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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飞清知道,这身装扮于皇娘娘而言也算精简仆素了。
迎着皇后娘娘的目光,沈飞清使劲的搓着袖子,很是“紧张”。
“倒也生得不错。”皇后娘娘看着懦弱而局促的沈飞清,须臾,笑道。
沈飞清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很是求助的看着向一旁坐在皇后娘娘旁边下首的周氏。
周氏迎着沈飞清的目光,只是淡淡笑了下,便轻轻的移开了目光。
沈飞清似乎有些失望,更是紧张的低下了头。
而一微小动作,却自然逃不开皇后之眼。
不过,抬头一眼,足够让沈飞清看清院内所有情形,没曾想周氏与沈冰雪的坐位距离皇后娘娘这般近,受宠程度,可想而知,且方才余光没看到,在皇后娘娘身后不远处,竟然还坐着一位女子,十四五岁,戴着珊瑚簪子,浅紫衣袂,映得面色红润若芙蓉,与皇后娘娘相貌相似六七分,此时一双凤眼虽微微挑起,但却似乎很无精打彩,整个人坐在那如布娃娃似的,没有精气神。
这样的人物,沈飞清脑中过了一遍,心中已有计较,却是低下了头,一旁奶娘从见到沈飞清到来心就紧着,想说什么,可是知道眼前这般多人在,多说无益,只能用眼神表示,她是无辜,心里却想着法子,如何让沈飞清知道事情始末,又不会将她给牵扯进来。
“妹妹不是去了许老府邸,怎么就突然回来了。”沈冰雪的声音突然响起,沈飞清早知有此一问等着她,这才顺着沈冰雪的目光抬头答道,“是因为宁世子今日身体状况极为不好,许老急着配药,所以便让我先回来了。”不管宁明熙真病假病,反正在“病”的,借他一用,应该不会介意吧。
“宁世子又病重了”出声的是皇后,听语气,竟当真有几分担忧,沈飞清闻言点头道,“我也是听许老府邸里的下人说的,许老并没有给我说明原因的。”沈飞清声音极轻,配上她那副表情与瘦弱的身子,越发显得怜弱。
“哎,宁世子虽有大才,可是身体似乎每况愈下,待我回宫,定然要好好上禀皇上,再寻一些良药送过去。”皇后娘娘放下茶杯,似有所感。
周氏见此,忙应和道,“宁世子天人之资,自有天神保佑的,娘娘心系后宫之事,又这般关心臣子,为皇上分忧,乃我民之福。”
皇后娘娘闻言,面色笑容盛开,竟有艳丽夺芳之感。
呵呵,沈飞清冷笑,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道理,不分古今啊,就算一国之后皇后娘娘,明明知道这话是恭维,一样开心。
“皇后娘娘这般漂亮,像花似的,看着都赏心悦目,福气肯定大大的。”沈飞清突然天真的笑赞道,一幅纯良模样,引得皇后娘娘一怔,一怔之后,既而一笑,“这四小姐的嘴倒是甜得紧啊。”
沈飞清一幅不知皇后娘娘是夸还是贬的模样,又揉了揉衣袖,方低下了头,只是低头间,对着奶娘不被人查觉的打了个手势。
一旁周氏从头到尾注意着皇后娘娘的面色,见其是真心愉悦,心道,沈飞清这丫头是开窍了,竟然也会说起恭维话,可是那话听上去以极基浅薄,显然是没见过皇后娘娘这般仪态而由心所说,没有别的真正想法。
再说,就算有想法,今日乃是死局,她也救不了奶娘去。
而这时,皇后娘娘身后的那名女子突然偏过头来看了眼沈飞清,然后又飞快的移开了目光。
皇后这时扫了眼奶娘,对着沈飞清笑道,“就冲你这甜嘴,本宫今日也帮你将这贱奴给处理了。”
沈飞清表示很茫然,茫然的看着皇后娘娘,半响才似反应过来般,疑惑的看了眼奶娘,这才道,“皇后娘娘是说奶娘吗”沈飞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奶娘一直对我很好的,她犯了什么错吗”
见沈飞清这么单纯的样子,皇后娘娘一双凤眸眼底流过一丝异光,却情绪不透。
谁知,这时候奶娘却向沈飞清扑了过来,紧紧拉着沈飞清的衣袖,“小姐,小姐,你要救求老奴啊,我没有下毒啊。”
“下毒”沈飞清惊愕,很是疑惑道,“什么毒,奶娘你在说什么,你连一条虫子踩死了都后悔不已,怎么会下毒。”原谅她这么善良。
一旁皇后娘娘身边的近侍总管似想上前做什么,却被皇后娘娘摆了摆手给阻止了,那近恃见此,退向一边。
一旁周氏和沈冰雪交换了一下眼光,若有所思。
