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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感慨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万德昭没工夫去感慨,只是静静地看着李林甫,李林甫见状,哑然一笑道:“多年不见,万兄倒是心急了许多。”
“生死存亡之际,容不得我半点停歇。”万德昭看着李林甫,神色凝重的说道。
李林甫摇了摇头,随即也就不再推诿,开门见山的问道:“我能得到什么?”
二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物,万德昭此来的目的李林甫早已知晓,于是便直接了当的问出,既然想要合作,那自然需要拿出合适的价码。
只是万德昭报出的价码却未免与李林甫的预期有些出入。
万德昭说道:“我能帮你倒他,自然也能帮他倒你。”
李林甫闻言,眯着双眼,看着万德昭,语气冰冷的说道:“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万德昭坦然点头,平淡的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只要能起到作用,什么事我都会去干的!”
李林甫直勾勾的看着万德昭,万德昭平静地与之对视,许久后,李林甫轻笑道:“说说你的计划吧!”
万德昭微微颔首,如数家珍的报出几个名字来:“皇甫惟明、李适之、韦坚加上一个忠王。”
“一个边将、一个宰执、一个贵戚还有一个太子,这么多够分量的人聚在一起,足够排演一幕大戏了。”万德昭接着说道。
李林甫深深地看了万德昭一眼,多年未见,万德昭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同凡响。
李林甫沉默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但万德昭知道李林甫这是已经同意了与他的合作,于是便站起身认真的冲着他躬身行礼,随后便转身离去。至于李林甫如何配合他,万德昭一点儿也不担心,要是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来,李林甫也不配走到今天了。
万德昭走后,钱益进了亭子,脸上挂着压抑不住的喜悦:“相爷,您终于肯同意了?”
李林甫叹了口气,说道:“能不同意吗?以万德昭这人的本事,狗急跳墙之下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也做得到的!要是不答应他,回头他便会找到李适之,调转枪头来对付我了,毕竟万家需要的只是一场动乱,是无论谁胜谁败的……”
第二日,李适之来到李林甫的衙内,手执一封奏书说道:“李相,华郡的这道奏书如何分到了我的案上?”
李林甫接过奏书看了一遍,说道:“是呀,想必是枢机房糊涂了,疏忽之下便分到了左相案上了。这样,此书就留置于这里吧。”
但李适之却是对奏书所言之事有浓厚的兴趣,于是便兴冲冲的说道:“李相,此奏书中所言实乃天大的好事呀!华郡在华山中发现金矿,若将之开凿,大唐又可增加许多财富。只是却不知是否属实?”
李林甫将奏书拿起看了一遍,心中顿时闪过一念,暗道:“万德昭的动作好快啊!”
于是,脸上便适时的现出喜色道:“不错,若果如华郡所奏,此矿开凿,对缓解国库拮据大有裨益。至于此事的真假,想来那华郡也不敢在如此大事上欺瞒圣上。”
原来奏书中所言之事,却是华郡刚刚在华山之中发现了金矿。李适之执掌兵部事,此等事儿按例应由枢机房将奏书分给李林甫署理才是。
“既然如此,李相何不早将此事禀报圣上呢?”李适之认同了李林甫的看法,于是笑道。
李林甫颔首,手扶长须说道:“是啊,圣上早些知晓此事,就能早一时欢喜。只是我刚刚见过圣上,若再进宫,圣上定责我做事太过随意。也罢,就将此事押后两日,再禀报圣上不迟。”
李适之意味难明的看了李林甫一眼,思虑许久,心觉并无不妥,这才开口说道:“李相,我恰恰要入宫面见圣上,以禀报西北军情。若李相不嫌我多事,就捎带着将此事禀告圣上如何?”
李林甫微笑道:“如此正好!及早使圣上知闻,亦为我愿。那就就有劳左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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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决战…口腹蜜剑(中)
李适之再次仔细地看了李林甫一眼,心觉李林甫此番未免答应的太痛快了些,这显然是一件能在圣上面前讨喜的事,李林甫莫非这是转性了?
