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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钱后,从年轻的和尚那里接过香火,虔诚地拜倒在高大的佛像面前。要是得到老主持的一句好话,跪在地上的人会欣喜若狂,不由得添香油的钱又给多了一些,看得老主持是不断口曰大善,佛礼打足。即使是浑身破烂、满脸菜色的老实巴巴的老农前来,没有添多少的香油钱,和尚们也总是慈悲地给予几柱香,让他们得以在佛祖面前,虔诚参拜,以礼如来。
李承乾站在距离佛寺不远的地方,远远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转过头来想称赞一番,却发现白棋的脸色阴沉得像水一样:“怎么了,疯子,这有什么不对吗?我觉得挺好的,佛家慈悲,民众虔诚。”
“腊八快到了吧?”白棋答非所问,注视着李承乾:“佛教东渡后,把腊八作为佛祖成教日,称之为法宝节。”
白棋抿了抿嘴,用手指了指那座镶着金沙的大佛,那个收集香油钱的封闭木桶,还指了指在寺庙对面冷得缩成一团却没有向寺庙讨吃的乞丐,对着李承乾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懂了吗?
李承乾听得是一头雾水,眼睛随着白棋的手指移动着目光,他发现在几名年轻的和尚脸上有些非常微妙的表情,比如激动,又比如鄙视,不过这些表情最终都换成了悲天悯人。那些卷缩在角落的乞丐们,他们看向这寺庙的眼神里,只有仇恨与不安。
李承乾张大了嘴巴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佛门清净地里,世俗的味道依然这么浓烈?为什么本应该是慈悲为怀的佛地,却遭受着乞丐的仇视?李承乾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母后在宫中也时常礼佛,究竟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李承乾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刚才路上遇见的那个卖炭的老头。
白棋掸了掸身上的雪花,牵着马转身离去,离去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承乾:“你是大唐的太子,我觉得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而应该自己去寻找答案。”
李承乾不甘心地追了上去,气鼓鼓地说:“身为朋友,你不够义气!”
白棋无语,你有点大唐太子的节操好吗?白棋拍着额头,不耐烦地说道:“回去问问陛下、你舅舅或者是房相,还不懂的话,明年唐苑开学后,有空过来听听课!你就是个文盲!”
李承乾不开心了,谁是文盲呢,“就一件事反驳,你白疯子会背《四书五经》吗!”李承乾觉得自己在这事上很受打击,决心要扳回一城,可惜白棋就是不想搭理他。
谁爱背谁背去,老子堂堂大学生,社会主义五好青年,毕业后的国家栋梁,说出来不吓死你李承乾!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白棋在前面小声地哼着难听的曲调,李承乾则是一脸思索地在后面跟着。白棋回过头,看着佛寺里不灭的香火,一丝冷酷浮现在脸上,然后瞬息即逝,又换上了一副不着调的痞子模样。
天上的雪越来越大,很快二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佛寺前。
北风开始呼啸,天越来越黑了。风一吹,佛寺里的香火明灭不定,映着四周的佛像,一片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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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西边来了个王子
回到皇城,李承乾自己跑去见李世民和长孙了,抛下了白棋独自一个人自己回到龙首山上。
营帐内,李泰累成了一堆烂泥,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双眼四十五度角忧伤地看着天花板,浑身的肥肉在不停地颤抖着。
在他的旁边,秦修和房遗爱各自捧着一个脸盆,坐在饭桌旁边,正在大口地吃着饭。脸盆里装满了米饭,米饭上面盛满了大块的五花肉和青菜,浓浓的汤汁淋在上面,一股肉香扑鼻而来。
见白棋进来了,李泰发出低声的呻…吟:“你早就准备看本王的笑话了吧?”
白棋笑得很阴险,没有回答李泰的问话。如果自己没有注意,秦修这么一个又白又高、看起来老实得不得了的小伙子,谁又能想到这******这家伙其实才是全军里心思最缜密、鬼主意最多的人呢!
