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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很痛苦,可是也很欣慰,因为太后陛下将在最合适的位置上实现她强国的理想,陛下请您快回去更衣。“
隆绪缓缓转身,惊见韩德让居然跪着回话:“相父快请起。“
晚膳时间,紫萱的房内,人头攒动,宴席大开,敏感的她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
外面已经暗了下来,萧绰一身正式的黄色朝服缓步走了进来。
“太后陛下“
“不用行礼了,不要谢恩,吃完这顿饭就好好睡吧永远睡吧。“
紫萱看着萧绰含泪的眼睛:“太后陛下,奴婢和孩子是唯一的牺牲者吧。“
“是,朕会永远记得你,谢谢你为绪儿做的一切。“
“奴婢明白,其实皇后千岁责问的时候,奴婢就知道这个孩子无福来到人间了。只是奴婢没想到竟然是太后陛下下旨。“
“真的很抱歉。“
“不,如果是您的旨意,就表示一定另有深层考虑,能够为您的大业效劳是奴婢的荣幸。“紫萱依然真诚而谦卑。
“谢谢。“
这一天深夜,皇后接到了圣旨,告知她三年内若无法诞下皇子,则会广选嫔妃,皇后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拦,否则将会从严治罪。
秋雨绵绵断人魂。
………………………………
三十三,佩剑
夜静三更,偌大的京城一片漆黑,陷入沉寂,只有皇后的娘家传出阵阵咆哮。
两个侄子跪在书房里,皇后的父亲气喘吁吁,抓起桌上的茶碗摔了个粉碎,碎片洒落一地,侍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收拾。
一位身穿橙色濡裙的女子步态轻盈,端着茶盘,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双膝跪地:“伯父您请息怒吧依侄媳妇看并未有什么大事,您发那么大的脾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了,反成了母后陛下的罪过。”
萧将军听长寿奴公主如此说,赶忙收了火气,挤出一丝笑容:“公主快快请起,有公主这样的贤惠媳妇是我家三世修来的福气,伯父是在气那两小子公务不尽心,和太后陛下无关。”
“原来媳妇误会了,真是抱歉。”长寿奴顺势说道。
萧将军接过茶盘,长寿奴缓缓起身,示意站在门外的侍女进来收拾地面,然后深施一礼,退了出去。
萧将军看着公主走出书房,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们两个听着,以后朝堂上的事不要回家说,两位公主很贤惠,但是皇太后绝不是好惹的人。”
“伯父,究竟为什么小侄还是不明白,太后下给皇后千岁的圣旨究竟有什么玄机”
“你们两个真的只会打仗”他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强压火气:“我说了那么多你们还没明白。”
“请伯父明示。”
“谁能保证三年内皇后千岁一定能生下皇子,三年后,太后还会在大父房中选纳嫔妃吗到时候意儿的下场会如何你们不明白吗太后赐死那个宫女不过是在意儿的头上套上夺命的绳索而已。”
“伯父,我们实在不曾想到这里,所以才会抱怨,让公主去跟太后讨人情。”
“你们俩孩子讨来的不是人情而是皇后的催命符。”将军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夜风送寒,南院枢密使府衙的灯依旧亮着,韩德让披着风衣,坐在书案前,看着面前堆成山的“答卷”,狠狠的晃了晃头,苦笑着:“比我之前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啊。这阵子有事做了。”
时间转眼而过,统和五年的正月到了,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雪,萧绰站在御花园的入口,看着白雪覆盖的地面,收紧了自己的皮袍,又似触景生情,陷入回忆中,许久绽开了笑颜:“雪儿,去请陛下和两位皇子,在这里用午膳。”
