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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这个事阁老和六部要是能处理,儿臣也不用来打扰父皇清修了。”朱佑坤也没好气的说。
朱见深对梁芳说道:“拿过来给朕瞧瞧。”
梁芳冲朱佑坤笑笑,取下他手中奏折,递给皇上。朱见深打开看了几眼,忽然合上向朱佑坤的头狠狠扔去,朱佑坤下意识偏头一躲,心里偷笑一下,嗨,没咂着。
就听朱见深骂道:“臭小子,你还敢躲,你私闯国师府,惊扰国师,滥杀无辜,得罪天神,还好意思来这里邀功。”
朱佑坤惊呆了,“父皇,奏折上已写得明明白白,继晓yin辱民女,以祭神为名残害百姓,借宣扬佛教为由大肆兴建庙宇,拆民房、驱百姓,银子花得如流水,早就人神共愤了,现在京城中的女子,只要一看见光头的男子都吓得满街跑,就是这个继晓害的。”
“一派胡言,国师是朕亲封的,建庙也是朕亲准的,你这么说就是说朕姑息养奸啦,说朕好坏不分,是非不明啦”
朱佑坤一低头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朕看你就是这个意思,”朱见深指着朱佑坤一字一顿道:“好,你说国师奸子,你拿出证据来,拿得出来朕就信你,拿不出你就是欺君,欺君是什么罪不用朕来告诉你,你好好想想,还奏不奏。”
朱佑坤脸色苍白,咬牙说道:“儿臣请奏处死妖僧继晓。”
“好好好,你个龟儿子。”朱见深气极,冲梁芳喊道:“摆驾乾清宫,朕要让文武百官一块看看。”
“奴才在,万岁爷别急,这儿有个槛,万岁爷慢着点。”梁芳回头冲万贵妃一笑,万贵妃肥胖的脸上也扬起阴恻恻的笑容,转身对一个宫女说道:去让她慌慌张张的知会太子一声,这么精彩的时候,怎能把太子漏掉。“
“是娘娘。”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端本宫内朱佑樘正准备去乾清宫上朝,就看见一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小桃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婉清上前问道。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奴婢在路上看到皇上从万娘娘寝宫出来,押着靖王爷向乾清宫去了。”
朱佑樘大惊,“四弟去贵妃娘娘那做什么”
“奴婢忙向人打听,听说是靖王爷参了国师一本,皇上要亲自审理呢。”
“佑樘,这可如何是好”婉清担扰的看向朱佑樘,朱佑樘背着手道:“冲动,怎的不来与我商量就”说着赶紧抬步走向乾清宫,都来不及理会身后婉清的叫唤。
“小桂子,跟着太子,去前朝候着,一有消息,立刻通报于我。”婉清急忙吩咐道。
乾清宫早已是乱成一团,谁也没想到皇上今天会亲自上朝,而且还是暴怒而来,万安等人也都小心翼翼的候着,大家心里纷纷猜测到底出了何事。
“怎么这么少的人,平日你们都是这样上朝的吗”朱见深坐在龙椅上发着怒,他的文武百官,到的不过几十人,还有人陆陆续续的走进来,一边大声说笑高声喧哗,但一看到龙椅上的皇帝时,都差点没吓得尿裤子。
看着人快来得差不多了,皇上才宣靖王进殿,朱佑樘用眼神示意了朱佑坤,也不知他看懂了没有。
“众爱卿听着,靖王朱佑坤今日上奏,说我朝国师民女,滥杀无辜。可朕却听到另一种说法,靖王爷自恃王爷身份,私闯民宅,伤害国师,公报私仇,今日朕在乾清宫亲自审问,孰是孰非,自有公断,来人,宣国师继晓。”
继晓是被人抬进来的,他上半身裹满白布,仿佛是受了很重的伤,全身没一块好肉见不得人似的,朱见深一见他这模样差点没哭出来,朕的国师啊,神都看不下去了。
朱佑坤暗自皱眉,什么时候把他伤成这样了,娘的,装孙子装到乾清宫来了。
这场面朱佑樘一看心里就有几分数了,论恩宠,四弟和国师本就不在一个档次,论身体,一个重伤,一个半点事没有,你说皇上会同情谁,不管用哪个部位想都知道四弟今天是讨不到好了,朱佑樘直觉得背上凉嗖嗖的。
