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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歌将辛摇花交给下人,又拖着慕寒烟出去,天空灰蒙蒙的,雪仍下个不停,仿佛要埋葬整个世界,埋葬这生与死,明媚与忧伤。
房间只剩薛神衣和辛摇月两个人,薛神衣面色乌青,显是中毒已深,他翕动嘴唇:“现在就剩咱们两个人,你可以说实话了!”
辛摇月微微一笑:“鬼谷弟子果然是鬼谷弟子,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有办法治我的毒。”
“不错,但我不能治,你想必也明白为什么。”
薛神衣垂了一下眼帘,他已无力动弹,以此代替点头:“你们怕我!”
“鬼谷弟子,天下谁人不怕,不是有句话吗?鬼谷一怒天子惧。你虽救了青鸾,我却不得不杀你!”
薛神衣叹息:“我早知有这么一天,反正我孩儿的大仇已报,我也无憾了!”
“你错了,你并未替你孩儿报了大仇!”
薛神衣一怔:“你这话何意?”
辛摇月掏出一根银针扎入薛神衣的颈动脉,缓缓地说:“当日用箭射杀你和姬雪十三娘的孩儿,是我!只有这样,才能激发你对东夷部落的仇恨,你才会出山,助我青鸾灭了东夷部落!”
薛神衣双目充血,怔怔盯着辛摇月,他是天纵之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只是,他千算万算,都洠в兴愕剑庖磺卸际且跄保晕俏约旱暮⒍ǔ穑幌肴词潜蝗死茫一故潜徽嬲某鹑死谩
他不甘,太不甘了,但他已经说不出话,因为他已经死了!
辛摇月叹息一声,收起银针,伸手拂上他兀自睁开的眼睛。跪在薛神衣的床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他是青鸾皇室的人,他肩负着青鸾的江山社稷,非常时期,他也只能用非常手段。薛神衣和瞳瞳的两条命,可以拯救青鸾百万臣民,他认为,值了!
辛摇月走出房间,慕寒烟迎了上去:“王爷,求求你救救薛二哥,你一定还有办法,是不是?”
辛摇月叹息:“薛元帅已经……已经去了……”
慕寒烟呆若木鸡,忽地大叫:“不可能,他是鬼谷弟子,怎么那么容易死呢!”
冲进房间,摇晃薛神衣的身体嘶声大叫:“二师兄,二师兄,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醒醒啊!”
辛摇月奇怪,这姑娘明明是哥舒玲珑,黑曜国大将军的妹妹,怎么反叫薛神衣二师兄?他记得鬼谷门规森严,不是同门,不以师兄弟姐妹相称。
颜如歌意识到慕寒烟情急之下失言,急忙冲到旁边轻轻一咳。慕寒烟也立即醒悟过來,师父大仇未报,她的身份一定不能泄露。
悲从中來,又抱住颜如歌嚎啕大哭,颜如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你还有我。”
辛摇月立即命人将消息上报朝廷,辛摇光下令以国礼厚葬薛神衣,另外追封一系列头衔。但按薛神衣生前遗愿,他死后要装在酒缸里面,与谢小妹合葬在鬼谷。辛摇光只得准奏,派兵护送薛神衣和谢小妹的灵柩回鬼谷,颜如歌和慕寒烟相随。
灵柩运出凤城的那一天,辛摇花以薛神衣的未亡人的身份披麻戴孝,百姓哗然,更加确信辛摇花和薛神衣之间存在猫腻,但辛摇花能以一国公主身份,來为薛神衣披麻戴孝,足见她情深意重。
送葬的队伍出了凤城,忽见姬雪十三娘披头散发地跑了过來,士兵急忙将她拦住,姬雪十三娘大叫:“我是薛郎的妻子,我是薛郎的妻子,我要见他……”
慕寒烟怒从心起,抽出一个士兵的佩刀,扑了过去:“贱货,拿命來!”刷刷两刀疾攻。
姬雪十三娘退了两步:“我要去见薛郎!”
“贱货,少來猫哭耗子,薛二哥就是被你害死的,我今天就要为他报仇!”
“我死不足惜,但求你让我见见薛郎!”
“休想!”慕寒烟佩刀一转,横削过去。
姬雪十三娘将腰向后一折,避了过去,口中大叫:“我要见薛郎!”
慕寒烟刀势愈疾,姬雪十三娘抵挡不住,胳膊刷地被划开一道口子。然而,姬雪十三娘顾不得痛,仍旧朝着薛神衣的灵柩扑去,士兵看她貌似已经疯狂,挡也挡不住。
辛摇花忽然喝道:“住手!”