雪儿点头转身而去。萧绰缓步跨进御花园,兴致颇好,正走着,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太后陛下,南院官吏的考核已经全部结束,这是臣整理的奏折,请您御览。“
萧绰微微侧身,拿过韩德让手里的奏折,将他上下打量一翻,目光在他腰间的佩剑停留,将奏折收到袖内,伸手握住佩剑的剑鞘:“还像以前一样啊。”目光对视,韩德让微微一笑:“燕妹说过的,世事难料,但有些事情永远不会变。”
“呵呵。”萧绰笑了起来:“当年陪兄取此剑,妹曾说愿此生双剑合璧百年好。”
“当年此剑为聘礼,岳父他亲告宗亲结良缘。”
“这三个月辛苦让哥了,每天都到很晚,小妹派去的宫女都忍不住抱怨了。今日好好犒劳你。”
“谢燕妹,只是”
“斜轸来问过了,他要不要随后跟进,朕说,先缓缓,南院大地震,其他官部都在看着,不可操之过急。当然,屡教不改者,你直接免官,到时候就可以执行下一步了。”
“臣明白。“韩德让笑道、
雪儿带着众宫娥端着午膳进来了,韩德让微微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恍然状,萧绰嘴角上扬”今天小妹要再看让哥醉酒,明天我放百官的假,正月多歇两天不要紧的。“
“你还是那么坏,那天我在你爹的书房吐了满地都是,回去被我爹打。”
“现在不用担心,他们两位只能在天上看着。”萧绰的心底流过一丝感伤。
“母后,相父金安。”隆绪和隆裕的声音远远传来。
“陛下,吴王殿下。”韩德让欠身。
隆庆跟在后面,姗姗来迟。
“恒王殿下安康。”韩德让笑意上前,深施一礼。
“本宫的书看完了。”
“下午臣就会送新的去,请不用担心。您上回的问题,臣写了书面的回函。”
“本宫看到了,谢谢。”隆庆的淡淡的说,他对面前的这个人始终有抵触,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为什么只是每次看见皇兄和他相处甚欢,总会非常难受。韩德让对待自己总是恭顺的,每一次的对话,总是挑不出韩德让的错处,最终只能说“谢谢”,因为无论是什么要求,韩德让总会非常好的满足。
“快点两个人,开席了。”萧绰温柔地说。
“母后怎么想到在这用膳”隆庆边走进凉亭边问道,此时雪停了。
“为了犒劳你相父啊。”萧绰看着隆庆的眼睛,笑着说。
“为了什么事情”
“这个,普贤奴暂时不需要知道。”萧绰喊着隆庆小字,柔声说。
“那儿臣不服。”隆绪和三弟也看向了这里,萧绰并未生气,只是问道:“那你想如何避席吗”
“不,儿臣想考一考韩卿。”隆庆转着眼珠说。
“殿下有何吩咐臣愿意效劳。”韩德让从隆绪身边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躬身说。
“本宫听闻,韩卿在考核南院的官员,只是我国崇尚武力,请韩卿展示一下如何“
萧绰闻言心中暗笑:“这孩子真聪明,对朝政很上心,将来会是绪儿的好臂膀,只是想用这个方法难倒让哥,实在是孩子心性。”
韩德让向萧绰微微一笑:“唰”一声抽出佩剑,飞身跃起,站在了凉亭前方的空地上,手中的剑霎时间千变万化,时而若飞龙游走,时而如女子轻缓的舞步,时而徐徐刺出却剑锋刚劲,前后翻腾,落地时稳如泰山,手中的剑也随着身形而走,时退时进。
三个孩子早看得呆了,喝彩声迭起,此时萧绰拿过雪儿取来的剑,轻轻一跃:“让哥接招。”
三个孩子一声惊叹:“母后”
“放心,相父手上有数不,会有事的,你们看着就好。“萧绰喊道。
两人开始了一场交锋,韩德让剑气收敛,萧绰的剑锋直冲他的左肩,他轻踏步点,巧妙躲闪,利剑一横,隔开后招。,顺势攻占右边的空当,萧绰边退边笑,轻轻一翻跃,避开剑招,转到韩德让身后,宝剑归鞘。
“谢太后承让。“他轻轻一收,宝剑归鞘。
掌声响起,三个孩子同时喝彩连连。
“儿臣佩服。”
“服了普贤奴。“
“是,儿臣五体投地。“
“那吃饭吧。“
众人回到凉亭入席,雪儿则把萧绰的剑放在托盘上收了回去,无意间隆绪注意到母亲的剑鞘上是鸳鸯纹饰,而几个月前他一时兴起索看过韩德让的剑鞘,也是鸳鸯纹饰,心中一惊:“难道“
“陛下怎么不吃啊“韩德让见他低头不语,问道。
“皇儿是在想剑鞘的纹饰吧。“萧绰替他说了出来。
“母后儿臣“隆绪脸色微红。
“是的,陛下猜得不错,这两把本是出自同一位巧匠之手,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