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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远这些年来的做作给买通了。
县尊大人初来乍到,为了保证自己以后的政令能够通行的下去,也不好驳了全县官吏的面子,只好作罢。等到以后自己数次求上门去的时候,县尊大人也都是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后来便彻底没了回音,闹得侯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都成了全县人的笑柄。
从此以后侯泽便愈加的仇恨起唐远来了,这一次那个神秘人找上门来,说能让自己如愿以偿,说不定还能让唐远家破人亡。想起柔娘那美颜的容貌和曼妙的身姿,还有她那同样美貌的女儿,侯泽的心早就火热火热的了,哪里会去管这其中有没有别的计较,兴冲冲的带着神秘人给自己的东西按着他的指点来到了豫章城的段长史府上。只是侯泽也看过包裹中的东西,听神秘人说这就是唐远新烧出来的瓷器,只是这么一块烧出来的泥疙瘩真能入使君大人的法眼吗?侯泽十分怀疑。
听见大人的话,他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是什么?”段璋问道。
“启禀大人,这碗不是玉碗!它只是一个瓷碗!”侯泽说道。
“什么?”段璋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他再一次仔细的观察一遍手中的碗,表面光滑细腻,发出柔和的光泽,无论是从质感还是温度来说,这明明就是一只玉碗嘛!而且按照段璋的经验,这碗用的玉材还应该是一种名贵的玉,只是当世几种名贵玉材段璋都见过,还真是从来没见过这种白中泛青的玉。
现如今听见侯泽说这只是瓷器,他自然惊讶莫名。
“你说这只是瓷器?什么瓷器?为何本官之前从未见过这种瓷器?”段璋来豫章这么多年的,对于瓷器自然不会陌生。
“大人这真的是瓷器,这是本县一个叫做唐远的人前些天刚刚烧出来的新品种瓷器!”侯泽见段璋起了怀疑,立马急了!
“大人要是不信,小人这就证明给大人看,将这瓷碗摔碎,大人只要一看断口便知真假!”说着,着急起来的侯泽竟然出手去抢夺段璋手上的碗,想要摔了来证明自己的话。
“放肆!”这句话是现在一旁的管家看见侯泽竟敢如此冒犯自家老爷,护主心切才大声喝道。
被这一声吓,侯泽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再一次跪下,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段璋没去理会像狗一样趴着的侯泽,他开始沉思起来……
首先,要考虑的是这个侯泽身后之人的目的,当官当了这么久了,段璋早过了冲动的年纪,做什么事都要先计算一番得失。自己眼前的这个机会虽然难得,可是要是因此陷入了有心人的算计中那就得不偿失了,再高的官位也要有命去坐不是吗?
只是这身后之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目前还不得而知,那就先不去想它。
再者便是这个玉碗,不,瓷碗了!从新奇上来说必然能让贵人眼中一亮,而且又是本地的土产即使送上去也不会招惹非议。这礼要送,官要当,而且还必须注意自己的名声,不然即使以后身居高位也容易根基不稳,到时被人打倒也只在旦夕之间。
所以从这一点上这个东西无异是最好的选择,至于这瓷器以后会不会满大街都是,失了珍贵,这个段璋倒不太担心,不是说这是新出的品种嘛,不管它是不是真的独一无二,段璋都会用自己的力量将它变的独一无二……
………………………………
第六十六章 玉分(二)
七月二十五,这一天唐远依旧在瓷窑里忙碌着……
“咦,宋捕头!”唐府门前,吴伯正提着水桶在仔细清洗着门前的青石,忽然间见到一个人向自己走来。
“吴伯,唐市令可在府上?”来人在门前站定向着吴伯施礼问道。
“宋捕头来的不巧,老爷早些时候就离府去家中的瓷窑了。”
来者是浮梁县的捕头,是唐远的同僚兼好友,与吴伯也是熟识。
