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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来去匆匆的工人说道:“知足吧,亏得摊上一个有本事的爹,不然你随便进个厂子,最少也得脱掉两层皮。”
想到自己刚毕业的时候,那种寻不到工作时的茫然,如果不是后来的种种遭遇,恐怕现在还在某个餐馆老老实实的端盘子
但仔细想想,被阴差追杀和端盘子,后者可幸福多了。
生在人世很容易,活着也很容易,但生活却不容易,都是为了那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而忙碌着燃烧青春
和陆能赚两人一边感慨人生,一边在工业区中转悠,怎么也找不到陆山辉的工厂,最后遇到一个好心的保安指点,才结束一个多小时的迷途。
我看着眼前的鞋厂,划分为一个工作区域和一个宿舍区域,还有一处小型的休闲区,占地面积不车间里传出密密麻麻不间断的嘈杂声音。
陆能赚说,这是针车的声音。
“站住,你们干什么的!”
准备迈步进去,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大门旁的保安室里跑出一个老头,身穿浅蓝色的保安服,手中拿着一个电棍指着我们。
他的脸上写满了警惕,陆能赚努力使自己露出和谐友善的微笑:“老头,看您紧张的,我们都是好人不会做坏事。”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面,靠,这副标准的汉奸表情和台词,想不让人误会都难,关键时刻还得自己打前锋。
“老头呸呸呸,我是说老大爷,误会啦,他是陆山辉的侄子陆能赚,您打个电话就知道我们没骗你”
保安老头挥舞着手中的电棍,把我们往外驱赶着:“什么能赚不能赚,连个名字都这么随便,以为我真老糊涂了吗,快滚!”
“哎哟我擦!”陆能赚挽起袖子就要冲上去:“老头,你再说一遍,谁名字他妈随便取了,你的名字才是随便取,你全家都随便取”
我拿起手机,幸好出门的时候留了陆山辉家里的电话号码,立马拨打一个过去,说明情况后,递给保安老大爷。
他用眼睛瞟了我两下,背过身喂了一声,不到一分钟便挂断还给我:“你们可以进去了”
陆能赚鼻孔了里哼哼两声,以特夸张的姿势,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我摇摇头走过去,保安老大爷缓缓的走回保安亭,不知为什么,总有种说不上的怪异。
他忽然回头对我一笑,咧开的嘴里,满口黄牙让我胃里一阵翻滚,连忙跟上陆能赚的脚步。
陆山辉昨夜两次遇险,都是在车间,我们第一检查的地方自然是那里。
进门是加工车间,一台台针车运作,工人把一袋袋的鞋面缝合,对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他看见陆能赚一愣,陆能赚看见他也是一愣!
中年男人上下仔细打量一番:“能赚?”
陆能赚也是激动道:“孙叔叔?”
两人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好一顿嘘寒问暖,原来,这被叫做孙叔叔的中年男人,是陆山辉最初的合作伙伴叫孙博,也是他们两人不惧千辛万苦撑起这家工厂。陆能赚小时候有见过几次,这个孙叔叔还蛮疼他,所以记忆深刻。
当得知我们是来查看昨夜陆山辉遇到危险的地方时,孙博唉声叹气:“还好,不幸中大幸,还好没伤到你二叔,不然这工厂少了他可怎么运行。”
我对这个孙博的印象,全凭打量,他带着金丝眼镜,嘴唇微薄,眼眶微陷,天庭虽饱满,但却透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异样。
怪异。
说不出的怪异,
明明觉得不对劲,却找不出破绽,这才是最让人蛋疼的事情。
好比一个天天写的字,有一天你发现它有些怪异时,它在你眼中就会越来越怪异,甚至越来越陌生,闭上眼睛,找张白纸重写这字的时候,甚至不知该从哪下手
陆能赚听到他的话,我还来不及阻止,便脱口而出:“什么幸运啊,我二叔今早整个后背都烂了”
孙博脸上一滞,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虽然有意外,但都有惊无险,怎么会这样子?”
