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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座历代帝王冥婚墓早就设计好了非常严密的防盗装置,一旦有生人进入此地,最终只会被逼进生门,同时也是死门之中,枉送了性命……
就在金文玲稍有迟疑的时候,赑屃巨大的头颅忽然凭空消失了!不是消失,而是伸缩的速度太快,让人的肉眼根本来不及察觉。
金文玲紧紧地攥住了纨贝勒的腰带,一面屏气凝神地四下里寻找着,在十六座棺椁的中间,林立着九座通天彻地的华表,每一根柱子上面都刻有非常华美的盘龙,龙鳞用珠贝金玉雕刻而成,在穹顶骊珠的照射之下显得生动细腻、波光粼粼,远远的看上去,好像上面的盘龙都在扭动着一般。
赑屃巨大的身体就横亘在两座华表的后面,冗长的蛇颈顺着其中一根华表盘踞了起来,刚好与上面的龙纹重叠着,却看不清它那颗巨大的头颅藏在了哪一根柱子的后面……
金文玲沉下心来听声辩位,忽然听见身后恶风不善,知道正主儿来了,一个反弹琵琶的身形,就把身后的纨贝勒甩在了自己葬身的那一具棺椁上面,正是生门。紧接着一个倒踢紫金冠,一下子踢在了赑屃的下颌之处!
那只大畜生负痛,发出了一声高亢凄厉的鸣叫,蛇颈奋力地扭动了几下,好像解放卡车一样大小的头颅顺着脖子的摆动,顺势朝着金文玲砸了下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金文玲只觉得身后戾气冲天,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瞧见玉良纨从自己的头顶处高高跃起,垫步凌腰一纵身,竟然跳到了赑屃的头上!
“小畜生,你不是喜欢负重吗?小爷让你负个够!”
纨贝勒骑在了赑屃的蛇颈之上,赤红着双眼,浑身散发出了强悍的鬼玺之力,身为万石之王的千钧重力就这样压在了赑屃巨大的头颈之上。
赑屃原本高昂的蛇颈竟然给纨贝勒的原石之力压得一下子垂坠了下来,头面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整个儿头颅的自身重力加上纨贝勒身负的千钧山河的重压,将赑屃的头颅整个儿压进了地层之下!
它庞大的身躯还在不停地扭动着,然而由于头部被深深地压进了地下,只剩下一具大而无当的龟壳,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了。
纨贝勒就这么坐在那只赑屃巨大的龟壳之上,眼神之中闪烁着如火烈烈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已经面无人色的唐伯。
“找赑屃对付鬼玺,你脑子进水了吧大叔!”
纨贝勒特地拿了一个益达广告里头白百合的腔调,对着金文玲挤眉弄眼儿的,意思是表示自己没事,并没有受到鬼玺之力的影响而丧失了心智。
金文玲稍微放心,回身去看着唐伯,他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天华宝盖闭气功用多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好像身形又变得畏畏缩缩起来,一下子老了几十岁的模样,住着手中的文明杖,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尘埃之中。
“圣上饶命啊!”唐伯一瞬间就哭得老泪纵横,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让金文玲这个影视圈儿里出了名的水龙头都自叹弗如。
“是我想要重振汉城御氏的家风想瞎了心,不但盗取陛下的龙体,还害了自己嫡亲的侄女儿,我不是人,我以后有什么脸面去地下见我的大哥大嫂,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唐伯说着,开始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地在自己脸上扇起了耳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金文玲面沉似水地说道,一面回过头去看了纨贝勒一眼,后者朝他耸了耸肩,表示公了私了都行,又找补了一句道:“既然你觉得对不起侄女儿,就把她放出来另行安葬,你自个儿去填了那个龙眼吧。”
“啊?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唐伯也不知道玉良纨到底是何方神圣,只知道他制服了赑屃,肯定也是个难缠的主儿,听说要把自个儿活埋了,连忙磕头求饶。
金文玲听见纨贝勒又出了馊主意,回过头去瞪了他一眼,摆摆手示意不要乱说,正在这个当口儿,唐伯忽然就着跪地的姿势,一纵身就往前蹿了好几步,举起了手中的文明杖,朝着金文玲大喊了一声:“着!”
