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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送信,至于是替谁送,为何送,却是半点也不知了。
涂莹柔声道:“你不会神通,更显此行的艰苦。无论成败,都算是你的历练,于你只有助益,万不可自怨自艾,心低意沮,让人瞧低了。”
孟南重重出了口气,道:“这道理我也是懂得的,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小时候道明师祖时常教导我人无信,不立于世,我既然答应了人家,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会退缩半步!”心里却道:“更不会让你瞧我不起!”
二人说说聊聊,不觉已近傍晚,简单用了些干粮,休憩片刻,待太阳下落天气逐渐转凉,又翻身上马,再次启程。
这一次二人不再徐徐慢行,扬鞭策马,一路狂奔起来。一口气直跑出数十里来,怕累坏了马儿,才放慢速度,行了数里,再扬鞭疾驰。如此反复,临近丑时,二人已跑出三百多里。此际人困马乏,俱是疲累到了极点。
涂莹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一阵夜风吹来,不觉遍体清爽,说道:“照这速度,后天晚上差不多就能走出去了。”拍了拍胯下的马儿,那马终究不过是一凡马,奔袭了大半夜,累得直打响鼻,又叹道:“咱们若是骑着两匹宝马良驹就好了,少说也能省上一、两天的工夫,说不定明儿中午就能走出去呢。”
孟南听她说话微有些气喘,香汗透身,这荒野之地夜风又硬又凉,只恐她娇弱的身子禁受不住,染了寒气,心下怜惜不已,便道:“跑了这么远,别说这两匹马了,就是我也颠的难受,又累又乏的,不如今晚就在这里歇息下吧。养养体力,明日再走,反正路途遥远,也不争这一时半刻。”
涂莹沉吟了下,回头望了望,虽有明月,却也看不了多远,点头微笑道:“好吧,把马累坏了至少咱们还能步行,可万一把你累坏了,我就担当不起了。”孟南憨憨一笑,也不与她争辩。
为了躲避巫马国国师手下的纠缠,涂莹选择了这条荒僻渺无人烟的路径,事先自然就做好了要在荒野之地夜宿的准备,买了两条毛毯,搭在马背上。
当下二人下了马,取出毛毯,铺在地上,孟南道:“这地方荒凉的很,也没干材引火,这条毛毯也给你盖着,你先睡,我守夜。”说着将自己那条毛毯递给涂莹。
涂莹却没去接,坐在毯子上说道:“这是荒凉戈壁,又不是深山大岭,没兽没怪的,用不着守夜。”孟南道:“没事,反正我也不困,睡也睡不着的。”
自从下了灵修山以来,时至今日,孟南没少在荒郊野岭露宿,算来也是行家里手,经验丰富,但是在这荒野戈壁却是头一遭。涂莹笑道:“好吧,随你,待会儿你要是困了,就叫醒我,咱俩换班。”孟南点点头,又将毛毯递了过去,涂莹却躺了下来,右手抓住身下毛毯的一边,身子一翻,已将半截毛毯盖在身上。好在她身子娇小,这毛毯又大,竟然将她捂了个严实。
只听她道:“这地方不比你神州,夜晚风大且寒,我有这一条就足够了。”孟南呆了一呆,微微一笑,也不再坚持。铺好毛毯,盘膝而坐,暗暗做起吐纳功夫。
毕竟是头一次在戈壁露宿,地理不熟,万一不像涂莹所说,从哪里冒出个怪兽或者盗贼,没半点准备怎成?孟南看着熟睡的涂莹,鼻翼微动,发出轻微的呼吸声,竟然没有半点戒备之意。心里忍不住想到:这些日子她随我一路奔波,艰苦至甚,我若不护她周全,岂不有负于她?想至此,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一眼也不敢眨。
说也奇怪,白天遭受烈日毒烤,夜里还要忍受冷风吹袭,狂奔数百里,精神身体俱已疲累不堪。但是打坐了个把时辰,心里一想到自己还需照顾涂莹的安危,那最后一丝睡意也化作烟消云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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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破绽
第二天一早涂莹醒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条毛毯,转头瞧去,只见孟南拿着一封信坐在一旁的地上正低头沉思,不由坐了起来,问道:“你一宿没睡吗?”