二姨娘由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沈轻絮站在其身后除了眼底露出些许担忧之外,没有别的情绪。
四姨娘眼底似有嘲讽之意,不过也端得极淡,让人只觉她只是那般坐在那儿,而沈轻雨不知何时,已经安静的站在了四姨娘身后,此时若有所思,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
沈飞清知道,如今这般场合,周氏能让沈轻絮与沈轻雨两个庶女在皇后面前露脸已属不易,何况还会让人搬凳子让对方坐下,嫡庶之别,就是这般简单。
沈飞清余光自然也瞟到皇后娘娘阻止近恃上前打扰的动作,心下一松,却也狐疑,方才隔得远看,没发现,如今方才发现,这个近侍虽然着太监服,却是极一般的最低等的太监服,可是看其身份,不可能是一名普通太监。
为什么
奶娘见无人阻止,得沈飞清示意,又继续哭诉,“今日小姐一离府,老奴就按平常般打扫院子,谁知,二小姐院子里的小丫头小宁过来说二小姐有事吩咐我,我想着那日小姐你说过,因着你救了二小姐,二小姐说让你和她多亲近亲近,你也非常高兴,我就想着,许是二小姐有事,人吩咐不过来,便过去了,谁知刚要走到院门口,便听到里面异响,老奴心惊,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呼救声,小宁也催促着,谁知一进去,便见二小姐躺在地上,汤药洒了一地小姐,我不知道啊,我没下毒啊”
沈飞清一下子全都清楚了,剩下的,自然就是周氏许正好和皇后娘娘说着什么,赶来时便见到这一幕。
奶娘是被人算计了,且她方才说“催促”,显然并非这般简单,奶娘在这院子里生活了几十年,更加看得清这些不动声色的算计,若不是当时迫不得已,奶娘宁愿跑回院子被怪罪,也断然不会闯进那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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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不解风情
沈飞清心思飞快的盘算着,一把抓住奶娘的手,“奶娘,我相信你,你没理由害二姐姐的,你放心,皇后宽仁大度,自会禀公处理”
感受着沈飞清手中的力度,奶娘一张已被岁月恩赐褶子皮的面上,满是动容,“小姐,老奴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有你这句话,就算死了,也是值了。 ”
“不会的,你没做过,不会死的,对了,不是二姐姐身边的小宁叫你去的吗,把小宁叫出来问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沈飞清似突然想起来似的对着皇后道,“娘娘可以吗”
皇后闻言,眉宇极轻微的蹙了下,还没开口,便见一旁奶娘拉着沈飞清,声泪叹诉,“小姐,那小宁丫头一进屋便晕过去了,至今没有醒过来。”
“这”沈飞清不说话了,只是眼巴巴的看看皇后,又看看周氏,不用想,院子里当时除了晕倒的沈冰心定然只有奶娘与小宁,其他一切能被叫作证据的定然没有,否则皇后娘娘不会直接审奶娘一个。
沈飞清明白,也自然知道,有人既然计划好一切,自然不允许出现纰漏,而在这丞相府,能这么快造出此局,除了周氏她当真想不出别人,就算不是她主导,也定然有她下意。
唯一证人晕倒,且这一晕不知晕到什么时候,但是她必须一问,找了事件的直接证人,是每个人正常的思维,她不能让皇后生疑。
而皇后娘娘此时坐在院子正中上首位置,一直看着这主仆俩,却好整以暇的没有说话,沈飞清三番几次余光扫过,都没看透其真正心绪,余光又无意中扫到了其身后,那名精神不震,却好似在发呆的女子。
奶娘下毒,事已定钉,看似漏洞百出,却又据可证,就是一个死局,她根本不用想着找证据,定然无证据。
就算有证据又如何,她小小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如何翻得了天,就算她成了许老的徒弟又如何,皇后娘娘可不会羡慕她,而且,人家现在喊打喊杀的是她的奶娘,又不是她本人,就算事后许老问起,她又无任何损伤,更别说,许老到底在不在意她这个徒弟了,你看,从她到得至今,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