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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六十多岁的人了,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高寿了,该颐养天年了。可颐养不了啊,得养俩孙子呢。儿媳妇妇道人家,怎么可能养的活?
唐绾感动了,眼瞅着就要哭,看那模样又想让自家哥哥帮忙解决。
郭善翻了个白眼儿,这事儿他可帮不了也不能帮。
虽说他最近挺疯,看起来有点乱动同情心的样子,但是这厮可不是滥好人。帮忙也得有个度,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郭善能够做到的只是提供这些佃户们一些以前得不到的便利,却不可能自己花钱养活他们。
他郭善才几两肉?养得起这么多的人?
问了老汉最近处的老徐家在那儿。
如果你问郭家庄在哪儿,人家未必知道,但你问老徐家,人家立刻能给你指出路来。
唐绾好心的把糖果都留给了俩孩子,跟着哥哥哭哭啼啼的上了田埂朝山庄而去。
最后穿入一片桑林,老远就看见一挺气派的屋子。
郭善眼睛一瞪,呵,这庄子看起来还真挺不错。
不大,但确实够气派。门上有匾,书了个‘青山院’三个字,看起来挺大气。
钉子门被敲开,开门的是一壮丁。不用问,郭善也知道是胡老汉的儿子了。
胡老汉虽然去了郭宅,但是却把儿子留在这里守着老宅子。
老头很忠心,似乎把有志于竞选‘天下第一家丁’名号的念头。你瞧,儿子都给晾在这儿了。
郭善很感动,又很惭愧。
自己何德何能能摊上这么忠心的家奴?如果放在后世,人家不谋夺你家产就算你家祖坟冒青烟儿了。
感动是很感动,但是这种奴隶制又让他生不起多大的认同感。这厮当初初入长安的时候就差点被人给抓住当奴隶贩卖。
奴隶是什么?那比牲口强不到哪儿去。入了奴籍,你将来娶嫁也必须是奴籍的人,生出来的儿子女儿也是奴籍。话说白了,一世为奴,子子孙孙全家老小都为奴。
壮汉叫胡敢当,名字起的挺有泰山石敢当的味道。许是听过老头讲述过郭善,所以一眼儿认出了这位少东家。立刻拖家带口上来拜见。
郭善很和蔼,只可惜饴糖早被唐绾丢给先前田埂上的俩孩子了,现在好,没饴糖招呼小孩。得,幸亏有准备礼物。
七间房间挺大,主厅,书房,乃及卧室和厨房。
看起来有点像小行宫的感觉,郭善觉得自己有一种土皇帝的自豪感。
胡敢当领着郭善去了他‘家’,这家当然不是他的,是郭善的。只是守着宅子,自然要在这宅子里住着。不过胡家人太忠心了,办事儿很规矩。大堂东厅都不敢住,领着一家老小住 进了柴房。
柴房挺大,但是哪够你住七个人呢?郭善看了险些没晕倒。
你们一家忠心也不用忠到这种程度吧?这让我情何以堪?知道的要表扬你们,不知道的以为我虐待你们呢。真不知道胡老汉怎么教的儿子,郭善就想把他父子俩的衣服扒下来看看后背上有没有刺‘精忠报家’这四个字。
………………………………
第二十三章 京兆府牢
游览了自家的田园山庄,郭善回来就一头闷进了房间里。
一张纸被丫鬟递送到了胡老汉的手中,胡管家果然不负众望的要撞墙。全府上下的下人们忙拉着老头子,可不敢让他死。最后还是郭善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大发的呵斥:“闹的全府上下鸡飞狗跳,像什么样子?动不动就要闹就要哭,还拿死来威胁本东家,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少东家?还有没有一点尊卑观念?”
