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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装女子出落的极为灵动,长发编成盘云髻,虽不是绝世的容颜,但是却依稀透露出一些灵动,如果说月泠是一株可望而不可求的孤山雪莲,那么这女子便是金丝雀,灵动活泼,虽然各有千秋,可是,金丝雀再怎么动人都比不过雪莲的令人沉迷,而这女子便是八年之后的季月锦。
苏慕言停住脚步,看着那个停在胭脂摊前笑的一脸嫣然的女子,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同样是季家的女儿,季月锦却远比不得月泠,也远没有月泠的气质。
长鸣顺着苏慕言的眼光望去,看着季月锦,不由皱了皱眉,这是小姐的妹妹,公子今天来找她?为了什么?
不等长鸣想出个所以然,苏慕言已经朝着那个胭脂摊走去,俊朗的样貌,让几个逛街的女子不由的羞躲到锦帕之后,便是那个胭脂摊的老板娘都是傻了眼。
“大姐,就这盒吧。”那边,刚挑完胭脂的季月锦抬头看着女子发呆的模样,好奇的转身,一瞬间愣住了,墨衫翩翩的男子笑的温柔,缓缓走到她的身边,如同天神降临一般。
苏慕言看着季月锦发呆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月泠就从来不会看着发呆。
没有再看季月锦,苏慕言看了眼那个简单的胭脂摊,挑了几个淡色的胭脂,对着老板娘说道:“不知这些多少钱?”
“啊,哦哦,一两银子。”老板娘到此刻才回过神,对着苏慕言红了红脸,答道。
长鸣立刻上前给了钱,而季月锦却依旧没有回过神,若说一开始是震惊于苏慕言的容貌,那么现在则是因为苏慕言给了她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之前,见过这个男子。
没有再多停留,苏慕言带着长鸣走向远处,长鸣手中捧着那几盒胭脂,待走远之后,才上前问道:“公子,这些胭脂要不要送到小姐那儿去?”
“这些?还不丢了!”苏慕言瞥了眼那些胭脂,眼底闪过一丝轻蔑,接着道:“怎么能让泠儿用这些粗鄙的胭脂,伤到泠儿的容颜怎么办?去红颜阁,让红颜阁主把莲花胭脂还有海棠胭脂拿出来,带回去给泠儿。”
红颜阁,是苏国最大的胭脂坊,做的胭脂大多都是朝宫中进贡的,特别是那莲花胭脂,因着难以磨制,极为稀有,便是苏世子的如夫人都鲜少用。
长鸣像是习惯了一般,将手中的胭脂盒一扔,领命去了红颜阁,苏慕言一个人留在原地,笑了笑,或许,这个季月锦可以好好用一用呢?
“怎么样,找到了吗?”与此同时,苏皇宫中,位处中宫的暗室中,一个低沉却又迷人的声音响起。
那一边似乎是一阵“噗通”的跪地声,一个男子的声音淡淡却不难听出自责的说道:“主上,属下失职,没有寻到。”
“这么多年了,我就差把京弘给反过来了,难道,月宁真的不在这儿吗?”被称为主上的男子长叹一口气,借着灯光,可以看见男子极为俊俏的脸庞,男子与苏慕言有着三分相似,若真要说出不同,那只能说,苏慕言给人温暖中带着狡诈的气息,而这男子却给人君临天下之气。
男子紫金色的长袍上,绣着一头五爪金龙,满身腾云,霸气辉煌的同时,让人不由的沉醉其中。
此刻,如果季良在此,不难发现,这男子便是多年前抓住他却又放他离开的苏世子,苏慕城。
“主上,有没有可能月宁公主被人保护了起来?”苏慕城的身后,一个摇着羽扇,一袭白衫的男子问道。男子的容貌并不出色,但是双眼却透露出无限的睿智光芒,这边是如今苏慕城麾下第一军师,苏国第一奇才,叶钦苒。
苏慕城的眼光中闪过一丝光芒,似乎是想到了这一层,然后对着叶钦苒道:“钦苒,我可以确信楚国的暗卫在楚皇宫烧毁的时候全部殉葬了,唯一存活下来的暗卫便是当年我放走的那人,除了他们,还有谁会保护月宁?”
