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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成为第一个被灵液淹死的修士,牧隽解了灵脉。不过一息,木灵力蜂拥进灵脉,如决堤的河提,上中下三道丹田高速运转,灵脉被一次次撑破又一次次修复,每修复一次,灵脉便会变宽一点。
牧隽内视下丹田,苍金色种子静悬在灵液之上,无数如丝线般苍金色根须垂在灵液中,蜂拥而至的灵液却没让下丹田的灵液涨半分。牧隽凝神识海,开始每日不辍的符文默写,每天十万次的识海挥剑,修士的日常多数都是如此,单调而枯燥。
春去冬来,季节轮换,三载时间匆匆而去,苍生殿外积雪覆盖,青林却青翠如昔。玄白幽赤在殿前用积雪堆起数十个女子模样的雪人,手臂上缠着藤蔓。
玄白晃着叶片,郁郁不欢的如小孩子那般坐在雪地上,垂着叶片:“小赤,娘亲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玄白想她。”
正玩得起劲的幽赤晃着叶片跑过来,温柔缠上玄白,叶片轻轻摩挲:“娘亲很快就会出来,小白要乖,送你我的火龙骨。”说罢,便把一块红色骨头递给玄白,就是卷得紧紧的很是不舍。
玄白卷住另一头,拼命拉扯,它大概明白幽赤想反悔,藤身上苍金色流光朝幽赤扑上,幽赤速地松开龙骨,站在远处晃动叶片,难掩不平:“小白太坏,哼……”
玄白傲娇的卷着龙骨,在雪地里转圈,突然停下身形,望着下面广场上一红一黑两个人,疑惑自语:“总觉得这两个人类身上有好吃的东西reads;。”说罢,晃着叶片就要冲下阶梯,下一息阶梯消失变成万丈悬崖,玄白摇晃着叶片跌落下去。十息后落在殿前的雪上,撞散了三个雪人。
玄白疑惑起身,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原地,兴奋奔去拉着幽赤扑向阶梯,十息后,两株落下。它们终于找了好玩的游戏,便把阶梯下的人抛弃在脑后。
江踏歌嗅着手中的雪梅,盛放的花朵在他的笑容下黯然失色,风吹来雪片落在他黑发上,顺着发丝落在红袍上,随风再次翻飞远去。桃花眼望着阶梯上静立在雪中的殿宇,笑着问:“牧师妹进去四年多,就没有任何异常?”
双手环胸的历流深微微摇头,四年来这峰上的守卫都是一句话:安静如常。不知这位来自异界的天级木灵根师妹,是否就是那位传说的解印之人?可惜除了等待,旁的什么也不能做,苍生殿可不是谁都能进去。
“她是万年来第十个进入苍生殿的木灵根修士,对吧?”江踏歌伸出一根手指轻挠自己的额头,他记得这个数字应该没错:“她还不算呆得最久的修士吧?”
历流深回忆了一下记载,摇头回道:“三千前那位呆了整整十年,两千年那位呆了八年,一千前呆了六年。”在苍生殿呆过的修士都决口不提殿中是何光景,有何物?出殿后都会在短短两三年内,道消命陨。
“如花美眷,可惜啊……”江踏歌侧头盯着历流深的脸:“你舍得?”
历流深侧眼扫了他的脸,笑容清淡:“如何舍不得?”
“哎呀呀……”江踏歌翘起兰花指,拉长着声音:“历流深你个薄幸郎啊,整个修界皆知,玉虚的呈贡峰主流深大君心仪一位美貌的筑基女修,只待她缔结金丹,便成道侣,如今你却……”说道此处,自个儿便笑了弯腰。
历流深嫌弃的看着他,慢慢的说了一句:“那****为何带走玉戈?”
江踏歌直起身,笑容淡了些:“还不是担心你一怒之下杀了她,徒添罪业。”
“她毕竟是历家后辈,我自不会深究。”历流深望着苍生殿上的积雪,无意的问道:“她住在雪阁?”
“恩,怎么也是你的后辈,自然要多加看顾一二。”江踏歌心意阑珊的扔掉手中的雪梅,懒懒的伸了腰,便转身离去。
历流深静侧身看着那红色衣袍在雪地里远去,风撩起衣摆若殷红流淌的血,艳丽异常,他勾起嘴角轻轻说了一句:“踏歌你的心,动了!”
远去的身影微顿,脚步加快的踏进青林长廊中,历流深怎么看都觉得,那背影难掩窘迫。
历流深抬头望着远处的山峰,白雪皑皑,想起那道云衣广袖的背影,喃喃自语:“可惜了!”
