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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妈嗤嗤一笑,“你做得好啊?我自打来北京那天就说要看病,你管我了么?我这三天两天的不舒服,你在身边了么?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那两个臭钱!你把我们弄北京是为甚了?不就想拿几个钱把我的嘴糊上,叫我少管你跟那老圪丁在一起么?”咬牙抱怨道,“这会儿还叫莫宝把你二姨和二姨夫弄来了?甚意思了?你二姨夫病得神经兮兮的你也忍心?非得偪他说你爹不是那姓晋的杀的才肯罢休?就为给我看?呵!”
忍不住冒火,“砰”的一声撂下筷子,“别总把您儿一个想得那么重要好不好?我跟谁在一起还非得求您同意?您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求您一句是尊重您,好歹您对我还有生育之恩。我就是通知您一声,不是申请您批准!我和哪个老圪丁在一起,您答不答应还能咋?我希望找出真凶,是对我爸在天之灵有个交代。至于您咋想,对我真不那么重要!”
“就你还装孝顺呢?露馅了哇?呵呵,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愤愤叫嚣道,“我对你那么不重要我还留在这儿干嘛?我明儿就走,你要是觉得我吃你花你了,钱退给你,一分不会短你的!”
晋三虎在一边儿把母女俩的对白听得真真切切,放下筷子,摆手示意莫莉赶紧挂了。
莫莉憋着一肚子火,抱着电话继续争执道,“叫您儿子还,是吧?您儿子现在不差钱。可您儿子那钱是怎么来的?那是我当姐的怕他出事才答应给他的!现在他没事儿了,本该还我吧?”
晋三虎一把抢过电话,当下挂断了,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瞎哇哇甚了?叫你挂非说个没完,越说越没意思了。给出去的钱,就是人家的了。这么往回要,你跟你妈有甚区别了?非得别人领你的情,不领情就鱼死网破了?”
“那咋办?”吸溜吸溜地抹着眼泪,“我心里委屈死了,你还骂我?摊上这混犟犟的兄弟和妈,我容易么我?”
“你怕她真走了?”靠回墙上,挑眉询问道。
“靠!”郁闷低咒,“我四五岁的时候怕没妈,我都这岁数了我还怕她走?”
“那你哭甚了?”迷惑不解地眨巴着眼睛。
“我是伤心!”掏出纸巾,狠擦眼泪,“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得到什么了我?我总想着,好歹生我一场,好歹是亲妈,吃了半辈子苦,往后跟上我能享点福。结果人还不领情——“就当没生我”!”
“那你还想咋?”
“我没想咋样啊!没奢望,能维持现状就满足了。”
“还是舍不得人走?”心里明白:一般嘴硬的人,心都特别软。
“呵,管不了。。。。。。。”扬手抹了把眼泪,把纸巾丢进了垃圾桶,“走呗!她想走我也拦不住。”
“你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牙硬有甚好处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舍不得就是舍不得,你就说句真话能死?逼着人还钱人人就不走了?只会降低自己的人品。想走的只会更想走,恨不能马上就走。”
“我才没那么想呢!”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会儿走了也许是好事,将来还不一定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真心话?”敛眉诈唬道。
“嗯,真心的。”
“行,你能这么想最好,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释然一笑,嘲讽地打量着她,“那就随他们去哇!这会儿自己走了,总好过将来被撵走,备不住我还得落一身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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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财有眼 骗子愣子
莫莉轻轻点了点头,擦干眼泪释然一声叹息,“回老家对莫宝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小地方,他算得上‘财主’了。”
晋三虎抿了口花生露,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呵,三五年哇――最多三五年光景他手里那点钱就得败光。就像有人调查过的那样,但凡中了**彩的人,十几年后,大部分人还是穷困潦倒,有的甚至比以前更穷。”挑了两口焖面,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钱这东西是长眼长腿的,它自个会找主儿,看你降得住降不住它。”
“呃,这是变相地夸你自己呢?”莫莉笑容嘲讽,很阴暗的这么觉的。
“呵呵,”抬眼打量着她,轻松调侃,“既然你这么觉得,我不承认都不好意思了。我还行哇,到目前为止也算一个。”凑近她眼前,微微压低嗓音,“你要是真心疼那三百万,都不用跟他要。悠个好套子,立马就回来了。。。。。。”
“骗?”诧异挑眉。
“诶,甚叫‘骗’了?骗子跟愣子(方言,傻子)是个相对的词,没有愣子哪有骗子?”扬起手背轻轻揉了揉鼻子,“莫宝那颗脑袋本来就是参了铜的,要弄他有一百八十种办法。”
“坏人!”双眼微眯,忍不住浮上唇边的奸笑,“那个。。。。。。能不能比如一下?纯娱乐啊。我是好人!”兴致之下,把刚才的伤心事忘了。
“范范。。。。。。”点到为止,大手轻抚下巴上的胡茬。
“天!”佩服对方总能直戳软肋。损到家了!
