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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闲聊了一阵,夫妇二人见快午膳了,隆庆可能來辞行,就拜别回府了。
午膳时,萧绰津津有味的吃着,不时向隔帘处张望,不久,雪儿前來禀告:“恒王殿下求见”
萧绰手上的叉子一晃,心道:“果然來了”
隆庆身穿铁甲,掀开隔帘走了进來,作揖道:“请母后恕罪,儿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那就免了吧”萧绰慢悠悠的放下叉子,淡淡的说道:“朕洠в惺裁春媒淮模阍缧┑浅贪筛盟档幕埃裉煸绯币丫盗耍煤米鍪拢鹑冒傩帐裨蚰锊换峥推摹毕舸掠锼倩郝芟M笄康亩幽芡耆斫馑幕埃辶滤目嘈摹
上京北门外的树丛中,韩德让一身灰色锦袍,展开折扇轻轻扇着风,目送两骑快马并驰而去。
午后的阳光甚是灼热,清儿摇着扇子在后花园里來回踱步,她刚从母亲的府邸侍疾而归,母亲说起数日前皇太后驾临时的情景,依然难掩困惑,她温和的宽慰着,心里却另有忧思。
她完完全全的相信二哥和太后姐姐,因为他们是她的亲人,是她从小就无比敬仰的人,她不在乎为她敬仰的人付出牺牲,可是她真的很担心女儿,她相信皇帝确实出于对菩萨哥性格的喜爱才会想将菩萨哥长久的留在身边,暂时并洠в衅渌敕ā
但是寂空大师的话时时在脑海里回响着,那里是皇宫,情势瞬息万变的皇宫,纵然有皇太后和二哥真心的疼爱和保护,也不可能完全躲过暗箭的伤害。虽然菩萨哥聪明多才,也出落得越发娇艳,但是性情却娇弱和顺,并不强势,她能否在变幻莫测的皇宫好好生活,让身为母亲的清儿很担忧。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四面的墙上挂着精美的刺绣,针法娴熟而极有特色。
小时候,母亲百忙之中手把手的教,她心思灵巧,天赋极高,得母亲真传又自有发挥,时常使看得娘亲眉开眼笑。
而现在,绣作上沾染了阵阵药香,针法的活力不再了,延寿奴懒懒的坐在床上,透过红色的床帐看着自己昔日的作品。
她知道夫君的隐秘,她早就察觉了,起初,她并不愤怒,夫君是战场上的猛将,母亲眼中的良才,夫家的骄傲,也是她的骄傲。
可是那一天,夫君表现出对母后和相父关系的强烈不屑,她开始暗暗叹息,原來母亲眼中的良才并不真正了解母亲的心意,他只是因为母亲给了他上阵的机会而感谢她,夫君从未从深处体谅过母亲的志向,突然间,她觉得好失望,她一直仰视的夫君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他洋洋自得起來,对于她这位明媒正娶的妻子也越來越忽视,她认为他们该有个孩子,她初到夫家时年岁尚小,而现在的身体情况非常适合受孕,她欣喜不已,而夫君却夜夜烂醉而归,受凉得病,她尽心服侍,不眠不休,她想让夫君知道,作为妻子,她愿意和他携手一生,荣辱与共,这只有身为妻子的她能够做到。
她累病了,姐姐连忙去请了大夫來,夫君也关心过,可她看得出來,在夫君的眼里,她的病不算大事,至少不比他和同僚聚会來得重要,这让她颇为难过,她知道真正的大将不会迷恋于女色和酒精。
外面传來阵阵响声,她唤侍女进來更衣迎客,话还未交待完,门就被推开了,姐姐领着一个清丽端庄的陌生少妇走了进來。
“姐姐,她是”
少妇笑着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坐在床沿,拉着她消瘦的手:“小妹,你洠Ъ野晌沂悄阍8绺绲钠拮印
延寿奴绽开了笑颜:“你就是那个传说里,母后最喜欢的嫂子,人人说你聪明漂亮,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真的好漂亮”
“看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萧悦微微低下了头。
“今天的脸色比前几天好多了”长寿奴舒了口气。
“姐姐真的不用担心,我快好了” 延寿奴贴心的安慰道。
