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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明白徐番的话外之意,心中顿时便没了底气,也就不在追究下去,只得颓然道:“说吧!到底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能先令南方各地郡守抢种粮食,确保秋税无忧,然后再暗中遣人前往各地购粮。今年的粮食显然是不够的了,如此一来,边境的几处战事便必须停了,省下粮食自用!关键是必须封锁消息!决不能泄露分毫,否则让那些大户、粮商们得知了,囤积居奇之事便定然会发生,到那时粮价将会高到一个骇人的地步。百姓们吃不到粮食,民心就会乱,一旦民心乱了,这天下……”
徐番的话没有说完,但李隆基的反应还没迟钝到这种地步。
“恍”的一声响起,却是李隆基头脑眩晕,身子站立不稳,跌坐在案几之上,酒宴用的杯盘便洒落满地。
“快……快想办法!你……你是计相,这事你逃不掉!”李隆基伸出手指着徐番,用颤抖的音调说道。
“臣责无旁贷!”徐番正色道。
李隆基见徐番应了下来,心中似乎也松了一下,点头道:“去做!尽管去做!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除了钱粮给不了,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圣上言重了,为君分忧本事臣子的责任!再说,三十年前臣便拒了圣上的爵位,圣上的赏赐,臣还不放在心上!”徐番嘴角上扬,轻声笑道。
李隆基似乎是响起了曾经的往事,看着徐番那张已然皱纹满布,眼神却依旧清澈的脸,沉重的说道:“致远啊!这一次的危机还需咱们共同渡过呀!”
徐番笑着说道:“圣上放心,臣定会竭尽全力!一如当年!”
李隆基看着这位曾经算得上自己好友的臣子,心中那份久远的情谊似乎又回到了身上,继而展颜笑道:“不错!一如当年!只要咱们联手,就没有打不倒的敌人!”
徐番见李隆基重新振作,也欣喜道:“只要有圣上在,大唐便跨不了!”
“嗯!”李隆基重重的点头,说道:“下去拟个折子,该怎么做都写清楚,回头呈上来给朕看看!”
“臣,遵旨!”徐番躬身道。
徐番随即出了含元殿,见到了在殿外等候的焦急的高力士,高力士方才只听见皇帝在大殿内大声的咆哮,以及那杯盘落地的清脆响声,对大殿内的事却一无所知。若不是他与徐番也是相识多年,深知其绝不可能对皇帝有害,怕是早就提剑冲进去了。
如今一见徐番出来,便赶忙迎了上来:“徐相,这是怎么了?”
徐番正想说几句,却听见含元殿内,李隆基正大声唤道:“高将军何在!”
高力士只好匆匆拜别徐番,走进殿去。
高力士走后,徐番便径直朝余下的宫人走去,却在一人身前停下,正是孙德胜!
“奴才讲过相爷!”皇宫大内,孙德胜也不好坦承自己与徐番的关系。
徐番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一句:“尽快来我府上一趟!”
说完,徐番便转身离去。
余下的宫人早已转过了身子,对这一幕视若无睹。
孙德胜看了徐番的背影一眼,心中不得其意,正好此时殿内传来李隆基的召唤,孙德胜只好压下心中疑惑,走进殿去。
几个时辰之后,孙德胜换了一身便服,嘴唇上贴了假须,受了许辰指点后,也在那白嫩的脸上抹了许多颜料,枯黄枯黄的,与寻常的老汉没有多大的差别。
孙德胜从侧门进了徐番的府邸,在书房中见到了徐番。
“不知先生找我何事?”孙德胜一进门便直接问道。
徐番看着他,微微一笑,问道:“几个月前去豫章,那臭小子帮你赚了多少钱啊?”
“啊?”孙德胜诧异的看向徐番,心中却在思量对方这话的深意。
“实话实说就成!”徐番深邃的双眼放佛能将孙德胜的心思全部看穿一般。
孙德胜想了片刻,先生有此一问,便定然也知道自己决计不可能只赚了那带回宫来的区区三百万贯。然而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全部报出来,心中却着实寻思了一会儿,毕竟这事说起来实在有些大逆不道,一旦事发,圣上岂能饶了他们。
“行了!别动歪脑筋了!那臭小子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你们这回到底拿了多少我也不管,毕竟你身为宫人,老了也没个养老之人,多留些钱财也好!”
