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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华急得朝众人大吼:「这是怎么回事?!怎会让病人掉在地上?!」这么多医护围在病房里,难道都是空气吗?!一个虚弱的病人都看不住?!
没人敢回他话,因为谁也没想到,一个说话都困难的病人会突然翻身,选择自杀的方式下床。
「快把他抬上床去!!」江牧华又是一声狂吼,医院里真没几个人见他这个样子,四、五人伸手穿过他的后背,齐刷刷的同时站起,才把高大的他搬回到床上。
隽颢被身上的痛觉给惊醒,纠结的五官和紧搼着的拳头都清楚的告诉所有人,他正使劲的忍下,深吸了好几口,却仍是缓不过气。
他那痛苦难当的表情,让甫一进门就楞无表情的小枫,豆大的眼泪不停地滑。
「到底怎么回事?!」江牧华趕緊湊到床边,把隽颢的表情看在眼里,声音不由得又拔高了几分。
「就。。。。。。。」林小宝看眼了小枫,捡着字说:「隽颢想亲自去找小枫……翻身下床的时候,手没抵到床,仆了个空,整个人就栽到了地上。」
江牧华一听,整个人差点没炸掉,不等隽颢有任何反应,直接吼道:「你还想摔几次才满意啊?!」
可惜,隽颢压根不给他多余骂人的时间,脸部痛苦指数已达到顶点,「快!快注射。。。。。。」一群穿着白袍的医护马上冲上前去,施予急救。
吓呆了的小枫双手掩着小脸,呜噎地痛哭起来,泪水从指缝间沁出,冥冥中似乎有一道声音正讥笑着他,告诉他,他不走,隽颢就会像这样随时有意外发生。
他瘫坐在地上,已没了心神。
许久,经过一阵抢救,隽颢的呼吸才又平稳了下来,在药效发挥下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心脏受不起这样大起大落的震荡,言正被管家搀扶着出了病房,连同高芸芸一道回家休息,屋内多余的闲杂人等也逐渐地撤离。
小枫楞楞地看着床上的人,他努力蓄着离开的勇气,说服自己,若不走,将会有更多的意外发生。
就在他终于打定了主意,准备从地上站起的时候,床上沉睡着的人,紧闭的双眸裂开了条细缝,如黑曜石般黝黑的珠子正对上他,烁烁目光中承载着歉疚和悔恨。
两人无声的对视着,那是唯有他们能懂的世界,泪水稀释着几十天来两人阴阳两隔所承受的痛苦,直到一方再也支持不住,缓缓闭上眼,小枫見狀,猛然睁大了眼,恐惧崩毁了他的理智,迅速从地上爬起,冲上前去紧紧环抱住隽颢,「布布?!布布……」
听见小枫的哭喊,隽颢又勉强撑开眼,泪水顺着贴合的脸颊美丽的交织在一起。
「……上……来……」隽颢用尽了力气,才吐出了字。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他感觉得到小枫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可惜,没有力气回应,他的宝贝那哭泣声令他揪心,现在好不容易醒了,他只想将他拥在怀里。
小枫双眼揪着他拧紧的眉头,因为他的话,连呼吸都忘了,身体似有意识般,自主地爬上床,贴靠到隽颢身上,最后,在他怀疑的眼神中,看着顽固的男人终于满意地闭上眼。
被隽颢难受表情吓坏了的小枫,这才意识到险些失去他的恐惧,从他把隽颢推下楼到现在,经过了数十天,他终于又有了生气,那个说要保护他一辈子的人回来了,他回来了,他终于把他给盼回来了,再也不是没有回应的自说自话了。
他忍不住靠在他身上嘤嘤地抽泣,压抑多时的激动情绪一发不可收拾,爱哭鬼正准备水漫病床的时候,紧闭的红唇发话了:「……吵……」
简单一个字马上堵住了小枫的嘴,他乖乖地憋住上涌的泪液,死咬着手背,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就怕吵到隽颢休息。
红肿的双眼直盯着他长长的睫毛,担心他还有任何的不满,僵直着身体,像个木头人不敢松懈。
正当他打算就这么僵硬的缩在床边,让出所有舒服的空间时,一只大掌霸道地从天而降,他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黑夜,拢罩他半张脸,用力把他搂在怀里,「。。。。。睡了!」
一道命令下来,小枫险些没忍住眼里上涌的泪水,他用力紧闭上眼,双手环抱着隽颢的胸膛,深怕不抓紧些,幸福就会消失无踪。。。。。
