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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善差点儿绝倒,没被永嘉这一装束给吓出心脏病来。
永嘉这样稍显暴露的装束郭善并非是没有见过,事实上歌伎表演的时候大多穿着这种装束。而且许多胡人女子跳舞时,同样也喜欢露出肚脐来。但歌伎只是歌伎罢了,再诱人也不至于让人多想。但永嘉公主做出这副样子来,郭善还真有些拿捏不住。
“郭善,没想到你竟然敢来本宫这里。”永嘉淡淡的说了一句,最后坐落在了郭善的对面。
以免把持不住,郭善根本不敢抬头看现在的永嘉。听她说话时淡淡的疲惫,郭善却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了永嘉一眼。
只见永嘉右手轻柔着太阳穴,半倚在桌子上,神情说不出的疲累。
想来是见客太多,耗费心神过巨,才造成了现在这副疲态吧?郭善不免觉得当公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敬佩之余认真回话:“外臣又不做公主的敌人,为什么不敢来公主府?”
永嘉听言停下了揉弄太阳穴的手,抬头冷笑道:“哦?是谁把我公主府的管家给流放到岭南的?”
郭善差点没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强行把茶水咽下后立刻辩解道:“公主可别忘了,那次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再说了,凭证咱们共患难过的关系,以前那些过节又算是什么过节?”
永嘉听出郭善的意思了,也就没跟郭善多扯。她的确没忘记郭善救过她性命,所以皱了皱眉后直接开口:“说吧,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不等郭善开口,永嘉立刻冷笑道:“事情不太难办,我就替你办了。但若是要做什么大逆不道,危及性命的事情就千万不要来找我。”
郭善无语,摆明了就是说大事不要找我,小事可以帮你。
“都是些些许的小事。”郭善平视一眼永嘉,忍不住为她半露的胸脯所诱。暗自咽了口唾液,然后才正色道:“我梨园以前有两名弟子,现如今一个是掖庭宫的宫女,一个是掖庭宫的乐童。因为我跟掖庭左丞的关系不是很好,这两个人在宫里颇受牵连。宫里的事情实在不是我一个外臣能插得上手的,眼看这对母子在宫里受人欺负,我心里也着实过意不去。公主有没有法子,把他们带出宫来?”
听到这话,永嘉本来平静的脸色才有了一丝惊容。看向郭善,发现郭善已连任认真时她才皱眉问道:“你跟这对母子什么关系?”
她显然靠着直觉意识到事情不那么简单。
事实上她头一次听人恳求从宫里要宫女的,这事儿听着就觉得荒唐。
“我是梨园令,她们以前是梨园子弟。公主,您以为我跟她们能有什么关系?”郭善有些心虚的呷了口茶。
永嘉脸色古怪的凝视了郭善良久,那双眸子看的郭善是越发心虚,挺直的脊梁也忍不住弯了下去。
打死郭善也没想到永嘉的眼神居然也这么犀利迫人,仔细一想还真怕被这个公主瞧出破绽来。对于郭善而言,把柄落在花蝴蝶手里可万万比落在眼前这个公主手里要强上许多了。
若是有把柄落在这个女人手里,到时候自己要被她欺负的渣都不剩。
“这个宫女的名字叫花蝴蝶。”郭善立刻说了一句。
“花蝴蝶?”永嘉眉头一皱,仔细想了很久才道:“是她?你要救她。”
见郭善不说话,永嘉砰的一拍桌子:“我记得此女曾在那夜出现过,你既然把她带到了我屋里去,就该知道我是不想惹来闲言蜚语的。你明知道在宫里行事要多避讳,偏偏让她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不信你不知道,这样一来我会杀了她。你既然有心害人,到了现在又要救人?”
郭善感觉到她没有怀疑自己和花蝴蝶的不正当关系,心里松了口气。听了永嘉的指责,郭善没有半分惶恐,立刻道:“公主这话差了,当时我只是没有深想,所以害了这个人。后来知道做错了事情,总要弥补的。”
“你说弥补就弥补?”永嘉脸色冷若冰霜:“我才跟宫里放话要杀她,偏你一句话就让我收回成命。你这让人怎么看我永嘉?”
