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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欲上前阻拦,魏昶掏出不良人学员的腰牌晃了一下,然后收好,把两个要阻拦的家丁一推老远,道:“我是来办案的,怎么,你们想对抗王法不成?”
“待我们禀报。”
“禀报个屁,刚才我搭档进去,不是已经禀报过一次了吗?让开!”
魏昶推门而入,此时祁琪正在与一名趾高气昂的管家说话,那管家看起来四十多岁,冷着个脸,一看便知不是好说话的。
“我问你,曹二姑在你们这里吗?”魏昶走了过来,直接问道。
“这位是?”那管家看了魏昶一眼,不是官服,便问祁琪。
祁琪刚要说话,魏昶把手中令牌晃了一下道:“赶紧把曹二姑给我带出来。”
“你们来查吴府,可有官服批示的公文吗?”管家冷色道。
“我他吗的来找个人聊天,你跟我要什么公文?”魏昶一把扯住管家脖领道:“这事儿你拦不住我,如若想拦,让你们勋爵来。”
管家挣脱不得,只好求饶道:“区区小事,何必惊动爵爷呢,只是你们要在这里呆多久,问的是何事,可与我们爵爷有关?”
“跟他没有关系。”魏昶松了手。
“哦,如若无关,那倒是好说,我让曹二姑出来见你们,你们便在这一进院说罢。”很显然,管家不打算让他们进内宅。
可魏昶压根也不稀罕进去,于是便点头了。
管家走后,祁琪突然想笑,忍俊不禁道:“你这蛮人,倒也好使。刚才我跟他说了半天,只是要我出示公文。我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对付他呢。”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找曹二姑怎么找也能找到,我只是担心你。”魏昶四下看了看,没有可疑的人,这一进院很小,只有两个小屋子,一个是门丁住的地方,一个是招待临时客人的地方,当然这些客人大多是没什么身份的,否则也不能被晾在这里。
不久后曹二姑出来了,一打眼,就是一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人。
魏昶这模样的长得吓人,他便让祁琪去与曹二姑交涉。
曹二姑见找她的人是这个女的,而不是那个男的,她突然释怀了,道:“我不是都说过了,那家我不干了,天天吃不饱。”
祁琪突然笑了,心道:坏了,又是一个傻子。她把自己当成某个人了。既然如此,干脆顺坡下驴,跟她聊一聊。
祁琪把曹二姑拉到一旁,先给了她几个钱,然后笑着说:“我这次来不是跟你说那事的,我只是想问,你可认识曹莽吗?”
“哦,原来你是曹阿爷的人?”
“嗯……算是吧。”
“曹阿爷已经死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当时你阿爷死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吗?”
“在呀。”曹二姑看起来有些激动,跟曹姑一样,看起来对曹莽很有感情,她们的眼泪很真挚,绝不是装出来的,她粗糙的手揉了揉胖大的脸颊,道:“阿爷活着的时候,对我最好了,他从来不罚我,那次洗脚水我忘记放凉水了,他被烫到了,他都不打我,也不骂我,只是对我说,让我把听到,看到,做到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他,他便对我好。”
“哦,曹阿爷果然是个好人,而且啊,只对你好。”祁琪哄道:“对我们这些外人啊,他可严厉了呢,也不知道你是否见过。”
这时曹二姑笑了,说:“我当然见过,阿爷对别人脾气可大了,唯独对我好。”
祁琪把话再拉回来道:“阿爷死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也没说。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呜呜呜……”
“已经死了?”祁琪疑惑地道:“我听曹姑说,当时他还没死啊,而且还想跟她说话呢。”
“你不要听曹姑瞎说。”曹二姑故作聪明道:“曹姑这样说,只是想让别人以为,老爷死的时候对她最好,然后把我比下去。其实老爷那时候早就死了,能说什么话?”
“哦,原来是这样……”祁琪真是哭笑不得,看来傻人也是有心眼儿的,而且看起来怎么那么可爱呢?“那么他是怎么死的?听说是自杀死的?”
