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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汉姓家族的全力支持,其中也包括汉族大姓耿家。
数日后,太后寝宫,傍晚时分,萧绰一袭红衣,上绣火红的凤凰,娇艳非常,韩德让坐在身边,手里端着空着酒杯,萧绰拿起瓷壶往里面倒酒:“今天可要喝上两杯,高兴高兴。“萧绰笑道。
“只是“
萧绰出其不意拿过韩德让手里的酒杯,往他嘴里倒去,韩德让见如此,顺势张开了嘴,由着她喂酒。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用想都知道,他们不会乖乖听话的,不过既然圣旨已经全部发下去了,不做到就是抗旨不遵,小妹要看看,在下个月谁会是那个倒霉蛋被抓出来。”
“呵呵,太后陛下英明,为兄多虑了。”
“让哥,这杯酒算是替他默哀吧。”
“好。”韩德让大笑道。
杯觥交错,欢声笑语,好不畅快。
那些接到圣旨的官吏们可就一副苦瓜脸了,气愤不已,殊不知太后和皇帝陛下此次是动了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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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正法
三月的延芳淀春光明媚,景色怡人,牡丹盛开,娇艳欲滴。隆绪欢欣雀跃的观赏着牡丹并请求母亲厚赐群臣,萧绰闻言很是欢喜,正合她的心意,于是在王帐对群臣厚加赏赐。
夜深了,除了护卫士兵来回巡逻的脚步声,王帐内外再无声响,隆绪沉沉睡去,面带隐隐笑意。
百步之外,豪华的太后行帐崇德宫内灯火通明,皇太后脸色铁青的翻阅着奏章:“哼,这帮混蛋,一派歌功颂德,一看就是表面文章,底下执行还不是我行我素,不把皇命放在眼里。”萧绰怒目圆睁,把奏章狠狠的扔在书案上:“比朕原来设想的还要严重,要狠狠的敲他们一下才行。”
“太后请息怒,您真的准备微服吗”韩德让看了看她,问道。
“当然,还带皇儿一起去,也让他见识见识,有你在我不担心安全。”
“燕妹,你这么说我压力很大,万一”韩德让半真半假的告饶。
“正因为压力很大,所以只有你能做啊。”萧绰眼送秋波,轻轻把话推了回去。一身粉红色锦服,楚楚动人。
“太后陛下,微臣敬服。”
“不早了,早点睡吧。”萧绰笑道。
鸳鸯纱帐轻轻放下,烛光将灭。
“雪儿姐姐”宫娥走了进来,低语几句,雪儿脸色一变:“请他回去,明日再来吧太后陛下已经就寝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跪在那里不肯走。”雪儿不由面露难色,在外间来回踱步,身上的环佩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雪儿,发生了什么事快来把蜡烛灭了。”萧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雪儿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两口气,说:“太后陛下,礼部侍郎帐外求见。”
“今天很晚了”萧绰说到一半,韩德让轻轻阻止了他:“太后陛下,据臣所知礼部侍郎邢抱朴,天资颖悟,博学好古,处事谨慎,和陛下的侍讲得臣兄交谊甚好,先帝亦多有倚重,微臣早年在南面朝官部任职时,此君就已经声名远播,若无要事不会深夜求见的。”韩德让徐徐道来,萧绰脸色和缓了许多,渐渐露出笑意:“请。”
片刻后,萧绰坐在案前,一身白色单衣,韩德让站在身后,来人年过五旬,皱纹密布,显得苍老,神态略显疲惫,却目光坚定。
“微臣礼部侍郎邢抱朴参见皇太后陛下。”邢侍郎一身布衣,倒身下拜。
“爱卿免礼,赐坐。”萧绰微笑的说。
邢抱朴告坐后看了眼韩德让,欲言又止,韩德让主动欲离开,萧绰左手轻轻一挡,示意他站在原地,笑道:“邢卿深夜求见,又是这身着装,朕本欲不见,是韩枢密使说爱卿应该有要事,请说吧。“
“臣不知,请枢密使大人恕罪。“邢抱朴欠身道。
“抱朴兄客气了,昔日久闻大名,亦有数面之缘,今日重聚乃下官之幸,有话请如实上奏。“韩德让温言道。
“是,卑职遵命。“邢抱朴一脸肃穆。
