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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你没有办法。”
“是,我确实有办法,不过今天晚上,我需要陈豹他们帮忙。”
“你要干什么?”
“把她从万花楼里抢出来。”魏昶说。
李冼摇了摇头说:“她那个级别的清倌,没有三千银币请不出来。另外,清倌一旦走出馆子,除非去公共场合,否则名声可就完了。那是已经失宠的馆子做的事。”
魏昶苦笑道:“我说的抢,不是用钱抢。”
“那你打算怎么抢?”李冼惊愕地道:“生抢啊?”
“对,生抢!”
“哎,大哥,咱可别闹啊,你知道万花楼有多少保镖?”
“我不管他有多少保镖,我今天就要定她了,就在你这里,在这个屋子,我要审问她!她不是当今全国排名前五十的什么狗皮内三门杀手吗?我就要跟她来个硬碰硬,看一看咱们到底谁他吗更硬!”魏昶一摔袖子走了。
……
祁琪带着唐虎,并没感觉哪里不适应,只是觉得没什么大用。
可是渐渐的,祁琪发现,唐虎这看似憨厚的人,其实也有聪明的一面。
一来到开化坊,他就逮住一个蛇头,然后交给了祁琪,让祁琪询问蛇头一些情况。
那中年蛇头看祁琪又年轻又漂亮,竟然有些嬉皮笑脸,唐虎一个大嘴巴打过去,立刻老实了。
这时祁琪才深刻体会到,魏昶把他安排给自己的用意。一文一武,搭档最妙。
当然,这也是自己的短板,如果她自己来到这里,办这种无赖蛇头,她还真缺乏一些手段。
“认识郎阳明吗?”祁琪问。
“您说的是平康坊的郎爷?”蛇头捂着脸说。
“对。”
“谈不上认识,不过见了面,能认出来。”蛇头狡狯的目光在祁琪眼神里搜索着什么答案,可他看不透祁琪到底想干什么。
祁琪的眼睛,像水一样清亮,稍微显得有些无情。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大概……”蛇头想了想:“春天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辰时一过,他就往这边跑。”
“他来干什么?”
“那小的不清楚。”
“你再想一想,如果说仔细,我有奖励。”说着,祁琪掏出一块银币。
蛇头笑了,一块银币对于一个蛇头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他可不敢这样说话,而是笑着说:“哎呦,您不打我,我就万幸,哪敢收您的钱。”蛇头眼珠转了转:“您也是不良人?”
“是。”
“怎么?郎爷犯事儿了?”
“他死了。”
“啊?”看来蛇头还不知道这事儿。
这时祁琪一皱眉:“不是说你们蛇头消息最灵通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蛇头惭愧笑了笑:“不瞒着您,头一阵,俺偷钱,没长眼,把吏部右侍郎家闺女的钱给偷了。后来署吏来要,我就把钱还了,连钱袋子什么的都还了,结果呢,人家侍郎大人非要拿问我,然后就被署吏送到县里,关了几个月。就这么着,耽误不少事。”
“哦,原来是这样,这里几条巷子,还有谁能认识郎阳明?”祁琪问。
“要不,我给您介绍一个,他是咱们这里消息最灵通的小混混,也是俺的手下。”蛇头说。
祁琪答应了,然后就见到了蛇头的手下。这手下看起来与这蛇头好像还有点儿亲戚,管这名四十来岁的蛇头叫坤叔。
祁琪这官宦子女,刚一接触街头文化,不懂街头世情。
在他们这个行业里,无论年纪大小,见到蛇头,都得叫一声叔。
有的坊市里,蛇头够仗义,年纪够大,就连当地的不良人,也要给个面子,叫一声叔。当然,这也是互相利用的结果。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这小青年,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十分精明,一提到郎阳明,立刻就用手指着西南角一巷子说:“南一巷,三号,李寡妇家。郎爷常去那里。”下面还有话,小青年有些顾忌,没敢说。
坤叔咳嗽一声道:“别磕巴,有话别瞒着,咱祁长官,什么世面没见过?”
