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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范渡寒是曾礼的弟子不假,可是依范渡寒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对外大肆宣传他的恩师是鼎鼎大名的某某,更有甚者,完全不知道曾礼是谁,更别说曾礼弟子了。范渡寒设计了永宁河河堤的图纸也不假,可世人薄情,很少有人去探寻这河堤背后的奉献者们究竟是谁。
颜书语向那个参与建造过河堤的衙役投去希冀的目光:“今年夏天你还是建造这永宁河河堤的工人对吗,你一定知道范渡寒对不对!”
那衙役细细打量颜书语似乎在判别她究竟是谁,奈何颜书语现在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与当日风光霁月的太子侍读形象相距甚远,衙役没能认出他来。那衙役迟疑着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直呼我衢州知州范大人的名讳?”
“范大人?你是说范渡寒?”颜书语大喜过望。
周围衙役神色各异,颜书语这才恍然大悟,然后放低自己的语气和声说道:“草民有要事求见衢州知州范大人?”
衙役们还是迟疑,见状颜书语就差打滚撒泼了,终于,那个被颜书语行注目礼的衙役站了出来,“好吧,我跟我回衙门,我去帮你通报,至于见不见,那就看范大人的意思了。”
颜书语被带到衢州府的大堂,范渡寒来的很快,一见她就道:“颜公子,真的是你?”
衙役来报,有位自称姓“颜”的青年男子求见,范渡寒认识的人里,姓颜的不多,闻言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位颜公子。而后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前些日子听说太子殿下去了江北,颜公子与太子向来形影不离,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范渡寒放下笔,对衙役说道:“我这就去见他。”
“是。”衙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了出去,已经不早了,范大人还在衙门里处理公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求见,范大人二话不说就亲自去见了,衙门有心想劝范渡寒早点去休息,可是说了,范大人也未必会听。
范渡寒任衢州知州已有数月,外人来看这范渡寒的经历也颇为奇特。范渡寒之前考中了秀才,洛辰颜书语离开江南后,省试开始,范渡寒又中了进士。江南总督听闻永宁河河堤的图纸是范渡寒设计的,亲自召见了他,对他颇为赏识,正巧衢州知州位置空缺着,江南总督向上面请示,破格提拔范渡寒为衢州知州。
而对于范渡寒来说,若没有当初洛辰和颜书语对他的知遇之恩,那么就没有他如今的际遇,因而一见颜书语,范渡寒就言辞恳切地表达了自己对她以及洛辰的感激之情,随即关切地询问颜书语这幅落魄模样可是最近有了难处。
与此同时,颜书语也在细细地打量他,有些人,一旦当了官,就变得虚荣,更加贪图名利与富贵,而范渡寒好像还是当初那个一身凌然正气的“穷酸”书生,颜书语放下心来。范渡寒是一个读书人,读书人最讲究的是风骨和节气,洛辰于他有恩在先,哪怕旁人用再多的银子收买他恐怕也是无用功。
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颜书语选择相信他,于是决定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颜书语对范渡寒说道:“太子殿下失踪了。”
。。。
………………………………
第80章 昏睡不醒
【一】
笔者于衢州昏睡数日不醒,太子仍毫无音信。
――《太子观察记录》
【二】
颜书语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范渡寒,甚至连皇上驾崩的消息也没有隐瞒。范渡寒连夜召集了一班衙役出发去寻找洛辰。颜书语不忘嘱咐道:“别说出洛辰的身份……”范渡寒点点头,对大堂外候着的衙役们说道:“你们去沿着永宁河将河岸仔细搜寻一遍,如在岸边发现了有人立刻将人带来见我。”
范渡寒说完转身回到大堂,却见颜书语闭上眼斜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想来颜公子只身一人一路寻过来艰难万分,应该是累极所以睡着了。范渡寒想了想,召来在衢州府外的下人搀着颜书语坐上马车,回自己家里去了。
第二日晌午的时候,范渡寒在衢州府里办公,家里的下人突然火急火燎地来报:“大人,不好了大人,你昨天晚上带回来得那位公子他、他到现在都还没醒!”
