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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去正东和东北的另两处秘密据点找我,不会走这条路。
我在外面又披挂了瘦武士的那套藤甲,用他遗留的那柄骨矛做武器(另外一柄骨矛我捅胖武士时折断了,他凝气垂死抵抗时肌肉还是坚硬的,凡兵才用十几下了就报废了)。
……
黑夜是我最好的掩护,我本来想尽快疾走出坠星山巅,但是刚才的激战其实让我受伤不轻,我只好歇歇走走,尽量捡隐蔽的莽草丛或者茂密的古树通过。
约莫走了十里,我又听到了兵刃相交之声,
我看到远处一个年轻的华夏小兵(他结了发髻)正在和三个土著武士(他们是把头扎成鸟巢状)激战。
果然这次土著的网撒得很开,算起来我走到这里花去了一个时辰,他们的个别小队又深入了十里。
这四个人全力战斗,气都不再隐藏,全数迸发出来。
――四人都会内功,三个土著武士的气是内功上层的境界,而那个华夏小兵则是内功中层。
小兵的武器并不是骨矛,而是一柄涂黑的匕首,这是岛上难得一见的金属器。
武学上一寸短,一寸险。
少年用匕首去招架三把神出鬼没的涂毒骨矛本来就是孤注一掷的赌命,何况三个武士的气又比他强大。这样招架下去不出十个呼吸肯定完蛋。
我身负重伤,内心不愿意管闲事助他,只好替这位少年先默默挽尊了。
可十个呼吸之后他居然还没有倒下。
那三个明显占上风的土著竟然有些畏缩的后退。
我不禁好奇,悄悄欺近他们观战。
我发现草丛里还僵仆着一个土著武士。
尸体脸上的肌肉大半变形,肿胀得仿佛蒸笼新出的馒头,眼睛死不瞑目地睁着,他只有背颈一处明显的割伤。
――原来少年的匕首上涂了比五步杀人蛇还要厉害的剧毒!应该是先发杀掉一个武士,不然现在围攻他的是四个内功上层!
我对那个少年佩服起来。
也怪不得这三个武士的气在犹豫,这匕首的毒划开皮肤就要命!
――不过,舜水镇有这么厉害的毒药,怎么现在才用出来?应该人人的骨矛上都涂一点啊?这样土著早碾平了。
少年应该死不了,不,他能干掉那三个人。
我有强烈的预感。
“噗!噗!噗!”
三柄骨矛心有灵犀地从刺入少年的心、腹、腿三处。
才刚及身,竟然全部折断!
不等三人镇定自己的惊愕心情,
那个少年已经狸猫似地窜上正对他的一个武士,径直朝他的脖子划了一个圆。
匕首像裁纸那样通过武士的脖子,一颗首级滴溜溜地滚了下来,切口平滑如镜。
血从无头的尸身狂喷出来
――这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人的头颈连骨头带肉是这么容易切断的吗,而且还是内功上层的武者啊!
才内功中层的少年没有这么变态的膂力,应该全是那把匕首的威力。
这种……这种……连金丹武者的身体都能切菜般砍的上品神兵级别匕首,我只见过一把。
“慕容芷!”我轻呼。
“不可能!”
“妖怪!”
我的声音被随后另两个武士临死前的尖叫掩盖,但依旧被那少年听到了。
他假做检验尸体朝我这边走来,忽然疾步趋近我藏身的所在三丈之外,喊:
“谁!出来!”
但却是一个公鸭般的变声期男孩子嗓子,而不是慕容芷那银铃般曼妙之声。
他的脸也是平庸之极,几乎和我的路人甲脸一样乏善可陈。
我随即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便把自己的人皮面具撕下来,走出莽草丛
“喂,你怎么来这里啦?”
我嘟哝。
她狠掐了下我的手腕,
“这一个月你玩得好开心啊,原剑空。”
――我终于放下心,她应该没有变性。那美人的声音给我的安慰超过了我手腕受到的报复性痛楚。
“所以我终于逃下来找你啦。我这个月被一个大变态关了很久小黑屋,说来话长,我们尽快离开山巅再讲――你戴的路人乙级的人皮面具吧,刚才你的声音是?……我猜是不是杀手常用的腹语术?”
