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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提这个,提起这个我就烦透了”施嘉摆摆手不让谈这个事儿,他道:“咱们进去吧,这会儿估计也没人再来了。”
“子勉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贤侄那么乖巧伶俐的一个人”曹靖坤却看不懂施嘉的心烦似地,还在提这件事。
“倒不是我儿子怎么样,是别个不要脸贴着我儿子罢了。”施嘉哼了哼,还算没说印心的重话。他这几日也瞧得出来,印心不是那种滑头的人,不会乱来的。而万一他是真的,那就是势在必得,你防也没用。
“你是说九千岁我听闻今儿个九千岁也来了”曹靖坤瞄着施嘉道。
“是来了,喏,就在里边儿,我带你去见见他几个。”施嘉说道,就带着曹靖坤进去了。
曹靖坤着实充满好奇,听施嘉这口吻,好像跟人家很熟悉似地。他不明白,怎么短短月余,施嘉就攀上了那么多权贵人物。
摆宴席的露天院里边,主桌上赫然坐着那几个人,很是显眼,来人一进来就能瞧见的。所以曹靖坤进来后,也不需施嘉引见,就看到了那桌上的几人。
、第50章
除了施嘉的亲眷之外,就是印心和王兴二个了,竟然是言笑晏晏地坐在主桌上。
“嘿,这俩不要脸的,竟然坐到我家主桌上去了。”施嘉笑道,带着曹靖坤大步走去,“走,老个给你介绍介绍。”
与他同行的曹靖坤,听闻施嘉竟然直指家人不要脸,心里真是不知作何反应才好。不过即将到了主桌,他连忙挂起爽朗的笑容,首先对印心拱手道:“竟然是九千岁大人,真是意外意外,曹某人有礼了。”然后得了印心一个淡淡地点头,才对王兴笑道:“王兴大人,来得早啊。”
王兴自然学不来印心那手,他回了礼笑嘻嘻道:“曹大人来的也不晚,不过堪堪是这主桌坐不下了,幸好我等来早了一步呀。”
曹靖坤笑着道:“这又何妨,坐那里还不是一样么,无妨无妨。”但其实内心是有些郁闷的,他并非一定要坐主桌上去,可是王兴这么一说,他不坐主桌就相当没面子了。
“就是,这坐哪儿还不是一样。”施嘉说道,他当真没计较这些,曹靖坤是他好友,应该也不会和他计较,他道:“原来你们早就有交情了,那敢情好,省得我还要介绍。”
“哪里哪里,怎么敢称得上交情呢,不过是久闻大名罢了。”曹靖坤看见印心瞥来眼神,赶紧说道。他确实和印心没有交情,就连王兴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
施嘉却见不得曹靖坤这样,说道:“交情有何难的,改天大伙儿一起喝几杯,这交情自然就来了。”他虚了印心一眼,略得意:“这九千岁也是个爱酒之人,嘿嘿,曹贤弟你与他拼一拼酒力也使得。”
这就是藐视印心的酒力了,施宁在旁低着头偷笑,他爹真是逗,竟然还真以为自己灌醉了人家。
“原来九千岁也是爱酒之人,那敢情好,改日一定要和九千岁喝一杯,知不知道九千岁赏不赏脸”曹靖坤略忐忑地瞧着印心道。
“哎呀,什么赏不赏脸的,他巴不得天天赖在我家吃饭睡觉呢,你随时来都成”好些人还不知道印心搬了宅子,施嘉也没想起这茬儿,他的意思只是两家住得近罢了。
可是听在曹靖坤的耳朵里,就以为九千岁当真和施嘉的儿子是那个那个,传言是真的。他不由地看了一眼乖乖巧巧的施宁,就是这孩子得了九千岁的宠还有吴老太爷的惦记
“施尚书,该开席了吧。”印心侧了侧身子,挡住曹靖坤的视线,笑眯眯地对施嘉说道:“瞧瞧你儿子,吃了一整盘的花生米,你再不开席就该啃盘子了。”
施宁见他拿自己来作伐,就生气地打了他一下:“你才啃盘子,我就吃了几颗。”
印心的背上让小情人的拳头给抡了,可是脸色却分毫没有不悦,反而笑意更加。
施嘉又不好意思当着大伙儿的面让儿子少跟臭太监打情骂俏,就赶紧带着曹靖坤去入座,“走走,曹贤弟,咱们到座上喝几杯。”
曹靖坤虽然有心,但是也不得不跟着施嘉离开。
施宁见他走了,才依着印心的背悄悄说道:“那姓曹的不是好人,他会害了我爹的。”不止是他的爹,还有他的家人
“哦怎么说”印心回头问道,曹靖坤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名不经转的小虾米,他根本没注意过。可是施宁这样提起,他自然就要上心。