孟南微微一惊,抬起头来,见涂莹走了过来,当即将手中信封贴身藏在怀里,笑道:“睡醒啦,咱们先吃些东西,然后上路吧。”走到马匹旁,拿出干粮,分给涂莹。
涂莹伸手接过,又问道:“说好了咱们俩换班守夜的,你怎么不叫醒我。”
孟南呵呵一笑,大口吃着干粮,没有说话。涂莹忽地站起身子,挨着孟南坐下,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咱俩同路作伴,患难与共,自该相互扶持,下次你可不许再这样了。”
孟南点点头,涂莹又道:“你刚才在看什么?好像是一封信吧?”孟南嗯了一声,道:“就是送给魔君的那封信。”涂莹道:“是谁写给魔君的,却要你去送?”孟南迟疑了下,道:“我不能说,我答应过那位前辈,无论是谁也不能说的。”涂莹道:“连我也不能说吗?”孟南迟疑了下,狠狠地点了点头。
涂莹面色一哀,低声道:“我就知道无论我怎样跟你同甘共苦,你都从没将我当成……当成自己人,我在你心里还没一封信重要。”
孟南见她面现愁容,不由大急道:“我心里一直将你当成自己人的,只是这封信关系极大,我现在不能说,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对人做出的承诺无论如何也要做到,不然岂不成了无耻小人了?”
涂莹闻言不由扑哧一笑,道:“你急个什么呀,你不说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但是刚才见你跟我如此见外,我心里有些不太痛快罢了。”
孟南道:“等我见了魔君,到时你自然就会知晓了。你大可放心,这封信对你涂国有利无害,这点我可用性命担保。”
涂莹哦了一声,道:“信上都写了什么?送给魔君的信,怎么又会对我涂国有利?”孟南道:“我也不知道写的什么,那上面有禁制,我没修出元力,根本打不开。我只知道这封信是能改变天下大势的,要紧的很!”涂莹道:“既然这封信如此重要,你可得小心些,千万别弄丢了。”孟南点头道:“当然,就算丢了我的命,我也不能把它给弄丢了。”
涂莹连声道:“呸呸呸……,胡说八道,不许你再瞎说!”孟南哈哈一笑,道:“随便说说,也不会死人……”话未说完,嘴便被涂莹的小手堵了个严实。
二人草草吃过干粮,又闲聊了几句。孟南嘴笨,寡言少语,多是涂莹一人说话逗他开口,却不见她有丝毫厌烦。
过了会儿,见太阳逐渐高升,二人翻身上马,疾驰了几十里,天气慢慢转热,又放马慢行起来。
经过连日劳累,昨晚又打了一宿的更,孟南纵然年轻力壮,内功底子深厚,但在烈日的炙烤之下也是禁受不住,困意浓浓。到最后实在忍受不住,便让涂莹牵着马儿,自己时不时的伏在马背上,小憩一会。这样既不耽误行程,又能够休息,也算一举两得了。
涂莹见他如此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特意放慢了速度,怕将他颠醒。又拿出换洗的衣物,披盖在孟南身上,以免被烈日炙烤。
如此热时慢行,凉爽时疾驰,一天只休息两三个时辰,余下的时间大多都用在赶路。
直到第三天夜晚,二人又纵马飞奔了一阵,天边一颗红色的流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划落,孟南叫道:“快看,这里的流星好漂亮啊!”涂莹忽地勒住坐骑,长出口气道:“别跑了,我的马有些受不了了,不如今晚就在这休息吧。”
孟南也勒住马头,转了回来,前后看了看,除了那道流星闪过,带起一道光芒外,四处漆黑一片,说道:“好吧,这两天也确实把它们俩累坏了。”
涂莹翻身下马,拿出毛毯,说道:“这里离戈壁边缘已经不远了,明儿咱俩早点起来,也不用急着赶路,差不多中午就能走出去了。”
孟南笑道:“好哇,干粮都快吃没了,再走不出去,我就得吃你的那份了。”这些日子来,孟南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是涂莹的嘴却从没闲着,时常东聊西扯的,逗着孟南说话。久而久之,孟南的心里越觉两人的感情日渐亲密,偶尔也能顺嘴说上一两句玩笑话了。
涂莹道:“我的都给你,不过明天我走不动道了,你可得背着我。”将毛毯铺好,坐在上面,又道:“我记着出了戈壁,再走上二三十里就该有个小镇了,咱们到那得好好的洗个热水澡,再大吃一顿。”说着捋了捋头发,只觉又油又粘,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