陆能赚一搂我的肩膀,自豪的说道:“我这兄弟,是正版的那什么道士传人,他一眼看出,二叔后背是被怨气给侵蚀了,所以才来这里找找原因”
对孙博,我心里有一层小小的警惕,这孙子一下子把我们来的目的全抖光,差点控制不住掐死他的冲动。
陆能赚的话,使孙博推了推金丝眼镜,惊讶的看着我,但眼中的目光却有凌厉:“看不出来,能赚也有这样厉害的朋友。”
我呵呵一笑,装作尴尬内向,不敢和他对视的样子:“哪有,都是能赚这小子胡乱说的,我也就跟过路边一老人学两手而已。”
见我这副模样,他露出一丝疑惑,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山辉遇险的两个地方,我们跟着他一一看过,陆能赚问看出什么东西,我摇头满脸通红的说,这里什么也没有,陆山辉身上的腐肉应该是鞋厂胶水毒气引起的。
刚好这时有个工人跑过来,说是有什么企业老板过来,孙博犹豫了一下,说了声我们自便,就跟着工人走了。
我确定他已经走远,将陆能赚拉到角落,恨铁不成钢的说:“我感觉你这个孙叔叔不对劲,你别再兜老底给人家听了。”
陆能赚哈哈笑道,说我鬼遇多了,连人都开始怀疑,看来得休息一段时间了。
他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拿起来一看,是吴梅兰的。
摁下接听键,陆能赚脸色不自然起来,挂掉之后,有些结巴的说道:“刚才的保安老头,一个月前喝酒过度,酒精中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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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废弃仓库
死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刚才他们不还通过电话?”说完自己浑身一震,保安老头和吴梅兰的通话非常短暂,而且他始终背对着我们,根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现在仔细想象,门卫老头脸色苍白,一顶保安帽子压的很低,那双眼睛就没真正的睁开过,本以为是眯着眼睛,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两种感受。
我们急忙赶往门口保安亭,只见里面地上躺着一个人身穿保安制服的人,难道出人命了?
将他翻过来,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保安,探了一下鼻息,掐住人中,他才慢慢睁开眼睛:“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没直接提老保安的事情,免得吓到他,而是先抛砖引玉:“最近工作负荷是不是太大了,看你都累的睡在地上。”
年轻保安一听这话,瞬间就被带进去,尴尬的说自己打了个瞌睡,一醒来不知怎么躺到了地上,还好没被老板发现,不然就惨了
我装作好奇问,这么大的工厂,不会只有他这么一个保安吧。
他苦笑,说本来有三个保安,其中一个几个月前辞职回家结婚了,还有一个年纪大的,上个月前不小心喝酒喝死了所以现在之后自己一个人。老保安死后,也许工作压力太大,他总会上班期间开始打瞌睡,已经好几次了。整个工厂也怪怪的,曾有工人值夜班的时候,说见过老保安在废弃的仓库附近巡逻
但那工人说出这话之后,第二天就被开除了,说是造谣。
我说,能不能带我们去废旧仓库看看。
年轻保安摆了摆手,表示那个地方,现在工厂已经不让过去,擅自过去只会丢了工作。
陆能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搬出陆山辉的名号,保证他不会丢了工作。但即便这样,这保安还是不放心,他将我们带到工厂的一个角落,指着不远处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房,说那个就是废弃仓库。然后再也不肯往前走
没办法,总不能强人所难。
铁皮房的周围是沙地,杂草丛生足足有膝盖高,时不时有虫子跳出来。我们来到门前,上面挂着一个铜锁,正好地上有个扳手,捡起来稍微用力一敲,轻而易举的砸开了。
推开门,铁皮与地面刮擦发出的声音令人牙酸。
浓重的橡胶夹杂泥土的味道扑鼻而来,陆能赚看着里面漆黑一片,有些退缩:“这么黑,万一有个什么东西,咱们看不见太吃亏了。”
我打开手机闪光灯:“还想救你二叔吗?”他一咬牙,也打开自己的手机灯光:“当然想!”
铁皮房内堆积着一个个麻袋,几乎快到顶端,其中几个破损露出里面的东西,是还未加工过的鞋底。我顺着麻袋之间狭窄的通道往里走了几步,从口袋拿出两个形的小铜棒,末端缠绕着两张符纸。
陆能赚见的稀奇,问这是什么玩意?
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