“他对我家有图谋,对我爹的感情不是真的,可是我爹不知道,还一直拿他当知己好友。总之曹靖坤这个人不可信。”施宁低声说道:“前一阵子,就是他故意把我大哥拖在牢里,目的是为了威胁我爹。”
“嗯他竟是这种人”印心挑了一眼和施嘉推杯换盏的曹靖坤,疑惑道:“你是如何得知”
施宁道:“无意得知,我曾派人跟过他数日,发现他和许多做官的有来往,可是和周丞相来往时最是偷偷摸摸。”
“周丞相”这名儿出自施宁的口中,让印心目光一凛。既然和周丞相有关系,那么一想就明了了,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也对施家出手了。印心本以为,光是一个桥家就够周老贼忙活的,真是没想到了。
“嗯,只不知道这事和他有没有关系。”施宁对这姓周的丞相没有什么印象,好像当他进宫不久之后,这位就死了,也不知道是病死的还是怎么样。
“你莫要猜测了,既然你家姓施,那就是和他有干系的。”印心做桌底下握着施宁的手说道:“别担心,既然你察觉出了是曹靖坤坏事,那就好办了。你且看着吧,我很快就会揭穿他的面目,让你爹认清好歹。”
有了印心的保证,施宁才算放心,不过他问道:“你好似知道很多,他究竟是为什么要害我家”这是他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一直都压在他心上,他家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呢。
“不要多想,这是无妄之灾,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家的错。错就错在有些人太贪心了。”印心掩眸说道,眼底里尽是凶光。
施宁低头不再说话,也许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印心将他的脸抬起来,安慰道:“好了,不要僵着脸,这样不好看。”
施宁皱皱鼻子,终于笑起来。今儿个是他侄儿的满月宴,自然要笑,不要被那些畜生影响心情。
眼下整个施家都是热热闹闹地,场面一片和谐。施家的人都忙着招呼客人,只有施宁有个最清闲,因为他也在陪客,只不过只陪着一个而已。至于王兴,早就被人拉去喝酒了。他也是交游广阔的人,谁人都可以来上几句,谁人都可以喝上几杯。
“王兴大哥的酒量真不错呀。”施宁颇为敬佩地道,他就佩服这种喝酒不上脸的人。“你瞧,怎么喝他的脸都还是白的。”
“就他酒量好不成,你千岁爷喝酒也不上脸。”印心说道,别光让他王兴得意了去。
“胡说,你喝了酒就像涂了胭脂似地。”施宁偷偷笑着,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句:“太美了。”
“小子,敢调笑你千岁爷”印心给他记了一账,回头再好好收拾。
“不敢不敢”施宁连忙摇手。
宴席在红红火火地进行着,突然他瞧见曹靖坤和他爹离席了,连忙就扯着印心的袖子道:“你瞧,那人和我爹去干什么去”
印心一瞧,说道:“酒喝多了,放水去呗。”
施宁担心道:“我就怕不是这么简单,我爹喝了酒简直就是任人鱼肉,万一姓曹的图谋不轨就糟了”
“那有什么,我叫王兴去看看。”印心想也不想地说着,就放眼去寻找王兴的下落。找到了以后打了个手势,指指那边磕磕碰碰离开的两人。
王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回头就笑嘻嘻地和众人打个招呼,要去放水了。有几人要和他一道去,他说不成,他放水有个不让别人看的毛病,不然放不出来。
说着就走了,直奔施嘉和曹靖坤的方向去。
只见曹靖坤扶着施嘉问道:“子勉兄,你家的茅厕到底在哪里,你是不是记错了”
施嘉醉醺醺道:“没错儿呀老子记得嗝就是这儿”
“那我怎么没瞧见呢”曹靖坤挺闹心地道,早知道就不要听施嘉的指路了,他来了施家这么多回,倒是知道再往里头进几进院子之后有茅厕。
“就就在这儿的呀,喏喏这不就是了吗”施嘉两眼迷蒙地道,居然摇摇晃晃地走到池子边,指着那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