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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万世俊语气依旧平淡,然而眉宇间却多了一份凝重:“投入了那么多,总要验验货……”
“那接下来?”
“先去大哥那吧!”万世俊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的温馨:“好久没吃到嫂子做的菜了,怪想的!”
“好!”
明德门这边的事传得不快,但也慢不到哪去,齐家暗处里的人换到了新的地方,若不是临近起事,各处的渠道都已处于畅通状态,只怕消息还没这么快能传过来。
“你说什么?”白头的老人睁大了锐利的双目,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身前跪着的年轻人,再一遍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三公子他们……他们去明德门找八公子,如今……如今……全出事了!”
“全出事?到底出了什么事!”白老人一掌拍在身前的矮桌上,须皆张。
“三公子他们带了人去替……替八公子出头,可没想对头太硬,已经全……全军覆没……惨败……全都……全部都身受重伤!”
在真实的惨境面前,言语过于苍白,这个报信的人也唯有尽自己所能,搜刮出自认为最恶劣、最凄惨的词汇,然而终究无法给人身临其境的触感。
但即使是这几个苍白的词汇,也远远出了齐家人的想像。
“这不可能!”白老人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倒是身边一名壮硕的大汉猛的站了起来,大声嚷道:“他们去了上百号人,几个小子也都是好手,你跟我说他们全军覆没,开什么玩笑!”
“想拿下他们上百人,至少要一个千人队!谁出的手?皇帝,还是禁军?”
白老人依旧沉默,那文士打扮的中年也坐在一边,神情凝重,望着上的白老人,沉吟道:“看来情况有变,我们要不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败?”那壮硕的大汉依旧不愿相信,大声嚷着。
“够了!”那文士眉头紧皱,斥道:“你要闹得尽人皆知吗?”
壮硕大汉依旧焦躁,齐家那几兄弟差不多都是他手上教出来,平日里感情深厚,本就是亲族,说是视若己出也毫不过分,骤闻噩耗,自然不愿接受。
但焦急归焦急,如此紧要的关头,理智还是有的!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消息瞒住吧!”中年文士说道。
“瞒住?”白老人面无表情说道:“如今这种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闹得满城风雨,能瞒得住谁?”
中年文士微微点头,却肃然说道:“至少……另外一位,还不能知道!”
白人静了静,淡淡点头。
齐家这边看上去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各自的脚步声有了些急促。
形势骤变,一下子就变得对他们十分不利!
齐家兄弟纷纷重伤,此来长安,明面上的力量几乎损失殆尽,而消息传开,无论是己方阵营还是敌方,所有人的心里都难免有一番计较,这种无形中的劣势才是如今这时局下最恐怖的力量。
未来不再明确,稍有不慎,便是一死也难求!
。。。
………………………………
第四十二章 事起突然
【到底还是没赶上……下午出去了一趟,晚上回来写的,一直到现在才,唉……】
太子不在东宫,时局如此,即便李亨不在乎,身后那些追随他的人也不可能让他涉险。。ww。●
距离皇城大约两坊地的崇义坊内,一处不算起眼却绝不低调的院子,大唐太子李亨立于园中,身前几株梅上承了些昨夜的雪,白茫茫的院子也不见人打扫,稍显冷清。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略显急促。
“殿下……”
李亨转身,淡淡问道:“何事?”
来人作文士打扮,一路小跑,方巾有些凌乱,此时却顾不得这些了。
“出了些事!”这人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述说着:“是齐家那里,刚才在明德门齐家几个公子和徐相的几个学生起了些冲突,打了一架……”
文士抬头,看了李亨一眼,见其面无表情,这才接着说道:“齐家那几个公子受了伤,很重的伤……”
明德门的消息传得虽然不慢,但具体的详情没有见过那副画面的人绝无法考言语来形容。
“搞什么?这种时候!”李亨微微皱眉:“那几个老的呢?”
“齐家几位老人家还在预定的地方待命!”
李亨淡淡点头:“看来将领上面齐家是指望不住了……”
欲成大事,兵将总是不能缺的!然而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虽说这样的事不比征战沙场,兵无需太多,然而对领兵将领的要求却更多!
