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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吧,路上小心。”酒牙子看到贺峰看自己之后,便轻声的对着何平仁说道。
“好,放心吧。”何平仁还是一脸的轻松,笑的仿佛刚刚才赚了一笔的奸商,看样子竟是丝毫没有把前路的凶险放在心上。
何平仁稍稍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似乎这趟出去就是遛个弯一般,然后从贺峰的怀里接过还在襁褓中睡着的婴儿。何平仁将婴儿放到怀里后,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的成色与真假似的掂了两下,这才又像是在藏什么绝世珍宝般,将那襁褓小心地搂在怀里。
何平仁走的时候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也没有跟谁保证任何的东西,更没有去跟谁话别,真的就像是出去串串门儿、溜溜弯似的走了,深一脚浅一脚,由于怀里抱着婴儿,所以从后面看起来,那身影有些佝偻,像是个直不起腰的老头儿。
何平仁走在路上,脸上的笑渐渐敛了去,不过可能是因为笑的多了,虽然此时没有笑,但似乎总能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笑意。
“虽然傻是傻了点儿,但心还是好的,不过胜在年纪还小,还有机会学得聪明些。”何平仁一边迅速的走着,一边口中碎碎念似的说着话。他说的人自然就是贺峰,在他看来,自家小少爷这次做的事情谈不上对还是错,但总体来说还是太“不成熟”、“小孩子气”。
何平仁年近五十了,按照他的修为来说,无病无灾不出意外的话,活个一百四五十岁还是问题不大,如果平时能注意养生,活得再久点,也不是不可能。按道理讲,他这个年纪又只有不到大武师的修为,他应该是待在贺家的某个产业那里当掌柜的,然后要么就一直当掌柜,要么就等修为提升了再出来跑江湖,但是他因为过不惯那样的日子,这才一直领着一帮小年轻出来跑江湖。
其实贺府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他好,毕竟一个年纪比较大但又实力比较差的人出来跑江湖,更多的不是收到别人的尊敬,而是受到别人的嘲笑甚至是侮辱。所以酒牙子出来行走的时候老人们才告诉他:小孩勿恼,老人勿扰。因为一般而言一把年纪的人还在浪迹江湖,多半是自身实力够劲,就算差一点的也是那种一报后台,别人就能退避三舍的主儿。
很巧,何平仁刚好避开了这两点。
何平仁又紧了紧怀里的襁褓,心中想着酒牙子之前跟他交代的那些话。
“你走之后,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
“放心,我一定拼死也要护住那个婴儿。”何平仁有些云淡风轻的说道。
“就算你死了也没用,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保命第一!”酒牙子轻声解释道。
“保命……?”何平仁有些不太确定的指了指自己。
“对!”酒牙子很明确的给了何平仁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
“那……”何平仁渐渐明白了酒牙子的想法,但又不太确定,问的也有些迟疑。正所谓人老成精,更何况原本就很精明的他。
“怎么处理,到时候你自己看情况,她不是少爷,尽力……就行了。”
果然。何平仁心里暗道一声,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酒牙子的想法。
“那小少爷……”何平仁最后还是又问了句,如果酒牙子的打算是让他去解释,他打算直接撂挑子。
“我来说,少爷会明白的。”酒牙子也有些不确定,但他也只能这么做,一方面是少爷想救的人,但一方面是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出现的那群人,他不可能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舍弃自己二十多个人的命,哪怕那个人如少爷所说的还只是个娃娃也不行。
……
贺峰当时并不明白酒牙子的想法,但是等到回到车厢之后,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事情的异样来,但也无法十分确定,所以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整个队伍中,完全知道酒牙子真实的想法的就只有酒牙子自己和已经走远了的何平仁,再加上一个一直都没睡着的月儿,贺峰顶多算是半个知情者。
贺峰醒醒睡睡,也没怎么睡好,反正就是觉得这个雪夜似乎特别漫长一般,不过确实因为大雪一直没停,天空显得特别阴暗,天亮的时间也比平时晚了不少。
