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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炫耀与众不同的身份。
其中一人边呷浓葡萄汁边问对面一位胖子:“…那么,据你所说,国王就要考虑大封爵位了?”
那位胖子摆出一副深知内情的样子答道:“不是‘就要’,而是早已定下来了。”
“既然如此,为何还不诏告天下、以安人心?”
胖子瞅瞅周围,压低声音说:“这里边有两个难题还未解决。一是,国王的四个弟弟为封亲王的事闹得不亦乐乎。”
一人插问道:“同封亲王,有什么好闹的?”
“这里的奥妙你不懂,我也是这两个月抽到内廷帮忙才弄明白点。――当初拟定四位亲王名号为‘辅日亲王’、‘望月亲王’、‘观星亲王’、‘览云亲王’。虽说都是亲王,但分量大有不同。本朝国号‘太阳帝国’,当然以‘日’为贵。‘辅日亲王’,自然是亲王之首。现在两位皇子一位八岁、一位五岁,小公主才两岁,都离懂事远着呢。这期间万一国王…那个…那个…,出来摄政主事的,非‘辅日亲王’莫属。所以,几位兄弟都要争这顶‘日’字帽。你们道争的是啥?是可能染指的王权!”
一人道:“其实也不难解决:按年齿排序不就得了?”
“若这么简单倒也罢了,哪知国王却另有想法…。
国王陛下的四个御弟各有所长,在战争中均立下过赫赫战功。但看来国王陛下尚未拿定主意封谁为‘辅日亲王’。在御前会议上,国王让弟弟们公推合适人选。大御弟乌拉诺斯自认战功最多,无论从哪个角度衡量,自己都应封为‘辅日亲王’。而二御弟赤由反驳说:乌拉诺斯贪财好…色、奢侈无度,岂能协助国王治理好朝政?应由自己任‘辅日亲王’。闻此,四御弟格陵兰反唇讥讽道:乌拉诺斯贪财好…色自不待说,你赤由又岂是好的?你残忍嗜杀、心狠手辣,每攻陷一地便屠尽居民,这是人人皆知的;若你有了权,国家百姓定是噍类无遗了。只有三御弟多贡没有吱声。当时众兄弟在御前相互指责、大吵大闹,众大臣因事涉敏感、无一敢开口劝解。我们这些办事小吏侯在议事厅外都看傻眼了――没想到贵为皇亲国戚竟如此失仪。”
旁一人啧啧道:“这真是奇闻…。后来呢?”
“后来,国王一怒之下拂袖而去,此事就这样搁下了。”
沉默一会,又一人问:“你刚才说‘有两个难题未解决’,另一个难题是什么?”
“是关于前枢密大臣密朗的任用问题。”
“密朗?就是那个反复无常、亲手弑君的家伙吗?”
“正是。由于他阵前起义,使义军得以兵不血刃攻入京城;再加上他杀死了狮子国王及福克曼,功劳也是不小的。国王陛下想封他为靖安大臣,借助其在前朝时控制臣民的经验及手下黑衣卫队维持帝国稳…定。但据说以达达威为首的一批开国功臣坚决不同意…。”
话未说完便被一阵喧闹声所打断。
只见两伙兵爷在争一张饭桌。
一个脸上布满刀疤的十夫长傲慢地坐在桌子上,大声道:“是我们兄弟先来的,你们滚远点!”
另一伙中一个瘦瘦的大个一脚踏在椅子上,气哼哼道:“你们先来的不假,可我们先看到这张空桌。只怨你们眼…瞎!该滚的是你们!”
十夫长恶狠狠地握住刀柄:“怎么,凭你们几头蒜也想跟爷爷玩?”
瘦大个“腾”地跳后一步,顺手拔出腰刀:“想来真格的?爷爷今天就掂掂你们这些赤由大人的手下有多少真功夫!”
“呸!爷爷我跟着主公出生入死,不知结果了多少好汉!哪像你们那位乌拉诺斯大人,除了敛财就是完…女…人,身子全掏虚了。就凭这种涩…鬼…窝囊废也和我们主公争‘辅日亲王’?真是白日做梦!”
“那也比你们主公强!一天到晚就想着杀人放火、残害良民,手下不是土匪就是强盗。想当亲王之首?他也配!”