“没事,那宋某就去瓷窑寻他好了,吴伯您接着忙。”宋捕头为人豪爽,说话干脆,做起事来也直接,说完后便径直往东边走去。
唐家的瓷窑和镇上的大多瓷窑一样都设在镇子东头靠山的地方。
宋捕头直接来到唐家的瓷窑里,大早上的外面还是凉风习习,瓷窑里面却是酷热难耐,宋捕头好不容易在一群面目黝黑的工匠中找到了唐远。
“唐兄!”宋捕头凑过去大声喊道,瓷窑内热火朝天,工匠们干活的动静可算不上小。
“哦,是宋兄来了啊!”忙碌中的唐远听见声响后忙回过头来一看。
“唐兄,县尊大人有事请你去县衙一趟!”宋捕头大声喊道。
“什么?”宋捕头这句话有点长,唐远没太听清。
宋捕头又大声说了一遍,可是唐远依旧一脸迷茫,无奈中的宋捕头只好一把将唐远拉出瓷窑。来到外面不仅凉爽不少,耳旁的噪音也一下子消失不见,宋捕头顿感一身轻松,同时又摇了摇头,真不知自己这个兄弟怎么老喜欢往那瓷窑里跑。
待唐远站定,宋捕头这才将话再说了一遍,唐远得知是县尊大人找自己,也不敢怠慢,忙去河边清洗一番又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才跟着宋捕头来到了昌江北边的县衙。
“县尊大人!”唐远一进县衙二堂便见县尊大人正在堂中等候自己,下首还坐着一人,竟然是侯泽。
侯泽昨日还在豫章城今日便赶回了浮梁县,手中还带着一封段璋亲笔写的加盖了印章的书信,当然混了这么多年的官场的段璋自然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在县衙二堂后面的雅室内段璋的管家正悠闲的喝着茶,那封书信也只是给浮梁县令看了一遍便被段府管家取走了。
“唐市令来了啊。”县尊温和的笑着说道。
对于这个唐远,浮梁县令最开始的认识便是在当初那一次排衙上面,当自己提出要更换市令之时,全县的官吏们都一齐反对,这让县令大人吓了一跳。后来通过他渐渐的了解,才知道这个唐远在浮梁县竟如此得人心,于是后来县令便渐渐地不去管他了。自己一个外来的官吏想要把官当好,好到考核的时候能评个优等,升官离开这里,自然不能去和本地的这些地头蛇对着干,反正他也没威胁到自己的利益。至于侯泽的那个漂亮妹妹都已经成了自己的小妾了,他还能怎样?难不成还能把她要回去?
所以,之后县令大人便再也没有管过唐远,加上唐远此人的确会做人也会办事,这么好的下属有哪个上级愿意换呢?可是后来一次无意中的发现,竟让他得知到这个唐远怕是没那么简单,这不是地头蛇,恐怕还是一头沉睡的老虎。不!应该说是卧在虎边的人!
那一次县令发现了住在唐远家边上的那户人家,家主叫做肖逸。肖逸这个名字勾起了他不久前的一次记忆……
那时候他刚刚科举完,没中进士,进士哪里是那么好中的,数千人进京赶考,每年就中几十个。他没那本事,只考了个明经,可是他又知道以自己的才学今生怕是也中不了进士了,所以也就绝了这个心思。
他花费数年时间在长安四处走动,耗费大量家财,终于让他得到了这个浮梁县县令的位子。浮梁县那可是中县,县令可是正七品上的官衔,这就是跟那些进士及第的人比也不差,能得到这个位子自然是得到了贵人相助。
在答谢贵人的时候,贵人好酒喝多了,便和自己说了一些以往的事,断断续续的,自己也没听太清,只是听他提起过一个叫做肖逸的人,说是他原来的同僚,还救过他的命,后来也不知怎么了便辞官远走他乡,据说是去了南边,也不知是在哪里,让他好生的想念。
等到县令大人再一次听到肖逸的名字时,立刻就惊住了,想起贵人的酒后之言,他起了心思,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他数次拜访肖逸。肖逸也不好做出拒县尊于门外的惊人之举,这和他的初衷不符,他远走他乡本就是为了避人耳目,这种惹人眼球的事他怎么敢做?
这个县令也是心思灵敏之人,不然怎么能让他搭上贵人的线,要知道每年留在长安跑官的人数不胜数,怎么就让他得到了一个实职,还是个中县的县令。
在和肖逸的短暂几次接触后,观察肖逸的作风对比贵人曾经的履历,他已经能确定这个肖逸八成就是贵人口中的肖逸。后来自己无意中在肖逸面前提到京中贵人时,肖逸沉默许久后却只说了一句“别跟他说,否则我明日便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