“是。”小青年这才道:“郎爷生前,跟李寡妇关系不错,经常去他们家。”
小青年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祁琪当然听得懂其中含义,于是抛出一块银币给他,扭头走向李寡妇家。
祁琪可是见过郎阳明的媳妇,无论长相还是气质,实在是太差劲了。祁琪甚至心中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那是她媳妇,她也有可能在外面找一个。
当然,这个念头仅仅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她就觉得很荒谬。
这时唐虎轻声说:“干啥呀?直接去啊?”
祁琪一愣:“虎哥,你什么意思?”
“你就这么去了,怎么跟人家说呀?”唐虎说:“你直接问人家,你是不是和郎阳明有一关系,你让人家小寡妇怎么回答?”
“那你想怎么问?”祁琪好奇地看着唐虎,其实祁琪根本就不可能像唐虎这样说话,不过她还是觉得好奇,倒要看看唐虎这颗大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道道儿。
“不如,咱们编个谎儿,你看成不成。如果不成,你也别笑话俺,俺就是一个大老粗。”唐虎今天变得圆滑了,或许是因为面对女孩的原因:
“你看啊,我的意见是,你先找个僻静的地方待着,然后我呢,进去找她,二话不说把她薅出来,然后去找你。你再审问她。这样不显得咱们有层次感么,到那时,我就说这是咱们祁都尉,她能不老实?她一定是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儿,问什么都招供。”
祁琪眨巴眨巴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妥,可又觉得挺有趣。
“好,听虎哥的。那么我就去对面茶馆,在二楼定个密闭的房间,你去逮她见我。”
“好哩,祁都尉!”
………………………………
平康坊杀人案 第五十一章 一串神秘的数字
李寡妇年纪并不大,看起来也就三十一二岁的样子,其实也并不是很漂亮,不过气质不错,而且保养得也很好,一看就是没干过重活儿的人。
没用逼迫她什么,几乎像闲聊一样,祁琪就得到了不少信息。
李寡妇原名王芳,曾经是平康坊翠花楼的馆女,而且一出道就是红馆,可巧的是,第一天接客,就碰见了李柱。
李柱是一名商人,五十多岁,丧偶,才来馆子里排解心中苦闷。
没想到二人情投意合,第二天李柱就把她赎身出来,然后领到家中过日子。
二人并没有履行手续,就这样在一起过了十二年,李柱死了,家产大部分留给了儿子,而她只落下开化坊的一间小房,和几十万文钱。
其实,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不小的一笔遗产了,所以她并不抱怨什么。
只是她还年轻,丈夫死的时候,她才二十八岁,耐不住寂寞,便想再走一步。
正所谓头嫁由父母,二嫁由自己,她才开始挑选得意郎君。
虽然陪着一个老头子过了十二年,可毕竟李柱是富商,气度不凡,因此,普通男人在她眼里,也看不上眼。
就这样,拖拖拉拉,又耽误了两年。
本来,她已经有些放弃了,可本街的王婆却来找她说些闲话,说要介绍个不良人给她认识。
那王婆倒也不隐瞒,只把那男方的条件说得清楚,那男人便是郎阳明。家里有媳妇,有女儿,按照《唐律》,除非他媳妇犯了七出之罪,否则不可休妻。
王婆说了,他家那媳妇长得差劲,脾气又坏,嘴巴又笨又酸,不是个讨人喜欢的。
当初,郎阳明瞎了眼,娶了她,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现在,就想在外面找一个相好的。
你也知道,不良人想弄钱容易,而且成天东跑西颠的,不回家,家里人也不觉得意外。你也不用担心他媳妇找上门来。
闻听此言,李寡妇把那王婆好顿骂,道:咱家虽然红馆出身,可也是大姑娘落到李家,如今就算走一步,也不能辱没了李家不是。你可要知道,李柱的儿子,大街上见到我,还要叫一声干娘哩。他曾经说过,只要我不走,每年还会带着孩子来孝敬我。这份儿人情,就算我不要,我也不能让人家孩子戳我脊梁骨不是。
王婆道:李家寡妇,你可不能因为这点儿人情耽误了自己,你才多大年纪,你当与我这般土埋半截子吗?哎呦,人生苦短,可不能这样糟践自己。反正我把话撂在这里,人家郎阳明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