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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尧紫难过的说着,墨煦发现尧紫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在看着自己。虽然那眼中没有焦距,意识应该是清醒的,她着:“疼慕允哥哥,紫好疼”
墨煦身子突然僵了一下,一丝玩味从眼中闪过,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他轻轻的似是在哄劝一般说着:“阿溪乖,马上就不疼了。”
马车在路上飞快的疾驰着,天芮尽量走大路,让车子尽可能保持平稳,本来他还在戒备着,怕那些人再来,但是一路上都很平静,回到邬安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了。
一到王府,墨煦立马抱着尧紫进了屋,怀里的人已经烧了两天了,再不赶快医治,就不仅是手脚保不住,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去把天任叫来”墨煦吩咐道。
“已经在候着了”,唐叔,也就是府里的大管事回道。
昨天,天芮飞鸽传书已经说了大概的情况,天任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墨煦他们一行回来。现下,天任检查了一下尧紫的身体,伤口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了,但还是有些感染,现下又烧的厉害,要是再晚一些,就真的回天无术了。
“怎么样”墨煦沉声问道。
天任摇摇头,坦白说道:“我会尽量,但是没有绝对的把握。”
墨煦听完后,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微微上倾的眼角,让他看起来有些凌厉。他墨蓝色的眼中似是在挣扎着什么许久,才低声说道:“我只要她还是活的。”
天任点点头。
墨煦看着床上的女子,然后转身出去了,毕竟这几天已经积攒了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尤其太子与四皇子联手的事情,已经不能够再拖下去了。
晚一些的时候,天英一行也回到了王府,是时,墨煦正在书房,复命的是天英:“回殿下,现在人在偏殿候着,您是否现在要审问”
“带上来吧。”
天英将人带上来,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子,不过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身上的黑衣被划破了几道,伤口不是很深,现在也已经止住了血。她看着墨煦,眼中完全没有惧意,倒是含了一丝窘迫和憎恶。
墨煦觉得有趣,这女子身上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一对目似点漆的眸子,目光清澈,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杀手,一眼看去,甚是无害。墨煦打量着她,也不急着开口。
本来,墨煦就生得极是妖孽,现下又带着一副邪魅的笑意,看的那黑衣女子不自在,不禁怒目而视,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你看什么”
“放肆”墨煦还未说话,就听天英责备道,提着她衣襟的手一用力,女子向前一倾,只听一声裂帛声,女子的皓颈露了出来。
墨煦打量的眼光突然定格了一下,突然凝聚起更深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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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故人不识,却向东风折花枝。(四)
感受到乔兰墨煦饶有兴致的目光,女子忙拢了拢衣衫,脸上登时笼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倒不像是羞赧,而是因为怒气。
墨煦收回目光,慵懒的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也不肯开口,只是恨恨的将目光移开,墨煦淡淡的看了天英一眼,后者开口道:“苗枝,玄幽教的人。”
“哦”墨煦挑挑眉,显然对听到玄幽教这个名字有些意料之外。
玄幽教在十几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怎的这会子突然会盯上了尧紫,墨煦意味深长的对天英示意了一眼,天英立即会意,提起苗枝准备带下去,既然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那么人也就不必留了。
蓦地想起了一阵敲门声,来的人是唐叔。
“殿下,尧姑娘醒了。”
墨煦点点头,起身朝门外走去,在走过苗枝身边的时候,无疑中瞥见了女子紧握的手,指尖因用了而显得苍白,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墨煦脚下顿了顿,这女子与阿溪指尖似乎有什么瓜葛,于是改变了注意,对天英说道:“先带下去吧。”
天英领命而去。
到了卧房,天任已经在门外候着了,没等他开口吗墨煦就问道:“怎么样”
