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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胳膊仿佛被人从皮肤之下挖去一块肉,明显凹下去一块,外面只绷着一层皱巴巴的皮肤,几乎可以看见骨头的轮廓,还有那一根根隐约可见的黑红色筋络
后来去医院给医生检查,只说是肌肉极度干枯萎缩,至于什么原因引起的,他们也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
看着有点像啃一半烧焦的鸡腿,我已经无法直视,胃里一阵翻涌。
心里顿时留下了阴影,以后真的要戒掉烧烤了。
我看向一旁的陆能赚,他别过脸:“别看这里啊,他这种情况连仪器都检测不出来,我这点医术你懂得”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谁管你医术了,包里的糯米快拿一斤出来。”
他恍然大悟,解开背包,居然连保鲜袋和量杯都有,很快装了一袋过来:“你省着点用啊,这米挺贵的好牌子呢。”
我抓了一把撒在赵刚山胳膊上,只听滋滋作响,升腾起一阵阵青烟还有烤肉味他的肩膀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能让这样一个硬汉疼成这样子,可想而知这有多么痛苦。
为了更好的观察,我拿出柳叶在眼皮上一擦:“天清地明,赐我神眼,辨识阴冥!”
糯米在他胳膊上来回滚动,逐渐变成黑色,焦脆无比,轻轻一动就碎成了粉末,几道细弱游丝的黑气从中钻出来,飘飘荡荡渗进闸门的缝隙里。
赵刚山眉头逐渐舒展,惊讶道:“好像有感觉了,酥酥麻麻的,这条手臂没那么沉重了。”
原来,自从手臂变成这样,他虽然还是能伸能握,但却彻底失去触觉和痛觉,仿佛一条机械胳膊般,冷冷冰冰,不属于自己。
但我将糯米撒上去的时候,他感觉到无比疼痛,一颗颗糯米仿佛化作烧红的小铁珠滚过皮肤,折磨过后,这种感觉逐渐降了下去,取而代之是一种通透感。
又撒了两次糯米,直到米粒颜色不再变化,我说,他这是被阴煞气息侵入胳膊筋骨,瞬间吸尽气血,才导致肌肉瞬间干瘪,看起来像少了块肉一样。
凡事都有相对两极,阴煞之气也是一样,暴虐激进的为阳,阴柔侵骨的为阴。
老三光卖绣春刀的那次,身上就是中的阴柔阴煞气,虽然没有在身体上立刻表现出来,但会随着时间会慢慢侵入骨髓,逐渐折磨致死,若是没有早些发现,祛除起来可就远比阳性要麻烦的很。
我慢慢走向闸门。
老三光忍不住提醒道:“张老弟,这门邪乎的很,你注意着点啊!”
我心里流过一丝暖意,对他一点头,走到闸门还有两三步的时候,把糯米倒进口袋,剩下的全部撒到闸门上,只听几声放鞭炮的声音,糯米有的炸开弹开,无一例外全黑漆漆的。
取出一个小嘴玻璃瓶子放在地上,在上面插一根香,打火机点燃,右手食中二指一并,在上面轻轻绕两圈,火苗熄灭,淡淡白烟飘起,随着手指旋转了两圈,犹如一条若隐若现的小白龙,缓缓盘旋着升起
手掌一翻,拔出一只三角小令旗,拿出小毛笔,沾着事先调好装在罐子里的朱砂墨,奋笔疾书画了一道符咒,用力吹一口,带上自己的阳气:“阴冥煞气,正道索引,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明明没有任何风,手中的小令旗却猎猎作响起来,好似置身在狂风之中。
陈老狗眼睛发亮,啧啧道:“这张小哥挺有一套,莫非是那些玄门中人?不对,那些人平日里难得见到一个,就算见到,基本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不屑跟我们这种土里钻的走到一块儿。老三关,你是从哪找来的,看来背景很硬啊?”
老三光苦笑:“狗屁背景,老子误打误撞到张老弟店里面,还被他救了一命,这次请他帮助,也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但没想到真就请来了”
陈老狗哈哈笑道:“看来你这臭乌鸦攀上了一颗梧桐树,这是想变凤凰啊!”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土泥鳅,看了我一眼,其中包含的情感,似乎和陈老狗他们不一样很复杂,是排斥,或者敌意。老子跟你可是第一次见面,不能因为我长得帅,又有本事,就产生排斥和敌意吧。
这时,香上的暗火突然亮了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着香支,弥漫在石室中的白烟,呼的一下,前赴后继涌向闸门,从门缝中挤了进去。
只听哗啦一声,像是瓷器碎掉的声音。
我喊道:“大家退到两旁,紧贴着墙壁!”
