位穿着西洋军礼服的俊俏青年面无表情地俾睨着众生。
“卧槽,澹台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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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妖夜慌踪
第四章血海
金文玲一下子按住了纨贝勒的手腕,摇了摇头:“不是他,那是他家的先人。”
纨贝勒原先就猜测这座豪宅是旧主人就是他家蜜蜜的前男友,如今一旦证实,心里老大的别扭,还好方才王姑娘以身试法,拿自个儿的屁股把沙发擦得干干净净,纨贝勒坐享其成,一屁股坐在金文玲身旁,醋意满满的说道:“都分手了你还留着他家钥匙啊……”
金文玲懒得解释,摇了摇头,指了指头上的画像:“这是北洋军的澹台大帅,和你太爷爷是一辈人,流光如今是他家千倾地一根苗了,大房二房不知为什么早就绝灭无人,只有三房里还留下了一脉香烟。”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一点微妙,让纨贝勒忍不住心中一动,难道因为那个小世叔澹台流光是n代单传,不适宜搅基,所以才迫于族里的压力抛弃了金文玲?可是看他们相处的样子,又分明是那个人上赶着对自家蜜蜜好……
正在想破了头都想不通的时候,忽然听见空旷的小洋楼儿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女人哀嚎惨叫的声音,看过影视剧表现女性生育场景的人都不会陌生,这个时候应该伴随着接生婆的催促:“使劲儿!使劲儿!孩子露头了!”可是澹台旧宅里还是只有那个女人孤苦伶仃的惨嚎,并没有一个人去帮助她……
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一哆嗦,有几个三线女星也顾不得绯闻不绯闻,只往小鲜肉怀里缩,王姑娘也紧紧盯着金文玲,可惜正宫娘娘的宝座已经被纨贝勒占据了。
玉良纨一脸布尔什维克战士的大无畏精神,脸上写满了“我是玉玺我怕谁”的高逼格标语,待要上楼去看个究竟,早就给金文玲一把扯住了手腕,低声说道:“流光说过,这里不太平,你别逞威风。”
纨贝勒心里五味杂陈,虽然他家蜜蜜关心他的安危是很开心没错啦,可是一口一个“流光”的叫着,到底啥时候自己才能上位,有个“良纨”的封号……既然金文玲拉住了他,纨贝勒也就乖乖的没有动,节目组的人更是怕伤及各位小主们的玉体,也提出就在一楼等待天亮。
众人惊魂未定,也都有些疲倦了,沙发给那一对秀恩爱的占据,另外的人也只好往贵妃椅上头凑合凑合,或者干脆席地而坐,那块巨大的波斯毯虽然给虫蛀得差不多了,松软程度却还是挺舒服的。
王彩媛原本是奔着贵妃椅去的,结果被一对绯闻情侣眼疾手快给占上了,再一回头,那边儿坐着导演和节目组的负责人,自己娇声娇气的哼了一声,还是助理过来摘下了凹造型的围巾垫在地上,请她将就一会儿。
王姑娘自暴自弃不坐那围巾,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反正屁股后面的两坨是擦不掉了,又何必费事。
助理见她不领情,只好自个儿坐了围巾,和她面对面坐着,一面拿出了湿纸巾,替小主儿沾了沾花掉的妆,由于是对面而坐,眼睛一瞟就瞟到了王姑娘坐姿不雅的裙底,脸上一红,附在她耳边说道:“带那个了吗?怎么生理期自己都不记得呀?”
王彩媛不明就里地看着她:“哪有?我前几天大姨妈才走了呀。”一面低头瞧了瞧自个儿的裙子,这一瞧不要紧,吓得花容失色,险些背过去气。
就看见自己一身儿婚纱白的小洋装,底下的蓬蓬裙这会儿竟然已经全部染成了红色,多亏是灯光昏暗看不清楚,若是在光线充足的白天,铁定要被人当成是流产的症状。
“血!”王姑娘一声惨叫就跳了起来,伸手在裙摆上一抹,粘嗒嗒的,还带着十分浓重的腥气。
这一嗓子堪比楼上传来的似有若无的惨叫声,成功博取了众人的眼球儿,拿手电一照,原本整个儿灰蒙蒙的波斯毯上,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了许多暗红的出血点,好像还在继续。
不只是这块地毯,就连周围的地板上也都渐渐的渗出殷红的液体,十分粘腻,有的还夹带着半固体的血块儿,十分缓慢地从地下流淌出来。
金文玲叫了一声不好,拉住了纨贝勒站起身来,果断地对众人说道:“咱们快出去,这里不干净!”垫步凌腰一纵身就蹿出去两三米,几下就来在半掩的大门前面,正要伸手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