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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烛淡淡地说:“走小路也要出了焕州。不过你们心里要有一个准备,走小路就不能坐马车了,太颠簸了,反而影响行程。”
“那怎么办?”
“骑马。”
颜如歌有些犯难,他的骑术实在让他气馁,却见林蓝忽然轻轻握住他的手,秋波盈盈地注视着他,这让颜如歌心神一荡,全身瞬间充满力量。
“你们两个会骑马吗?”冷画的语气有些轻蔑。
颜如歌的犟劲又上来了,“骑马就骑马,谁怕谁?!”
“从此处走小路到达邯郸,途中要经过秋刀寨、捆丁堡、寡妇村的地盘,稍不小心就可能要了咱们的命,你们说话行事都要小心一些。”银烛忍不住交代一番。
“嘿,你们这儿**混得这么好?”一提**,颜如歌就来了兴致。
“**混得好不好,你看看月宫就知道了,天下诸国,谁不让着他三分?”
林蓝听到月宫,立即想起那个银发似雪、白衣飘飘的月宫少主,他的眼睛不知可好一些了吗?
马车就在焕州的一家客栈门口停下,银烛先带颜如歌和林蓝进去打尖,冷画则是去找驵侩买马。
一连两日赶路,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银烛点了一些鸡鸭鱼肉,还有一壶上等竹叶青,正要大快朵颐,一眼瞥见林蓝的光头,又叫回小二:“再给这位小师太准备一些斋菜。”
颜如歌忙道:“不用,小尼姑最喜欢喝酒吃肉了!”
银烛、小二齐齐一愕,林蓝窘态毕露。
颜如歌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道:“小尼姑不是中毒了嘛,身体虚弱,老吃斋菜哪成,也该吃些鱼肉补补。银烛兄弟,你说是不是?”
银烛沉吟不语,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怂恿出家人破戒,这罪孽可不小,要下地狱的,一切还得看林蓝自己的意愿。
林蓝看着无数目光盯着自己,早已面红耳赤,只能暂时忍一忍自己的口舌之欲,笑道:“别听颜姑娘胡说,还是给我拿些斋菜吧!”
颜如歌知道她的心思,又叫小二打包几个红烧猪蹄,想等没人的时候,偷偷塞给林蓝。
“欸,小尼姑,你没出家前的名字叫什么?”颜如歌一边吃饭,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林蓝。”
颜如歌虽然早知这个答案,但听她亲口说了出来,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震,是她,真的是她,想来她也和自己一样,魂灵穿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面了。
颜如歌正在犹豫,要不要与她相认。却见忽然来了两个地痞模样的青年,手里各提一根哨棒。掌柜立即满脸堆笑迎了过去,拿了银子孝敬他们。
颜如歌一看就知是收保护费来了,都是同行,难免生出一丝亲近之意,正要吆喝他们一起过来喝两杯,却不经意地瞥见林蓝娥眉微蹙,满脸不屑。
颜如歌的心蓦地往下一沉,沉到一个就连自己也无法感知的地方,她果然是瞧不起混混的,这就是他当初在她家的面馆见到她想要逃跑的原因,他不想毁了从前那个在她心目中完美无暇的仔仔。
他终于没有再犹豫,也终于没有与她相认。
过了片刻,冷画买马归来,囫囵吃了一些,开始上路。
颜如歌爬了半天,这才爬上马背。再见林蓝,看到马就如看到亲人一般,一抖缰绳,“驾”了一声,那马奔驰而去,她的笑声便如银铃一般甩了出来,一串接着一串。颜如歌猛然想起,林蓝的母亲是蒙古族的女人,林蓝会骑马也很正常。
就连冷画这般冷冰冰的人,此刻也对林蓝刮目相看,赞道:“好骑术!”
银烛望了颜如歌一眼:“颜姑娘,你行不行?”
颜如歌最受不得激,重重拍了一下马臀,那个“驾”字尚未出口,那马向前一蹿,登时将他甩到地上,摔得灰头土脸。
林蓝急忙回马过来,跳下马背,将他扶起:“颜姑娘,你有没有摔疼了?”
颜如歌拍拍身上尘土:“还好还好。”
“要不咱们共乘一骑吧?”
“这个不大好吧?”