牧隽在丹田中进进出出数次,她确定自己已经结丹,可是为何没有雷劫?没有雷劫,天道不能敕纹,不能敕纹她的修为将永不再进。修为不进,她就止步于金丹初期,上天这是为何啊?
牧隽忧伤的与大龙眼对视,自从她结丹后,它连龙皮都不要了,就这么瞅着她,搞的她以为结丹后变美了,撩镜细瞧,没发现变化,便觉得这龙大概真的是寂寞了。
仰躺在灵液上,望着黑漆漆的房顶发呆,这玩意究竟是什么炼制,神识竟然穿不透。大约抱着呆着也是呆着,牧隽的神识化成九道从不同方向朝房顶刺去,她就不信这殿堂就没有点缝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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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龙吟虎啸
神识无数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在屋顶处,牧隽惆怅收回神识,转而落在墙壁的藤蔓上,神识沿着藤蔓一点点勾略,遇到断裂处便跳过。每跳过一段,牧隽就抓狂一次,强迫症让她分分钟都想爆裂。
当她临摹完一根藤蔓时,识海中便出现一条,中间依然有断裂。牧隽神思一动,回到识海,细细观察这条藤蔓,弯曲的幅度,交缠的节点,都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就像灵植阵。
牧隽神识化为九道,快速在识海中画出自己现在能够完成的十八种灵植阵图,与在墙壁上临摹的藤蔓相对照,希望能找出相符或相似的藤符。
对比到最后未能找到相符之处,却让牧隽越发肯定,墙壁上的藤蔓或许是离开这座殿堂的关键reads;。有了方向,就知道该怎样去努力。牧隽盘膝而坐,神识细分九道,全力临摹墙壁上的藤蔓。
或许是因为她这么多年一直在用神识临摹一木九生的符文,刻画起来相当的轻松,当她临摹完第一面墙时,只是要了三天。她细细数了一下,不完整的藤蔓一共有两千七百条。
牧隽端坐在识海中,看着密密麻麻的藤蔓,仔细分辨它们的不同点,发现它们虽然粗细一样,每条上面的叶片数量一样。但是,它们弯曲的幅度都微有不同。
或许是因为在识海中,每条藤蔓都像是真是存在的一般。牧隽能摸到它们,能移动它们的位置,那怕是同一根只要是分段都可以移动位置。
在识海中坐了两天后。牧隽对比所有的灵植阵,竟没有发现一条相似,更不用说相符的藤蔓。这让牧隽陷入了死胡同一般,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沉思良久,牧隽觉得或许换一种思路,比如把所有的分段藤蔓当成一副被打乱的拼图?抓起一条分段的藤蔓,移动到另一条。一放手藤蔓回到原处,难道方法不对?或者说位置不对?再来……
十天后。当牧隽移动一条分段藤蔓与最下面一条对接时,流光一闪,竟连接在一起,成了一条完整的藤蔓。而分段藤蔓原先的位置空了出来。其他的藤蔓也没有去占据它的位置。
睁开眼,看向墙壁,牧隽一呆,竟然跟识海中一样,那根藤蔓也移动了位置。牧隽几步走过,伸手去抠墙上的藤蔓,纹丝不动,毫无缝隙。
牧隽再次回到识海,拼接下一条。许是有了经验,第二条很快找到连接。睁眼看向墙壁,再一次变化了位置。牧隽压抑住心底的念头。再次沉入识海,这一次她要拼接完整。
七天后,当她再次睁开眼看向墙壁时,果然所有藤蔓都已经连接,远看像一朵花。牧隽却知道,这是一个符阵。只是不够完整。视线绕着墙壁转了一圈,完整的符阵是需要四面墙都要正确才能启动。
与地板下大龙眼对上。看它依然呆呆的,牧隽突然裂开嘴朝它笑了笑,两息后,大龙眼头一扭,走了。留下牧隽独自咧着嘴,在风中凌乱。几息后,牧隽伸手合上自己下颚,她决定以后都不会再对这只带龙笑,太尴尬太丢脸。默默坐回去继续开工,有了经验,接下来两面墙,只用六天便拼接完成。
而殿堂的正壁却让牧隽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与龙皮上一样,她也在识海中临摹,为何没有任何反应?牧隽在龙皮和墙壁上的符文,来回的对比,万分肯定都是正确,没有一点不同。
难道还要标上题目不成?牧隽回到识海,准备在上面写上‘盖舆木’,可是牧隽怎么临摹都不能刻出。牧隽盯着下面四行符文: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