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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本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是一个女人 荆游竹半天才从嘴里抖出两个字:“柳渔”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色苍白的站在一旁,再没有了下文。
被叫到名字的柳渔向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荆游竹只觉得那目光冰冷的不像是一个活人的眼光,除了目光以外,柳渔整个人都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头部因浮肿显得虚大,面上的器官都比常人要大上一倍,这样比对起来,身子就显得特别小,而且从刚才尧子雾提起她的样子来看,她的身子特别轻,好像连骨头都没有,她现在软趴趴的瘫在石板上,像一堆白花花的鲜肉。
尧子雾看她的眼神与看一个死人没有什么不同,说道:“你还不打算说吗”
柳渔恨恨的看了尧子雾一眼,那眼光似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呸你这个狗娘养的,歌藜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你”
听到她的话,尧子雾竟呵呵的笑了起来,但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过了半晌,收住笑意说道:“看来蚀骨虫还没把你吃干净,留了这么副伶牙俐齿,不讨人喜欢。”
他说的随意,荆游竹却听得身上觉得越来越冷,蚀骨虫,顾名思义就是食人生骨的,而且专门吃活人的生骨,不食肉。被吃的人能感受到骨头被啃食干净的痛苦,钻心刻骨,却死不掉,摆脱不掉。荆游竹不知道柳渔与尧子雾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竟使他想到了这种法子来对付她。
柳渔一定是痛到深处了,那种痛苦连男子都不堪忍受,更何况她一个女子,要在平常的时候,以她的修养断不会说出这种粗俗的话来。荆游竹犹记得初见柳渔的时候, 她慵懒的倚在了一颗榕树下,一身烟翠色的叠衣纱裙似要融入那片绿中,抬眼看他,笑得淡然:“小女子姓柳,名渔。”那身影如烟似雾,好像是从树里走出来的妖精。
回过神来的荆游竹发现尧子雾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三根细长的银针,荆游竹上前一步,握住了尧子雾要刺下去的手,语气中带了一丝恳切:“子雾,算了吧。”
尧子雾转过头冷冷了看了荆游竹一眼,意味深长,最后还是松了手,银针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尧子雾转而换上了笑容,说道:“既然游竹兄开口了,那今天就到这里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密室。荆游竹看了看柳渔,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放回了浴桶中,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只是面色的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随着尧子雾离开了。
回到园子里,夜风带着凉意袭来的,倒将身上的血腥气吹去不少。荆游竹见尧子雾在那西苑那株婆娑树下负手而立,刚想上前,那边尧子雾已经转过身来,面色如常的说道:“你觉得韩七的公子怎么样”
荆游竹没想到尧子雾将话题转到了这上面,想了片刻才说道:“慕允那孩子挺好的。”感觉尧子雾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荆游竹被他看得不自在,又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尧子雾笑着摇摇头:“不,挺好的”,尧子雾的的笑容在树影下明明灭灭,看不清楚,荆游竹觉得他并不是在笑,倒像起了杀机,只听他又道:“总归是我带出来的孩子。”
婆娑树的叶子哗哗的响,好像在低声抽噎的孩子,持续不歇,肝肠寸断。刚才的月色已经被云彩挡去了,黑压压的天幕,好像下一秒就会坍塌下来。
就在荆游竹以为尧子雾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就听身边传来一句很模糊的句子:“这家里养的雀鸟,若是不安分,不如直接断了翅膀的好,你说是么”
那低沉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冰冷,荆游竹觉得尧子雾是故意说与他听的,而那个答案,不需要他回答,只要让他心里明白,雀鸟飞的再高,命也是握在主人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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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最是人间,几度韶华负不见。(一)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连天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新来江湖上风头最盛的杀手已经跟了他们殿下整整三天了。
