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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上一时间弄得很激烈,大家都在推脱不要接这个活,大家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个老好人突然变得不好说话。
王惕怒了,咆哮了句:“是不是觉得你们钱赚得够多了。我告诉你们,部门一定要调整,你们不是不爱干么,我还告诉你们了,以后谁工作多谁赚大头儿,谁也别给我摆老资格儿。”
最后的会议不欢而散,王惕宣布改天再议。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大家的态度都十分强硬,仿佛不买王惕的帐,我突然意识到大家对于部门暗中分配的不公,积怨已经到了无法调节的地步,这个部门迟早有一天要垮掉。这更加让我产生了许多悲哀的心情,坚定了去的想法。
不出我的预料,王惕第一个叫我去他的办公室“谈心”。他第一次关心我的生活怎么样,父母的身体可好。我言说很好。王惕开始转入了正题,表达了希望我接这个任务的想法。
“其实你接是可以的。你现在手头的工作都进入了收尾阶段。现在接这个活儿虽然辛苦了点儿,可是过一阵子就好了。如果没这个活,你们组会有一阵子真空阶段,这样怎么行。”
我暗叹了口气,觉得资本家就是资本家,是不可能让你的劳动力闲置下来的。我无奈地对王惕说:“处长,你是知道的,我们组一直是超负荷地干,大家都已经很累了,都希望能有一阵子休息一下,现在再揽活儿,没人愿意干了。我也很累,真的干不动了。”
我紧盯着王惕的眼睛,我无奈的表情终于融化了王惕的冷漠,他回应了句“我心里有数”,而后安慰我说:“年轻人别急,干是会有回报的。”
这明显是句暗示,我心里清楚按照王惕现在的性格,他是能够兑现的。
难道是我强硬的态度改变了王惕,还是形式的变化让王惕有所警醒?
我从王惕的办公室出来,像是打了一场大仗,虽心有些颤抖,却心情大爽,仿佛自己多年的委屈找到发泄的出口。
刘姐问我王惕是不是又把活儿安排给我了,我笑着说是,不过我没答应。刘姐诧异地看着我说:“你今天确实让人吃惊,很不像你。”
我被这么一说,仿佛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小声地问是不是不好。
“不,是很好。你早就该这样了。早这样的话,也不会这么累。你又不是超人,不能把所有活都干了。”
我叹了口气说:“以前吧,领导一说人手紧,年轻人多干点儿,我头脑一热就答应了。现在感觉是有点……”
“恩,人手不够可以招人,你就是被人欺负惯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不做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吧。”
我点了点头,感觉自己明白的有些晚了。
我叹息地对冷晓菲说:“哥们,你能明白么?我干活从来不藏私,领导指哪打哪儿,可现在我感觉我变了,就是用官话说,对企业不忠诚,不以企业为家,对工作麻木了,破罐破摔了。”
冷晓菲冷笑说:“你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你成天挺忙的,还不是被工作催的?我确实不太明白工作那点儿事,因为我没有工作过。其实挺羡慕你们的,能够有份固定的工作,以前我想,如果我能有份固定工作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的干。不过,话说回来,办公室的战争听得多了,也知道是个漩涡。你不要太介意,对企业忠诚都是骗人的。你只是工作,拿一分钱,就要好好出一份力。我记得我有个朋友说,以前他很信忠于企业总有回报这一套,老板应该喜欢这样的人,可是后来,他发现企业从来就没有忠于过他,企业坚持不下去或者出于某些目的,他就被毫不犹豫的裁掉了,企业老板既然如此不客气,你又何必一头热?忠诚?哼!奴才哲学!”
