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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暗处,一个声音响起,随后,一个人影消失在暗处,月泠扫了眼那地方,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任由苏慕城将自己抱回城月殿,月光下,皆是一身黑红色官服的两人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灵,那边般配,却又那般令人无法侵犯。
信鸽的速度很快,当季月锦收到信鸽时,也不过才过去了三日而已,看着落在窗棱上的信鸽,季月锦神色一闪,却没有立刻行动,这几日,为了掩饰这只信鸽的存在,她特意在凤鸾宫养了不少的信鸽,便是苏慕言也仅仅以为她是失子而痛,没有多管她的所作所为,信鸽飞去多日,她本以为难得回信,却没想到,这只信鸽终于回来了。
对着琼楼微微点了点头,琼楼懂得的上前一步轻声道:“倾潇,云岚,我们出去吧,让夫人休息吧。”
闻言,一直在不远处守着的倾潇云岚皆是抬头看了一眼已经靠着床榻眯起眼的季月锦,无声点了点头,随后领着一干侍女皆是退了出去,当一切都安静下来时,季月锦才缓缓起身,将一直停在窗棱上的那只信鸽抱起,抽出了她腿间的信书,大致扫了眼,记住月泠的意思,季月锦立刻将信纸丢入火炉之中,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从现在开始,她要做的,便是细致刻画她的主人,那么苏慕言爱着的女人。
坐在床榻上许久,季月锦一点点的收拾起脸上的笑容和温度,让自己变得面目冰冷起来,目光中也缓缓散去了彷徨和犹豫,只是一片冰冷,透骨的冰冷。
坐在铜镜前,季月锦看着如此的自己微微打了个颤,却又紧紧咬起了牙,固定住自己的神情,她决定了走这条路便会一路不停的走下去,她决定为孩子报仇,便不会就此放手。未阳,别怨,额娘会为手刃仇人,额娘会为你安抚九泉之灵!
坐了大约一个时辰,季月锦只觉得脸色都已经僵了,脸上的肌肉透骨的疼,可是能让季月锦欣喜的是,她的神情,依旧渐渐朝着月泠相似起来,她记忆中的那个高高在上,永远淡漠无事的女子的表情,她在一点点的朝着她靠近着。
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面孔,季月锦对着外面冷声道:“琼楼,进来。”
门外,一直候着的琼楼一愣,她的夫人何时会有如此冰冷的声音了,她的夫人不都是一直温柔而又娴静之人吗?何时变成了如此的音色?
屋内,饶是季月锦自己都是被自己一瞬间的冰冷吓了一跳,随后却又很快平静下来,她经历了丧子之痛,便有了由内而外的失望和失落,由内而外的放弃着本来支撑自己的信念,苏慕言,曾是她全部的信念,如今,却是她一半的仇恨源头。
琼楼虽是吃惊,却还是急急走入寝宫,看着一脸冰冷的季月锦,琼楼一惊,微微后退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的喊道:“小姐?”
随后,却又似回魂的摇了摇头,盯着眼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有些不确定的喊道:“夫人?”
“是我。”知道琼楼一瞬间的失神是因为自己可以营造的气质,季月锦并没有因此而高兴,琼楼被骗,大多是因为她终究没有多侍奉月泠,只是被季月锦一瞬间的气质愣到了,但是苏慕言不一样,他和月泠相处了那么久,她不仅仅只能片面相似,她要面面俱到,面面和她完全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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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至北苏,阵营立
“两位姑娘,这便是边疆了,前面便是被夺的边疆二城,我等不便再前行,就送到此处吧。”南北苏的边界,一身黑衣的暗卫对着身后裹在披风里的两个女子低声道。
那两位女子抬起头,是两张极为普通的脸,看上去年纪极轻,可是严重却有着与面容不符的沧桑和收敛。
两人打量了眼四周,因着地方偏北,天气越来越冷,已经飘了好几场小雪了,可是这还不算完,她们需要去的是更北边的地方,那个住着她们曾经主子,如今敌人的地方,北苏。
“侍画,走吧。”朝着前方不远处的城门走去,一个女子抿了抿唇,低声道。
另一个女子却是微微皱起眉,道:“记住,过了这边界,你不是夏珏,我不是侍画,世间只剩下雅晴和雅容二人。”
这二人便是得了任务和人皮面具朝着北苏而去的侍画和夏珏,碧云山自年前,便因为月泠而封锁,故而她们只能走官道。连着赶了四五日的马,总算是到了这边疆城,过了这条界限,她们便是任务的开始。
看着远远走去的两个身影,暗七有些不忍的上前道:“就这样让她们两去没事吗?”
