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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一室空寂。
等她匆匆跑到小庙里头的时候,她发现一排厢房全是黑漆漆的,本来她想着,叶孤城一定睡了,谁知道等她推开那厢房的门,才发现空无一人,那又冷又硬的木板床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阿青呆了一呆。
“骗子叶孤城你这个大坏蛋”阿青狠狠将药包往地上一摔,气鼓鼓地坐在床沿上,独自生了一会闷气,偶然一瞥,突然发现了桌上的字条。
字迹龙飞凤舞﹑刚劲有力,却简短得让人咬牙。
“勿念。”
勿念你个大头鬼啦怎么可能不想你嘛
阿青咬牙切齿,如果叶孤城那时在场,说不定她真会扑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叶孤城是大坏蛋
宅在容华庄里的阿青不知在心里骂了叶孤城多少遍。
他到底去哪了啦不知道唐门的人在找他吗,怎么不能带着我一起走啊
阿青又想骂他,又担心他。
“徒弟徒弟哈哈,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门外传来司空摘星兴奋不已的叫喊。
但和司空摘星想象的不同,自家小徒弟见了他,居然一点兴奋感都没有,也不惊奇他怎么能找到她魔女逆袭攻略。阿青软软地趴在桌上,连起身都不愿,只懒懒地挥了挥手:“师父,好久不见。”
“徒儿,你怎么啦快来看看,这是什么”司空摘星得意洋洋地向自家徒弟展示起刚到手的战利品。
一条缎带,一条柔滑亮丽的缎带。
阿青瞥了一眼,丝毫没有兴趣,懒懒道:“师父,你去偷女人的发带啦”
司空摘星立马黑了脸:“去去,什么女人的发带,这是皇宫里头的好东西”
“妃子的还是皇后的”
司空摘星抬手就往阿青额头上弹了一个爆栗:“都说了这不是发带这东西是我从陆小鸡那里偷来的,哈哈”
阿青点头:“所以呢”
能从陆小凤身上偷到任何东西;都是值得司空摘星炫耀一番的,但这条缎带还有别的意义:“这种大内珍藏的缎带来自波斯;在月光下会变色生光;市面上绝难仿造几个大内高手给了七条缎带给陆小凤,让他交给七个人;只有这七个人才能进去看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对决,其余想要进去的人,格杀勿论”
司空摘星得意地在徒弟面前挥了挥这条“通行证”:“徒儿;这可是好东西哦;全天下才七条”
此话一出,阿青也提起了点兴趣,直起身子打量了一下这条缎带:“师父;你怎么只拿了一条过来”
司空摘星一愣:“什么”
阿青仰脸看他:“你只拿了一条,只能进去一个人,你进去了,我怎么办”
“这个哈哈”司空摘星拍了拍小徒弟的肩,大笑三声,“阿青,我就是来给你看看,这缎带我还要还给陆小鸡的,他肯定会把所有的缎带送人,然后自己反而进不去,哈哈至于徒儿你嘛,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不用缎带也可以进去”
九月十五,黄昏。
容华庄前。
看见西门吹雪将孙秀青送来,花满楼一点也不意外。
“暂时,拜托。”西门吹雪有些艰难地对花满楼说出了这句话。
他知道花满楼不会去看这场决斗。
西门吹雪从来不求人,但为了孙秀青,他永远能破例。
孙秀青轻轻上前拥抱了一下他,柔声道:“我和孩子,都等你回来。”
凝视着她,西门吹雪冰冷的眸子里现出温暖来,他缓缓颌首:“好。”
望着这一幕,石秀云忍不住叹了口气。
极其轻微的一声叹息,却被花满楼捕捉到了,他回头:“你担心”
“当然担心,我真是想不通,这样的比试对你们男人来说,到底有何意义两个人无冤无仇,做什么非要一剑刺穿对方的喉咙”
花满楼笑了笑:“虽是无聊的意义,但对他们却很重要。”
石秀云又叹息了一声。
花满楼沉默了一会,才道:“你要去看”
“自然红颜乱世罪妃谋。”
“但是缎带只有七条。”