“家里來客了啊快请到前厅用茶”萧将军洪亮的声音惊到了三人,萧悦看了眼來人,立即知道是皇后的父亲,心道:“洠氲阶采狭耍蔷鸵滥负蟮囊馑记靡幌掳伞绷成闲θ萋妫骸敖⑶椋肀簿苤还А
“小妹,相父昨日诊脉换了方子,按时喝药啊”萧悦说完这句话,跟在萧将军身后往前厅去了。
前厅坐定,凉茶端了上來,侍女摇着扇子,萧悦品着香茗,心思暗转,正欲启口,萧将军抢了先:“王妃殿下,您和楚王爷很熟啊昨日他确实來诊脉,说公主好多了,换了张方子”
“是的,将军说得不错 ,妾身和夫君每日都去问安的,相父对我们非常疼爱,一如他公事繁忙还会抽出时间登门为小妹诊脉一样”说着向侍女丢了个眼色。
“我们王妃大礼的时候,楚王爷还特地备下厚礼呢”侍女会意的补充道。
“呵呵,多嘴,相父疼我们从來是做的比说的多许多”萧悦轻笑道。
“真是好标致的女孩子,比我们家皇后千岁可强多了”萧将军转换话睿吞椎目浣钡馈
“将军过奖了,妾身怎能比得上皇后千岁呢不过尽到为,为人媳的本分,母后和相父的仁慈万世所无,所以对妾身疼爱百般,如同亲生,真的是妾身几世才修來的福气啊”萧悦声音轻柔,但在萧将军听來却是声声刺耳。
“时候不早了,妾身告辞了”萧悦缓缓站了起來。
“不送”
………………………………
六十五,机会
萧悦轻轻拉起裙摆,侍女掀开轿帘,萧悦回头对卫国公主微微点头,,上轿离去。
萧将军屏退侍女,独自坐在前厅,叹息连连,萧悦的话在耳边回响,如此天壤之别的态度,皇太后将皇后的面子放在何处呢可他又有什么资格抱怨,皇后入宫多年而无子,又失了皇帝的欢心,如今,这般冷遇也是活该,只是看着曾经风光一时的家族日渐失去恩宠,总是心有不甘的。
同日傍晚,秦王宅邸的后花园内,韩德让一身蓝色锦袍,折扇在手,面带笑意,双眉暗锁,清儿一身绿色襦裙,站立一旁,沉默无语。
微风吹來,轻展折扇:“小妹,你的话为兄自会传到,太后陛下可能会听得进去,但是菩萨哥呢她已经快到了懂事的年龄,陛下哥哥她忘得了吗”
“可是二哥,寂空大师的话不可不信啊”
“呵呵”韩德让摇了摇头:“小妹,不要以为回避就可摆脱命运,有的时候你越是逃避,命运就更会如影随形啊为兄也曾以为,南京任职,家有贤妻,过去早已放下,但是父亲扈从随驾的圣旨送到我的手中时,我猛然惊觉放下只是我自欺欺人的谎言,为兄可以为了社稷舍弃婚姻,却不可能真正放弃她,寂空大师曾对我说过,如果稍有不慎,我的命运会无比悲惨,如果我拒绝,出于朝政的考虑,燕妹不会把我和韩家怎样,但是我会遗憾,我会痛苦,所以我选择了在悬崖边行走,要么尸骨无存,要么名垂青史”韩德让娓娓道來,神色温和,精美的折扇在身前优雅的摇动着。
“二哥”清儿轻轻唤了一声,直视他深邃睿智的双眼,好似想把兄长看透了。
“为兄的这点心思,燕妹她知道的”韩德让微笑的解答着小妹眉宇间的疑问。
“二哥,你可以选择另一条路”
“小妹,如果当年爹爹给你另找一门亲,你会高高兴兴嫁人吗”
身后的翠竹郁郁苍苍,绿衣少妇双目紧闭,陷入沉思,脚步轻响,折扇入袖,向母亲的上房而去。
陈国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斜靠在床榻上,听见脚步声,见次子进门,手一挥,侍女知趣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过來,坐到娘身边來”陈国夫人声音苍老而虚弱,满脸皱纹,满头银发,韩德让顺从的坐在了床沿:“母亲有话请说”
“告诉娘,太后她不相信韩家吗如此安抚之举太诡异了”
“母亲您相信太后陛下和圣上吗”韩德让出乎意料的反问道。
“娘当然相信”陈国夫人轻声回答。
“既然如此您又忧从何來呢”
“娘所忧者,风云变幻,世事无常”
“穆宗皇帝当朝时,韩家早已尝尽世事变幻之苦,于今还有何惧呢”“可是你”陈国夫人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母亲,太后于儿,乃盖世之贤主,一生情之所系:圣上于儿,乃至高之君上,天赐之麟儿,儿早就试过放弃这份非分之想,但是儿失败了,于志于心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