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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递呈与当今天子、贡天二人,上边详细记叙了西域大军第一次攻打三思城时的种种经过,于师有道大败齐秦荣之战,更是着重笔墨,渲染颇多。当然,末尾也不忘告了清远一状。
此信笺贡天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但心中的惊讶与好奇之意却愈加浓厚。对于三思城能够抵住魔道第一高手齐秦荣的攻打,以待变时,完全在贡天意料之内。此次人魔大战人道联盟破天荒派出了三位副盟主坐镇三思城,目的之一,就是为了齐秦荣而来。哪怕是司空镜艺业寻常,伍不领不修神通,只单凭陆雍一人,贡天也深信足以应对齐秦荣。毕竟,对于陆雍这个跟随他多年的副手,知之甚深……
令贡天惊讶与好奇的乃是那个籍籍无名凭空冒出的师有道,跟当年天行横空出世,大败齐秦荣时颇为相像。第一次贡天看完信笺时,心中好一阵激动,只以为神州又出一大能,可添补天行的空缺。可事后冷静下来,又觉不对。
陆雍信笺内用了大量笔墨叙述了三思城战事,及前线形势与分析,就连编排清远的不是,也占了不小的比重,而描述师有道罪状的仅只一段话:其人桀骜不驯,性情乖张,大闹联盟分舵,残杀证因,重伤老祖,十恶不赦,虽有拒敌之薄功,但功不抵过,该当严惩,以儆效尤!
贡天沉思良久,终于明白陆雍用心险恶:那师有道虽是无名之辈,但本领堪比天行,若是收入联盟之内,岂不又为自己树一强敌?是以,先诉其罪状,上呈天听,弄得天下人尽皆知。此时,若不惩戒一番,难免有失公允,令盟内及天下英豪失望。而凭着师有道桀骜不驯的性情,自以为拒敌有功,不赏倒也罢了,再下罪诏,他焉能再入联盟之内?
而更为重要的是证因乃是菩提门的现任门主,而菩提门却是创立人道联盟时的元老门派之一,千百年来为神州不知贡献了多少力量,因此菩提门在江湖上威望素著,极受人敬仰。
师有道杀了证因,贡天若不出头,人道联盟势必要人心尽散,四分五裂。
此事前后经过,陆雍乃是亲历,自然看得十分明白,但他却不去压抚,反而四下张扬,足见其心。贡天求贤若渴,险些着了陆雍的道。他若庇护师有道,陆雍便会以此为借口逼宫,到时名正言顺接掌人道联盟。
如果贡天公事公办,未免屈才。况且以师有道之能,人道联盟内除了自己与陆雍外,恐怕再也没人能制得了他,而陆雍只会出工,绝不会出力。届时只有自己亲自出手,无论胜负,只怕都是二虎相争的局面,陆雍则渔翁得利,说不定也会借此机会登上盟主宝座。
想通了其中厉害关系,贡天冷哼一声,又将手中信笺轻轻放下,不再理会。
这时,一名贴身奴婢走了进来,行礼拜道:“盟主,门外的卫士方才禀报说:宫里的侍卫传了圣旨下来,只是夜深了,怕惊扰盟主休息,不敢擅专。要奴婢请示盟主,是否接见?”
贡天微微一怔,略一沉思,道:“皇上受命于天,乃是神州正统。即便我等是方外之人,毕竟是神州百姓,若是怠慢了,岂不负了忠义二字?伊人,以后再遇这等事,不可阻拦,勿须恭谨行事。”那婢女道了声是,便下去命人摆下香案。
不多时,一队数人在那婢女的引领下行了进来,贡天迈步上前相迎。当先一人身着官服,手捧迟许锦盒,朗声道:“圣旨到!”贡天躬身立在香案旁,那婢女急忙跪倒。
那侍卫打开锦盒,拿出一副黄色绢布,展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受天恩,掌管宇内,海澨山陬,皆我赤子。独西夷不守天朝法度,窃主神州,千载以降,冥顽不化,污坏彝伦,纲常失序,大逆天道!朕即位有年,顺天应命,天下奠安,民富国强,百神效灵,诸将用命,军民一心,兹有重创贼首,边陲大捷,实乃历代之罕见,朕心大慰。然,朕闻持盈守虚,及锋而试,是为兵家上策,今贼敌师老兵疲,正该一鼓作气,永澄四海,以绝后患。朕才疏智浅,刍荛之见,诚恐误国误民,特请上仙移驾入宫,询请军事,朕虚左以待,聆听教诲。钦此!”
