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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寥空冷的令人害怕。
城月殿里,桂嬷嬷捧着一碗暖汤对着在书桌前批折子的苏慕城道:“陛下,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吧。”
“桂嬷嬷,夫人去了几天了?”苏慕城没有放下手中的折子,似乎随口的问道。
“夫人去了三天了,想来明天也该到军营了。”将暖汤放在书桌上,桂嬷嬷长叹一口气,自从夫人去了前线,陛下便是没日没夜的批折子处理政事,制定新春的条例措施,几乎是忙的来不及用膳,可是谁都不敢劝,现在的陛下就如同被一根线紧紧牵着,却也脆弱的很,随时都会断开,一旦断开,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能如此慢慢耗着。
直到此时,苏慕城才放下了奏章,俊俏的面孔满是倦色,浓浓的黑色印在眼圈上,一切的一切显示出他这三天的疲倦,他的操劳,他的疯狂。
他在疯狂的想着他的阿泠,想着她在身边的温暖,想着她在身边的气息,他真的很想放下一切去寻她,可是他不能,她出征是为了他,他不想她失望,他也想马不停蹄不食不眠的处理事务,可是他亦不能,她想看到的是健康的他,他答应过她要按时的用餐,一顿不落。
“桂嬷嬷,让宏泽去把叶钦苒召来,今天的事情也算可以结束了。”揉了揉太阳穴,苏慕城有些头痛,新春,一切从新,他三日的坚持,总算把大纲给制定了出来,接下来细致的事情就不必他来思考了,叶钦苒会处理好,不过,在那之前,他有事情要好好问问叶钦苒。
“是,陛下,您还是把暖汤喝了吧,夫人走前特意吩咐了。”桂嬷嬷知道,不把月泠搬出来,陛下怕是会忘了喝汤,只有夫人能镇住陛下,也只有陛下值得夫人如此。
捧过那碗温暖的暖汤,苏慕城苦笑着摇了摇头,阿泠,你知道不知道,再多暖汤也不如你的体温,你的体温对我来说是最温暖的存在。
叶钦苒的速度很快,他这些天一直陪着苏慕城处理事情,就干脆在苏皇宫住了下来,今天想来也该是最后一天了。
“钦苒,这几天,苏慕言什么动静。”将手中的条例递给叶钦苒,苏慕城微微闭起双眼,靠着椅子问道。
叶钦苒大略扫了一眼条例,答道:“平侯这些天基本上没什么动作,除了上朝,便很少出去,鲜少几次出去还是陪平侯夫人出去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不过臣下曾经偶遇平侯一次,两人似乎貌合神离。”
“那暗卫呢?”
“我们所能掌握的暗卫几乎没有动作,只是,在前日晚间,所能掌握的暗卫似乎出了什么变故,少了一人。”
“少了一人?”听到这儿,苏慕城陡然睁开眼,皱起眉重复道。
叶钦苒亦是放下手中的条例答道:“是的,少了一人,到现在都无法找到他的行踪,还在继续寻找中,还有便是,季先生有一纸家书给平侯夫人。”
从怀里拿出那纸书信,叶钦苒交给苏慕城,苏慕城也没啥顾及,毕竟一旦送入平侯府谁能保证这纸家书苏慕言不会看见?他要先确定的这纸书里面没有能够威胁月泠和季良的成分,至于季月锦,怕是已经成了苏慕言的包袱了,丢也丢不得,弃了弃不得,就算月泠不喜欢季月锦,不会因她被控制,但是若是季月锦死了,月泠依旧会生气,会恼怒,他还爱着月泠便不敢对季月锦动手。
“月锦,你可还安好?父亲与母亲一切尚安,不必担心,当初父亲不愿意你嫁给平侯是有苦衷的,父亲想告诉你,现在想来也是来不及了,月锦,在平侯府一切小心。 父,季良。”
这是一纸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家书,可是苏慕城却还是微微皱了皱眉,季良这是想将一切和季月锦坦白了吗?想要告诉她所有的事情?
