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牧隽奔回荒隐谷时,鉴迹正立在横舟上,对着湖面静思或者发呆?牧隽抬手朝鉴迹一礼:“师兄!”
“荒隐南山脉灵力结界不稳,明晚便是百年一次的阴月满辉,想必有大能遗府现世,你随我走一趟。”鉴迹望着湖面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备好灵种。”
“……”牧隽撇撇嘴:“明白。”
翌日,天刚微亮,牧隽就收好东西,站在谷口等鉴迹,谁知日落西下,鉴迹才慢慢悠悠的晃出来。牧隽骑着幻生木准备跟在鉴迹身后,他挑眉瞧了两息,说了句:“太吵!”便提溜着牧隽到自己的飞剑上。
牧隽站在鉴迹背后,盯着他的背影,暗自诽敷:按照如此速度,到了南山脉,连根毛都没了。突又想起,昨日在胡杨城看见的人,想来她定是为此而来,唉……
月上中天,牧隽才隐隐看见南山脉,数道飞剑灵力光晕在月色下,若隐若现。牧隽心情有点小激动,大能遗府,定有不少宝物,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运气得一两件。鉴迹笼着手,带着牧隽立在南山脉东边的山头,牧隽抬头望了望天上月,金黄色的光晕在慢慢扩大,仿若金色的星光点点倾斜下来,她总觉得这一幕很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快到子时两刻,南山脉西边山谷灵力波动强烈,不过一刻,月色的黑夜中显现出一座大殿,隔得太远,牧隽看不清具体的样子,只觉得它的样式有点像庙宇。牧隽瞄了一眼笼着手的鉴迹,踌躇几息,抬头问他:“师兄,我们不过去吗?”
“时辰还未到。”鉴迹视线从牧隽的面上扫过,见她眼神晶亮,静默两息:“等遗府消失后。”
遗府消失后?牧隽疑惑的眨眨眼,都消失了还寻个什么宝?难道……
“师兄不去遗府寻寻机缘?”牧隽偏头盯着他。
“我不修佛陀。”鉴迹神色淡淡,垂眸见牧隽一脸的失落,想了想:“以你的修为,也抢不到什么机缘,若有不慎,定有生命之险。”
“……”牧隽张张嘴,想说有人修为比我低都可以进去,但想起那人是‘气运之子’,便歇了心思。
牧隽跟着鉴迹在东山头站了七日,牧隽能感觉到鉴迹的神识时不时扫过西边的结界,想起在水月城测灵根那一幕,猜想鉴迹是不是主神修。神修须得天生强大的神识,想起他金色的识海世界,博大厚重,却又充满锐利。
当那座遗府缓缓消失在空中,鉴迹才带着牧隽飞向西边山谷,刚走到谷口处,遇见结伴而来的男女。身着烟青色长袍男子,眉间一道若两滴水交错放置的敕纹,一白一黑,这是天级金水灵根金丹大修的敕纹。两人见到鉴迹和牧隽停下飞剑,烟青色男子靠了过来,抬手跟鉴迹一道平辈捏诀礼:“鉴道友,有些时日不见了。”
“闳道友,”鉴迹同样捏诀回了平辈礼。
“花篱见过大修。”烟青色长袍的男子旁侧的云衣广袖女修,神色淡淡的朝鉴迹行了一个晚辈礼。
“牧隽见过大修。”牧隽同样行了晚辈礼。
花篱视线落在牧隽的面上,沉默两息捏诀朝牧隽行了一个平辈礼,牧隽挑眉,抬手回了她。鉴迹眼神淡淡的落在花篱的身上,瞧了两息,视线落回到牧隽身上,微皱了一下眉头。
四人便又擦肩而过,各去各的道,牧隽暗想:不知道花篱从哪儿得知这里有遗府出现?