贡天双手接过圣旨,那侍卫才换做一副笑脸,拱手道:“深夜还要惊扰盟主,小人实感愧疚。只是皇命在身,不敢有违,还望盟主海涵。”贡天微笑道:“岂敢,岂敢,大人一路奔波,必是劳苦困乏了。伊人,快带诸位大人去客房休息。”那婢女应了一声,那侍卫躬身一辑,在伊人的引领下带着手下人离去。
贡天手拿圣旨,微微出神之际,忽听门外有一人笑道:“好一句:虚左以待,聆听教诲。都快做帝师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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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药引子
只见一人宽袍大袖,长须飘胸,迈步走了进来。
贡天苦笑一声,道:“宫兄就不要取笑我了。”回到桌边,请那人坐定,自己也跟着坐在一旁,将圣旨放在桌上,续道:“宫兄这么快回转,可是有了什么眉目么?”
那人笑着摆摆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圣旨道:“不急不急,得先卖卖关子,也好请赏。先说说这圣旨是个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怎么就请你进宫讲学去了?”
此人名叫宫彭年,乃是贡天的故交,二人情谊颇深,一身云里来雾里去的高超术法极是了得,贡天也没少借力。只是此人处事低调,江湖上声名不显,更不在人道联盟内任职,是以知者极少。
先前魔君的信使被杀,信件也遗失无踪。贡天得到讯息后,情知事有所变,心焦如焚,连夜书写一信,交与心腹殳仲,要他去送给魔君,顺便探查魔君所写的信件的下落。
贡天明知此举委实太过冒险,但是值此特殊时节,又别无他法,总不能自己亲自去西域找魔君吧?有心再多派人手去接应殳仲,以防意外,但是思来想去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
可巧不巧,两日后宫彭年云游来访,贡天心中大喜,将内心的担忧说了出来,宫彭年听罢二话没说,当即飘身下了问天阁,马不停蹄地赶赴西域去了。
此刻贡天听他如此说,心知这西域一行他必有所获,不禁略安,当下淡淡一笑道:“无非两种可能,一是杯酒释兵权,二是充军发配,总之是不会有什么好事。”
宫彭年微微一怔,道:“哦?陆雍远在西域,凭他章元也敢夺你盟主之位?别说旁人了,陆雍第一个就容他不得!”
贡天摇头道:“我也猜想不透。自当今皇上登基以来,章元一直镇守帝都,与皇家来往密切,也颇能说得上话。但若以此来夺盟主之位,也是妄谈,他章元不会看不透。”
宫彭年点点头,道:“那么就是‘充军发配’了,这又作何解释?”
贡天展开圣旨,指着一段字念道:“‘持盈守虚,及锋而试,是为兵家上策,今贼敌师老兵疲,正该一鼓作气,永澄四海,以绝后患’”念毕,又将圣旨放下,以指轻点了两下,道:“讲得很清楚了,皇上是想趁势扫荡魔道,统一天下。”
宫彭年又是一怔,道:“魔道虽然败退一时,但是未伤元气,实力犹存,皇上以为这是小孩子玩意儿,过家家么,说打就能赢?要我看,这皇上也够昏庸的可以了。”
贡天道:“所以,我猜这道圣旨多半是章元或者是陆雍的意思,想借皇上的手,把我送上前线,让我带领人道联盟去攻打魔道。”
宫彭年迟疑了下,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假传圣旨?”自古天下万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做任何事都讲究个名正言顺,不可妄意而为,这假传圣旨跟逆反无异,任凭是谁也担当不起,哪怕是修道之人,更易遭人唾骂。
贡天摇头道:“圣旨是做不得假的,凭这些年章元与皇家的交往,上言以利害,请皇上下道圣旨还是不难的。”说着站起身来,踱到窗前,又道:“我只怕……我这一走,便再也回不来了!”
宫彭年眉头一皱,道:“有这么严重吗?眼下魔道大军压境,他们还敢乱来?”
贡天道:“不得不防啊!这些年来我坐在盟主这个位置上,外防魔君,内里还要跟他们勾心斗角,嘿,我早就已经腻了。旁人只看到我风光的一面,却不晓得其中的苦楚。”
宫彭年开口欲言,贡天却摆摆手,不让他插言,道:“说实话,盟主这个位置无论是他陆雍要坐也好,还是章元要坐也罢,我全不在乎。怕只怕他们带领我人道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