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悾悾老头抬头见牧隽眉眼都是疑惑,白眉毛微动,扫了一眼云霄,传音道:“难道小隽不知尊上今日意欲何为么?”
视线在大殿上众生灵扫了一圈,落在西亭雀语身上,见她双手合十,头上的两串玉色铃铛飞了起来,漂浮到大殿的上空,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一息间,牧隽感觉到大殿仿若转换到莫名的结界中,清脆的铃声节奏的响起,大殿周围灵力缓缓旋转,若水流一般。
牧隽细数,铃铛每串各九个,两串共十八个,随着铃声渐响,玉色铃铛渐渐变大,无数玉色符文从铃铛中冒了出来,在大殿上窜动。
云霄侧头看着牧隽,笑容淡淡:“当初那血焰之灵可是把那堪舆图给了你?”
牧隽一怔,微微点头,云霄眼神幽深:“借为师用用。”
迟疑了一息,牧隽从幽珀中摸出堪舆图光团,递给云霄,眨巴着眼询问:确定是借么?会不会还?
云霄伸手握住牧隽的手,微微收紧:“为师自会归还。”牧隽认怂的松开手指,眼睁睁盯着云霄握住光团,静望了一息,勾了勾嘴角:“若用来做游商,的确有些小用。”
手一松,光团飘到旋转的玉生铃铛中,一团光柱降下,无数界域在光柱中缓缓旋转,殿上众生仰头盯着此物,难掩惊异。
牧隽伸出手扯了扯悾悾老头的白胡子,传音道:“师父究竟要干什么?”
悾悾老头抓着白胡须,满眼无辜望着牧隽摇头,意思是他不知晓。
牧隽手指卷住白胡须,微微用力:“您老居然当了叛徒,卖友贿主,可耻!”
悾悾老头抱着牧隽的手指,眼巴巴看着牧隽,传音道:“我只微微提了一下,谁知尊上会安排如此之局。”
“今日之局,你竟然也参与其中?”牧隽眼神流转:“还不快道来实情。”
悾悾老头眨眨眼,朝大殿上空光柱望了一眼,确定牧隽如果想要阻止,定来不及,神色稳了稳:“若说此举能阻止四界气运之战,小隽可信?”
牧隽自是不信,可是云霄参与,却又不得怀疑其真实性:“如何阻止?”
“四界合一,”悾悾老头满脸认真:“气运之战自然消失。”
牧隽睁大眼睛,眼中流转着难以置信:“解除四界之间的界域结界?师父能做到?”
悾悾老头颔首,伸手拍拍牧隽的手背,满是自信:“尊上很厉害。”
若悾悾老头之言为真,那云霄的身份就得再三估量估量,牧隽心头一动:“莫卿上神能够做到么?”
云霄睫毛微颤,嘴角微微抿紧,悾悾老头忙摇头:“莫卿上神差得太远。”
牧隽侧头望向云霄,端详了两息,直到他侧头看过来,凤眼微挑,眼神示意,牧隽眯起眼一笑:“四界合一,气运交汇,会有何后果?”
云霄眉头一动,眼里有了一丝意外,大约是没想到牧隽会想到这个问题:“大约会有无数生灵消亡,或许又有数不清的新生灵衍生,端看天地规则如何演化,为师不能掌控。”
(未完待续。)
………………………………
203 落子无悔
牧隽视线穿过光柱,细瞧殿上众生,暗自揣测,谁知晓今日之局的真正原意?西亭雀语定是知晓,其他呢?
