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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喝完了酒却不打算给钱的情况下发现的。”妮可轻车熟路的走到第三个酒架的第四排,拿出一瓶没有经过木桶存放过的龙舌兰,仰头喝了一大口,随后满意的抹了抹嘴唇,并没有出现那种我期待的面红耳赤和剧烈咳嗽。
我则挑了瓶陈年的白兰地慢慢品着,有段日子没喝酒了,我都快要忘记这种美妙的味道了。
“咱们白天就呆在这儿,等到夜深了,咱们出去弄点儿吃的,然后出城。”妮可说话间已经将那瓶六百毫升分量的龙舌兰喝掉了一半。酒后乱性这个词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不禁开始考虑自己的贞洁问题。
“咱们怎么出城?”被酒侵蚀的胃开始有些隐隐酸痛,我这才想起来从昨天傍晚到现在已经半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一定要能到天黑才有的吃吗?赶快天黑吧!
“只能翻墙出去了。”妮可拎着见底的酒瓶,在地下室里转了转。看来是想找点儿下酒菜,转了两圈之后,她放弃了:“到时候我先上去,然后杀了附近的卫兵,再拉你上去。”
我想了想高度超过三十米的围墙,痛苦的摇了摇头。
“放心吧,虽然城墙很高,但是我和雷霆自有办法。至于你嘛,把绳子拴在腰上,我一只手也把你拉上来了。”妮可大言不惭的安慰我说,我只希望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头脑还保持着一丁点儿清醒。
“我劝你别想那么多啦,趁现在多喝点儿吧,以后像这样安安心心喝酒的机会可不多了…也许一次都没有了。”说着,妮可又打开了一瓶朗姆,看着酒瓶中那似乎跟水没什么区别的液体,却久久没有饮下。
我不再理她,席地而坐,开始专心对付我面前的这瓶白兰地,直到我眼前的场景又变得朦胧起来,这才是我喜欢的世界。
今后等待我的是怎样的生活呢?
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漫无目的的逃亡,是不是随时随地都要防备各种人的追杀?
我还能不能去一间优雅的餐厅中点一份五成熟的牛腰肉,我还能不能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做一个有关于骑士的美梦?
我是不是永远只能在马背上吃着焦糊的烧烤和干瘪的果实,我是不是在睡觉的时候都要睁着眼睛?
我是不是会被抓住,会不会被送上断头台,当我的头颅在地上滚动的时候有没有人会为我惋惜?
我还能不能回家,还能不能抱抱我那一对还没长大的孩子,还能不能为我的妻子念一首我在路上写的诗?
艾丽娅和凡克。
还有我的辛迪。
我还能不能见到她?
“我想回趟家。”
“你喝多了?”妮可放下她的第三个酒瓶,蹲在我身边。
“妮可,我想回趟家。”
妮可笑了,她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拍的我肩膀发酸,她说:“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记得太阳落山之前回来。”
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妮可一把拉住我,使劲向后一拽,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扯着我的衣领,眼睛因为酒精和愤怒的双重刺激显得有些发红:“你疯了?只要走出去这个门,你立刻就会被抓起来!到时候别说回家了,**连活都活不了了,你知道吗?!”
我笑了起来,笑的肆无忌惮,我一巴掌打开妮可的手,抓起酒瓶玩儿命的灌着,直到开始咳嗽。酒从我的嘴里咳出来,顺着鼻孔流进去,呛到我的气管里,终于使眼泪夺眶而出。
妮可从我手中夺过酒瓶,帮我拍打着后背。她止住了我的咳嗽,却止不住我的泪水。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轻声对我说:“麦克,我知道你想家,想你的妻子和孩子,可是现在不是时候,真的不是时候!他们很可能已经在你家里埋伏好了,就等着抓你。你一去肯定会被包围,到时候咱们就插翅难飞了。咱们得先出去躲一躲,至少也得等这一阵风头过去了再说。然后我就会带你回来的,麦克,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家了,甚至一直在家里呆着都没关系。”
“妮可,我想问你一句话,请你不要骗我。”
“你说。”
“如果我们逃出去了,还回得来吗?”
