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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路上,出现了许多占着血迹的布碎,还有难以分辨出来的残肢。华白凝不敢相信,也不敢确定血路上的那一只是不是孩子的手臂,那血腥的恐惧,让华白凝不敢确认,让华白凝不敢相信。
刚刚还完好无缺的孩子,现在只剩下眼前的手臂了。刚刚还粉嫩的小手臂,现在已经是……已经是沾满血迹,更不会动弹的残肢了。
华白凝捂着嘴倒抽口气,血腥的味道夹着浓浓的恐惧,华白凝现在想要呕吐,更想要一些温暖,让冷得发颤的自己有一丝的安慰。
可惜温暖是没有了,继续跟着血路走着,才发现血腥的场面依然没完。
四周充满着血腥味,华白凝不敢看,却一定要看清楚,因为眼睛移不开,也闭不上,眼前的一切华白凝无法逃避。
那血肉模糊的小身躯静静地躺在树丛下,那明显被野兽咬过的痕迹,那深可见骨的伤痕,还有那面目全非的头颅。
华白凝吓得跌落在地,想哭泣却没有眼泪,想尖叫却喊不出声音。
………………………………
+没事的,有师傅在。
没事的,有师傅在。
不必上前查看,华白凝知道孩子已经没有生命了,因为她看到了孩子的肋骨,更看到孩子的内脏都被吃光了。眼前的只有孩子的躯壳,只有孩子的血,只有孩子的骨头。
没有了哭声,更没有了生命,更失去了亲娘。
华白凝感到窒息,她没想到就不会女孩,现在孩子都没有了。
试着用双手捂着自己的眼,但是手上的血腥让华白凝更看清楚自己的残忍。满手鲜血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是她亲手杀死孩子的,是她亲手杀死香芹的!
是我!是我的错!
泣不成声,华白凝自责着,却无补于事。
此时,一阵湿黏的感觉让华白凝发现,身前似乎出现了什么。
放下双手,华白凝惊恐地看到自己的脚步腿边都是血,慢慢地快要淹没华白凝,而眼前的,除了血,还有用一具残缺身体慢慢走到她面前的孩子。
华白凝惊恐地看着,孩子那一张脸是残缺的,不只是四肢,原来孩子的脸被啃去了一半,只剩下一边深陷进去的眼眶,而失去眼睛的孩子依然看着华白凝,似乎眼前的华白凝就是杀死他的凶手,而现在的他要回来,回来把华白凝用同样的方式杀死!
华白凝想要躲开,也想要解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想要见死不救的,也不是故意留他在这里被野兽吃掉的,更不是故意不用全力去就他的亲娘的。
可惜华白凝根本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残缺的孩子一步步往自己身前走了。
颤巍巍的小手伸向华白凝,似是在哭喊快救他,又像在伸手拿华白凝的性命来还他亲娘的性命。
“不……不要……”
细微的喊声没有让事情转变,本来还是缓慢走来的孩子,突然往华白凝的脸上飞去,小手变成尖锐的爪子紧紧地扣住华白凝的下巴,在华白凝的惊恐之中张开血淋淋的嘴巴,就往华白凝的脸上咬去……
华白凝猛地睁开眼,才发现眼前不是漆黑一片,更不是血液的艳红,是微微透着光的清晨。
喘着气,华白凝呼吸着,似是呼吸着难得没有血腥味道的气息,更贪婪地感受着没有血腥的四周。
滴滴汗水划过额头,真实的感觉让华白凝感受到,这里才是真实的,而刚刚的,只是梦境而已。
梦?是梦吗?确切说,那是华白凝的愧疚,是她的愧疚蚕食着她。
华白凝不敢想梦中的一切,恐惧与无能为力让华白凝无法安眠,但华白凝知道,如果得不到答案,她一定无法安眠的,但是……
此时听到些许声响的暨景撩开帘子,见华白凝醒来了,顿时安心不少。
“师父……”
沙哑的声音让华白凝的喉间感到一阵火辣辣的,而且想要起身的动作也变得迟缓,只觉得头晕目眩,难受得很。
“先别起来。”
暨景见状,立即上前阻止,看华白凝这样子想必身子依然虚弱,而且就算昏迷了好几天也没什么好转,不过能醒来已经很好了。
………………………………
+交易
交易
一天下来,暨景选择不赶路了,不是因为他不离开了,而是因为现在着急也没用了,他们被盯上了,就算加快脚步也是得不偿失的。
就像这几天,华白凝因此而病倒了,不单只没办法继续赶路,而且还被追上了。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化如此之快,连逃离的时间都没有,想必这次他是真的无法逃脱了。不过他们迟迟没有出手,到底在打算什么?