唇角微微上扬,半截身子探向她眼前,“呵,你不是说那个女女相上我了么?这点面子肯定会给哇。”
“是。她能为你鞠躬尽瘁!”白眼一翻,口气酸溜溜的。
“能为我鞠躬尽瘁的女人可多了!都用不着钱,给点希望就行,这就叫魅力!”自信满满。
抄着一口东北腔,嗤笑道,“快拉倒吧!这不叫魅力,这叫耍琉氓!在我等正人君子眼里,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都是耍琉氓,何况还是别有图谋。你这是缺德他妈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家了!”
扫了她一眼,蜷膝靠回墙上,“骗子看被哄的人是愣子,愣子看哄人的人是骗子。”
“哦――”恍然点了点头,挤出个凄凉的假笑,“我在你眼里是愣子,你在我眼里是骗子,明白了。”
“不是哇?”一脸震惊,扬手摸了摸后脑,“不是反过来的么?”
“装,装得跟真的是的!老早还真把我给哄了。。。。。。”郁闷地撇着小嘴,恨不能挪过去踹他两脚,“我还当你是老实人呢,老农。。。。。。”
“没错啊?”抬眼环视四下,“土炕上生的,窑洞洞里长大,不是老农是甚了?”
“老农在我印象里都可朴实了,没你那么多弯弯肠子!”
“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老农,他们的朴实跟你想象的可能有点偏差。你们城里人认为他们没文化,觉得他们愚昧无知,看不起他们。其实他们一辈子在贫苦的环境中摸爬滚打,心眼儿比你们多多了!他们只是没见过大世面,看见外面的人心里惧得慌。再加上资讯慢,观念落后,没你们城里人那么多机会。”
“我生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甭一口一个‘你们城里人’啊,我可是百分百村姑!”
“你不算。”后脑枕在墙上,悠然摇了摇头,“一北京长大的小孩儿,你对农村生活还有印象么?”
“有啊!我家的院子,我家的鸡娃,我到现在都记着呢。还记得我妈隔三差五煮鸡蛋,拿白搪瓷茶缸端着,坐在炕头上喂我弟,我就可怜巴巴地扒着炕沿仰头看呐,口水都淌一地了,她就没喂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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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根不净 一念之间
酒足饭饱,晋三虎一路糅搓着圆滚滚的肚皮,惬意地出了包房。一上车就仰在椅背上絮絮叨叨地抱怨道,“吃撑了。都怨你,也不看着我!”
莫莉掏出镜子修整了一下妆容,委屈地辩解道,“医生嘱咐你吃个七八成饱,肚子长在你身上,我哪知道你吃多少合适?饭量你得自己控制。”
一手顺着憋胀的心口,无奈地一声叹息,“我这辈子都不知道七八分饱是咋回事。我只知道饿,要么就是撑得想吐。”
“呵呵,”双臂圈着他的胳膊,“老小孩――真跟小孩似的。刚刚还教育我控制自己呢,自己连饭量都控制不住。”
低头打量着她,“我就是说说,其实我甚都控制不住。”
“这叫什么?”板起轮廓分明的下巴,“呵,六根不净!像你这么暴饮暴食还没发福,多不容易啊。”
“三十出头那会儿也吃胖过一阵阵,后来抑郁了,吃不行睡不行,病态的瘦。我觉得人到了我这岁数,还是富态点好,壮年嘛。我这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刚认识你那年没这么瘦,这几年。。。。。。唉!你就好好糟蹋自己吧。。。。。。”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