得,老头不怒了也不闹了。
郭善算是明白了,对这顽固的老头就得骂,非骂不可。你越是骂他,他越觉得舒坦。你没瞧见老头被自己一骂之后红光满面吗?那样子看起来似乎还年轻了十岁。
郭善气的脸都白了,没见过这么贱的。
许是骨子里就有了做奴隶的觉悟,早就被一纸奴籍给禁锢了思想。
至少郭善发现,他对奴婢们和蔼时奴婢们都很不适应,很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仿似你是这笑面虎是在图谋他们身上什么物件。但倘若自己发脾气,他们固然诚惶诚恐但心里却舒爽了许多。
贱哪,一帮贱奴。
郭善很气愤,所以整个晚上全府上下谁都没睡得好。一个个忙碌着,忙碌着把少东家彻夜画的图纸整理好。图纸上画着大家都不怎么明白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犁,但却没见过这造型的犁。
郭善画的是犁,是现社会许多农户还在用的犁。这犁自然比唐朝的要先进一些。
其实也谈不上先进,只是把构造略微改了一下。但是小小的改动却能让梨更加轻便,更加省时省力。
一晚上没有白费功夫,郭善知道自己这随手一画能够解决农户们多大的麻烦。便利带来的不仅仅是身心方面的愉悦,甚至于田地粮食的产量也会增加。春天抢时务农不会那么忙碌也不会务农不及时了,这得解决多大的麻烦?
至于耕牛,老头白天就去牛市联系了,从牙子那儿商量好了数量只等着几天后去检查。
有钱好办事儿,瞧,这事儿办的不妥妥帖帖的吗?
但郭善也发现府里的积蓄少了许多,徐老头一辈子的积蓄就被自己用掉了一小半。得,难怪胡老头要自尽,如果自己换了是他,瞧见东家不把钱当钱花,说不定非跑厨房拿刀把东家给剁了才行。
清晨坊门大开时郭善才抻着腰准备入睡,不过听府里丫鬟说白天里自己让铁匠赶制的东西都到了。
赶制的什么?是郭善让胡老汉找工匠做的平底锅等一应器具。
煮食郭善早吃厌了,念极了后世的菜。如果不是锅碗瓢盆没有现成的,他早自个儿赤膊上阵炒菜了。
平底锅到了,但现在还不能做饭,得睡一觉。郭善早困了,但困了却不代表就能睡饱。估摸躺下不到一个时辰,唐绾就跑来了,哭哭啼啼的搡醒郭善说宁姐儿被京兆府的抓了。
被抓了?郭善当时就一屁股坐起,这才一天不到怎么就被抓走了?
忙问缘由。
唐绾听长春阁的说王苏苏自打被京兆府带到府衙后就没了音讯,宁姐儿忙前忙后的应付着教坊的人,又忙前忙后的去府衙打听消息。
可人家京兆府既不给王苏苏定罪,又不肯放人。
傻子都明白了,人家京兆府虽然抓不着你把柄但人家照样可以整你。
不能定罪是不?就用找你问话的理由一直把你关在府衙里,就这么耗着,弄不死你,恶心不死你?
宁姐儿跑了府衙几趟,钱花了不少,但人愣是没见着一个。
教坊上面又传下来消息,让长春阁关门。那意思放在后世无非就是要‘整顿’了,刚好把他长春阁一家给整了。
得,长春阁关门了,可院子里还一大帮姐们儿们需要吃饭呢。地也是租来的,每天都得给钱。
宁姐儿耗不起啊,几乎花尽手段,可钱去了人没捞回来,长春阁开门的条令也没求的来。
急了,她宁姐儿什么人?平常骂架最狠的一个,郭善可怕着她呢。兔子急了咬人,宁姐儿急了就挠人。
这下子罪过大了,按照斗讼律,动手就算斗殴,更何况动指甲了呢?更更何况宁姐儿一个乐籍女子殴打官差?这下子乐子可就大了。
乐籍跟奴婢没啥区别,就跟牲口似的,牲口把人给咬了人就能打。不仅仅比良人地位低,比起官差身份的人而言更是不如。
这下子不死得也脱层皮,人家正好能拿着借口整治你。这下子,宁姐儿一定见着王苏苏了,只是却是在府衙的牢房里见着了,恐怕以后两个人都得互相看着对望了。
听了唐绾说的,郭善立刻就觉得头大了。早先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从最开始时就不想蹚这趟浑水,唐绾因为一句话自己因为一句话就从住处搬出来,如果不是徐老头自己现在还寄人篱下呢。但宁姐儿和王苏苏运气就不这么好,人家是打定主意要拿捏她们的。
这事儿怎么办?根本没法办啊。
郭善一不认识达官贵人,二来也无权无势,如果去京兆府要人,恐怕人家正寻他呢。
“长春阁现在什么情况?”郭善问。
唐绾哭哭啼啼:“院子给人家户主收走了,院子里的那些姐姐们也散了。”
家败如山倒啊。
郭善叹了口气,又问:“就没有好心的去替宁姐儿和王苏苏求求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