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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夜诧异地盯住颜如歌:“她不是小师妹?”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的魂灵附到小师妹的身体。”
“是了,她一定修炼了本门的离魂之术,利用小师妹的身体杀害师父!不然我怎么也想不通,师父对小师妹恩重如山,小师妹怎么会杀害师父呢!”
“不,颜姑娘这几日刚刚学会运用小师妹的武功,她根本没有能力杀害师父。大师兄,我觉得师父之死,或许另有蹊跷。”
“二师弟所言甚是,此事应该慎重,不能让师父枉死,也不能放过真正的杀人凶手。”
颜如歌冷眼旁观,所谓大奸似忠,大伪似真,果然一点不假。哥舒夜明知那点证据根本不足以将他定为杀人凶手,但仍要慷慨义愤一番,如此惺惺作态,无非是不想薛神衣日后怀疑到他身上。
而林蓝听到他们一番对话之后,内心却已汹涌澎湃,呆呆望着颜如歌,神情激动,抓住颜如歌的手:“你是仔仔对不对?”
颜如歌一惊:“你……你胡说什么?”
薛神衣奇道:“小师太,你不是说仔仔是你养的宠物吗?”
颜如歌急忙接过薛神衣的话茬:“是呀,仔仔不是宠物吗?而且还是母的!”
林蓝目中闪烁泪光,冷冷注视颜如歌:“你为什么不肯认我?”
颜如歌笑道:“小尼姑,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这样折磨我,你觉得你很开心是不是?”
“我怎么折磨你了?”
“你还不承认?”
“你要我承认什么?”
林蓝再不言语,扭头向外跑去,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颜如歌虽然换了容颜,但她仍旧能够感觉那种熟悉,似曾相识,弥久情深。他给她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清晰而又深刻。只是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要。
她早该发现他就是她要找的仔仔,这世上还有谁会像他这样豁出性命地去爱她?这世上又有谁会为了那么一丁点的小事而去吃她的醋?
是他,是他,是她的仔仔!
可是,他为什么不肯认她?
外面的雨势渐大,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她发觉他从身后追来,她没有回头,跑得更急了。他在身后喊她的名字,声嘶力竭。
接着,他从身后抱住她的纤腰,将脸偎在她的背上,“对不起,林蓝!”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仔仔?”
“我是!”颜如歌说完,整个人仿佛轻松许多,胸口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
林蓝反手摔他一个耳光:“你终于肯承认了?”
“我……我……”
“你觉得这样的恶作剧很有意思是不是?”
颜如歌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小混混,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仔仔了!”
林蓝心里了然,她从小就受小混混的欺凌,自然讨厌小混混,原来他是怕她看不起他!忽然她捧起他的脸庞,吻向他的嘴唇,那一刻,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没有了声音。
薛神衣等人赶了出来,看着眼前这副景象瞠目结舌,姬雪十三娘望了薛神衣一眼:“薛郎,小师太和颜姑娘是磨镜吗?”
薛神衣木讷地摇头:“我不知道。”
姬雪十三娘轻轻一笑:“你和她们要好,这种事情你会不知道吗?”
薛神衣苦笑:“我还真不知道。”
………………………………
第059章 雨夜密谋
窗外雨声浪浪,姬雪十三娘坐立不安,薛神衣和哥舒夜在另一个房间已经两个时辰了,他们到底在商榷什么,没有人知道。姬雪十三娘扭头去看林蓝和颜如歌,他们刚刚相认,自有说不完的话,恍若不知即将来临的危险。
又过了半个时辰,薛神衣推门走了进来,姬雪十三娘迎了上去:“薛郎,哥舒大将军没有对你怎么样吗?”
薛神衣笑道:“他是我大师兄,能对我怎么样?”
“我觉得他不是好人!”
“为何?”
“没有为何,我就是这么觉得!”
颜如歌心想,姬雪十三娘真是目光如炬,女人的第六感真是不容忽视。
薛神衣将姬雪十三娘搂在怀里,安慰地拍拍她的后背:“很快,咱们就能为瞳瞳报仇雪恨了!”
姬雪十三娘惊愕地抬头望他:“报仇?”
“你不想吗?”
“当然想报仇,可是那么多东夷士兵,我哪知道仇人是谁?”