这一次的事,李隆基手上的兵不多,其实李亨这里也好不到哪去。■▼■■大批的兵马是不敢也不可能调动的,李亨这些天能做到的也只是利用王忠嗣的影响力不断拉拢河西、河东两镇兵马,再加上投靠过来的一些将门世家的人。兵将的成分极为复杂,相互之间互不统属,原本靠着齐家的威名,又有齐家几个带过兵的小辈在,即便无法做到如臂驱使,但保一时安稳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没想到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齐家这几个小辈是指望不上了,该由何人领兵自然又要花时间抉择,而这个选择的过程本来就直接指向着未来的利益分配,是件能要人命的事!
思虑片刻,李亨淡淡开口:“去把秦家那几位叫来吧!”
“好!”
却说朱雀大街上,许辰领着几个少年跟在徐伯后面快马朝皇城朱雀门奔去。
会宾楼门前看客们退去的度比不上许辰胯下的奔马,然而奇怪的是一路北来,早些时候还热闹非凡的朱雀大街上却有了几丝萧条冷清的味道。
“这是……”许辰脸上有了些疑惑。
徐伯转头看他,微笑道:“不要小看了长安城的百姓!宫里刮什么风下什么雨他们不见得清楚,但乌云来了,躲得最快的也是他们!”
“哈哈,这倒让我想起了一句话!”许辰笑道。◆▼
“哦,什么话?”徐伯有了些好奇。
“无他,惟手熟尔!”许辰微笑答道。
徐伯愣了愣,思虑片刻,依旧茫然:“我怎么没听过?”
“《卖油翁》啊!”说到这许辰也顿了顿,继而笑起:“哈哈!是上回我听个卖油翁说的,觉得挺有道理就记了下来!”
“哦……”徐伯依旧有疑惑,但如今这时候却顾不上其他。
一路奔行,走到金水桥时东西两侧的身后骤然爆出两朵冲天的火花,撕破了长安城沉寂数月的那份寂静!
“怎么回事?”徐伯猛的拉住缰绳,转头间满脸都是震惊。
“是老三!”许辰望着那熟悉的火光,唯有特制的火焰弹才能有如此猛烈的火焰。
“他们……他们竟……”徐伯一时语塞,方才对许辰的断言还有些半信半疑,此刻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忍不住了呗!”许辰面无表情说道:“老师也真是的!在豫章呆了几年,怎么把原来吃饭的本事都忘了?一点警觉性都没了!”
“这种话你自己跟老爷说去!”徐伯心中焦急,瞪了许辰一眼后便拍马过桥直扑朱雀门而去。
许辰等人随即跟上。▼●◆▲
朱雀门前,负责宫禁的守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光惊醒,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后,几队披坚执锐的禁军士兵像以往无数次的操练时那样飞快将宫门落钥,拒马桩、鹿角飞快摆好,神经骤然绷紧,双眼警惕着周遭。
马蹄声传来,徐伯的身影刚从金水桥上下来,几十支闪亮的箭头便对准了他。
“站住!”朱雀门前的守将大喝一声:“宫门禁地,擅闯者杀!”
虽说朱雀门这边的禁军背后不知有些多少的牵扯,背后的人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然而如今他们还是拱卫皇城的卫士,出事不尽责,无论最后成败如何,他们唯有一死!
面对杀气腾腾的禁军,许辰刚忙领着兄弟们将徐伯围了起来,未亮兵刃,然而少年们身上那还未洗去的血迹和身上淡淡的杀气却让守军们张弓的手又紧了紧。
“别放箭!”徐伯赶忙开口叫道:“是我!我是徐相的长随,刚出的宫门,将军可还记得?”
虽然时间不长,朱雀门的守军也未到换防的时辰,然而远处冲天的火光尚在,听了徐伯这话后,宫门前的守军也只是命令士兵将箭头向下压了压。
“在这等着!”那将领冷冷说了一句后,才转身走到宫门上的一处小孔前,冲着门内的禁军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