“我们当然…”
“我求你别再骗我了,好吗?!”
妮可沉默了。
我长叹一声,也不再说什么。
“你真的那么想回家么?”妮可问我。
“我只想再看看他们,哪怕只有一眼也够了。”我直勾勾的盯着脚下歪倒的酒瓶,酒从酒瓶中流出来,我总觉得这就像我的生命正在从身体中一点一点的流逝。
“晚上吧,好吗?”
“啊?”
“白天太危险了,晚上我陪你去看他们。”
我笑了,感觉地下室里开满了鲜花。
。。。
………………………………
第二十七章 我的父亲
当我们又一次置身于下水道中的时候,我有一种要抓狂的感觉。好在白兰地的余香稍微冲淡了一点包围在我身边的恶臭。
“你怎么知道走下水道能到我们家的?”我捏着鼻子问。
“没听说过条条大路通罗马么?”
“这里没有罗马,这里的路也不大。”
“那我们上去好了,我反正不想见你媳妇儿。”
一路无话。
我们钻出下水道,躲在路边的树丛里。虽然已过午夜,街道旁却依旧灯火通明,道路上仍然人声鼎沸。一辆辆马车载着五彩缤纷的豪门贵胄们来往穿梭,这就是北城贵族区的夜晚。京都中最华丽、最奢侈、最浮夸的地方。我在那些红男绿女的表情中除了嬉笑怒骂、纸醉金迷之外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好像整个辛特兰的覆灭跟他们根本没有关系一样。其实仔细想来一个国家的灭亡跟他们这些人又能有多大关系呢?他们存在的意义只能是让这个本来就已经被**和专权折磨的千疮百孔的国家灭亡的更彻底一些。
“你看。”妮可捏着一张遍布大街小巷的通缉令对我说。这一张大约长十五寸、宽二十寸的大幅头像画。妮可在左边,眉骨上那道伤疤被夸张的放大了,抿着嘴,好像所有人都欠她两个铜币一样。我在右边,眉头紧锁。双目无神,嘴角下拉,愁眉苦脸的就像是刚死了至亲一般。两个人的头像下都写着金碧辉煌的悬赏金额――一万金币。
“这他妈是我吗?!”我骂道。
“真人长的比这可恨多了。”妮可仔细打量了我半天说。
“斜前方从左边数第三个房子应该就是你们家了吧?”妮可虚指着前方问我。
我眯起眼睛,除了炫目的灯光和穿梭的人群什么都没看到。头有些疼,酒还没醒,看来是喝的有点儿多了。
“周围没有卫兵,这不太正常,估计有埋伏。我先过去看看,你呆在这儿别动。”说着妮可好像已经窜了出去。我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我只看到前方闪过一道虚影,然后身边的妮可就没了。
十分钟,也可能只有五分钟后,我的眼前又闪过一道人影,妮可回来了。
“果然有埋伏。院子里、仓库里、厨房里,桌子下面、书柜后面、床底下,再加上路边的、隔壁房里的,得有一百多人。”
“辛迪和孩子们呢?”我慌张的问道。
“没看见,不在家里了。其实你想想也该明白,既然你被通缉了,你的家人就算不被关起来,肯定也都被控制住了,不可能还能安安稳稳的呆在家里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一时间没了头绪。
“我跟一个卫兵打听过了,你媳妇儿和孩子们现在都在你父母那里,肯定是安全的,生活方面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妮可说:“我把那卫兵的尸体藏在花丛里了,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的。现在咱们该走了,时间不多了。”
我没有动。
“你不会是想去你父母家里看她吧!”妮可差点儿喊了出来。
“怎么了?就算我已经五年没回过家了,他们总是我的父母吧!既然他们连当年深恶痛绝的辛迪都能接受,难道还接受不了我这个亲生儿子吗?”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我的父母,我心中就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压抑,火气也一下子大了起来。
“你真是幼稚,麦克,我刚刚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是吗?既然辛迪能呆在你父母家里而不是被关进监狱,说明你的父母已经被军队控制了,只要你一去等待你的一定是天罗地网!”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五年没回过家了吧?辛迪可能跟你父母连一顿饭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