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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道友已经瞧出来,我不过是一个三板斧,你们的议论我全听到了。我们是宗‘门’同道,不会互相伤害。我势穷了,上面有脱身的通道,葫芦由你去取呗,但千万不要落在变剑仙上了。我和你合力阻止他。只留下我一个的话,他是要取我‘性’命的。”
我与银蛇剑心灵相通,器灵将我的神念传向厉无咎。
他打了个手势,压迫银蛇剑的神雷撤走部分,倒击变钜子!银蛇剑的神雷朵朵引开,也转向变钜子。随着银蛇剑抗衡厉无咎的雷逐次撤走,厉无咎也将更多的神雷逐次引回变钜子。
初时,变钜子还用指剑抗衡。等银蛇剑和厉无咎的神雷汇聚一道涌下,只好从袖中取出‘门’板般的八转神剑白山黑水,顶在头顶挨砸。
厉无咎趁着这短暂的上风去摘最靠近他的金葫芦,手甫触上,忽然疼得惨叫一声,五指骨头全部倒翻,‘肉’身的一只手掌立时废了。
“这金葫芦下了禁制。”我通过器灵道。方才我去碰的时候,也有巨力反‘激’,幸而我的狮爪是珊瑚铁,才没有废。他的‘肉’体可没有那样强横。
厉无咎的废手收入袖中,忍疼笑道,
“这才是真神器嘛。”
下方变钜子的巨大神剑却开始滚筒般的旋转。我们压住神剑的神雷进入转动的巨剑,再不出来,一点点地被绞去,仿佛正被一个巨大的磨盘碾成粉末。
变钜子开始向上升,他在不断接近金葫芦。他抬起一只手,指剑的剑光‘射’向金葫芦,却也是或被吸收,或被反‘射’。金葫芦纹丝不动。
“到了这地步,还是要稍微动用九转剑意呐。”变钜子道。
我知道他还有两只手指留有宇宙锋的剑意。
他脸‘色’凶煞,举起一只‘肉’指瞄住金葫芦。
“原道友,打开出口,我拿了金葫芦出去。”厉无咎焦急道。
我通过银蛇剑看到球顶密室上的石‘门’和石‘门’上的咒文,但我怎么知道如何开启。
“厉道友,你能把金葫芦取下吗?”我通过器灵反问。
厉无咎叹,
“没想到在这里要用师尊赐下的手段了――日后责骂免不了了,只有请雷将出来吧。”
――什么是雷将?
我毕生研习雷法,从没有听说过。
变钜子的脸‘色’却是一寒。
厉无咎又一只手从袖中取出一个紫皮葫芦,掀开葫芦口,口中开始诵三章诘屈聱牙的咒文。
“陨落了的人,就不要出来了!你怎么能在这里用出对付宗‘门’的手段!”
惧极而怒的变钜子厉喝。不止一缕宇宙锋的剑光,而是千万缕宇宙锋的剑光,从无数匪夷所思的角度照‘射’向金葫芦、厉无咎。
厉无咎一慌,在最后一行咒文上停住。
雷将没有唤出。宇宙锋的剑意不再追蹑厉无咎,转回砸那金葫芦。千缕剑光聚在一点。
葫芦一抖。神光渐熄,终于散去。从原来的位置跌下来,直直落在变钜子手上。
变钜子不住狞笑,他的嘴角溢血,一枚含有宇宙锋剑意的‘肉’指永远消失,只剩下了最后一枚,
“如果我以元婴道行催发宇宙锋,足够粉碎这金葫芦,直接取走里面的招妖幡。算了,失去一道剑意,得到招妖幡也是值了。”
他洋洋得意地抚着金葫芦,正要降下来脱走。忽然握住葫芦的手抖了一抖。他看到有几十缕蜘蛛丝般的黑线粘住自己握葫芦手的手腕,那只握巨剑的手也跟着抖了一抖。
变钜子又望向那只抵住我的器灵和厉无咎雷法的手,几十缕蜘蛛丝般的黑线也粘住那握巨剑手的手腕。
黑线本来看不见,只是在宝珠的照耀下才映出金属的光泽。
下方的狮无名尸首僵硬的站起来,手上好像握持着什么兵器,不是他的狮爪。沿着那牵着他的双腕的百缕蜘蛛丝剑光全是那兵器发出。
“怎么会?”