“不对!一定有问题!”李适之从喜悦中回过神来,顿时觉察到异常,于是刚才那个最关键的问题便再次浮上李适之的心头:“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华郡太守好像不是李林甫的人吧?可是,要真想陷害我又怎会用与自己有明显瓜葛的人呢?”李适之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分明觉察到了危险,只是心中又实在不愿放弃这到手的甜头。
“罢了,此番面圣之时,圣上如若问起,便强调一番此事尚未查实,如此就算事后确认为假,到时也找不到我身上来了!”李适之顿时想到了一个看上去两全其美的办法。
只是他却忘了,身为宰执将一个尚未查实的消息上呈天子,实在要比什么也不说糟糕透了,因为那只会让皇帝觉得他无能。
看着李适之变的轻快起来的步子,身后坐着的李林甫嘴角缓缓上扬。
就算李适之这一回没有上套,他们依旧有很多的办法。何况,李适之的近况实在算不上好。对于能够让圣上欢喜的事,李适之想必是绝不会错过的。
于是,李适之便兴冲冲的入宫请见李隆基,将金矿之事详细禀报了一番。
“圣上,天大的好消息啊!华郡太守上奏,言华山之内发掘出了一处巨大的金矿。”李适之表情夸张的说道。
“哦,当真?”李隆基顿时放下了手中正在批改的奏则,惊喜的道。
“华郡太守的奏书在此,圣上一看便知!”说着,李适之便将手中的那封奏书递给了李隆基。
李隆基连忙接过,细细的察看了多遍,方才朗声笑道:“哈哈,果真如此!快!速速拟旨,命华郡太守立刻组织人手开采。哈哈,真是天保我大唐啊!”
但此时,李适之却缓缓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李隆基一见,遂出言问道:“适之这是怎么了?有此喜事难道不高兴吗?”
李适之立刻诚惶诚恐的回道:“老臣不敢,老臣绝无此意!只是……”
李隆基见状,不耐烦的皱眉说道:“有事就直说,吞吞吐吐哪有点宰相的祥子?”
李适之只好回道:“启禀圣上,这华山出了金矿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老臣以为切不可轻信华郡太守一面之词,还是得派人去实地勘察一番才好!”
李隆基听完,这才转怒为喜,赞道:“适之这才是老成谋国之言!也好,那就派个人去好好打探一番吧!”
“圣明无过于陛下!”李适之一个马屁跟上。
只凭区区数言便可看出李适之也是个老手,先用夸张的动作将皇帝的心思挑起来,乍一听闻如此好事,是个人都会高兴,皇帝也不会例外。然后再将自己的忧虑道出,先入为主之下,人皆会对好事有个美好的憧憬,只要圣上高兴了,李适之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更别提后来将自己的疑虑道出后,不仅把事后的危险全部消除干净,还能让圣上觉得自己办事沉稳,简直就是一举数得的事。
只是,李适之不知道的是,李林甫也压根不在意华山是否有金矿,因为他的落脚点根本就不在金矿是否存在上。
后一日,李林甫入宫,李隆基就同样的事询问李林甫的看法。李林甫闻言,却长叹一声道:“陛下,华山发现金矿脉固然为一件喜事,然陛下万万不可开凿呀。”
李隆基随即惊问其故。
李林甫回禀道:“华郡之奏报来京之后,臣阅了一遍就将放在一边,却不知如何竟然被左相看到了,还来向陛下禀报。陛下,华山为陛下本命王气之所在,如何能妄动山石呢?”
李隆基于是恍然大悟。
李隆基生于乙酉年,属鸡,地支酉位居西方,五行属金。因李隆基降生于洛阳,则西岳华山就成为其本命和王气的所在。
李隆基现在虔信道法,对天命有极强的畏惧之感。华山就是整山为金,那也是不可妄动一块的。李隆基联想到此事,就对李林甫生出感激之意,相对就迁怒于李适之,呵斥道:“这个李适之,整日里只知将心思用于饮酒作乐。如此明眼之事,他为何视而不见呢?”
由此,在万德昭与李林甫的合作施为之下,玄宗皇帝心中对李适之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