“陛下,臣下一直不明白,平侯为什么要娶平侯夫人?”看着苏慕城皱眉,叶钦苒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苏慕城将信再次放入信封中答道:“苏慕言一直认为月泠和季月锦是亲姐妹,阿泠是季家的亲女儿,当初虽然阿泠和他反目,他还是想要能够控制阿泠的筹码,季月锦是最好的筹码,季月锦可以威胁季家,而阿泠在乎的也是季家。所以才会有娶妻一事。”
“可是,平侯也是爱着夫人的,当初城月殿中陡然闯入的信鸽便是平侯的嫉妒所为,他就算真的扣下了平侯夫人亦是无法真的威胁夫人啊!”叶钦苒皱了皱眉,更加疑惑了。
苏慕城冷笑一声答道:“苏慕言最大的败笔便是高估了自己,他高估了自己将阿泠送入皇宫自己被嫉妒折磨,他高估了自己想要扣住季家,却给自己多了个累赘,这便是他最大的失误。将这封信送到平侯府去,想来这里面的内容若是苏慕言看见便会开始揣度季家一直隐瞒的事情,心疑易生暗鬼,他估计会开始露出马脚了。”
叶钦苒领命而出,苏慕城再次闭起双眼,阿泠,我好想你,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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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家书信,风雪至
“夫人,刚刚有一乞丐送了一份书信来,说是您家人所托,门卫不敢轻易放置,让奴婢带来给您看看。”平侯府内,琼楼将一纸书信交给季月锦,有些疑惑,夫人的家人不是都失踪了吗?这书信从何而来?
呆坐在窗边的季月锦一愣,看了一眼周围的婢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闻言,周围的婢女皆是退下,唯独琼楼留了下来,自季月锦嫁入平侯府之后,琼楼与之甚为亲密,加之季月锦对琼楼如待姐妹,琼楼很快的变成了季月锦的贴身婢女,交心之时,只多不少。
“琼楼,你说这是我家人给我的?”看着没有任何署名的信封,季月锦蹙了蹙眉问道。
琼楼点了点头,有些好奇的问道:“夫人,您的家人不是都失踪了吗?这是谁寄的啊?”
正当琼楼问话的时候,季月锦已经打开了信封,片刻却是将信纸团成一团丢入了一旁的炉火中道:“琼楼,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哪怕是侯爷也不行,知道吗?”
琼楼一惊,和季月锦相处了这么久,她也多少了解季月锦的性格,她虽然有些小孩子气,却本性不坏,心思也算细致,脾气更是温和,大多时候都是随遇而安,这一次居然说出如此郑重的话,怕是那封信是真的了。
“夫人,我虽然不会说,但是侯爷怕是已经知道了,所有进平侯府的东西都会进行检查,涉及主子的更会备录,瞒怕是瞒不住的。”琼楼也是真的在乎这个主子,不顾后果的皱眉道。
季月锦一个错愕,苦笑一声道:“侯爷不提及就不要说,他也许他根本不在意。琼楼,你也下去吧,我想静静。”
琼楼听言,行礼退后,看着琼楼离去的身影,季月锦缓缓闭起了眼,他自然会在乎,但是他在乎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这封信涉及的人而已,她的家人能为她送来信的只有父亲而已,他想要得到的只是父亲的消息而已。
“季月锦啊,季月锦,你折腾了一辈子,到最后还不是落魄至此,平侯夫人又如何,心爱的人却不爱自己而已。”季月锦的眼角轻轻滑过一滴泪,落入云鬓中,不再多言亦不愿多说什么。从那一眼开始,她便知道,她的夫君爱着的是那个高居后位的女子,那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季月泠。
说起来,季月锦并不笨,虽然初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可是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只要细细想想便能发现问题,苏慕言针对自己而来的,他的目标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巧遇而是计谋,一场天衣无缝的计谋。而入府之后,府中诸人事事提及那个嫁入后宫的小姐,她嫉妒之余也在猜测那个女子的身份,陌生的熟悉,八年前的突现,八年前的消失,以及对父亲的重视,无不告诉她,那个女子是她的姐姐,季月泠,如此一来,似乎什么都说得通了。
“季月泠,自小我就讨厌你,果然到现在我还是讨厌你,我最后还是借助你才嫁的这样一个身份呢。”季月锦的声音闷闷的,在房间里不断回荡着,凄凉的令人落泪。
白雪,红梅,边疆,战场。
在月泠到达边疆的第二日午间,探行士兵们已经大概的摸索了那几条废弃已久的小路。
自古以来,这峡谷关便只有一条通道,其他几条通道便是苏国人都很少清楚,但是老祖宗想来也是留了后手的,几条小路都是极为隐蔽,在峡谷的缝隙之间,险自然无可避免,但是却有一个天然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