两人越吵越厉,各自手下也剑拔弩张、纷纷对骂。
店主人想劝又不敢靠前――这些兵爷蛮不讲理、后台又硬,弄不好就惹祸上身。
附近几桌客人纷纷躲开,留出一块空地;也有的借机溜走,倒省了一顿饭钱。
眼看一场血…拼就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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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客店(二)
这时,一位衣着显赫、仪态高贵的官员带着几名随从路过,见状走进客店。他用不容置辩的口气命令道:“放下武器!统统后退――你们这些混蛋!”
显然这两伙人都认识他而且有所敬畏,虽不甘心、但也遵从命令收刀入鞘、各自退后几步。
十夫长低头致礼后,说道:“大人,今天不是我们的错,是他们…”。
“住口!”官员打断他的话,“你们在公众场合寻衅滋事、违反了国王陛下‘严禁扰民’的法令。作为京城最高治安使,我给予你们应得的处罚:每人打五十鞭子!”
“您不能这样!”那个瘦大个说,“我们是乌拉诺斯大人的亲兵护卫,打我们岂不等于打御弟的脸?”
官员冷笑一声:“好一张利口!你们背着主公惹是生非,一旦出事就扯出主人做盾牌。――别说乌拉诺斯大人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会饶了你们这些陷主公于不义的小人!再说,封亲王是朝廷的大事,几位御弟尚且谦逊推让,哪轮到你们刀枪相争传出去岂不败坏了御弟们的清名。今天,我达达威就替两位御弟教训教训你们!――拖出去打,为首的再加五十鞭子!”
达达威在店内坐下,监督手下将两伙人拖出去、扒光上装,就在店门外实施鞭刑。这两伙人倒也是硬骨头,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流满地却也无一人吱声。
达达威点点头,放他们离去,自己也站起来准备走。
只听一声娇唤:“达达威大人。”
达达威转回身,见叫他的是那位带男婴的少…妇。
“是叫我吗,夫人?”
“是的,我是在叫您。”
达达威带着那人所共知的迷人微笑问:“美丽的夫人,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
“有的。我来京城就是为了找您,没想到头一天就在这里碰到了,这大概是天神的安排吧。”
“敢问夫人如何称呼?找我又为何事?”
“我找您,是要把这个男孩托付与您。至于我――我是波辛的未亡人。”
达达威大惊:“您、您是波辛夫人?!”
少…妇郑重地点点头:“我就是图尔图…萨勒的儿媳、图尔图…波辛的妻子、这可怜孩子图尔图…波利尼的母亲。”
“尊敬的夫人,请原谅在下政事繁忙,没有及早派人去找您。不过,在下于三天前已派出一支小队去您家,看来他们没有遇到您。不知萨勒武士――您的公公――他现在怎么样?”
“在听到波辛战死的消息后,他老人家就一病不起。几天前已经弃世,我料理完丧事后便动身来京城。”
达达威看看周围,“这里不是谈话的所在,请夫人移驾到敝府,由在下夫人陪伴,――在下有很多话要问呢。”
“悉听大人安排。不过,我恐怕不能逗留多久。只待把孩子安顿好,我将到夫君战死的地方进行祭奠,然后随他而去。”
达达威做了一个优美的“请走”手势,波辛夫人抱起孩子,向同桌两客人点头告别,起身走出。
达达威欲走又止,好奇地问座中其余两个男人:“恕我多言。你们二位都带着婴儿,按年龄却又不像他们的父母。不知到京城有何贵干?”
那位貌似奴隶的老人回答:“大人所见不差。这女孩叫苏菲儿,是老奴主人的孩子。这次带她入京是寻找其父母,怎知老奴的主人、主母都已在几个月前的战乱中丧生了。老奴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你的主人、主母姓甚名谁?也许我认识的。”
“这个…,他们都是一介平民,不说也罢。”
达达威明白他不愿意说出来,点点头,把脸转向穿黑色斗篷的瘦小男人。
那人见他注视自己,沉吟片刻,不慌不忙道:“小人是修行者,常来京城朝拜神庙。这男孩是小人在途中捡到――就抛在他父母遗尸旁边。其父身着义军军装、手持染血的长剑,周围有几具王军士兵尸体。当时其母还有一口气,见到小人后,指着孩子连叫几声‘庞塞’便死了。不瞒大人说,现在小人也不知该怎么办。”
听说是义军烈士的遗孤,达达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