这个四弟,为了贺兰将军的事就与父皇闹了一次,那事还没过去呢,怎么又要奏父皇宠着的宝贝,嫉恶如仇是要,可也要讲方式方法,这冲动就是魔鬼了,搞不好恶没惩到,反把自己填进去,当日在书房对他说的话他又当耳旁风忘了,早知他这急性子,当日就不与他说那么多,就他这样,还怎么能得到父皇的宠爱,看来还得自己在太子的位置上耗下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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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正义何在
朱佑樘心里正苦思对策时,皇上发话了:“继国师,你来说说昨夜之事,倘若有半句谎言,朕定不轻饶。”
“是,皇上。”继晓费力的翻身起来跪下,气如游丝的说道:“昨夜是月圆之夜,臣正在家中做法邀众仙庇佑我大明江山,谁知靖王爷带人突然翻墙而入,二话不说就要杀臣,后来臣才闹明白原是臣府中一家奴与靖王府的丫环通奸,按说这种事人家你情我愿的,本也是好事,臣实在想不通王爷为何要杀光臣府上家奴,连臣也不肯放过,这一切天上众神都已看见,我大明的王爷都如此险恶,只怕天神要降罪我大明了,臣还请皇上明断,给臣一个说法,平息众神之怒。”说完还硬挤出了两滴眼泪。
文武百官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皇上,这妖僧一派胡言,全是颠倒是非黑白。”朱佑坤没料到他竟能编出这样一套谎言,一时气结。
“你说他胡说,那就是你有证人啦”朱见深语气不善的问道。
“回皇上,清王爷昨夜也在,他可替儿臣做证。”说着看了百官中的清王一眼,可清王却不知在想什么,愣是不看他。
“清儿,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朱见深叫道。
这回再装聋作哑也不行了,清王跪下说道:“回皇上,儿臣昨晚收到线报,说是靖王爷硬闯国师府,等儿臣带人赶到时只看见靖王爷提剑指着国师,而国师府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国师浑身是伤,如是儿臣晚到一步,只怕国师就”
“够了,靖王还有什么可说的,你的证人都证明你滥杀无辜。”
“清弟,你怎么这样说”朱佑坤看向清王。
“四哥,不然我要怎么说昨晚我到时看到的明明就是这样,我也和你说过今日上朝一定照实禀报,难不成你要我说假话吗”清王一脸纯真。
“你那些女子你又”
够了,朱见深打断道:“你还想狡辨吗”
“皇上,儿臣有话要说。”朱佑樘跪下说道。
梁芳、万安、尤尚书等为首的那些人在心里笑开了,小子,就等你出来了。
“太子,要是这件事里没你,你就给朕滚一边去。”朱见深怒道。
“皇兄,这事你别管。”朱佑坤悄声说。
朱佑樘瞪了他一眼道:“父皇,四弟年少气盛,纵然有错,也是错在鲁莽,还请皇上看在四弟领兵平乱有功的份上,从轻发落,就让他回家闭门思过去吧。”
朱见深沉默片刻说道:“嗯,好,既是太子求情,朕就罚你闭门思过,还不快滚下去。”本来朱见深也只是想骂骂他,并不是真想治他的罪,就着太子求情,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皇上,儿臣没有错,凭什么受罚,而真正有罪之人却逍遥法外,儿臣不服,百姓有冤,你是非不分,不顾民愤,昏君,儿臣拼了一死,也要争这个理。”朱佑坤可不这么想,皇上是非不分,他快气疯了。
朱佑樘刚站起一半的身子,在听到这番话后立马又苍白着脸直直的跪了回去。
“四弟,住口。”朱佑樘叫道:“父皇,四弟糊涂了,恳请父”一个大砚台向朱佑樘迎面飞来,幸好他头一歪闪得快,不然非被咂出个半身不遂不可。
“逆子。”朱见深指着朱佑坤气得半倒在龙椅上,皇上息怒,梁芳端了碗茶水趁机上前说道:“靖王爷如此犯上作乱,皇上不从重治罪,恐百官不服啊。”
哼,朱见深将茶碗往地上一摔,怒道:“靖王朱佑坤公报私仇,擅入民宅,打伤国师、滥杀无辜,押入刑部听候发落。”
朝上一时议论纷纷,同情者有之,窃喜者亦有之,但是有一个人,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该是痛快的,却也有些苦涩,这个人便是一直冷眼旁观的贺兰剑,他痛快是他巴不得朱佑坤死,而苦涩却是他看到的是一个昏暗无边的朝政。
其实这本就是尤尚书与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