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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来至那处宅院,孟南四下留意观察,果是武士巡夜值班的休息之处。携刀挂剑的武士时进时出,交接班次,再无别的异样。
又偷偷潜至另一个小院,院中灯火明亮,上房内也有烛火闪耀。孟南伏在暗处观察许久,不见有人往来,心中暗道:“莫非这房子便是囚牢的入口不成?”当下飘身跃至窗前,正待向里瞧看,忽听院外传来脚步声,一高一瘦二人持着梆子和铜锣走了进来。
孟南恍然大悟,原来这处院子却是给更夫住的,难怪点着烛火还这么安静。那两个人在孟南身边走过,进了屋子。
孟南悄悄退了出去,暗自琢磨:三处有光的地方已经探了两处,还有一处却是正门门房了,那里乃是进出府宅的必经之地,显眼之极,按道理来说囚房绝不能安在那里。
仔细想了又想,难道那囚房在魔君的卧室处?可这府宅这般大,他哪里知道魔君住在何处。看旁边有处假山,飞身而上,四下观瞧,这假山却有点矮,竟无法窥看全貌。
心里暗道:“魔君身份高贵,他住的地方十有**在宅内的最中央附近,我挨个找来,定能找到。”当下再不迟疑,飞身往最中央处寻去。
不片刻,孟南来至一座较大的院落内,飞身飘下,却见房内映出微微亮光。孟南一愣,暗道:“夜已这般深了,居然还有人没有入睡,难道这里有什么蹊跷不成?”只以为终于找到了囚牢的入口,心里不由一阵激动。
悄悄来至窗前,点破窗纸,正欲往里观瞧,就听屋内一人说道:“既然已经来了,干嘛不进来坐坐?”却是魔君的声音。
孟南不知他跟谁说话,急忙将眼睛凑了过去,但见书桌上烛火闪耀,却不见魔君的身影。心里正纳闷间,忽听“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屋内走出一人,正是魔君。
只见他冲着孟南藏身之处笑道:“孟世兄果然是少年英雄,精力旺盛。老朽这魔神岭虽不敢说如皇家大内那般高贵神圣,戒备森严,但敢在夜里穿房窜脊,四下游玩的,孟世兄可算得上第一人了。”
孟南惊道:“你……你看得到我?”
魔君哈哈大笑,转身进了屋子:“既然夜不能寐,便进来陪我坐坐吧。”
孟南心知既然露了马脚,自不能就此遁去,讪讪地跟在魔君身后,走了进去。
虽是魔君的书房,却不奢华。房中央一张八仙桌,几把凳子,左首墙角靠窗处摆着一张书桌,后有一张椅子,再后靠墙是一排书架,北墙和东墙上则挂着十多幅水墨画,孟南于此道不通,也瞧不出好坏。
但整个房间,除了文房四宝以及茶具火烛外,竟不见一个装饰物品,就连插花的花**也没有一个,孟南不由暗觉奇怪。
魔君在八仙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微笑道:“怎么,这隐身符不到时限,便收不得么?”
孟南讷讷地道:“不……不是。”心里默念,一道闪着金光的符咒自胸前幻出,随即消散无影,孟南现出真身来。
魔君将手一摆,示意孟南坐下,将茶水放至孟南身前,见孟南正很不自然的四下瞧看,便也环视了一眼,说道:“这里倒是简陋了些,不过我以为既是书房,便不该有旁的东西。有些人家喜欢放些古董文玩什么的,花花绿绿的,哪里有个书房的样子?倒跟倒卖玩意儿的店铺似的,俗气的很。”
孟南哪敢去看魔君的脸,低低嗯了一声,眼神没处放,便瞅着书架上满满的书籍,心里不由想:这么多书,他都读过?
魔君顺着他的眼神瞧去,以为孟南是在看书桌上的东西,便站起身来,走到书桌旁,拿起一张纸来,说道:“这是我给贡天兄的回信,尚未写完,孟世兄帮着润色一二?”
孟南慌忙摇手,连称不敢,脸却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尴尬得要死。
本来以为有了这隐身符,可保万无一失,定不会令人发现,哪知仍是瞒不过魔君。尤其自己身为客人,人家以礼相待,甚是尊敬,而自己偏偏来个夜探魔神岭,还让人抓了个现行。以狼子野心形容或许有点过,但卑鄙无耻这四个字是坐定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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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将她给你
魔君将信放在桌子上,淡淡说道:“听说孟世兄是灵修山归元派的弟子?”