“这没什么!”林蓝已经扶他上马,然后拉起缰绳坐在他的后面。
出了焕州城,来到焕州辖下的小镇,颜如歌受不了马背颠簸,午饭全部吐出来了,尼玛,有听过晕车的,没听过晕马的。
林蓝虽然身中剧毒,但是服下辛摇月的续命神丹,暂时克制毒素,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颜姑娘,咱们要不要休息一下。”
颜如歌摇了摇头:“不行,咱们一定要在七日之内赶到镜门,不能为我耽误行程。”
又行了一程,暮色四合,四人身在野岭,寻了一家猎户,随便对付一宿。
猎户是个善人,家里总共两个房间,全部让了出来,自己打了地铺睡到柴房。
颜如歌和林蓝躺在一张床上,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也曾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相互诉说心事和理想,那时他的理想是想做个除暴安良的警察,可惜造化弄人,因为家中一些变故,他没有考上警校,反而做了警察深恶痛绝的混混。
油灯发出惨淡淡的光芒,就如林蓝惨淡淡的心事,她想了很多很多,一个人面对死亡,总有太多可以回忆的东西,而她所有美好的回忆,都与那个叫做仔仔的人有关。
但她并不知道,那个叫做仔仔的人,此刻就躺在她的身旁。
“欸,你饿不饿?”颜如歌忽然问道。
“你有吃的吗?”林蓝扭头看他。
颜如歌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包用纸包得严实的红烧猪蹄,林蓝早已食指大动,口水就快从嘴角垂下来了,颜如歌不禁微微一笑,她虽占用别人的身体,但这吃货的本质却是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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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秋刀剪径
次日起来,林蓝看到颜如歌哈欠连天,不禁关切地问:“昨晚睡得不好吗?”
颜如歌只是干笑,并不答话,尼玛,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脱了外衣,只穿一件抹胸和小衣躺在自己的身旁,他还能睡得着吗?
颜如歌发现林蓝左边额角有一弯浅浅的犹如月牙儿一般的疤痕,轻轻触了一下,“这疤痕怎么回事?”
“摔的。”
“疼吗?”
“早就不疼了。”林蓝露齿一笑。
和银烛、冷画,一行四人,接着赶路。林蓝和颜如歌共乘一骑,颜如歌渐渐习惯马背颠簸,不再呕吐。
穿入一条盘山小路,银烛:“秋刀寨就在这座山头,大家谨慎一些。”
复行二里,山上忽然冲下一群小喽啰,拦住去路,他们手持刀枪棍棒,武器杂乱而不统一,而且极其简陋,但是人数极多,银烛、冷画也不敢贸然和他们起冲突。
银烛马上拱手:“诸位兄弟,我们身负急事,还望行个方便。”
喽啰群里走出一个侏儒,似乎在秋刀寨的地位不低,身穿一套宽大的黑袍,将他的身体衬得更小了,“行方便可以,这江湖规矩你可知道?”
林蓝心想:这是什么世道,江湖规矩难道可以临驾律法之上吗?光天化日,还敢拦路抢劫不成?
银烛忙从袖中掏出一包银子递给侏儒:“小小心意,还望诸位兄弟笑纳。”
侏儒掂了一掂银子,咧嘴嘿嘿一笑:“你这人倒也识相,这样吧,你们将马匹留下,就放你们过去,我们山寨最近缺马。”
银烛陪笑:“兄弟,你看,我们要赶路,没有马匹不行。”
侏儒脸色一变:“少废话,下马!”
冷画可不像银烛那么有耐心,和一群山贼磨嘴皮子,心头的无明火早就腾了起来,他是堂堂大内侍卫,何曾受过这般屈辱,被一群山贼刁难?!
一拍马鞍,身已跃起,腰间软剑抽出,直扑侏儒。他这一柄软剑缠在腰间,平常只做腰带之用,决难让人发现。那侏儒却也不是吃素的,就地一滚,躲开冷画,接着从旁一个喽啰手里夺过一杆锥枪,一抖,搠向冷画。
冷画软剑隔开枪头,身体趋近,侏儒弃枪,向后跃开,又从旁一个喽啰手里夺过一柄斧头,直向冷画飞旋掷到。
冷画歪头一让,小喽啰们蜂拥而上。银烛急忙取出腰间一对浑铁判官笔,下马助阵。那对判官笔专点人身要穴,银烛身形所到之处,已经点到十数名喽啰。
忽然,侏儒又从喽啰群里扑了出来,右手一扬,一股白色粉末扑面而来,银烛痛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
——石灰粉!
冷画大怒:“卑鄙!”嗖的一声,弹出一枚小寒针,正中侏儒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