“把心放在肚子里,就算不为你,我也得为那臭小子想想不是?你们手上的钱应该还在那臭小子手上吧?那么多现钱,你怎么可能带的回来?”
徐番笑着宽慰道。
到了这一步,孙德胜也只好苦笑一声,说道:“不是存心想要期满先生,实在是这一回我们……”
“拿的有些多?”徐番笑着问道。
“没关系,尽管说!铜钱,我在臭小子那见得多了!”
孙德胜无奈,只好说道:“此次共赚了两千多万贯,拿回来的只是零头!”
徐番没有意外,听完后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如今朝廷有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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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升州的许辰
公元589年,隋灭陈。隋文帝遂下令荡平建康城,以石头城为蒋州治所,隋炀帝时改为丹阳郡。
此后隋、唐两朝相继采取抑制南京的策略,将扬州治所自金陵迁至广陵,曾一度取消南京州一级的建制。唐初,杜伏威、辅公祏义军占据丹阳郡,归顺唐廷,唐改丹阳为归化。杜伏威入朝被扣不返,辅公祏起兵反抗,建立宋政权。其后唐平江南,置升州。
玄宗年间的升州尚无六朝古都的底蕴,风头为扬州所掩,空有虎踞龙盘的地势,却无冠绝天下的繁华。
龙藏浦,又被笼统的称为淮水,诗人杜牧的《泊秦淮》还要等上近百年,那令人迷醉的十里秦淮如今却只是升州城外一条依城而过的护城河。
没有画舫、没有佳人,有的只是岸边长长的水草和那在水中、空中,嬉戏翻转的水鸟,虽也有一番别样的野趣,然而在许辰看来确是满目的荒凉和无尽的失落……
“唉!怎么就没给穿回明朝去呢?我的秦淮啊!……”
升州城外,龙藏浦边,一座巨大的农庄在数月间拔地而起,此刻,农庄内各种工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忙活着。
而庄子外,那宽敞的码头上,许辰正独自坐在木板桥边沿,双腿晃悠着,随手扯下一根水草,对着空荡荡的龙藏浦作感慨叹息状。
许辰身上,两个守卫的少年听见了大哥的叹息声,迷茫的对视一眼。
“大哥刚才说什么呢?情怀?什么情怀?”一个少年望着同伴,不解问道。
另一个同伴作低头苦思状,片刻后抬起头来,一副心中有数的模样,说道:“当然是作诗的情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可是才子啊!”
“是吗?什么诗啊?”先头那人眨巴眨巴眼睛追问道。
同伴伸手挠了挠后脑,努力回忆道:“好像是烟什么水什么,情怀什么酒家,后面两句好像还有亡国和女人什么的!哎呀!大哥做的诗那都是顶好的,我哪能记得清啊!”
却见先前那人瞥了他一眼,满脸不信的说道:“你就吹吧!什么亡国呀!这离前朝都过去上百年了,亡的哪门子国啊!”
同伴见其不信,连忙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知道什么啊!大哥这叫做追忆!”
“追忆?追忆什么啊?”先前那人问道。
说到此处,同伴左右看了看,虽知道这附近压根没有外人,然而却依旧放低了声调,一脸神秘的问道:“你看大哥像是个普通人吗?”
“哪能啊!要是大哥都算是普通人的话,那我们还算人吗?”先前那人连忙说道。
“这不就对了嘛!”同伴傲然道。
“对什么?”先前那人问道。
同伴忙又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大哥一看就不是凡人,现在作的这首诗,估计就是在追忆过去!”
“什么过去?”先前那人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在同伴那神秘的眼神下,却猛然间想起,连忙惊叫出声:“亡国的过去?”
“你小点声啊!”同伴连忙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时低声告诫道:“知道就行了!别瞎传啊!”
先前那人嘴巴被同伴捂住,说不出话来,只好使劲的点头,伴随着频繁的眨眼。
“你们俩搞什么鬼!”就在二人抱在一起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声呵斥。
二人慌忙分开,见了来人,赶忙躬身见礼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