乔兰墨煦见天英时不时的往窗外看一眼,眉头皱着就没松开,不禁觉得好笑:“咳咳”忍不住咳了两声。
“殿下有什么吩咐”天英立马回过神来。
乔兰也往窗外看了一眼,那抹白色的身影虽不是很清晰,但并不难看到:“你去通知天任,让他多留意着点太子的行动,我这两天就回京。”见天英虽然应下了,但迟迟没有动作,墨煦只好开口劝慰道:“她不是来杀我的。”语气里的肯定让天英的那句你怎么知道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尖儿上。
近了仲夏的天气愈发闷热起来,尤其是刚过了正午,燕安气候虽好,但也抵不住这股炎热感。屋里放了冰块,还算凉爽,墨煦看了一眼柳梢儿上立着的人,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头。
后院是一个莲池,周围种了不少芙蓉,总归是有了些年岁,那芙蓉开的舒展,偌大的树冠把阳光都给挡在了外面,倒也营造出不大不小的一片阴凉,把整个后院给遮了个七七八八。乔兰墨煦让人设了张软榻,在树下歇起晌儿来。
尧紫跟着乔兰墨煦进了后院,见他斜躺在贵妃榻上,一袭月白色的华服松松垮垮,露出大半个胸膛,透着蜜色。而男子好似浑然不知,手里垂着酒杯,里面的酒都洒了出来,搅得空气里都满是熏人的酒香。尧紫皱着眉,眼神定格在男子腰带的玉佩上。
一直以来,言竹都是把她当做杀手培养的,所以她也就只会在刀剑下谋生,哪里会偷什么东西,但是为了尧溪又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也不是什么聪明的法子,就是跟着面前这个人,这三天来,要说机会也不是没有,但是她总在下手的那一刻就犹豫了,几番挣扎,等到好不容易坚定了决心,机会早就没有了。
男子的呼吸很均匀,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吧尧紫心下想着,慢慢朝他走过去,伸手勾了勾,那玉佩没有下来,尧溪仔细看了看,见玉佩上系了一个死结,不禁暗自叹气,还好这会子没有人,尧紫半蹲下来,耐心的解着玉佩,手里动作很轻,生怕把面前的人给吵醒了。
突然一阵悉索的声音传来,尧紫手里的动作顿了一拍,紧接着就听一个弱弱的声说道:“殿下现在正在休息,还请柳小姐不要打扰。”
尧溪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安静了一会,又听啪的一声,然后有低低的啜泣声跟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但尧紫却觉得手里的死结怎么都打不开,心下着急,却也无奈,只想着下次再来。
谁知手刚松开,还没有站起来,就被一个温暖的手掌握住,,尧紫心下一惊,抬眼去看,只见乔兰墨煦正在看着自己,眼里带着笑意,轻声说道:“这就要走”
林间已经能看到那人的身影了,尧紫觉得自己与他的现在的样子被人看到着实有些不雅,于是沉声说道:“那你想怎样”
墨煦听尧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不禁觉得心情大好,顺势将尧紫一拉,扯到了软榻上,身子半压着尧紫的手,一手固定在她的腰上,笑得肆意:“既是来了,就躺下歇歇吧跟了这些天不累么”
男子吐息的热气喷在脸上,扰的人不舒服,两人离得很近,尧紫可以看到他深蓝色的眸子里自己酡红色的脸颊,不禁又气又恼:“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头顶传来:“殿下原来在这里。”
尧紫只只觉得脸上烘的一下烧了起来,要是被人看到的话,自己想都不敢往下想,尧紫硬着头皮,把自己埋在乔兰墨煦的身后,一动不动的。
感觉到尧紫的僵硬,墨煦笑着加深了这个拥抱,回过头来却是收住笑意,懒懒的看着柳荀衣:“你不是知道我在这里才进来的吗”
被乔兰墨煦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柳荀衣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的笑道:“人家不是熬了冰糖莲子粥,想要”瞥见乔兰墨煦怀里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那娇巧的身姿就能感觉出是个美人,柳荀衣收了笑意,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殿下,您这是”
尧紫听到柳荀衣问道自己,只觉得无地自容,愈发埋得深了,连大气也不敢出。墨煦感觉怀里的人呼吸越发微弱起来,不禁疑惑,她该不会这样闷死吧虽说尧紫的是习武之人,憋一会儿气是没什么的,但墨煦就觉得不妥,想要快点把柳荀衣给弄走,于是冷声开口道:“你若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柳荀衣红了眼睛,那泪悬在眼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