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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华简直如坐针毡,两手直搓着大腿,满脸懊悔,低着头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现在摆明着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言正也不急着问,好整以暇地看他,而江牧华最怕的也就是他这个样子,心里踌躇着到底该吐实好,还是瞎编乱造好,可是自己鬼扯的功力也就比小枫好点而已,怎么可能骗得过伯父?
「你这么怕我?」言正随口一问。
江牧华立刻摆手否认。
「伯父,我没有,没有!」
「不是怕我,那是怕我知道啰?」
「……不是……是…额…我我我……」江牧华这会儿回答是也不对,回答不是也不对,最后是连舌头都找不到了,颓丧地低头。
言正从不知道江树仁这独子,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竟然和小枫一般单纯也没什么心眼,他话都还没说呢,他的表情动作已经帮他泄露了秘密。
瞧他一张比女人还美上三分的脸,黛眉微蹙,一排皓齿紧咬红唇,懊悔不已的模样,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他正欺负哪家姑娘,这念头惹得言正不由得失笑出声。
江牧华愕然地抬头,见言正朗朗大笑,那爱逗人的恶趣味和某人如出一辙,看得他忍不住小声抱怨,「伯父,您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
言正没有因为听到他的抱怨生气,反而觉得牧华实在有趣,笑得更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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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套话下
言正看着眼前”美男”金发飘逸,出尘脱俗,水蓝色眸子流盼生光,像极了一潭幽静的碧帘,心想这若要是个女孩,不知该能迷倒多少男子呀。
牧华生得这么美,和霓子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真的是为难树仁了。若不是仅仅就这么一个独子,实在非不得已,树仁肯定舍不得让他继承家业。
树仁身为族长,自有说不出的苦,他比谁都清楚祖训有多严苛,自己也曾是受害者,纵使心中有万般不愿,也不敢让江家百年医术断送在他手上,他担不起罪人的名,即使得不到儿子的谅解,所有无奈也只能自个儿往肚里吞了吧。
身为好友,也是一家之主的言正能体会到树仁的难处,就好比他疼爱隽林一样,不诲言就是爱屋及屋的心理,保护都来不及了,怎可能让他遭罪!
言正在心里想着,才回过神来,一双碧蓝眸子正对着他漾着小小不满,看着又忍不住发笑,赶紧摆手道:「呵呵,伯父真没有欺负你的意思。」
江牧华见他不止眉毛笑弯了,嘴角还不住地上扬,一点说服力也没,兴许是发现伯父的脾气其实跟隽颢挺相似,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难以亲近,就不再那么紧张,大起胆子老实说,「不像。」
除了在隽颢面前,言正会刻意装出一付严肃的为父模样,平时都是很好说话的,江牧华有话直说的个性,并不会惹他生气,当面戳破谎话反而惹得他哈哈大笑,「呵呵,是伯父失礼了,因为这还是伯父第一次这么仔细看你,越看越觉得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真的很像吗?」江牧华捏着自己的脸颊,不禁问道。
「很像,特别是头发和眼睛,眼神简直一模一样。」言正回想着过去见过霓子的模样。「而且很美。」
江牧华没想到言正会这么直接地赞美,一下子红了脸,他讨厌别人说他像女人,但却不介意别人说他美,赞美他也等同于间接表示他的母亲很美,这是他能欣然接受的理由,虽然初次见面说他美的人不在少数,但长辈这还是头一次,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应好。
「呵呵!这么相似树仁天天看着,真是相思成灾呀。」树仁退休后不时往他那跑,原本他还怀疑他那人烟罕见的别墅哪儿吸引他了,现在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天天看着神似的人犯相思。