就在贺峰无聊的打个哈欠,在犹豫着要不要再躺会儿,还是干脆出去转转的时候,阴暗的天空之下,纷纷大雪之中,仿佛传来了一道大喝之声。
随着这一声大喝传来,所有的人,无论是正在睡觉的还是正在守夜值班的,都是神色一震,随即马上聚拢还是三人一组的将贺峰护在中心处,贺峰也走出马车,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酒牙子和丁明守在贺峰左右,月儿站在贺峰身后,护卫不可谓不严密。
酒牙子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顺手一指,那里正是他们昨天经过的地方,说道:“以声音判断,那人应当离咱们这里还有段距离。”
酒牙子刚说完,便又是一声更大的喝声传来。
“以声音来看,应当不是前天夜间那个领头的人,但也难说是他们其中的其他人。”酒牙子看到贺峰疑惑的看着自己,便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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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又见追杀
第一百一十四章:又见追杀
贺峰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紧张,因为他从酒牙子的凝重的面色中能感觉到,刚才大声喝喊的人恐怕是个高手。
酒牙子最近这两天恐怕皱眉的次数和时间恐怕要比平时两个月都要多得多,实在是这两天突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几乎中间没什么太多缓冲的余地。
贺峰以前从贺烈那里知道了自己似乎是什么先天体质,他当时还为此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他没有想过要如何如何,但像这样的好事,他还是觉得多多益善的,但是这么久以来,他除了知道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自主”在变得强壮,其余的,他丝毫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他越来越有种自己老爹在骗人的感觉。
也是因为他自己从来都做不到,所以也就越发的感觉到武道的神奇,同时对于那些修为比较高的人也越发的尊敬,当然,这份尊重里面,到底有多少是对那些神奇能力的好奇,有多少是真正的对人的尊重,就只有贺峰自己心里清楚了。
贺峰听到酒牙子说那人力他们还有段距离,心中正想着是先回马车上坐坐,或者直接跑路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阵狂风迎面而来。
本来就天色阴暗,再加上大雪纷纷扬扬的一直没停,可视度也就变得更差,看什么东西都好像是隔了好几层纱,总是隐隐约约、若隐若现,实在看不真切,像是错觉但又偏偏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
现在再加上这风来的莫名奇妙,而且还出奇的大,所以吹的贺峰顿时闭上了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又实在睁不开眼。那原本触之即化的雪花现在仿佛是一把把尚未开锋的小刀,又像是一颗颗细碎的小石子,就这么硬生生的砸在脸上,正在贺峰苦恼的想着自己这次脸上是不是已经血肉模糊的时候,贺峰突然感觉到雪停了,睁开眼一看,原来不是雪停了,而是酒牙子横跨一步,站在了他的身前,几乎挡住了所有的风雪。
反过来看酒牙子就显得十分的镇定自若,就算那些修为最差的护院们也没有像贺峰那样连眼都睁不开,不过却也因为这一阵狂风使得每组的三个人都紧紧地靠在了一起,而且组与组只见也不再留有空隙,紧紧地连在一起,近乎形成一个半圆,犹如横江铁索一般,挡在酒牙子等人的前面。
“不是一个人?”酒牙子的面色比之刚才又沉凝了数分,其实在之前就大概的料想到了一些事,但是当事情真正的发生的时候,酒牙子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这股大风来得突然,本来酒牙子以为是有人发现了他们昨天做的那些事,所以来找他们报复才引起的气劲骤风,但是通过刚才的感应,他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不是一个人的气劲所散发出来,这股劲风中蕴含着十分暴烈的气息,而且中间还夹杂着其他的一些东西,只不过因为几乎整个劲风都被那种暴烈所充斥,所以他一时间也无法真切的感受到什么。
狂风骤然而起,而且还越来越强,就在一直挡在最前面的一种护卫犹如风中秋千快要倒地的时候,这股狂风才渐渐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