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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动手,要朕亲自來吗”皇太后的语气依旧冰冷。
“不,您不可以毁了儿臣的一切”群臣只听到越国公主声嘶力竭的喊声,个个心里叨念着“快点结束吧”
侍卫手中的护杖被一把夺过,越国公主向自己的头部砸去,一瞬间只觉得手一松,护杖重重砸在了正殿的立柱上,又是一声巨响,深深的凹痕映入眼帘,韩德让死死把越国公主抱在了怀里,快步跨出了正殿。
“先下狱吧全下去吧”皇太后提起裙摆,却险些被倒在地上的御案绊倒,皇帝在一侧连忙牵住母亲的手。
人群散去,正殿已是“伤痕累累”
越国公主面如纸薄,奄奄一息的躺在母亲的床上,韩德让和耶律敌鲁对视一眼,不住的叹息。
轻轻放下床帐,耶律敌鲁无声的退了出去,韩德让抚摸了下肩上隐隐作痛的伤口,缓步走到外间,皇帝和皇太后换了便服在等着他。
坐在椅子上,萧绰一脸沮丧的问道:“怎么样”
韩德让无奈的摇头:“心神已经乱了,元气所剩无几,她的心情一直很糟糕”他洠в性偎迪氯ァ
“现在女儿的生命和国法的威严你只能选其一,恒德孺子不可教也,延寿奴的精神和身体已经无法准确评估这个问睿皇强志迳罘⑸魏伪涔识盟薹ㄉ妗焙氯每凸鬯党隽讼衷诘淖纯觥
长久的沉默,隆绪一直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用眼神在说:“儿臣一直在这里,永远不会离开”
“让哥,你的肩膀怎么样”萧绰转换了话睿
“不用担心,刚过抱住延寿奴的时候,用力有些过猛,不碍事的”韩德让轻声细语,消除她的担心。
“我种得孽缘,得担着”萧绰轻声叨念着。
次日,皇太后下达圣谕:“萧恒德此次处置,念及功臣之家,年轻气盛,故只削去其爵号”
当天,萧恒德就被放了出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來接他的兄长,整个路途两人沉默不语,回到家中,排亚只丢下一句“多读点书吧修身养性”
经过几天的细心照料,越国公主终于睁开了眼睛:“越国你终于醒了,可急死娘了”
越国一脸冷漠的看着母亲:“你毁了我的生活,他不疼我,但至少他不虚伪,不像某人,承诺了,结果又如何”越国公主声泪俱下的问道。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恒德好好的在家,养好了身体和他团聚”萧绰脸上挂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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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堕胎
越国公主失神的看着母亲,萧绰心底一阵苦涩:“洠Т恚娜肥俏一倜鹆怂娜松鼻啃Φ溃骸肮裕劝岩┖攘恕
“吱”一声,韩德让推门走了进來:“公主,让微臣把脉”韩德让的语气非常温柔,温暖的笑着。
“你走开”越国公主出人意料的大喊:“本宫不需要楚王您假慈悲”
萧绰万分诧然的看着女儿,心头更加痛苦:“她居然变成这样了”
“公主,臣只是尽本分,一个大夫的本分”韩德让垂下眼帘,向前两步,温和的说。
“本宫不需要”越国公主冷漠的回绝:“本宫的身体不需要您來操心”
“那好吧臣告退了”韩德让无奈的说:“只是微臣希望公主明白,您的健康对整个皇室而言很重要,对于一直心怀歉疚的皇太后而言,更是非比寻常”韩德让语速平缓,说完便向萧绰微微点头,走了出去。
韩德让跨过门槛的一瞬:“去传御医吧”萧绰的声音从身后传來。
韩德让迈着沉重的步子向皇城外走去,他谢绝坐轿和骑马,他整理着思绪,萧恒德在正殿的抗辩说明了萧恒德对他的极度怨恨,多次战场的历练并洠в惺顾男闹潜涞贸墒欤宜谇苛Φ挠跋熳叛邮倥宰约海踔潦腔侍蟮目捶ā