一日下来,华白凝的情况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转,而危险也依然未成离开。
夜色渐浓,暨景感受不到四周有太大的危险才安心了下来。
每每天色一暗,暨景就觉得危机四伏,这样暨景更担心华白凝的安危,却不能正面去面对这样的危险,总处于被动处的他也感到无奈,但是现在这一刻,他也只能这样了。
再次撩开帘子,只见华白凝已经睡熟了。不过也对,身体不适的她一定要有好的睡眠才能尽快康复。她能安稳地睡觉,暨景也安心了,只要不像前几日般翻来覆去,还梦话连连。
那一场的病真的吓到暨景了,从前的华白凝是个健康的宝宝,就算跟着他穿州过省,跟着她露宿,她从来都没有病得如此厉害。而暨景也没想过,自己在那一刻真的慌了手脚,而让暨景气馁的是,看到华白凝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
静静地躺在华白凝的另一边,马车足够宽大,华白凝睡下后,暨景依然能躺卧在里面,而且不觉得拥挤。
这时候暨景才觉得买下着马车物有所值,起码华白凝能睡得舒适。
暨景依然担心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华白凝会有什么意外,甚至会被什么暗器所伤。所以那几天暨景都不敢睡,每天守在她身边,不断为她拭去汗水,更不断为她裹紧被褥。四周的情况更不敢忽略。
而今晚,暨景不单单是真的累了,看到华白凝如过往般恬静的睡容,暨景忍不住就躺在她身旁了。
他知道这样于理不合,但是暨景也有一瞬间的侥幸的心理,毕竟这里人烟稀少,毕竟这里没有人会看见他们如此亲密,毕竟……华白凝也睡熟了,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是放松下来了,整个人觉得特别疲惫,可暨景记得从前的自己并没有这样虚弱的时候,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就让他躺一会儿吧,就让自己静静地看一会儿吧。
唯有这一刻暨景才觉得那个决定没有决定错误,那一瞬间的决绝,果然是没错的,起码换来华白凝的安眠,起码自己的心不在不安地狂跳着。
双眸充满血丝,暨景缓缓地闭上眼,回想起那一天的一切,惊险,暨景却依然答应了,明知道是陷阱,暨景还是答应了。
微风吹过,马车帘子轻扬起,把满月的光芒映照如马车内,照在两人的身上。静静地躺着的两人享受着难道的安静,就像过往一般,只有他们俩,还有风与鸟儿,在夜色中做伴,跟暨景他回想过往的平静。
暨景有时候会想,如果一直都像这段时光,一直不去想过往的烦恼还有即将面临的局面,如果没有那么多的顾及,能与她生活在这里,那该多好。
不管是简陋的村庄小屋,还是在这里荒郊野岭的,只要与她一直无忧无虑地在一起,那就够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暨景也贪恋着这样一份的宁静,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也觉得跟这小丫头一起,是件愉快的事情了。
那份淡淡的感觉不能有,但暨景不知道,有些东西依然冲破了一切,渐渐地萌芽了。
……
月儿被乌云遮盖,当风狂啸而过后,上弦月才能继续露脸,微光才散落到一脸不安的暨景脸上。
当暨景发现华白凝高烧不退的时候,暨景立即决定不再赶路,就在此处让华白凝有更好的休息。
这一场的高烧来得突然,似乎透着不寻常的味道,但是暨景却不知道如何做才好,干着急了一天,华白凝居然没有半分的好转。这样令暨景想起来了一丝的可疑,难道发烧不是因为先去的病根,而是……
拂过脸上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暨景明白了,却更有一些事让暨景疑惑了。
生火,熊熊火焰燃起,但暨景却不是为了煮食。只见他静静地站在火堆旁,不再去马车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