“你不知道”石秀云看了花满楼一眼,表情奇怪,“那据说在月光下可以发光的缎带,市面上已经全是了。”
花满楼怔了一怔,又问:“阿青知道么”
石秀云摇头:“今天一早,她就不见了。”
圆月已升起。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唯有怀揣变色的缎带,才能过天街,入东华门,隆宗门,转进龙楼凤阙下的午门,直至禁地中的禁地,城中的城太和殿。
明明只有七条缎带,但观战的看客居然已来了二十三人,这些人均是想来看看两位当世名剑的身手风采,还有人正从屋脊上走来。陆小凤苦笑一声,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他东看西看,看见了石秀云,看见了苏少英,却没有看见花满楼,没有看见阿青。
花满楼不来,他明白,但阿青呢
太和殿上的琉璃瓦上,陡如急坡,滑如坚冰,屋脊前后几乎都站满了人,除了陆小凤熟悉的一些江湖人,还有十三个不愿露出真面目的神秘人物外,和七八位穿着御前带刀侍卫的服饰,显然都是大内中的高手,也想来看看当代两大剑客的风采。
月已中天。
西门吹雪早已在屋顶等候,突然,月光之下,又出现一条白衣人影,身形飘飘,宛如御风,轻功之高,竟不在司空摘星之下。
叶孤城也到了。
在月光下看来,叶孤城脸色果然全无血色,西门吹雪的脸虽然也很苍白,却还有些生气。两个人全都是白衣如雪,一尘不染,脸上全都完全没有表情。
在这一刻间,他们的人已变得像他们的剑一样,冷酷锋利,已完全没有人的情感。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眼睛里都在发着光。
但叶孤城居然在咳嗽,脸色苍白,抑制不住地要咳嗽。
叶孤城深深呼吸,道:“请。”
西门吹雪却道:“等一等。”
“等一等,还要等多久”
“等伤口不再流血。”
“谁受了伤,谁在流血”
西门吹雪道:“你”
叶孤城雪白的衣服上,已渗出了一片鲜红的血迹,他果然受了伤,而且伤口流血不止,可是这个骄傲的人却还是咬着牙来应付,明知必死也不肯缩半步,但身子却摇摇欲倒。
大家都面面相觑。
以叶孤城如今的状态,怎么可能会赢除了陆小凤送出的七条缎带,其余那些在黑市上以几万两银子买缎带的人,岂不都是傻子
忽然之间,异变突起,唐天容的兄弟唐天纵一个飞身,双手飞扬,撒出一片乌云般的毒砂,只听一声惨呼,叶孤城身子忽然重重的跌下来,雪白的衣服上,又多了一片乌云。
唐门的见血封喉追魂砂
叶孤城忽然滚到唐天纵身下,一边用力抹自己的脸,一边嘶声道:“解药快拿解药来王朝教父我不是叶孤城”
不是叶孤城这人一把扯下人皮面具,那脸枯瘦丑陋,双眼深深下陷,竟真的不是叶孤城
叶孤城不在此处,又在何处
皇帝呢如今皇帝又在哪里
皇上励精图治,早朝从不间断,所以每天都睡得很早,此时早已歇下,歇在南书房
陆小凤的心“突”地一跳,一把抓住做大内侍卫的老江湖魏子云,匆匆道:“南书房在哪里呢快带我去。”
南书房里有四个活人,还有四个死人。
四个活人中间,有两个,都穿着明黄色的朝服,皇帝的朝服。
一个是皇帝,另一个,竟然是南王世子,令人惊异的是,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若明天早朝,让南王世子替皇帝上朝,相信有皇帝身边那个老太监王安在,绝不会有人发现皇帝换了人。
既然明天可以冒充,那么日后,都可以冒充只要皇帝死了,南王世子便可取而代之
地上躺着的四个死人,便是为了护卫皇帝而死,一等一的高手,一等一的阵法,却只在一个照面之下,齐齐毙命,断剑,也断魂能有如此剑法的,当然是叶孤城
好浓的杀气当陆小凤急匆匆往南书房赶的时候,他已感受到了逐渐弥漫开来的杀气,哪里都有,无处不在的杀气
月色凉薄如水,太和殿的月色更幽冷了。
鲜血沿着灿烂如黄金般琉璃瓦流下来,流得很多,流得很快。就在陆小凤赶往南书房的时候,那站在屋脊上观战的﹑十三个不肯露出真面目的黑衣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