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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属于自己的女人,杜之平就算是平日里再不在意、不待见夏兰惜,见到她竟然和野男人私通,也不由得怒发冲冠;冲上前去便将夏兰惜和那男子踹倒在地。震怒过后,杜之平看着闻讯而来的管家说道:“杜仲,你带人把他还有这院子里所有的仆役都绑了,分开审问,势必要问个水落石出。”声音虽然回复了平稳,蕴含的怒意却清晰可闻。
“派人去安国公府,请代安国公和代安国公夫人前来,接这个贱妇回去!从此以后,她和杜家再无任何关系!”杜之平冰冷、厌恶的眼神迅速略过夏兰惜,似乎是觉得多看她一眼都会污了自己的眼睛。
管家不敢多言,迅速低头离去。很快就有人将那名男子以及被吓傻的一干仆人带了下去,原本热闹的院子陷入一片死寂。
“夏夫人,请跟着老奴去更衣。”
在两位老嬷嬷的推搡下,夏兰惜才清醒过来。那一声刺耳的“夏夫人”,让她心酸的几乎要落下泪来。不过心中的苦涩很快转变为了对杜之平的无情举动的愤怒与怨恨。
怨恨、嫉妒、不甘,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做贼心虚的夏兰惜也顾不得下人在场,不顾形象地对着杜之平撒起泼来:“杜之平,你真是好狠的心!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却一点情分都不念,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定了罪。
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对我视而不见、对娇儿她们不闻不问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想要休了我!你以为我夏兰惜是陈云娘那种贱婢,是那么好打发的么?我告诉你,杜之平,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
杜之平冷冷的看了夏兰怡一眼,眼神中的冷漠与疏离以及更多的厌恶,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夏兰惜。沉默一阵,杜之平终于再度开口,却让一直期盼着他打消念头的夏兰惜更加失望。
“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扶她进去?要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夏兰惜院子里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其他人,杜老夫人心里挂念着儿子,便亲自走了过来。夏兰惜一见到她,立刻跑了过去跪在杜王氏的脚边哭诉道:“娘,你可要给儿媳妇做主啊!媳妇也是被人陷害至此,可是夫君却不问青红皂白就要休了我!媳妇嫁进杜家这么多年,每天辛苦操持家业,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夫君怎么能如此对我!”
杜王氏虽然越来越不喜欢夏兰惜这个儿媳妇,但是也不希望因此得罪了夏家,她左思右想,无力地说道:“你做下了这种丑事,你让我怎么给你做主?若是放在别的地方,你早已经被浸了猪笼!你说是有人陷害你,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在搞鬼?你每日足不出户,又是谁这么有本事,把手伸进了我们杜家的大门来害你?”
杜王氏看似是在质问夏兰惜,实则是在给她台阶。夏兰惜要是足够聪明,就应该编出一番听起来可信的谎话来,可是她此刻却根本顾不得那么多,指着跟在杜王氏一旁的杜雨妍说道:“是她,就是她,就是这个小贱人在害我!自打这个小贱人来了杜家,我们母女就事事不顺,这次肯定也是她在搞鬼!”夏兰惜说着,就冲到杜雨妍身前,狠狠地抓着杜雨妍的手腕说道:“小贱人,你快说,是不是你在设计我!一定是你,你嫉妒娇儿和媚儿的身份,更恨我,所以你才这么做!”
匆匆赶来的杜雨媚见到这一幕,立刻让人送了杜雨姽回去,随后快步上前打算拉开夏兰惜,“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关妍儿妹妹什么事?”
早已疯癫的夏兰惜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的话?只见夏兰惜一把将杜雨媚推在了地上,啐骂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白眼狼,我真是白养你了!……”
“够了!”再也看不下去的杜之平大吼一声,镇住了准备冲上去厮打杜雨娇的夏兰惜。“你休要信口雌黄、贼喊捉贼!你说雨妍害你,她用什么害你?你的奸夫是你们夏家的人,雨妍从未见过他,又如何联合那个男人来害你?分明是你自己不知廉耻,和那人勾搭成奸,如今东窗事发却仍不知悔改。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你兄长,从此以后,你同我杜家再无任何关系!你的嫁妆,日后我会派人送回夏家……”
夏兰惜环顾四周,想要找人来帮她求情,可是却发现他们不是眼神躲闪不敢看她就是厌恶地看着她,没有一个人想要帮她,也没有一个人会帮她!踉跄地走了几步,夏兰惜瘫坐在地,所有人都抛弃了她,所有人!她的丈夫、女儿、公婆,甚至是平日里对她奉承拍马的下人!她嫁进杜家这么多年,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她不甘啊!