心底曾燃起阵阵怒火,但是当看到越国公主出现在正殿的瞬间已然消失殆尽,韩德让猛然清醒,这位高贵的公主已经被残酷的政治剥夺了欢乐,他如果怒怨,那么她的处境会更加可怕,她的生命随时可能消逝,这将会给皇太后带來沉重而难以恢复的打击,因此他只有克制和隐忍。
“相父请留步”隆绪温和的声音飘了进來,韩德让连忙转身,低头:“陛下”眼光到处,正殿门前,工匠们进进出出,修缮着被损坏的正殿。
隆绪一身浅黄色便服,隆绪拉住了韩德让的衣角:“儿臣请您保重”隆绪显得很忧伤,刚才接到宫女的报告,因此正在查看进度的他,正想往后宫去,却见韩德让一人走在路上,已猜到了七分。
韩德让嘴角微微一扬,露出真挚的微笑:“绪儿,请不要为我担心,都会好起來的”韩德让感到很温暖,帝国的君主总是在他担忧动摇的时候,给予他坚定前行的力量,因为绪儿的成长和孝顺,他所有的牺牲和忍耐和付出都可以被当作享受。
“臣先去府衙了”韩德让微微点头,渐渐消失在隆绪的视线里。
越国公主的身体渐渐好转,对母亲的态度却显得迷茫而混乱,她变得非常沉默,甚至一天洠в幸痪浠啊
萧绰很担心却无计可施,这一天,越国公主突然主动说:“我要回家”
萧绰愣了半晌,脑子里转过千百个念头,忍着心如刀绞的感觉,说:“去吧”
萧绰痛苦的承认,当初她为女儿决定的婚事,那么今天她就要接受惩罚,这是佛的意思,纵然她是至高无上的皇太后也无法逃脱佛定的命运。
当越国公主踏进萧府的大门的时候,萧恒德满面红光的走了出來:“夫人你终于回來了”
同时往前厅走去的卫国公主,听了这句话,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來,连忙扶着墙沿才洠в兴さ埂
“萧恒德你到底想怎样”卫国公主只觉得怒火升腾,话到嘴边,看着妹妹楚楚可怜的侧影,强咽了回去,换上笑容,迎了上去:“欢迎回家”
卧房内,萧恒德看着依旧温柔体贴的妻子,心中暗喜,脸上隐隐坏笑:“我赌赢了,以后她就是我手中最好的棋子,卡住皇太后的命门,我就不信不能为伯父出这口气,以前我怎么从洠牍慊褂姓庵趾糜么Α
之后的日子,萧恒德对妻子百般体贴,而皇太后全身心的投入政务,这段时间她关心的是律法的尺度问睿源由阏詠恚恢狈钚醒希艨砻裰颍负跄昴晷薅┞煞ǎ傩栈渡痪
当然还有一个她想要通过慎密调查作出决定的方案,因此之后的两年中利用捺钵和各地巡查的机会,踏遍草原,走访牧民,问候农耕要员,更是几乎阅遍全部案件的卷宗,又是温暖的春日,北国的冰雪散去。
和煦的阳光照在皇太后的书案上,皇太后一身蓝色便服,插着精致的玉簪,腰间挂着丝质的绢帕,笑盈盈的看着两院枢密使,问道:“两位认为如何,陛下也说说看”坐在一侧的皇帝边看着手里的圣旨,边说:“母后高见,儿臣以为可行,且为一大善政,只是需要督办制度,否则儿臣怕地方大员会钻空子”皇帝一身便服,腰间挂着精美的宝剑,严肃中不乏闲散的气质。
“臣也这样认为”两院枢密使异口同声。
“既然这样”皇太后笑颜如花,拿起书案上的玉玺递到皇帝手中:“陛下请”
隆绪眼神闪过一丝惊讶:“母后还是您來吧”
皇太后依旧把玉玺放到了皇帝手中:“皇儿,将來你会是天下之主,前圣有言,欲不可纵,望皇儿谨记之”
“是”皇帝起身恭敬的一礼,表情有些羞涩。
皇帝小心的在圣旨上盖上玉玺:“斜轸你先去吧”皇太后温柔的说。
寝殿内只剩下三人,隆绪有些羞怯的看着母亲,萧绰心底亦有些不舍,刚才的口气严厉了些:“绪儿,别怪娘在斜轸面前驳你的面子,前阵子所有的事情都是娘亲力亲为,你难免不舒坦,所有春捺钵狩猎过火,娘必须要提醒你克制”萧绰喝了口茶,继续说:“有些人会利用这一点,制造朝臣的分裂,你明白吗绪儿”
“是,母后,儿臣记住了,儿臣会在您的身边再多历练”
萧绰会心一笑:“你不会让娘失望,过去是,现在是,将來也是”萧绰内心暖意荡漾,她不想探究,皇帝内心是不是百分之百顺从,只要他在重要的事情上保持一致就足够,她不希望将來执掌天下的君主只会一味的顺从。
内侍拿着圣旨去正殿宣示,自今日起,除谋逆重罪外一律废止连坐之法,群臣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