金文玲没有防备他还有后招儿,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身子竟然凌空被一种强大的吸力给脱离了地面,好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吸近了唐伯的身边。
唐伯茬子不软,就着惯性一伸手就抄住了金文玲的手肘,一手制住了他,手中的文明杖在他的颈侧一划:“老实点儿,别乱动!”
金文玲被唐伯制住了身形,只觉得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低头瞄了一眼颈侧的文明杖,上面刻有一种绵密精致的龙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失声说道:“捆龙索?”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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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冥婚
第七章。夹喇嘛
纨贝勒很少见到金文玲这样盛怒的样子,由不得心里发虚,眼光就看向了别处,金文玲倒是没有给他什么矫情的机会,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很强硬地扳过了他的脸:“说!”
纨嫔心里有点儿别扭了,不就是让太傅去拿回本朝册封皇后的宝卷宝册嘛……那些东西都是张廷枢当年料理皇帝龙驭宾天大礼时候亲手设下的消息埋伏,虽然时隔多年,自己设计的古墓总还是记得的,能出什么事儿啊,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他心里一吃醋,那股子倔劲儿也上来了,鼓起了包子脸说道:“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他要出去浪,我怎么知道去哪儿啊……”
金文玲自打出了娘胎还没人这么拧着劲儿和他说话呢,这会儿心里起急,没什么耐心烦儿,扯住了纨贝勒的领子一扬手就要打。
纨贝勒本能地一缩脖子,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金文玲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娇斥了一声:“反了!?”
纨嫔叹了口气,松开了他:“唉,我不是怕你打我,我是怕你手疼……”
他体内的鬼玺之力觉醒过好几次,每一次都会把身体的机能向上提升一个档次,这次回家吃饭,在盥洗室忘了掌握力道,一下子就把水龙头给拗断了,要不是苏杭手巧拿了备用的换上,自己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这会儿皮糙肉厚的,万一伤了心上人可怎么好。
可是这话在金文玲看来,却好像是讽刺他手无缚鸡之力似的,甩开手冷笑了一声道:“好,你如今鬼玺之力加身,我管不起你,这事你也不用插手,我自会料理。”
说着,朝苏杭打个手势,径直走出了宿舍的大门。苏杭很怜悯地看了纨贝勒一眼,他好像是被主人责骂了的大狗一样,畏畏缩缩地垂着头,求助似的看着自己。
“自求多福啦。”苏杭说了一句唇语,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金文玲跑了。
纨嫔说归说闹归闹,晚上还是放心不下,在企鹅上面戳了戳苏杭,后者直接从镜子里钻了出来。
“我原本想伺候圣上吃饭,可是他一直在打电话联系人,很忙碌的样子,好像是要夹喇嘛。”
“文玲要夹喇嘛?他知道太傅去哪儿了?”
“张学文说的呗,听说玉太傅到了那边儿山里没几天就失联了,现在张家上上下下都在找他,出动了不少关外的势力,今年八月份他们家大族长就要从长白山出关娶媳妇儿,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们家走失了人口,那张家小哥是好惹的?圣上也是怕你在道儿上惹出什么麻烦来。”
纨贝勒这回不说话了,自从珠珠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他一直都很有危机意识,虽然他的外表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什么都做不了,可是他对金文玲的那种深情简直跟自己不相上下,甚至比自己还要周到。
他虽然是个几千年的大仙儿了,可是作为人类也不过生活了一二十年,人情世故上面远不如玉太傅那么通透,有很多事情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帮助金文玲,自己却不能。
他们之间是一起经历过云诡波谲的政治斗争的好基友,而自己才不过和金文玲交往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虽然知道他们之间并不是那种感情,心里还是难免会吃醋的。
可是这会儿听说他因为自己的无理要求忽然失联了,心里倒也觉得理亏,又听苏杭说金文玲还没吃饭,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啦,你今天别回公寓了,我回去给文玲送饭。”
纨贝勒知道苏杭是在鸿宾楼打包了饭菜给金文玲送过去的,既然他没胃口,自己也没有绕到再去一趟,直接开回了家里。
刚进公寓酒店的大门,就遇上了之前那位很照顾金文玲的管家大叔,他笑着朝他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