自己盘腿坐下,右手结三清指放在膝盖上,左手握着小令旗高高举起,往玻璃瓶口一指:“聚!”
呼!
闸门两旁的门缝涌出剧烈的黑气!
这浓郁程度,就算没开阴阳眼都能看见了
这可是阴煞气息,就算这墓穴再好,再怎么聚阴,也聚不了这样吧。我怕压制不住这股气息,抽出一张符纸拍在玻璃瓶上,抓起瓶身,将口子对准。
阴煞气息涌入,瓶子瞬间起了一层冰霜,冻得我的手抖有些拿不住,符纸上的朱砂逐渐由红往灰色褪变,黄纸本身都开始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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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千斤闸门
瓶子震动了好久,终于稳定了下来,符纸废掉了,好在它完好无损,没有辜负钢化玻璃的威名。也不枉我花了一百多块买下来。
“可以了,大家过来吧。”
黑气在瓶子里面翻腾,就像将天上的乌云关在了里面,陈老狗和赵刚山等人都称奇起来,陆能赚这家伙更是看到商机:“这玩意儿好冰啊,分成几份,放到咱店铺的房间里面,又可以做冷冻库,也可以做空调房啊。”
我嘿嘿一笑:“在房间放上一晚,信不信第二天你丫尸体都硬了。”
他一惊:“这样啊,那那就算了。”
赵刚山活动着刚才祛除阴煞气息的胳膊,整个人精神好了许多:“张小兄弟,这闸门现在是可以靠近了吧?”
我将阴煞气用符纸里三层外三层包裹起来,放进包里面:“阴邪的气息是没有了,不过这闸门上可能有机关,这我可不在行。”
赵刚山哈哈一笑,说没事,这个他在行!
他走到闸门前,一双白皙的手左右摸了摸,似乎确定了什么,小心的取出一极薄的铁片,顺着门缝塞进去,然后拔出来看一看,重复多次,最后像发现了什么:“面有夯土,带醋了没有”
陈老狗点头,招手让徒弟从包里拿出一瓶白醋递过去。
赵刚山自己拿出一个大号针筒,在上面装上一根足有四公分长的细长针头,将醋倒进针筒里,再把针头顺着门缝一点点扎进去,我和陆能赚看的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老三光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给我们讲解了起来。
这闸门原来是一次性的,足有千斤重,修建陵墓的时候,先用绳子吊着,竣工的时候再在绳子上绑上一袋易燃的火油,连接一根火线到门外。
点燃,让火苗窜进闸门之上,引燃火油,烧断绳子,使绳子断裂,这千斤的闸门也就随之掉了下来,正下方有一凹槽,正好卡住,永远的封住陵墓,不管是外面的活人,还是里面的死人,真正就阴阳相隔了,至少对外人来说是这样的。
实际上,闸门还是有再次开启的可能。比如丈夫死前面,妻子后面死了也要合葬进来之类的,或者风水遭到破坏,需要迁移尸骨什么的。
在建造墓穴的时候,都会留有一手。
例如在闸门的一侧以夯土为料,制成墙壁,再涂上石粉和漆,饰成和周围一模一样。
夯土,是非常硬的一层土,里面混合了糯米汁和童子尿,甚至现代的混凝土也得甘拜下风。要破坏起来也不难,只需要用醋泼在上面,就能将其腐蚀,到时候用勺子都能像豆腐般轻易挖开但通常夯土上方都有机关陷阱保护着,经验不足的盗墓贼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赵刚山小心注射进醋,搬着一张折叠椅子,在闸门上方看来看去,从腰间掏出两根长长的铁筷子额,至少我觉得它像筷子,向我们摆了摆手:“站开一点。”
他自己低头,身子紧贴闸门,将那两根筷子狠狠的扎进去,看起来硬邦邦的石墙,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一声咔擦,嗖嗖嗖!
七八道寒光破墙而出,带着劲风斜着射下来,是弩箭,上面有幽幽绿光,显然喂了剧毒,角度刁钻,只要站在门前,不管哪个角落,铁定要挨上一下
赵刚山用那两根筷子戳来戳去,用力挖出一架弓弩出来,上面连着几根很有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