西亭昱微侧身望着满脸肃穆的西亭雀语,她玉手捏诀,若浮光掠影般,他眼神微有迷离,想起年少时的她……
西亭鸣紧盯着光柱中旋转若蜂巢般盘旋而上的奇异之物,眉头紧锁,脊背挺直,双手放置在膝上,下意识的握紧,不知为何,他总觉这光柱中东西,非常危险,会把西亭一族带往无法掌控的未来,可母亲愿意,他只能无异议。
光柱印照在玄素的绿眼中,犹若上等翡翠,绿意深深,一抹笑在他的唇边蔓延,他侧眼看向高台上端坐着一紫一白的两人,视线悄然收回,晃过西亭鸣时,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悠然惬意。
江踏歌已是元婴上君,初来太幽,事端叠生,如今又莫名的坐在这大殿上,望着光柱中的蜂巢,无数的疑惑在心中徘徊,可无人愿为他解惑,视线一转,望着高位上的牧隽一息,视线落在淡漠望着光柱的云霄仙君身上,星光蓝映在仙君的脸上,亦如漠视苍生的神邸。突然他掌中的三道敕纹靠边的一道,微微扭动,仿若要破体而出一般,江踏歌随即握紧手掌,一息间,他感应到这大殿某一个角落,仿若有凶煞之物,在暗处窥伺着他。
慕华直直盯着光柱中的蜂巢,前世无数景象在脑海中翻腾,直到一个场景在脑海中停住不散:眉间龙型敕纹的少年立在星云之上,望着云下凶悍的魔灵与诡诈的鬼灵厮杀,数不清的山脉断裂,而他嘴角含着一抹笑,那笑的背后飘散着无数界域破碎的尘埃,谁能想到,花篱之泪只是界域混战的开端。而谁又在九重天上,搅动风云?今世剧情全然不对,未来会如何,他已难以猜测。
牧菁从前世的记忆中搜不出关于光柱的资料,她微有沮丧,心头叹道:那个牧隽说得对,一旦众生选择改变,前世的记忆便只能成为参考,对前路的选择毫无优势可言,因为众人早已不在原来的命局中,棋盘布局变幻,下步在何处落子,全看自己的选择,或好或坏,都已是新的命运。
戚澈虽看不懂光柱中所物,但他欣慰能在此遇见牧隽,虽然她容颜变幻,可他却依然能一眼认出,她就是当年独自在河边哭泣的小牧隽。岁月一晃,百年已过,所幸的是近百年的突破,他已为武君,可与法修元婴上君一战。但他心中有疑惑,每每独处时,便会为自己的好运惊心,仿若心想事成一般,机缘一茬接一茬,掌门说这是天道的眷顾。可这眷顾总让他不安,追逐长生,是众生灵所愿,可他仍希望自己能一步一步走上去,这样心中才踏实,挥出的拳头,才会势如破竹。真正的武者,若胜则心安,若败则安然。
容陌凝神静望光柱中的蜂巢,他能感觉到那蜂巢蕴含着天道的规则:三千界域,亿万生灵仿若都在其中……望着高位上的紫袍仙君,容陌想起自己的师父,与仙君虽为一母同胞,却一个生来便若是九天之上的神,一个却若寻常修者,在天道中翻滚。视线落在云衣广袖的牧隽身上,她就像记忆中翻看的一卷画,感觉很熟悉,记忆却又苍白平淡,他收回视线,端起茶杯,轻嗅茶香。
花篱一直注意着容陌的一举一动,见他凝望着牧隽,心便提起,见他神色未动,心又安然,如此患得患失,让花篱有种自我厌弃,却又欲罢不能的冲动,她能不动声色面对凶兽,却总会被容陌牵引情绪,这算不算心魔?花篱自问,可她甘之如饴,那么容陌呢?凡俗短短数十年便能抹去记忆,修者呢?
玉戈因为心跳声,让她颇为难堪,姬越及时的微笑,让她心生缱绻,然……视线落在伊洛绝美的侧颜上,心底潜伏着一缕自卑,心中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若当初重生在伊洛这具躯体中,会是怎样的光景?
伊洛不错眼盯着光柱良久,丹田的神女殿仿若对光柱有感应一般,她努力回忆前世今生,试图找出关于此物的只言片语,却是徒然。今生能遇见众多不同界域的生灵,定要寻个机会多去讨教一番才是,她不希望自己因为见识短浅,错失机缘。不过……余光扫过玉戈,得寻个机会,尽快处理。
姬越自是不知身侧两位女修的心思,他的手放在古琴上,饶有兴趣望着西亭雀语的捏诀手法,想起师父牧隽,不知谁能更胜一筹?牧隽若知晓他此时的想法,定会给他一后脑勺:实力如此悬殊,竟不能推断,简直丢师父的脸。若此时他已为金丹大修,知晓莫氏族人的身份,大概心境又会是另一番境况,可惜时光不会再次重来……
君乙盘膝而坐,双手交叠成环,光柱在他的眼中若隐若现,身上星袍越发湛蓝,星子四处流窜,全然偏离了轨迹,君乙视线慢慢扫过殿上众生,心中叹息:少许,这殿上众生的命运轨迹,将全然偏离。望向高位上身影挺立的紫袍仙君,君乙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何时我才能若他这般,挥手间改变四方界域亿万生灵的命运?
九沄懒懒望着西亭雀语,视线在她和云霄仙君之间来回溜达,心中快速翻阅九天神族志,试图找出云霄仙君的身份,她把关于云潭玉龙一族记忆,仔细对比,试图从它们历代效忠的神族中找出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莫非是西亭雀语自我认主?按照云潭玉龙一贯的德性,若要臣服于某一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