郭善也知道这事儿让永嘉为难,毕竟这女人好面子的很。让她自食其言,就等若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仔细想了想,也没觉得有什么本事让永嘉必须服从自己的道理。
一咬牙,郭善道:“反正就这么着吧,说到底咱也救过您的性命。那啥,您不能忘恩负义。”
这句话差点没让永嘉气吐血,起身指着郭善说不出话来。临了右手一挥,把桌子上的茶尽数掀倒在了地上。
好大一滩茶铺了满地,破碎的瓷片儿触目惊心。
茶杯碎裂的声音引动了外面的人,呼啦啦一群人男男女女跑了进来。
郭善菊花一紧心下一寒,暗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摔杯为号?眼前这帮人就是要杀人灭口早早安排的刀斧手?
“都出去,把门带上。”永嘉显然也没有跟郭善翻脸的意思,跟不会让人听到郭善谈到的话题。
那帮公主府的下人见自家主子下了令,只好不善的看了郭善一眼然后纷纷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场面有些清冷和尴尬,看着气鼓鼓看着自己的永嘉。郭善无奈的起身躬身去捡永嘉摔碎的瓷片儿,嘴里咕哝道:“您瞧,发这么大的火干嘛?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的吗。”
郭善服软了,他真怕永嘉一怒之下把他断了腿丢出府去,到时候随便安个猥亵未遂的罪名什么的,自己就算是彻底栽了。
别人干不出这豪强霸道的事情,永嘉却是妥妥的一定敢干。
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破瓷片儿捡起后,郭善仰头偷瞄了一下永嘉的脸色。发现永嘉脸色不善,郭善便不敢多说。
忙收神,一脸正经的坐了回去。把破瓷片儿放在桌上,讪讪的笑了笑。
永嘉紧皱眉头,过了良久才道:“我可以直接找人不寻花蝴蝶的麻烦,何必想办法把她弄出宫来?”
郭善听言立刻道:“公主干嘛要跟人说不找花蝴蝶的麻烦?您前日才开了尊口要寻她的麻烦,今日就改口,这让人见了未免让人笑话。不若什么都不说,只说要把她带出宫来亲自寻她的麻烦。到时候您威严不损,还能帮我办成这事儿。”
永嘉听言,忽然问郭善:“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话噎的郭善后面的马屁全没了。
暗想您这话问的,太无耻了些。让我怎么说?让我怎么回答?
郭善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又是一会儿白,难看的要死。正要回话时,猛然有侍女敲门后进来道:“公主,驸马回来了,要见您?”
郭善一愣,望向了永嘉。
只见永嘉脸色不耐,神情不悦道:“就说我在跟协律郎喝茶,没空见他。”
郭善听言后背生了老大的汗,暗想您可千万别坑我。驸马来找你你不见,这三更半夜的拿我来挡驾。这让人家驸马怎么想?让外人怎么看?
“公主,可别。您要不?”郭善小心翼翼的看着永嘉,只见永嘉脸色一变道:“不想跟我说话?好,那你滚出去。先前你求我的事儿,就此作罢。”
郭善一听立刻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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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无妄之灾(二)
此后的时间显得十分难捱,至少郭善一直都惶恐房门被驸马撬开然后被人安个‘偷情’的罪名。名声毁了倒是次要,被人乱棍打死那就太冤枉了。
因此,郭善时不时的抬头偷瞄一下永嘉的表情。这个从来都神采飞扬的美少妇此刻没有往日的桀骜自信,全是一副不耐烦和忧郁的表情。
郭善擦了擦冷汗,看起来公主和驸马的感情不是很好啊。紧接着又为那位驸马感到悲哀,同时又是一阵宽慰。
他妈的,想当初他也差点娶公主。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得亏自己当时力排众议,要不然今天自己也得跟永嘉公主的老公那样独守空房。
“你笑什么?”
永嘉的怒问让郭善立刻收整了笑容,摆正身子后立刻撒谎:“外臣想起一个笑话,因此发笑。”
永嘉眼睛一眯,哦了一声问:“什么笑话?说来让本公主也听听。”
郭善发愁了,看永嘉神色不善,郭善立刻干咳一声道:“话说有个丑汗治好了公主的病,皇上要把公主嫁给这个丑汗。”
郭善忽然感觉冷冽如刀的眼神要刺瞎自己的双目,他立刻道:“公主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
永嘉哪里会轻易放过郭善?哼声:“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