范渡寒怔了怔:“许是累着了,让他多睡一会也无妨。”
若真是这样,下人是万不敢拿这点小事来麻烦自家主子的,他着急地解释道:“小的本来是想叫那位公子起来用午饭,可是在他床边怎么叫怎么推他,公子都醒不过来,就像是……就像是睡死过去一样!”昨晚范渡寒吩咐过他一定要好生照料这位公子,见颜书语这幅模样吓得他魂不附体,马上赶到衢州府通知范渡寒。“范大人,您看现在应该怎么办?”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是,小的做就去!”
范渡寒轻抚额头,颇有些头疼,家中的下人不多,加之范渡寒这人心软,遇见孤苦伶仃的老人就让他们来自己家中当差,也好给他们一口饭吃。因此家中的不少活就落在了这个年轻的下人身上。这个年轻人是小时候被父母抛弃流浪长大的,范渡寒在街头看见他被小混混打得浑身是伤就把他带了回来。这个年轻人干活挺卖力,就是脑子不太灵光,虎头虎脑的,范渡寒索性就叫他小虎。
小虎急匆匆赶到医馆,刚进屋就大声嚷道:“大夫呢,有没有出诊的大夫!”
医馆讲究一个“静”字,无论看诊还是治疗,都要心平气和,马上有不少人向他投来不满的目光。馆里的小童踮起脚尖扯了扯了小虎的胳膊:“这里不能大声说话。”
被一个小孩子训斥了,小虎摸了摸脑袋,讪讪地没有说话,他大步走到堂中一位坐诊的大夫面前,在大夫身边转来转去:“大夫,出人命了,救命啊!”
大夫淡定地看都不看他一眼:“看病的先排队。”
“不是,我不是病人,病人在家里呢,大夫你能不能和我走一趟?”
大夫闭着眼慢吞吞地给面前的病人把脉,同时嘴上说道:“没见我这儿还有这么多病人么,我走了谁怎么他们看病。”
小虎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看排着长龙的队伍,而且来看诊的个个都是彪形大汉,吓得小虎没敢再说话。
“这不是范大人家的下人吗?”
“李姑娘?”小虎惊喜地看着来人,等等,他好像惊喜地太早了。
小虎认认识李巧燕,是因为李巧燕曾在范家门口守着求见范渡寒,只可惜,范渡寒最后没见她。李姑娘……不会是来寻仇的吧。小虎惴惴不安地想。
李巧燕转身对几个排队的汉子说道:“你们先在医馆里等等,等大夫出诊回来了再给你们医治。”
几个彪形大汉齐刷刷地回答道:“是,大小姐!”
见几个壮汉如此听李巧燕的话,小虎对李巧燕的崇拜更进一层。其实这几个壮汉都是在李巧燕家镖局里干活的,这一行的,有个跌打损伤是常有的事,他们家的镖师伙计常组着团来这家医馆看病。李家镖局可以说是医馆里的大客户,因此,李巧燕那大夫说先随小虎出诊的时候,大夫二话没说就收拾好了医药箱。
李巧燕将小虎和大夫送至医馆门口,小虎转过身来同李巧燕道谢:“今天真是多谢李姑娘了,我和大夫就先走了,改日再同李姑娘道谢。”
李巧燕一挑眉:“怎么,这就想赶我走了?我和你们一道去范家,也好让你们范大人知道,今天帮了他一把的人是谁,如此一来,他就欠了我李巧燕一个人情。”小虎只得让她跟着,走在去范家的路上,李巧燕问道:“前几天还见你们家范大人好端端的,怎么今天突然病了呢。”李巧燕一口一个“你们家范大人”把她同范渡寒的关系撇的一清二楚,是范渡寒先要同她撇清关系的,她李巧燕才不干那热恋贴冷屁股的事。
提起范渡寒将她拒之门外的事,李巧燕依旧耿耿于怀。李家是做镖局生意,干一行自然要同官府好打交道,潘铭玉在任时,李巧燕的爹给他送了不少好礼,潘铭玉也因此为李家大开方便之门。后来,衢州知州变成了范渡寒,李巧燕的爹想着自己女儿与新上任的知州有过交集,所以派女儿去同范渡寒讨好关系。结果,不言而喻,范渡寒压根就没见李巧燕。虽说范渡寒对所有想要同他攀关系的人都是一视同仁,避而不见,但李巧燕还是觉得脸上无光,一连好几天都沉着脸,不开心!
现在眼见范渡寒好端端地生起病来,李巧燕突然还觉得,有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