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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七接过木盒点了点头,消失在月泠的面前,掀开帘帐,月泠看着边疆明媚的阳光,轻笑一声,她喜欢这种没有束缚的感觉,她楚月泠,不需要被任何东西束缚着,包括她自己。
“三公子找我何事?”走入穆翊的帐篷,月泠径直坐在了桌旁,穆翊的伤已经好的大概,至少表面是这样,故而,穆翊如今也鲜少呆在床上,当月泠进来的时候,穆翊正在书桌旁勾画着什么。
停下手中的毛笔,穆翊打量了月泠一眼,问道:“夏将军说月安夫人身体不适,怎么,水土不服?”
“多谢三公子关心,本帅只是一时的犯病而已。”月泠挑了挑眉,她倒是没想到,穆翊居然会关心自己的身体,不过片刻,月泠随即便明白了穆翊的心思。她若是水土不服病倒了,他穆翊便有机会带着姜国卷土重来,不是吗?
穆翊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他确实是打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不过也确实有些担心她的身体,只是这种担心无关风花雪月,只是因为,他把月泠当成了自己的劲敌,一个能和自己决战的女子,他不想失了一个对手。
“这是姜皇城的地图。”将书桌上已经风干的画卷丢给月泠,穆翊倒了杯茶,神色淡然的说道。
月泠伸手接过画,穆翊画的很详细,姜皇城几乎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上面,城口皇宫没有一处落下,可是却惟独没有画至关重要的密道。
月泠扫了一眼地图,对于穆翊的意思也是明了,他可以画出姜皇城,但是,绝不会出卖姜皇城,攸关生死的密道,他自然不会画出来,毕竟他还是姜国的三皇子。
看着眼前白衣淡然的男子,月泠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许,果然,不愧是姜国战神,倒是有得一身好气质,也有得一身好傲骨。
“如此,紫菀夫人与三小公子的命,我便保下了。”收起地图,月泠望着穆翊说道。
穆翊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利用价值,现在几乎完全达到了,唯一还有的价值,便是威胁着现在还留在边疆的姜**队还有紫菀,他也不想在和月泠纠缠什么,他只想保住紫菀和孩子的性命。
走到门口,月泠陡然再次出声道:“看在三公子如此配合的份上,本帅倒是可以给三公子一个忠告,带着紫菀夫人尽早隐世,对你,对她,都好。”
月泠亦是想要淡泊之人,她能看见穆翊眼底对着自由宁静生活的向往,或许这是通病,在战场上久了,在鲜血中呆久了,都会想像平常人一样,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宁宁静静,比什么都来得珍贵。
穆翊的身躯一顿,随后答道:“我明白,多谢月安夫人提醒。”
闭上眼,穆翊的心底再次震撼了,该怎么说这个女子呢,真是敏锐的让人害怕呢,他明明在之前还那么算计的和她作战沙场,可是她却是偏偏发现了自己对于权力的厌弃,对于宁静的冀望,敏锐的恐怖,或许,他真的该如她所言,带着菀儿和孩子隐居,反正这姜国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母妃早已逝世,至于那所谓的父皇,在乎的不过是他的军事才能而已,这些年,他也算是仁至义尽,没有必要在委屈自己了。
不再打扰穆翊深思,月泠带着地图走向夏青玦的帐篷,昏睡了几日,想来该是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处理了,她必须要尽快解决,至于这份地图,还没有到该用的时候,有的时候,入皇城,其实不需要密道,只要有平面地图就够了。
“我会让姜国,一点一点付出代价的。”望着远处的阳光,月泠笑的温柔,眼底却慢慢的杀气,从这幅地图开始,姜国便已经是万劫不复了。
………………………………
第四十九章:青玦乱,地图藏
踏入夏青玦的帐篷,月泠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氛,皱了皱眉,月泠看着呆坐在桌前的夏青玦,喊道:“青玦?”
夏青玦一愣,立刻回过神来,答道:“月泠,你怎么来了?”
望着夏青玦如梦初醒的表情,月泠有些不明所以,刚刚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自己去找了趟穆翊,她就变成了如此?