进入山谷,果然出现了两个时空裂缝,按照老规矩,鉴迹修补裂缝,牧隽布下阵法。一日后,鉴迹望着满谷一片粉红的灵植阵,眼角忍不住抽了抽,牧隽立在一侧,瞧着这粉红的世界,心情大好:让我自个儿出灵种,我就恶心你。说不定以后,这整个荒隐山脉都是粉红的善果木。
善果,粉红的叶粉红的枝干,开着粉红的花,却结着青青的果,至于为什么叫善果?据说,一位佛修见到这种灵植后,看到它粉了一辈子,却结了青果,便笑呵呵戏言:“终得善果。”
………………………………
052 隆冬惊闻
雪絮飘落,不过一夜荒隐戈壁披上雪装,牧隽蹲在溪水边,左手举着偌大的雪团,右手捏诀,一道嫩绿的幼芽冒出雪团。不过三息,便成丈长的藤蔓,牧隽的神识沿着它的脉络游走,仔细感受它在冰雪中的生长情况。以便试验出,在冰天雪地用哪种灵植布阵最为合适。
一连七天,牧隽盘膝坐在戈壁雪地中,共试验三百一十二种灵植,才选出四种适合在冰雪世界里布阵的灵植。它们都是来自南徊雪域的灵植,与其他灵种相比,相同的阵法用时最少,消耗的灵力最省。也就是王旗特意给牧隽收集那四种少见的灵种。
这些年从踏入修真界开始,接触灵植阵法近十年,牧隽深切的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无论前世今生的世界中,哪一种地貌都会有灵植,都有自己的传承延续。而天木灵根的牧隽,要做的就是了解世间,千奇百怪灵植的属性,掌握它们的独特性,并能因时因地的利用合适的灵植布下最佳的阵法。
亦如荒隐大漠的随风滚,用来在沙漠中布置循隐阵,能最快的找水源,并且借着风速快速的循走,也可以用来偷袭截杀。其实只要有木灵力,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催生灵种,只是效果好坏罢了。
牧隽神念一动,正在中丹田修养生息的两粒玄幽灵种,便出现在手中,盯着两粒黑亮的种子,微微勾起嘴角。抬手一抛,丢进了雪地中。神识凝成一道鞭,狠狠的抽过去,两粒玄幽灵种闪身躲过。牧隽双手捏诀,‘缚’字符文扑上去。两条黑色藤蔓不甘不愿的冒出来,在雪地游走,卷起周围的积雪。
半刻后,便堆积成一座小山,两颗玄幽灵种玩得兴起,卷起雪堆打起雪仗来,牧隽纠结的盯着在雪地来回跳跃嬉戏,顶着两根手臂粗细,足有两丈高黑色藤蔓的玄幽灵种,怎么看都觉这场景太玄幻。牧隽依稀还能感觉出它们的嬉笑声。就像两个两三岁的孩童。好奇肆意。
周身环绕着赤金色符文的玄幽灵种顶着藤蔓趁牧隽不注意。溜到她的身后卷住她的腰身,把她给抛了起来。牧隽放松身子,借住力道在空中稳住身形。视线瞟了一眼鬼祟的白金色符文藤蔓,手一招,一把硕大锋利的砍刀出现在手中,侧身砍向白金色符文的藤蔓,却被它扭身闪过,藤蔓尖端迅速的伸来一根藤蔓,卷住牧隽,把她裹成粽子,想要把她丢给赤金色藤蔓。
“玄白放我下来,”牧隽神识凝成鞭子。抽过去,白金符文的藤蔓颤抖一下,怯怯的抽回藤蔓快速的缩回玄幽灵种中,躲进雪山里。赤金色符文的藤蔓立在三丈远的地方,来回的摇晃身子,仿若是在为白金符文玄幽灵种的胆小行为表示嘲笑。
牧隽立在半空,盯着那根极度人性化的藤蔓两息,凤眼微眯,远山秀眉尾微挑,两道神识直奔向它,牢牢的束缚住赤金符文藤蔓。望着原地激烈扭动身躯的藤蔓,牧隽慢悠悠的走到它的脚边,确切的说是玄幽灵种前,蹲下身子,伸出食指,轻挠挠灵种的表皮,下一息便看见藤蔓疯狂的弯腰扭头,仿若极度瘙痒的大笑。
“幽赤,好笑吗?”牧隽笑眯眯挠挠玄幽灵种。
头顶上藤蔓疯狂的摇头,牧隽视线上瞄,见它确实难受得紧,便撤回神识放过了它。幽赤身子一摇,藤蔓消失,灵种缩回丹田,狠狠的撞了玄白一下,玄白只是抖了抖,便沉默不动。
跟两颗玄幽灵种相处时间越久,牧隽面对它们就越发淡定,其实它们就像两个懵懂孩童,需要哄哄,需要时不时的松松皮肉。牧隽掌握它们的秉性后,便像对小孩子那样与它们相处沟通,效果很明显。牧隽又根据它们自身不同颜色的符文,分别取了‘玄幽’二字,得了两名字:玄白,幽赤。
牧隽第一次叫它们名字时,两颗灵种蹦跶了老久,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反对,反正情绪很纠结激烈。不过牧隽没有搭理,每次都这样叫它们,久了,它们便能对自己的名字作出回应。
近两年,牧隽还发现它们的一个习性,那就是极度的喜欢洗澡,确切的说,是喜欢水。自从它们一次深夜偷溜出去,在荒隐谷湖中嬉戏打闹,毁了鉴迹的横舟后,被他撞见,拎去作为练剑的被劈靶子后,每次见他都会在牧隽的丹田中颤抖两下。牧隽依样学样,从那以后,常常拎出它俩出来陪自己做事,或者作为练剑的靶子。不过目前,牧隽常被它俩嘲笑,每次都以牧隽神识凝鞭,狠抽过去结束。
牧隽站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