………………………………
487 他回來了
那天晚上,小枫依偎在隽颢怀里熟睡,没有人清楚他俩闹着什么别扭,为何最该高兴的人反而避而不见,好在最后有病在身的人终究是博得了同情票,勉强把小枫给留下了,大伙才松了口气。
经过数十天几近绝望的等待,好不容易才等到隽颢清醒的小枫感觉一切来的太意外,太不真切了,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处在幻想的世界里……
深夜连连恶梦,如出一辙的梦境像鬼魅一般缠着他不放,自从隽颢在他眼前摔下楼后,一到深夜,噩梦总会不请自来,悄悄钻入他梦里,不论周身是什么场景,不管他怎么拼命地奔跑,最后,隽颢总会出现在尽头,下场是被他给推倒,一次又一次看着他摔下楼,躺在血泊里,怨怼的眼神望着他,像是问他为何这么做,直到没有呼吸心跳……
小枫挣扎着从梦中惊醒,猛得睁大了双眼,冷汗不停地从颊边滑落,他剧烈的喘息着,头发和身上的衣服也全被冷汗浸透,好半天才喘匀了一口气,可身子仍是颤抖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恶梦了,但他摁是吓得不敢再睡下。
那是清晨五点,太阳还没升起,房里黑蒙蒙的,窗外的路灯透进来的一些光亮,仅能大致区分出物体的轮廓,滤净器规律喷出新鲜空气,仪表上绿色的线图忽闪忽闪地秀着心跳脉搏,小枫抓住隽颢的一只臂膀,贴靠着有温度的他提醒自己现在不在可怕的二楼,也没有任何东西追逐他,布布还在他身边。
久久,他才定下神来,习惯地看看身边的人有没睡好,隽颢面朝上直挺挺地睡着,开刀的缘故不得已剃光了头发,难得见到他蓄着一头板寸,完美的头型搭配深邃的五官,帅气程度一点也不比长发时差。
霸道地盖在他脸上的手现在正平放在身侧,睡颜无痛无忧平静地仿佛这只是一个躯壳,一如数十天来他一动不动的昏迷状态……
刚从梦境里逃脱出来的人看着他紧闭双眼,不论他怎么翻身怎么扭动丝毫没有反应,顿时心生恐惧。
小枫伸出手探向他的鼻息,不想自己吓自己,可他的手却不自觉地颤得厉害,用另一只手稳住,才能感觉那小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喘息正规律的吐纳,可紧张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减轻,这情况和他所认识的隽颢不同,占有欲强烈的布布就连睡觉都不会放开他。
不论何时,肯定有一只手搭在他身上,睡姿端正更不是他的作风,睡惯了大床的他越是熟睡,霸气睡姿更显个性,手长脚长的他非占着整张床不可,从没见过他睡得端端正正的,除了昏迷的这些天……
他紧张地撑起上身,又盯着隽颢看了好几眼,只见他长长的睫毛静静地低垂着,在眼睑下绘出一道深幽的弧形,不带血色的双唇,在昏暗的视线中更显惨白,小枫吓得没了呼吸。
难道,布布没醒?!是他……在作梦?!
小枫捧起隽颢的脸,指尖从他的眉毛眼睑鼻子一路滑到嘴唇,隽颢始终没有一丝反应,仍旧沉睡着,他不放弃双手捏了捏他脸颊,担心一切都是幻想的他甚至还用了点力,可就算如此隽颢还是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他的双手不敢置信地定住,泪水沿脸颊落下,手上一湿,才感觉到希望破灭的可怕,他不放弃地用力摇了摇隽颢,根本没有反应,就像数十日来一样的无动于衷,最后,颓丧地把头埋在隽颢的肩上,环紧他的身体嘤嘤地哭。
被江牧华以不配合、任性妄为为由,在吊瓶里加了些许的安眠药,隽颢这一夜睡得很沉,天塌了也不会有感觉,直到天空第一道曙光穿过百叶窗射进屋里,他才从深眠中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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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努力伸展像是被点了穴的四肢,耳边细细地抽泣声引起他的注意,他小心地扭过头去,一颗小脑瓜紧紧挨着他的肩膀,不时地呜噎两声,可怜兮兮的哭声,像是有人欺负了他还不能还击一样。
高过小枫一个头不止的隽颢,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