“不对,我还有娇儿!娇儿是一定不会抛弃我的!她现在被关着,肯定是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来替我求情的!”夏兰惜不停地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努力忽略心底最深处那个真实的声音:她最宝贝的女儿杜雨娇,也抛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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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五
“不对,我还有娇儿!娇儿是一定不会抛弃我的!她现在被关着,肯定是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来替我求情的!”夏兰惜不停地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努力忽略心底最深处那个真实的声音:她最宝贝的女儿杜雨娇,也抛弃了她!
“不会的,不会的!我那么疼娇儿,她怎么会抛弃我!她一定是不知道,一定是!都是他们,是他们先害了娇儿,现在又来害我!都是他们的错!”世界上无论哪里都有这么一种既可恶又可悲的人,他们永远都不会检讨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把错误归罪于别人!
夏守节自打成为代安国公后虽然极度膨胀,但是也还没被权利冲昏了头。他心里明白,他头上这个安国公的帽子还不是很稳当,万一出了问题,随时都可能被人摘走;他现在看似风格,却不得皇上看重,在朝廷里也没什么实权,说白了,就是个闲职。
所以夏守节一听说杜之平请他们夫妻二人过府一叙,心中大喜连连,也顾不得问来人杜之平为何请他们过去,连忙催促刘喜芳穿戴整齐,就出了门。刘喜芳如今一心要为自己的儿子铺路,自然也顾不得对夏守节的恨意,很配合的去了杜家。
心中各怀鬼胎的二人直到到了杜府才想起来事情有些不对头,杜之平若是宴请他们夫妻二人,必然会让人提前送上帖子。杜家一干下人们怠慢、不屑的神情,更是印证了二人心中的猜测。
听杜之平简单地讲清事情经过以后,夏守节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问道:“妹夫,这事关重大,你确定不是下人们看错了或是陷害兰惜?兰惜她虽然性子骄纵,任意妄为,但是如此有违妇德的事情,她还是不会做的。更何况兰惜她进来鲜少出门,连娘家都不曾回过几次,又从哪里认得来那野男人?”
杜之平冷哼道:“哼,此事是本官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至于与夏氏通奸那男子你也认识,正是你们府上的一个管事,名字叫做夏景临!如今他人已经被本官看押起来,正准备送官。
至于他们二人通奸一事,夏景临虽然拒不承认,但是夏氏身边的侍女却都说了出来。夏景临每个月都会悄悄去夏氏房中与她相见几次,如此避人耳目,若不是有奸情还是什么?夏兄休要多言,还是带着令妹回去吧。”
夏守节和夏兰惜就算是再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只能灰溜溜地离开杜家。
袭爵在望的夏守节自然是不想因为夏兰惜的关系耽搁了自己的前程,所以他明令禁止夏家的人谈论夏兰惜突然回娘家的事情,更是不准他们对外走漏风声。
只是夏守节没想到,杜家这边却走漏了消息,夏兰惜偷人的这件事情,不到一天,就被传得满城风雨。
听完百灵绘声绘色的描述以后,语晴并没有任何激动的神情,只是淡淡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夏景临从密室里‘逃走’以后,立刻就去见了夏兰惜。不过他的胆子也忒大了些,竟然想要带着夏兰惜母女私奔!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夏兰惜如此下场,倒也没白费咱们这些日子在夏景林身上下的功夫。”
百灵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夏景临真是个二百五,夏兰惜明摆着就没把他当回事,他还跟个傻子似的总想着她。甚至还想着带她私奔!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男人!”
语晴放下手中的小楷狼毫湖笔,轻声叹道:“这个夏景临,确实是条汉子!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