“经脉已经接上了,但武功是废了,人恐怕也”看着墨煦越来越深沉的眼眸,天任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墨煦这边已经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人恐怕也是废了。
“能动吗”墨煦想了想问道。
“不好说,需要一段恢复的时间”,天任实话实说道:“快则一月,慢则一年。”
墨煦颔首,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然后推门进了屋子。
尧紫躺在床上,手脚被竹板固定,外面缠了厚厚的布条,伤口也已经换了新药。此时的她已经神色如常,倒也看不出多余的疼痛与悲愤。
墨煦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覆上尧紫的额头,说道:“已经不起烧了。”
床上的人突然抽搐了一下,眼中惶惶不安,充血的眼眶显得有些猩红,好像是动物本身具有的对于强者的恐惧。
墨煦几乎是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阿溪,是我。”
熟悉而又温和的声音让尧紫回过神来,眼中逐渐倒映出墨煦的身影,就好像一块重新拼凑起来的铜镜。虽然不够完整,但也好歹恢复了意识。
沉默了一会儿,尧紫开口道:“我们的交易,还是作废罢。”用的是毋庸置疑的口气。她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凡是都会算计利弊,然后挑选最有利于自己的那条路走。一想到这里,墨煦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我还不至于要靠一个女子去争夺皇位”
许是认识到自己的语气不是很好,墨煦收回手,蓦地止住了话。尧紫神色一愣,倒也没想到他会这般说,一时间,两人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
因为身体不能动,尧紫只好微微的侧转过头去看墨煦,发现男子也在看着她,眼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尧紫说不上是什么来,只是觉得那种蓝色很好看,很温暖,好像湛蓝的海水,滋润着弱水河畔的曼珠沙华,洗净世间的一切不幸。
接触到尧紫的注视,墨煦眼中带了笑意,尧紫讪讪的收回目光,先开口道:“我累了。”
“嗯”,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墨煦只是应了一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尧紫以为他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我累了。”
“我知道”,墨煦理直气壮的说道,脸上很是无辜的表情,这时的他看起来少了几分邪魅,多了几分纯净:“正好我也累了,不若就休息吧。”说着就要翻身上床。
“你出去”尧紫这次直接的往外赶人了。
墨煦这时已经和衣在外面躺下,笑着说道:“这是我的卧房,你要我去哪里”
“你”早就知道他是如此无赖的一个人,轻佻而没个正经,尧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跟他说话,闭上眼,装作没有看到他。
感受到身旁之人的僵硬,墨煦并没有动,尧紫本就是伤的很重,现在连碰都没有办法,墨煦伸手勾住尧紫的小指,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只有小指缠绕在一起。
尧紫是感受到了的,经脉刚刚被接上,皮肤对于外界接触的感觉很是迟钝,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墨煦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尧紫挣脱了一下,没有能够抽来,也只好随他去了。
屋内的温馨并没有掩去夜的狰狞,乔兰王府的后院,一道黑影正在快速的移动,似是在寻找什么不一会儿,那道黑影就停了下来,闪身进了屋子,随手将门掩上。
屋内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警惕的喝道:“谁”没有人做声,但是脖子上一凉,应该是一条长鞭,苗枝突然放松了下来:“你怎么来了”虽然放下了戒备,但是语气依旧不是很好。
那人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很轻,却好似莺歌般动听,苗枝感觉脖子上的鞭子紧了紧,然后眼前就蓦地多出了个人影,贴的极近,可以看到那人鲜红的唇正一张一合的说道:“小苗怎么这般不济事,一个玄幽教的护法带了两个大弟子还能被捉到”
“是是”苗枝将脖子上的鞭子松开,回道。
见苗枝并不争论,那人气闷,轻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说话。
苗枝也不恼,伸手揉了揉那人的头发,放轻了声音,问道:“姑姑怎么派你出来了”
被问道了正事,那人也不再闹别扭,转过身子来说道:“自是要杀了那个贱人”声音狠戾,顿现杀机。苗枝点点头,听她继续说道:“顺便救小苗出去”转眼间,又恢复了甜美的语调,与刚才判若两人。
苗枝早已习惯眼前之人的变化无常,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