慕寒烟义愤填膺:“长公主,让我杀了这个贱货,为我薛二哥报仇!”
“倘若薛郎在天有灵,必然不愿看到咱们伤害她!”辛摇花扭头望向姬雪十三娘,“身为一个女人,我能够明白你,但是身为薛郎的女人,我实在无法原谅你!”
姬雪十三娘呆了一呆,默默走到薛神衣的灵柩前面,她忽然不再哭了,或许泪水早已为这飘忽的命运,流干了!
她抚摸着薛神衣的灵柩,抬眼望向天际,雪花飘入她的眼眸,她看到薛神衣在天的另一方微笑,她说,十三娘……
忽地,她拔出身边一个士兵的佩刀,横向粉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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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傀儡女王
林蓝身著一袭素白撒花曳地长裙,跟在花城主的身后,徐徐走进圣女宫。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因为左胸的那朵曼珠沙华,就莫名其妙地成为女儿城的大圣女。那朵曼珠沙华本不存在,但在镜门泡了谢小妹的药桶之后,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或许,药桶含有特殊化学成为,让她身体隐藏的曼珠沙华显现出來了吧。
圣母带着众多圣女出來迎接,林蓝本來以为圣母是圣女宫身份最高的人,但她完全搞错了,圣母只是相当于她的奶妈,她才是圣女宫身份最高的人,同时也是整个女儿城身份最为尊崇的人,女儿城的女王,花城主的身份虽不比她來得尊崇,却是实际掌握大权的人。
大祭司带着左右两个少祭司给她举行加冕典礼,林蓝恍若梦里,半天洠в蟹从齺恚馐鞘裁辞榭觥
典礼傍晚时分宣告结束,圣母带着林蓝回到寝宫,又派了一个圣女过來伺候。那个圣女叫做花袭人,说是花城主的侄女。
林蓝想起《红楼梦》的袭人,揶揄:“你认识宝二爷吗?”
花袭人摇了摇头:“奴婢不认识。”
“他有一句名言,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
“这句话另外一个人也说过。”
“噢,是谁?”
“薛神衣。”
“薛大哥?!”林蓝又惊又喜。
花袭人更加又惊又喜:“大圣女莫非认识他吗?”
林蓝点头:“是呀,他现在青鸾国做大元帅。”
“他……他还好吗?”
“嗯,你不会……也是薛大哥的故人吧?”
花袭人自然明白林蓝的意思,急忙跪地:“大圣女恕罪!”
林蓝奇道:“这有什么罪?”
“大圣女原是不知,一入圣女宫,前番往事已成过去,七情六欲就不能再有了!”
“晕,这里又不是尼姑庵!”林蓝忽然想起自己做尼姑的日子,也洠в卸瞎咔榱且远曰ㄏ说幕安灰晕弧
花城主回到自己的府邸,天已黑了下來,仰望星空,不禁老泪纵横,东方将星陨落,想來薛神衣已经出了意外。
不久,一个士兵來报:“城主,青鸾方面传來消息,薛神衣已经死了!”
花城主叹息:“命中有数,人力不可更改!”又吩咐士兵保守秘密,此事不能让花袭人知道。
可是,这个秘密她又能瞒多久呢?
那个士兵走出府邸,洠Ф嘣毒陀黾蠹浪旧肀叩淖笊偌浪荆堑募浪局拔窈褪ヅ话悖杂烧杲嗟拇εと危且栽谂钦飧雠鹉斜暗墓龋矸菁绺摺
那个士兵一见之下,急忙行礼:“见过左少祭司!”
左少祭司笑道:“不必多礼,我有事情向你请教。”
“小人不敢,左少祭司有事不防直言。”
“我且问你,你刚才对城主禀告什么?”
“左少祭司恕罪,城主吩咐,务必保守此事。”
左少祭司拿出一袋银子丢给那个士兵:“现在可以说了吧?”
那个士兵欢天喜地:“其实也洠裁创笫拢褪乔囵焦脑аι褚滤懒耍
左少祭司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挥了挥手,吩咐士兵退下,自己径直便往祭司殿而來。
吃过晚饭,花袭人伺候林蓝沐浴,花袭人借机在她耳畔小声地说:“姑姑让我告诉你,小心喜儿。”
“喜儿是谁?”林蓝有些不解。
“喜儿也是圣女,在洠д业侥愕氖焙颍蟪急緛砩倘度盟龃笫ヅ?上В侍觳桓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