变钜子轻呼一声。
我一牵百缕蛛丝剑光。
变钜子的两个手掌离开了手臂,掉了下来。
一只拿金葫芦的手掌跌到了狮无名的足下。另一只拿巨剑的手掌跌倒了更远处的地上。
原来抵住的神雷没有了阻碍,全数浇在变钜子没有元神宝焰护持的金丹‘肉’身上。
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密室。
密室球顶的石‘门’突然打开,琳公主从球顶上方俯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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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章 权现 (一)
从云雾缭绕的外面看,悬圃如同漂浮在空中。 可深入到云雾中,却见到悬圃坐在一株浩大无比、犹如王座的桃树之上。每一道扎入大地的根须,裸在地表的部分便浑如一道山脊。
大桃树没入巨崖。鬼的哀号和啼哭飘荡在谷中,充满了我的神识。桃树之间还有城镇和军营的景象,鬼号是从那里传来的。
我和琳公主站在桃树的枝桠间。树间暗如幽狱,我们的身形更是渺小不足道。但她头顶光冕,照耀幽冥,巡行鬼部,这渺小的一点,反成了幽林的中心。
我听清楚了有鬼呼喊主君,又有鬼呼唤圣母。
“这桃树自洪荒以来便诞育在天地之间,生机无法计量,横死的人、天年尽的人,魂魄受这桃树滋养,虽然无法还阳,却转成了鬼身,游荡在桃树间。下面总共有二十四个鬼部,五万炼气士吧。”
琳公主道。
“这些鬼下方诸位,过去是怎么丧去形骸的”我问。
“千年来侍奉我娘,在历次战争阵殁的炼气士。道行浅的先化散了,道行深的得赐不死果实,在和昆仑的厮拼中被咒死。只剩下些不上不下的。”
琳公主转首道,
“资历最久的参加过周祖征楚的弭兵之役。最强横的参加过五百年前与星宗、剑宗和列国诸侯的会战。初代鬼王要在秦蜀之间立足,还是向我娘借了一批鬼将鬼兵。他后来背叛了我娘。往后,我娘就把所有鬼的名籍都录在招魂幡上了。”
前些年文侯统领的西军人数不过数万炼气士,也没有多少大战经历,就堪堪与妖国的精锐战平。如果按照我宗的方略,单是将悬圃移到中土,洛神家的鬼卒配上昆仑的军械,红尘就凭空多了左右天下格局一只大军。
数十股幽焰游了上来,聚成人形,目射冷电,手捧金爵,纷纷向琳公主叩拜行礼,贺公主圣寿无疆。它们皆是强横的金丹道行。余下万鬼亦贺,众鬼自上而下山呼,仿佛是排成长龙的萤火虫。
“这些老师当年不是中土的王侯将相,便是兵家、纵横家、法家、墨家、农家、货殖家、武道家、剑侠里的顶尖人物。陨落在洛神家与剑宗和星宗的大战中。这些年,他们也教过我很多东西。”
琳公主还礼。她从葫芦里取桃酒,一一为诸多鬼身金丹斟满。这是回转天年之酒,给天年该尽之人续寿。我定睛细看,那二十四金丹的金杯竟然都是赐予山河榜前十的杯盏,每个杯盏都有前代真人和厉害元婴刻铭的祝酒词。
我不禁想象当年洛神家与剑宗恶战的酷烈。至少二届山河榜积累的元婴候补都毁了前程,永远断绝了证道之途。
群鬼呜咽叩谢。
随后琳公主轻击双掌。
一个周身贴满锁灵符纸,形同干尸的男子被寄生在巨桃树上的藤蔓缚住,垂到群鬼之中。虽然躯壳这般凄惨,但这躯壳下隐隐透出一股炽日般威压。
群鬼纷纷远遁,让出一个圈子。琳公主一挥手,贴住男子口的符纸飞去。形骸枯槁的变剑仙破口大骂,尽管骂得有气无力,
“洛神琳,你竟感藐视宗门间的礼制,如此折辱我这个前辈我是来访客人,竟然将我囚禁洛神琳,你卑鄙无耻,不敢与我堂堂对阵,反而靠阵法压制。原剑空,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也在,呸,我瞎了眼睛,竟然被你暗算了。若不是我的形骸被你与厉无咎这猪骤然毁了,你们怎么困得住我”
我脸上,心里宽慰自己,如果我不偷袭,老子可是连性命都没有了。
琳公主讥讽道,
“你是我座上之宾,我本来打算客气送走便是。谁想到你身为修真界有脸面的元婴,却来我这里做贼。听原剑空讲,若有机会,你还要斩下本公主的首级献给萧龙渊呐”
群鬼怒不可遏扑,白蚁群那样扑向变钜子。
变钜子声嘶力竭地狂叫,“我是为了解救诸位,我是要盗招妖”
“啪”
琳公主的虎掌凌空一扇。清亮的耳光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