听言正这么说,江牧华眼神一亮,彷佛突然恍然大悟,一切谜题都得到了答案,顺手绕了一缕发丝在指上,看着自己天生柔亮的金发,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真的这么像吗?怪不得昨晚会惹爸大发雷霆……」
「大发雷霆?昨晚上怎么不开心了?」或许是这一晚上下来,和隽颢父子关系亲近多了,让从不八卦的言正,对江家父子关系也特别的关心,不禁问道。
江牧华孩子似的咬了咬唇,显然现在才彻底明白过来,昨晚惹父亲不开心的原因,有些难为情地说:「……也不是吵得很凶,就……最近一直没空去修剪头发,头发长了,昨晚上等不及它干,看着嫌麻烦,手边刚好有把剪子,就想把它给剪了……」
「…剪?」言正一听,脸上不由得现出可惜的表情。
「剪了方便。」必竟是在祖爷爷家作客,多所不便,又这两天舟车劳顿,身体疲劳的紧,一沾到床就想快点到周公那补补眠,偏偏这一头长发实在恼人,半天也吹不干,索性把它给剪了省事,对外表一向不在意的他真觉得这根本是小事一桩,剪毁了再长就是了,哪里知道在他看来完全不用多考虑的”小事”,竟惹恼了两个男人。
那个史人,他还没找他算账先就不提了,他爸一进门见他拿着剪子正要喀嚓一节,突然暴吼一声,把他三魂给吓掉了七魄,二话不说,一把抢走手里的剪子,他不过就一愣,来不及松开手,不小心就给划了一道血口子。
其实也就痛了一下而已,以前被揍的满身伤的日子多的去了,他怎么可能在意这一点小意外,可他的父亲竟为了这点小伤大发脾气,而导火线就是他想剪发,他被骂得莫名其妙,父亲说了半天理由,但他就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解释为什么不能剪发。
最后,头发没剪成,一屋子火更是一触即发,他手上的〃小伤〃也被迫依标准程序给包扎了起来,对他来说,那根本是多此一举,可有人却认为是了不得的大事,仔细的消毒上药,真是奇也怪也,难道是父亲得了什么精神病才会如此,而这还只是昨晚的前奏而已。
既然都已经相看两不悦,还是早早睡觉免得节外生枝,吹干了头发,顺手脱掉上衣,临时到山上来住,并没有准备睡衣这东西,衣服隔天还得穿下山,弄皱了麻烦,反正同床的是父亲,光着上身睡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手上才刚被包扎完,有点刺刺的痛,脱衣服变得很不方便,OK绷不时勾到衣裳,伤口拉扯下脱衣的动作变得异常缓慢,好不容易脱掉衣服,这一个回身竟然看到一个坐在床上年近六十岁的老头鼻下挂了道血渍,竟是流鼻血了。
听到这,言正是已经笑得前俯后仰的了,实在很难想象平日正经八百的人,总一付绝不会被美色迷惑的样子,竟然看着和妻子神似的儿子会流鼻血。
江牧华也是尴尬不已,早知道就不脱衣服了……
医生的本能让他上前察看,即便对方是比自己资深的医生,当时他并没想到那么多,更何况他又没有胸部,顶多是头发长了点,有些若隐若现。
他光着上身就靠过去,结果就看着更多的血从鼻孔出来,那会儿他还以为父亲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害他紧张了半晌。
「呵呵呵,你可别往别处想去,你父亲只是太思念你的母亲了。」
江牧华耸了耸肩道:「我现在知道。」故事并没有到此结束,只是后面的糗事他实在不好意思在伯父面前说……
「那就好。伯父听说你以前很排斥医生这个行业。。。。」
「以前很排斥……妈妈得病后每天都很痛苦,可爸爸还坚持非治好不可,我觉得妈妈最后是被医院和医生害死的,所以我讨厌它。」他说的含蓄其实就是直指着江树仁。
「你别怪你父亲,他是太爱了,害怕失去才会这样,其实他比任何人都难过,救不回你的母亲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不怪他了……」
「………?」言正有些好奇他的改变。
江牧华释然地吐了口气道,「……看隽颢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奇迹地苏醒,让我改观了,或许医生并不是那么绝望的工作,而且父亲说隽颢必须依靠江家不外传的医术,如果将来有个万一,怕没人能治……我想我有责任……我起步太晚,又荒废学业很多年,全都得重头学起,吃点苦头也是必然的,这怪不了谁,虽然是严格……但比起医死了人,愧疚一辈子要来的好……我並不怪他……」江牧华说出了心中的话,其实他已経不怪父亲了。
言正听了牧华的话,心中满是感谢,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