“暗七,你逾越了。”领队的暗二目光一冷,扫了眼身边唯一的女暗卫,声音幽幽响起:“夫人决定让她们去,必然是知道她们有过人之处,如此,何必我们为她们担心呢?”
听见暗二的回答,暗七也不再多说什么,退后一步,确实,她们若是没有那个本事,按照夫人的性子是不会派出两个无用之人为自己效劳的,夫人,这是在信任她们。
“别辜负了夫人的信任。”暗三低低的呢喃了一句,随后,将马匹掉头,道:“走吧,陛下和夫人想来还是有任务的。”
“嗯。”暗二点了点头,亦是调转马匹,策马而去,余下的几名侍从自然也不敢多加怠慢,立刻跟上暗二的前行,是生是死,是荣华富贵还是客死他乡,且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顶着寒风,夏珏和侍画骑着马儿缓缓的走入城门,因为犹在南苏边缘,故而时常有中原人进入城池极为正常,守门将士也没有多加为难,进了城,侍画便走向一条小巷,这里曾经是苏国暗卫的联络点,只是由于边疆城叛变,故而荒废了下来,而这一次,侍画和夏珏便需要在这里和长鸣取得联系。
下了马,夏珏有些难忍的想要撕开脸色的人皮面具,却被夏珏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夏珏一愣,看着侍画不赞成的眼神,便也只能微微点了点头,放下了手,她们现在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监控,若是不小心一些,便是注定要死无葬身之地。
推开门,宅内已经堆积了不少尘埃,夏珏和侍画皆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往里走了进去,将马拴在马厩里,看了眼四周,宅子不大,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厨房,书房,寝室,大厅,依次而列,颇有破落世家的感觉。
找了些打扫工具,侍画对着夏珏微微点了点头,夏珏明了的拿出一只短笛,放在口见一吹,奇异的是,口笛竟是没有发出半分声音,只有细微的颤动响起,大约吹了半刻钟的功夫,夏珏有些气喘的放下口笛,而侍画也已经将一些必要的地方打扫了个遍,看了眼四周确定无人后,夏珏道:“雅容,你说,要多长时间?”
“雅晴,这么大的地方,想来也要个两三日吧。”侍画没有抬头,只是沉着声答道。
夏珏点了点头亦是加入了打扫的行列,如今,她们需要做的便是打扫好这一方安虞之地,剩下的就只是等着长鸣派人来接她们了。
北苏庭里,长鸣皱眉望着自己屋里笼中有些兴奋的黑鸟,长叹一口气,她们终究还是来了,那支短笛的声音唯有这只黑鸦可以听见,如今黑鸦如此兴奋,想来是侍画和长鸣到了。
“叉。”微微出声,长鸣身后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跪拜在地,静候着长鸣的吩咐,长鸣顿了顿继续道:“带着黑鸦去边疆城,它会告诉你,要接的人在哪,把她们一路护送到我这儿来。”
“是。”那人拎起鸟笼,却从头到尾始终没有抬头,对着长鸣再次行了个礼,便又一次消失在了屋内。
长鸣有些疲倦的靠着墙,他老了,再也不似从前那边健壮有勇有谋,他现在想做的,只是护下自己的主子而已,那个已经迷失了自己一切的公子,但愿这一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小姐,长鸣在,能否护的公子一命?
凤鸾宫中,季月锦依旧是鲜少出门,然而脸色的表情却是愈发像月泠,她越来越会收缩自己的表情,她在苏慕言面前依旧是一派悲哀失落之色,可是在这镜子面前,她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不见喜,不见悲,不知苦,不知笑。
“夫人,陶雅娜夫人和后宫几位夫人来了。”琼楼推开寝殿的门,看着脸色冰冷的季月锦微微低下头,轻声道。
季月锦的脸色一僵,双眸中猛然呈现出一片恨意,却又很快的收拾了起来,她微微扫了眼自己的衣着,起身道:“琼楼,扶我起来,云岚,传。”
“是。”一直候在门外的云岚闻言,立刻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