“怎么了?”将地图放在桌子上,月泠没有立刻摊开,而是对上夏青玦的双眸问道。
夏青玦微微错开月泠的双眸,没有说话,手指深深的纠缠在一起,手背上已经出现了淡淡的指痕。
月泠伸手掰开夏青玦的手,眉头依旧紧皱着,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夏青玦,纠结犹豫,无法定夺,想要争取却又害怕失去,这是她从未了解过的夏青玦。
“不能说吗?”看着转过头的夏青玦,月泠再一次问道。
夏青玦微微的顿了顿,空气中沉默在无声的蔓延着,就在月泠以为夏青玦会这样沉默下去的时候,夏青玦的声音缓缓响起:“月泠,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和楚暮寒的故事?”
月泠摇了摇头,心里却是瞬间了然,如此的夏青玦,果然是因为楚暮寒,只有喜欢到爱,才会让一个人丧失本该有的冷静和沉稳。
“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的身世,我想你应该猜得到,所有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也不是多骄傲的身份。”夏青玦的目光迷离,回头望着月泠,月泠没有答话,她知道,现在,她只需要安静的听着就好,她从一开始就觉得,夏青玦本不该是冷情冷血之人,她该是洒脱豪迈的女子,她不该是寒雪中的竹,而是天山的格桑,美而不艳,却又洒脱非凡。
夏青玦的声音幽幽的,宛若空灵,回忆似水:“你应该猜到了,我是隐宗的人,隐宗并非全宗一脉,隐宗就像一个缩小的国家,楚家便是隐宗的皇室,而在楚家之下,还有着大大小小的家族,而我们夏家,便是楚家之下的第一大家。我是夏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亦是夏家的唯一的嫡系血脉。”
月泠听得很认真,这是她继青鸾鸟之后第二次听到隐宗的事情,心中说不惊讶是假的,她确实是猜出夏青玦是隐宗的人,只是没想到,一个女子却是隐宗内第二大家的唯一继承人,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夏青玦初见时冷漠如斯,但是熟稔之后,就会明白,夏青玦其实应该是洒脱之人。
“身为唯一的继承人,我自幼便是被夏家所有人关注人,不少人想要拖我下马,却又畏惧着,我的爷爷,也就是现任当家的力量。在隐宗,几乎所有人都是道家修炼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着天赋异能以及后天的修炼灵力,然而,我却成了一个例外。我尚武不尚道。”听着夏青玦的诉说,月泠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在这个时代,无论何处,必然存在着勾心斗角,身为唯一继承人,却尚武不尚道,怕是夏青玦一切灾祸嘲讽的开始。
果然,只见夏青玦的眼底闪过一丝愤恨,继续道:“为此,整个家族的人都针对我,说我违背族规,不能继承家主之位。唯独爷爷力排众议,为我寻来紫缨枪,爷爷说他尊重我的选择,尊重我的决定。故而我才能拿着紫缨枪,带着鹊羽出来闯荡,别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爷爷以最简单的方式,最霸道的守护,给了我。”
夏青玦的语气很沉,沉得让人觉得她压抑的太久,然而,月泠却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那是幸福,家人守护的幸福,她明白,因为她也曾经被这样守护过,她的父皇,她的母妃。
“我和楚暮寒是青梅竹马,他是楚家嫡系,是隐宗少主,而我则是夏家少主,几乎是门当户对的一对,自幼的婚约便是这样定下了。然而,随着我们成长,我们的感情日趋加深的同时,阻碍我们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他是隐宗第一少主,几乎是所有家族攀附的对象,追求喜欢他的女子多的数不胜数,而我,灵力平凡,又背常理而学习武艺,本就是众人排遣的对象,所以我和他之间,参杂的越来越多。我知道,我喜欢他,甚至爱他,他的感情我也明白,但是我却是懦弱了,太多流言蜚语,太多人云亦云,我撑不住了。所以,当那些人合力逼我离开的时候我选择了离开,我不能为他的人生抹黑。”说到最后,夏青玦的声音几乎是沙哑了,眼眶微微的湿润着。
月泠沉默的望着夏青玦,半晌,缓缓开口道:“你觉得自己是污点吗?”
听见月泠的问题,夏青玦一愣,几乎没有思考的答道:“不是。”
月泠轻笑一声,继续道:“青玦,别把自己看的太低,不尚道又如何?这不是你们不在一起的理由。你只是被流言击垮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