我的心多少有些释然了,我对陌小回说了同样的想法。陌小回很快回复说:“你没有跳过,才有这样的想法。”她的论调跟冷晓菲同出一辄,“给你多钱你做多少事情,把心交出去干什么。我以前有个老总说话才叫绝呢,公司景气的时候陪你们玩,不景气的时候哼哼自谋出路吧。”
“……”
………………………………
3 横祸
我想,如果我能想起儿时的梦想,我能坚持下去,也是一种幸福。
我想,我还是要坚持我的一些原则,以减少改变给我带来的痛苦和疑惑。
我坚定了辞职的打算之后,工作比以前更加卖力了,只希望在最后不要留下一些虎头蛇尾的事情让人骂。
我对陌小回说:“做事就是做人。我想干干净净地离去。如果我最后草草收场,我感觉对人我也不会是个好东西。”
陌小回赞成我的说法,她已经默认了我的辞职计划。问我是不是现在要开始找下家了。
我自信地说:“不用了,我相信我能找到一份工作,我可以先在家里休息几天,这些年太压抑了。况且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辞职,办利索呢。”
“那也好。”
我的这些具体的打算除了再跟付小艺提过,其他的人都没有说。我怕世事无常,如果真的走不了,那可糗大了,所以连冷晓菲和刘晓芳也没有告诉。
这一阵子,肇启飞又开始找我。说是一台机器坏了,让我过来看看。像往常的惯例,肇启飞周五的下午拉上我向目的地走去。那天下午,王惕没有来,我本来打算跟他请假,看到他不在,倒省了麻烦,索性偷偷的溜出公司。
我跟肇启飞走在半途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发现竟然是王惕的电话,不由心头紧张起来。
我示意肇启飞把汽车里的音乐关掉,而后接了电话。王惕劈头盖脸的问我在哪里,声音很生气。
我扯谎说:“同学来了,我正接他呢。我想跟你请假,看你不在……”
“你的同学可真多!”王惕显然不相信,“有事情找你,你给我赶快回来!”
我支吾着说回不去,在去机场的路上。王惕没法,质问我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请示。
我心里怯懦,唯有道歉。
挂了电话,我的心砰砰跳,仿佛做贼一般,难受地要死。
肇启飞拍拍从后视镜看着我的表情,笑着说:“别管他,神经!”
我惊魂甫定,反问句:“如果是你的员工这样擅自离岗的话,你会怎么想?”
肇启飞不再说话,我也不再说话,皱着眉看着窗外。我有些鄙视我的自私和德行。
星期一上班时,王惕没有再过问我的事情。却突然听到大家议论:“以后打电话可得注意了。现在有个什么定位系统,能看到打电话人在什么位置,想撒谎都不可能。”
我知道这话是有所指的,吃惊地看了他们一眼。
“是啊,听说王惕装了那么个玩意儿。”
我的心一下子掉入了冰窟,看来我的预感成真了。那天我说去机场,而王惕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去的是南辕北辙的路,如果王惕果然装了这样的系统,那么想必他一定在不停地冷笑。
我有种被人监视的愤怒,想起王惕那不好的态度,想起上次在厕所里接到他的电话,心里瞬间凉透了。
也许,他一直都在监视我。
“不要以为你们私下搞小动作我不知道”,想起王惕说过这样的话,联想起来就仿佛针对我一样,我更加变得忍无可忍。仿佛所有的话都是冲着我来的。我叹息着对自己说:“看来真的混不下去了,该走了。”
一上午我的情绪就这样被压抑着,中午饭也吃不下,胃又开始不舒服。
刘姐看我脸色不太好,问我怎么了,我强说没事。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说检验部出事了,有人晕倒了,被救护车刚拉走。
我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到了小淫。
“谁啊。”
“是个小孩,赵什么飞来着。”
“啊,赵吟飞?怎么样了啊?”我突然紧张起来,大声地问,“在什么医院知道么?”
“不知道。听说突然晕倒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焦急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发现现在我什么也帮不上,只能去他们部门慢慢的打听,却也打听不出什么来。我看到了刘温,我问刘温怎么了。
刘温摇摇头说,不知道,就是看到小淫摔在了地上,后脑勺着地,摔得不轻,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的脑袋一阵轰鸣,心里祈祷着小淫不要有事。
到了晚间,也没有消息回馈回来,我给小淫的电话打了过去,也没人接。我担心的晚饭也没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