突然,苏慕城的言语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眸中闪烁了一下,而叶钦苒亦是笑了,对着苏慕城道:“世子,别忘了,月宁公主是沁月公主的女儿。”
“对啊,我怎么把这一点忘了,月宁和沁月姑姑必然会有五分相似,如果被有心之人发现带到暗处,也不是不无可能。”苏慕城笑着摇摇头,转身,对着跪了一地的暗卫道:“立刻去都城各大官宦世家找,看看能不能发现月宁的踪迹。”
暗卫们领命退出后,叶钦苒也是告退,苏慕城走向暗处,从书柜的暗格中拿出一幅帛画,画里,一身青蓝色水袖流仙裙的女子笑的温柔,眉眼间满是母亲的柔光,女子笑看着怀中襁褓中的幼儿,女子的身边,一身便装的男子揽着女子,亦是笑的温柔,而这幅画便是月宁出生不久后,沁月姑姑派人偷偷送来的。
“沁月姑姑,月宁就在这京弘城中对吗?沁月姑姑,您一定要保佑我找到月宁,十一年了,月宁一定也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一定和您很像。楚侯,我一直很敬佩您,也请您一定要祝福我找到月宁,我答应二位,会好好照顾月宁的。”苏慕城的声音极低,似乎是喃喃自语,又似承诺一般,眼角满是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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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皇陵落,少年郎
夜晚,迷人的有些醉人,而此刻楚皇陵的四周却一阵骚动。
“世子,擅闯皇陵的人抓到了。”苏**帐中,一个士兵对着坐在椅子上一生丧服的少年说道。
整个苏国的士兵都不明白,为什么世子要为楚侯和月安夫人下葬,更不明白为什么世子要留在这里为楚侯和月安夫人收头七,姜国的大兵早就退出楚皇都去整顿自己新得的土地了,唯有他们苏国,却在这儿为了两个非亲非故的人收葬。
“带进来。”少年的双眼危险的眯起,敢擅闯沁月姑姑的陵墓,很好,很好。
季良是被一群人押着走进军帐的,他没想到苏国的军队到现在都没有离开,怀中的包裹中是临走前月泠托他送到楚侯和月安夫人墓前的,可如今,东西没有送到,他就被擒了。
“谁给你的胆子擅闯楚皇陵。”幽幽的声音从首座传来,季良微微抬头,看见的却是一张少年稚气未脱的脸,瞬间一愣,这是······苏世子!
“本宫问你,谁给你的胆子!”看季良一直没有回答自己,少年的声音拔高一些,继续问道。
季良微微侧目,不愿多言,他从很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死,他不怕,唯独是辜负了月宁殿下的托付,辜负了楚侯陛下的托付,没有办法再照顾月宁殿下了。
而季良这一侧目动身,使得怀中的包裹露出了一个小角,少年眼色极尖,使了个眼色,周围的士兵立即拿过季良怀中的包裹,快速打开,包裹中安然躺着的竟是一束惊鸿花!
少年一愣,目光复杂的看着惊鸿花,这是姑姑当年最爱的花了,姑姑说她恨透了苏国的一切,唯独不恨这惊鸿花还有自己。
接过那一束惊鸿花,挥手让左右退下,少年走到季良面前,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季良看见惊鸿花的一瞬间亦是愣住了,听到少年的声音,没有回答,他可以死,但是他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不然他不能保证月宁殿下还能不能活得好好的。
看见季良的神情,少年便知,这男人怕是暗卫死士这类人了,而现在这个日子送来惊鸿花,难道是,“月宁怎么样了?”
听见少年的问题,季良不敢置信的看了少年一眼,却瞬间反应过来暗骂了自己一句没用,又恢复了原状,怎么就这么容易就被试了出来?
虽然季良反应极快,可是季良刚刚那一眼少年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想来这男人真是月宁派来的,头七的日子,哪怕身处险境也要回来送上沁月姑姑最爱的惊鸿花吗?
“胡闹!楚侯费尽心机让你护着月宁离开,你回来了,月宁怎么办!月宁才是五岁的孩子,你是要将她置于泥沼之中吗!”转念一想到月宁现在的处境,少年又是一阵担心,对着季良吼了起来,他好不容易让姜国和苏国以为那宁安殿中烧焦的女童尸体是月宁,现在不是又一次将月宁置于死地吗!
此时,季良也冷笑了起来:“你还好意思提及公主的名字,苏世子,你们逼死陛下和月安夫人,让公主年幼流亡,你现在跟我提及公主的安危,你配吗?”
虽然和月泠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是季良却是真正的心疼那个坚强的说着要活下去的小女孩,他多希望月泠忘了亡国,忘了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