这时曹二姑眼珠转了转,害怕的样子小声说:“要我说,不一定。”
“哦?”祁琪认真了。
曹二姑继续道:“我怀疑,是被曹姑害死的。”
“曹姑?”祁琪一愣:“怎么会呢?曹莽死,曹姑会得到什么好处?”
“哈哈,看把你吓得。”曹二姑突然大笑道:“我就说我比曹姑聪明,别人还不信,你看,我也把你骗了吧,哈哈哈。”
祁琪一阵无语……
待曹二姑笑完了,她哭笑不得地道:“你认识孙信子吗?”
“孙信子?当然认识了。”
“你知道她在哪吗?”
“哦,不知道。”
“平时,你们老爷是不是最冷落她。”怕曹二姑听不懂,改口道:“就是最讨厌她。”
“嗯,那倒是,阿爷最烦的就是孙信子,都不让她进内屋来。有几次进来了,我看阿爷脸色很不好看呢。就说了几句话,她就很快走了。阿爷都不留她。”
就在这时,魏昶突然问了一句:“孙信子长什么样?”
“说不好,就那样呗。”
“多高?”祁琪说。
“跟你差不多高,”曹二姑突然笑了:“我发现,你们两个长得还挺像的。都是高高瘦瘦的,其实挺有力气的,一般男人都打不过她。”
“她会武功?”
“当然了。”“阿爷身边的很多人都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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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远坊坠桥案 第三十章 夜探林森府
“我怎么感觉咱们查了半天,最后又回到了一开始呢?”祁琪有些气馁地说:“最关键的,还是找到孙信子,否则就不能得到突破。”
魏昶摇了摇头说:“不能这样说,现在我们并不是没有线索,而且我觉得咱们正在一步步接近这个故事的结尾。”
“你还是觉得唐显是杀手?”祁琪苦笑:“整个事件当中,他都是受害者。他从来没得到什么好处,而且我还觉得他很吃亏。哥哥死了,就给他分那么一丁点家产,如果换做是我,早就愤然离去了。可唐显却留在家中,帮哥哥操办丧事,尽心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
“你告诉我,什么情况下会让一个人忍辱负重?”魏昶慧黠一笑。
可他的这个笑容在祁琪看来,却是一种挑衅。
祁琪拉沉脸,道:“我觉得唐显这个人有情有义,最起码比你强,你这个人看起来好像缺乏人性。或许这是因为你是独生子的原因吧。”
“你这妮子怎么总爱扬沙子呢?”魏昶眉头一紧:“我也没说你什么,你怎么总跟我来劲?”
“你说唐显了,他是个好人,你不能这样污蔑他!”
“我是污蔑他吗?我是在断案,我只是怀疑。”
“怀疑也不行。”
“我算看出来了。”魏昶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个妮子是爱上人家了,是不?需要媒人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提媒?”
闻言,祁琪怒上额头,满脸通红,瞪眼道:“这种玩笑一点也没有意思,以后你不许再这样跟我说话。他唐显还不值得我看得上。”
“切!以为自己了不起呢……”想了想,魏昶突然苦笑:“还别说,你还真挺了不起的,贵族之家,哎,咱们穷老百姓是没个比咯。”
祁琪被气得鼻孔生烟,大步流星向学院走去。
“喂,你干什么去?你放弃查案了?”魏昶摆了摆手:“好不容易才出来,再回去,我担心史进冲很难再让我们出来查案了。而且评分的时候,我们会不及格。”
“我没说我要放弃。”祁琪说:“我要去找陈豹他们帮忙,一起查孙信子的下落。”
“他们那些人还不如我呢。”
“哼!”祁琪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魏昶一个人回到逢欢客栈,想了想,又去找开化坊不良人。上次矮胖子武雄说过,要找他们,去岑家酒肆。
“你要找孙信子,女的,二十出头,会武功,身高将近七尺……”武雄摇了摇头说:“我应该没见过这个人。”
魏昶点了点头道:“我想去查林森,我怀疑他正在贩卖断肠草。”
“兄弟。”武雄拍了拍魏昶的肩膀说:
“这里水深,没人告他的时候,咱们最好只收集证据,却不要把事情捅破。
如若上面查他,有人来问我们,我们就把证据交出去。上面问,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