每逢皇子、公主或者是王爷的子嗣非要来破云军,全军谁都不敢接手,就这秦修老老实实地主动接了任务,最后把他们训得是鬼哭狼嚎,偏偏他们还对秦修非常服气,虽然回去后不再提来破云军这事,但大都会在过节的时候,就派人来送些小东西给秦修。
这一幅老实巴的样子,加上这低调的装逼实力,就连白棋都不得不大大地点个赞。凭借着在军中出色的表现,把他从一个小兵,提升至队长职务。
“魏王殿下其实已经不错了,这些训练科目可都是我们破云军日常的魔鬼科目其中的一部分!”秦修把头从脸盆里抬起来,嘴边沾着米渣,腼腆地表扬道。
李泰闭上眼睛,不想说话了,这苦都是自找的,没有办法责备人家啊,只能生自己闷气了!
待到快要天黑的时候,有禁军侍卫来报:“侯爷,陛下让你和魏王殿下马上进宫!”
正在和李泰计算着在如何在马车上安装弹簧的白棋抬起头来问:“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据说是苏定方将军从玉门关带回来了一个人。”
白棋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凝重地对李泰说:“真是有些风雨欲来的味道啊!青雀,走,我们去看看!”
李泰好奇地看了一眼白棋,见到他凝重的脸色,眨眨眼睛,乖乖地骑上马,顶着风雪,跟着白棋向山下奔去。
大殿上,卡瓦德和他的仆人哈兹正跪在地上,大声地控诉着自己大哥的无情,表达自己一路的艰辛。
“伟大的唐王,我那有如雄鹰般的爷爷库斯老被帝国的贵族杀害,接着继承了帝国君王之位的我的父亲,又被我的大哥处死。如今,我萨珊帝国政局动荡,国内无人主持大局,而此时,罗马帝国残暴的希拉克略如幽魂般,游荡在泰西封的附近,一旦被他们突破了封锁线,攻入了泰西封,那么在大唐的西边将再也没有任何的力量,阻挡阴险的希拉克略。到时,希拉克略将挥动手中的大刀,长驱直入,侵犯大唐国土。”卡瓦德和他的仆人将头伏在地上,大声请求道:“请唐王出兵,帮助我萨珊帝国稳定政局,驱逐侵犯我国土的罗马军队!”
“这位少年,你说话有些不对啊!”白棋与李泰从外面走了进来,二人向李世民行了礼后,李泰走到自己大哥李承乾旁边坐了下来,白棋则是站在了卡瓦德旁边。
李承乾看了一眼李泰,自己的弟弟前段时间一直肯在朝廷上露面,如今突然出现,让他有些吃惊:“青雀,你终于肯出来了?”
“大哥你知道的,我现在只想做研究,凡俗的事很麻烦的。喏,疯子说有好玩的事情,所以我就来了!”李泰撅了撅嘴,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兴致勃勃地看着大殿上样貌奇怪的卡瓦德主仆二人。
白棋给周围的各位大佬们行了个礼,然后问坐在上面的李世民:“陛下,不知您叫我来是为何事?”
李世民呵呵笑着:“小子你来得正好,下面两位据说是来自萨珊帝国的王子,想请大唐出兵帮助他们。”他对地上的卡瓦德二人说道:“你们二人都起来吧,来人,给他们赐座。”
哈兹扶着卡瓦德站了起来,向李世民道了声谢谢,然后坐在椅子上。卡瓦德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白棋说道:“吾名卡瓦德,乃萨珊帝国伟大的库斯老的孙子!”
白棋哦了一声,奇怪地连续发问道:“你是小卡瓦德二世的庶子?你大哥是阿尔达希尔三世?你被驱逐出境了?”
卡瓦德咦了一声,没想到在这遥远的东方也有人对他们帝国的王者如此的熟悉,不由得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李世民:“尊敬的唐王,这位是?”
旁边的长孙无忌笑着回答说:“来自萨珊帝国的客人,这位是我大唐最年轻的侯爵子午侯,曾经跟随他父亲到过你们的帝国。”
阴险的长孙无忌,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大唐对你们是了解的,可不要乱说话哦,说错话的后果我们大唐可不负责!吓得卡瓦德眼神开始闪烁,整个身子都显得有些拘谨起来。
白棋心里却翻起了巨浪。自己这只蝴蝶扇起的风刮到遥远的小亚细亚去了?历史上可从来没讲到在这个时期,有波斯的贵族逃亡到大唐来啊!这历史车轮的辙痕,究竟拐了几个弯啊?
“尊敬的卡瓦德王子,您是什么时候离开泰西封的?”白棋好奇地问道。
“尊敬的子午侯殿下,吾离开帝国至今已经有两年多了!”卡瓦德叹了口气,落寞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