崇德宫的灯一直亮到天明,隆绪早间前去问安时,邢抱朴刚刚离开。萧绰见儿子进来,说:“皇儿,按原计划进行。“延芳淀毗邻南京府,萧绰等数人换上平民的衣服,随着人流走进了南京的街道。
穿梭于人流中,隆绪显得非常兴奋,毕竟难得只有几个人跟着,自由得多,笑开了花,萧绰看在眼里,轻叹一声:“绪儿,我们可不是来玩的。“
隆绪听说,忙收敛心神,转头问道:“母亲,真的很严重吗“
萧绰瞥了韩德让一眼,韩德让遂说:“公子,有的时候,看到的奏报和您听到的陈述都有可能有所保留,避重就轻,所以只有您亲眼看到的事情才最真实。”韩德让缓缓说着:“所以时常要亲自观察,捺钵制度不仅仅是为保持大契丹的军力而设立的,明白吗”萧绰见火候差不多了,接过话头继续说。
隆绪重重点头,一脸认真神色。
温暖的阳光照拂在身上,颇为舒适,远远望去,只见南京留守府衙前围满了人,人声鼎沸。一行人近前只见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一身孝衣跪倒在门前,哭声不绝。身边的两个孩子已经气息奄奄,显然是数日饥饿所致。
萧绰和韩德让对视一眼:“你任职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处理的”
“赏他们钱让她回家去,但是她很明显是要讨公道,而且这个时间休哥兄应该在行营备防,她是等不到人的。“
“嗯”萧绰答应一声:“休哥此人恐怕没那么多心思,刑部这些官员只知道成天混饭吃。”
“她好可怜啊究竟怎么了”隆绪小声问道。
雪儿见状,近前找个围观的百姓低声问了几句话。脸色凝重的走回到萧绰身边,说:“回夫人的话,那位女子的丈夫是当地豪绅家的仆人,靠微薄的薪资养家糊口,十天之前,她的丈夫被前去主人家做客的南京府中丞耶律兴鲁酒醉后给打死了,刘氏一纸诉状告到府衙,府衙命令中丞赔了两匹马结案,刘氏不服,要中丞偿命,府衙没受理,故而在此哭告。“雪儿一口气说完,连叹数声。
萧绰听完,双眉紧锁:“我要拿中丞和审案官,以正朝纲。
“母亲说的是。“隆绪睁大眼睛附和道。
韩德让丢个眼色,雪儿立即会意,放出信鸽,通知禁卫军到场。
时近正午,日头渐渐高了,刘氏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萧绰缓步拿着行军用的水袋走到孩子面前,蹲下来倒进孩子嘴里:“绪儿,干粮”隆绪把布包递了过去,萧绰吧布包塞到刘氏手中:“放心吧会有人替你做主,起来,先去给孩子们请大夫。“
刘氏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位衣着朴素而且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如坠云雾,不敢相信,睁大一双秀目看着她,两人正对视间,禁卫军散开了人群,包围了府衙,百姓们惊诧的看着士兵,不住的议论着:“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官府要抓人吗“一时间人声更大。
韩德让轻轻把隆绪拉回到雪儿身边,走上了府衙门前的台阶。大声喊道:“去叫中丞出来:“
“你是谁这里怎么会有禁卫军“府衙的守卫见势不对,硬着头皮问道。
韩德让冷峻的盯着他,出示了令牌,士兵知道这下祸事大了,脸色惨白,步伐踉跄的走了进去。
许久,中丞才在士兵的强拉硬拽下来到韩德让面前,中丞见是韩德让万分诧异,瞪大双眼:“韩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德让一挥手,禁卫军立即上前将他五花大绑:“本官是来补过,当初就应该狠心一点,把你削职为民,今天说不定就没有这场悲剧了。”看着他,韩德让缓缓“解释”说。禁卫军将他押了下去。
此时,北面尘土飞扬,耶律休哥全身甲胄,飞马而来。远见是韩德让在此,心中一凛:“太后陛下她“
到韩德让面前,急忙翻身下马:“韩兄,请问“
“留守大人不用紧张,只是请你将主管南京府律法的官员全都带到这来,其他人让他们照常当值。“
休哥顺着韩德让的目光看去,顿时明了:“是,下官遵命。“
一盏茶的功夫,所有负责律法的官员都被带了来,萧绰见差不多了,叫雪儿再传信鸽,请随驾捺钵的大臣们今天傍晚到南京府衙集合。
“今日傍晚这个案子就会重审,大嫂请放心吧。“萧绰见处理的差不多了,对儿子点点头,两人快步走上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