薛神衣目露凶光:“那就让东夷亡族灭种,我要让东夷三十万大军为瞳瞳陪葬!”
姬雪十三娘心中打了一个寒战,她仿佛不认识薛神衣似的,这再也不是那个多情风流的薛神衣,眼前这个薛神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被仇恨蒙蔽的人。
哥舒夜端起一杯酽茶,望向窗外无边无际的黑。他是一个寂寞的人,就如这个雨夜,心事慢慢沉淀。
“大将军,咱们什么时候出兵?”澹台灭明拱手请示。
“东夷部落攻打凤城的时候,就是咱们出兵之日。”哥舒夜的表情永远都是那种冷峻。
“请恕在下愚昧,为什么非要等到东夷部落攻打凤城,咱们才能出兵?”
“东夷部落如今兵锋正盛,咱们应该等到他们疲兵。但是凤城乃是青鸾京师之地,凤城一失,青鸾必亡。是以,青鸾军民会殊死顽抗,何况东夷部落大肆屠城,已然天怒人怨,天下诸国必定借名讨伐。如何吞下东夷这块肥肉,就看二师弟的手段了!”
“薛神衣能帮咱们吗?”
“他一心要为女儿报仇,必须要和咱们合作!”
不知雨是什么时候停的,也不知太阳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薛神衣等人过来告辞。
哥舒夜吩咐澹台灭明:“你即可回到东夷部落,和商水红衣按计行事。”
“谨遵大将军之命!”澹台灭明恭敬地退了下去。
不到两日,东夷部落果然大肆进攻凤城,并且遇到顽强的抵抗。东夷主帅唐斩怒不可遏,亲自率军攻城,只见城头礌石滚木纷纷而下,死伤无数。
而在此刻,青鸾皇帝辛摇光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卧在病榻,“樊德宗,可有小贤王的消息吗?”
自从焕州城破之后,一直没有辛摇月的消息,樊公公不敢和辛摇光明说,怕会加重他的病情,只说:“小贤王正在回来的路上!”
“樊德宗,大胆,你敢骗朕!”辛摇光一急,气息不顺,剧烈咳嗽起来。
樊公公急忙跪地:“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束儿不知所踪,小贤王又没有消息,朕连家都没有,还要什么国?!”
“陛下息怒!”
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娇喝:“陛下一国之君,何出如此丧气之言?!”
一个打扮华丽的妇人走了进来,明眸渐开秋水横,朱唇轻启春花开,端的绝色动人。身穿大红通袖彩蝶穿花长袍,绾一个松垮垮的堕马髻,斜插金凤展翅步摇,体态娉婷。
樊公公急忙行礼:“见过长公主!”
辛摇光抬眼望去:“皇姐,你来了!”
樊公公搬来一只绣凳,辛摇花坐在辛摇光的榻边,握住他的手,“陛下,天佑青鸾,摇月和束儿都会逢凶化吉。”
“皇姐,你别安慰朕了,东夷部落都打到咱们家门口了,还说什么天佑青鸾?!”
“天无绝人之路,咱们一定有办法度过难关。”
“到了这个局面,还有什么办法?”
“和亲!”
“束儿都不知哪儿去了,咱们拿什么和亲?”
“没有束儿,还有我!”
辛摇光一怔:“皇姐,你……”
“束儿是公主,我也是公主,虽然我的年纪大了一些,但若姿色,天下有哪个女人及得上我?”辛摇花说起自己的容貌,脸上就有一种傲视天下的表情。
“可是,可是……驸马怎么办?”
辛摇花叹了口气:“请陛下将他赐死!”
一句话,只将辛摇光惊得呆若木鸡,过了半晌才道:“皇姐,驸马是朕姐夫,何况他又无过错,朕如何能将他赐死?”
辛摇花站了起来:“他是陛下的姐夫,更是陛下的臣子!如今君王有难,他能不赴死乎?!”
“不行,朕不能这么做!”
“陛下,只有驸马一死,我才能他嫁!”
“不行,万万不行,南唐太子和束儿定下婚姻,若让你代嫁,别说与礼不合,就说你是成过亲的人,南唐方面焉能同意?说不定恼羞成怒,以为咱们有意羞辱,还会出兵讨伐咱们!”
“陛下放心,别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