此时孟南就如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心中发虚,慌乱不已,听他发问,也没听明白究竟何意,只嗯了一声,更不敢看他。
魔君又道:“可据我看来,孟世兄方才用的隐身符,所显出的法力,非比寻常,该是由萧然兄的正阳笔所书。不知我这番猜测可对?”
孟南抬起头看向魔君,讶然道:“连这个你都知道?”
魔君微微一笑,说道:“不知萧兄跟你又是什么关系呢?”
孟南老实答道:“萧前辈要收晚辈为徒,晚辈没肯,便做了隐宗的副门主。那正阳笔也是萧前辈赠予的,第一次使用,没想到……没想到还是让前辈瞧出了破绽。”
魔君重重呼出一口气,起身推开窗子,望着夜空,心中不由澎湃起伏,跳个不停。自成名以来,哪怕是与贡天争锋相对之时,心绪仍是波澜不惊,一如往时。但听了孟南的话,却再难平静。
想那归元派因天行之故,风头一时无两,堪称天下第一名门大派。如今天行虽已不在,归元派的实力也一落千丈,但毕竟底蕴深厚,小觑不得;贡天,人道联盟盟主,仅此一条便足以说明一切,无须赘言;萧然,号称最为接近神的人,所执掌的隐宗源远流长,每一代门主都是才智卓绝的大神通士,尤以如今的萧然为最。
如此强横的三大势力都跟眼前这个年岁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有着不小的瓜葛,即便是历尽沧桑,素来沉着镇定的魔君见了,心里也不由一阵异动,暗道:“此子何德何能,竟得这三家垂青栽培,如此天大的造化,不说空前绝后,那也差不多了。只是他夜探我的家宅,却是为何?难道他还有别的身份,令受人指使?”
慢慢转过身子,来至八仙桌旁坐下,呵呵笑道:“我这魔神岭的夜景可还过得去?跟你灵修山比起来如何?”
孟南支支吾吾,既不敢说不好,又不想说比灵修山强,涨红了脸,胡乱点了点头。
魔君指了指书桌上的信件,说道:“这封信写了一半,便写不下去了,只因有许多事我一时还拿不定主意,孟世兄恐怕要在寒舍多住上几天了。这几日左右无事,孟世兄等人可以在山上到处游玩一番。这岭虽说有个魔字,但并没什么禁忌,孟世兄大可放心。”
孟南面色越加红了起来,忙道:“不……不用了……”
魔君笑道:“夜景虽妙,可终究不比白天看的真切。孟世兄若是不喜欢,偏爱夜景,那也由你,不过这隐身符倒也不必用了,到时我知会一下下人,也就是了。”
孟南听魔君话里的意味多是嘲讽揶揄,直将他当做了毛贼一般,心里愧疚渐去,恼怒渐生,蛮劲上涌,暗道:“反正被你抓着了,我再羞愧,你也总是瞧我不起,是非曲直,咱们说个明白便了!”
当即腰杆一直,正声说道:“前辈以贵客之礼待我,而我却夜探贵宅,这绝不是小子胆大,肆意妄为,实在是另有缘故。”
魔君哦了一声,道:“什么缘故?”
孟南一咬牙,说道:“救人!”
魔君一愣,道:“救人?救什么人?呵呵,我这里有什么人需要孟世兄来救?”
“雪儿的姐姐!”
魔君听了这几个字,不由又惊又喜,忙道:“你认识雪儿?”
孟南点点头,说道:“是雪儿亲口跟我说的,她的姐姐被前辈你囚禁了起来,雪儿要我帮忙救她姐姐出来。”
魔君闻言不由摇头苦笑道:“雪儿她现在在哪里?她还好么?”
孟南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雪儿现在在哪里。”心想魔君跟雪儿有仇,可不能告诉他雪儿也来西域了。见魔君怅然若失,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又道:“不知雪儿的姐姐是做了什么恶事,还是哪里曾得罪了前辈?”
魔君长叹一声,心道:“雪儿跟我之纠葛只有一个人知晓,即便老九等人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既能说出雪儿的名字以及这段是非来,便不是在撒谎了。”见孟南话里的意思似乎有说解的意思,心里不由冷笑,暗道:“你虽有他们三家做靠山,但想在我面前摆事,却也不够分量。”正待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