慕容芷拉开我想揩油揉她脸的手,
“答对了。”
她把路人乙的面具也撕下来。
晚风拂面,我凝视着她的剪水眼,一个月的思念涌上来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讲,本来想说很多的,但舌头打结,只变成了不知所云的一句,
“你好,我也好啦。”
“嗯?”
慕容芷朝我眨了下眼睛,然后想了下说,
“不过我们还不能先走,师傅要我们等等他。”
――师傅?我心中冒出无数疑惑气泡。
“就是王启年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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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绝处(二)
“你的事情我大致知道,先听我讲讲这个月的事情。师傅正逐个清除这批过来的土著尖兵,我们稍微在这里等一会好了,师傅说两个时辰就能搞定的。”
――她什么时候成为王启年的弟子,太肉麻了!
她知道我这个月发生的事情,难道是王启年告诉她的?
――其中的头绪有点复杂,我情报不够。
慕容芷从纳戒里取出一个细口长颈玻璃瓶,她戴上皮手套,把里面的黄色药粉小心翼翼地各撒了一小匙的分量在四具尸体上。一盏茶的功夫,尸体腐烂、冒泡、溶解、连骨带肉化成清水流淌开去。风吹过莽草丛,连丝毫的尸臭我都没有闻到,只余下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
我们海盗杀人一向粗放,生意结束后直接抛尸大海,我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毁尸灭迹方法。
慕容芷把余下的四具兵甲毫无遗漏地收进纳戒,应了一声:
“叫化尸粉,慕容家祖传用来销毁证据的,对于诡秘的行动帮助很大。父亲教导我处理尸体尽量如此,所以习惯了。”
――我想起以前本多的那具尸体,大概也是被她这么处理干净的。
“你和王启年串通了有多久?
我问。
“其实这个师傅我也是刚拜了七天。因为我是一个关心弟弟下落的好姐姐,又有不俗的资质和武技。王启年需要招纳新人,我德、才、智兼备,所以就拜师成功了。”
“这么容易?”
我可是被这大叔关了好久小黑屋测试,每天近百条蛇恶心地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啊!而且才智不论,你哪里有什么德啊!
“嗯,当然。你出去探听情报七天后,我见没有音信,就亲自出击。先是悄悄捉了两个放牧无翅鸟的牧民问明消息,了解王启年和王启泰的作为品性后,我就从王启泰入手――儒门讲爱民如子,我就扣留一个牧民,放一个去约王启泰单独见面。见面后我把和你一道串好的身世哭诉了一遍,表达投靠的意愿和找你的忧心,然后割了自己几下手臂肉,忏悔下绑架他们镇民的非常举动,是王启泰就被我打动了。”
“难得你为我抹几滴眼泪!”
我骂道。
“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倒为你哭了很久。理智上我想你应该能自保,但是我无法排除你脑子进水会干出什么蠢事。不知不觉在哭的时候就当你真死了,一时有举目无亲之感,所以获得了王启泰的信任。”
――女人的哭功?我怎么没有想到!
老子诈唬王启年没有效果,她靠哭就混得风生水起。
我气得咬牙切齿,暗骂老天不公。
“王启泰和王启年一直保持通信,你被关小黑屋和他教你降龙掌的事情在给王启泰的信里都有交代。我还知道你扮了一次星宗的修真者。真是调皮。”
我厚着脸皮咳了几声,忽然我想到她武功的进境,问慕容芷,
“那王启年也教你降龙掌了吗?我这一个月学会了刚、柔、中、绝,进步很大。你刚才和三武士对阵,气也到了内功中层。你也被王启年关小黑屋和传降龙掌了?”
慕容芷摇头,
“我拜王启年为师傅,其实是我知道他在暗地训练你后,临时生出的主意,这样能坚定王启年传授你武技之心。王启年是狡狠果决的人,他该和我是走不同道路的同类,不会真心传我厉害武技的。这几天王启年只是敷衍性地稍微为我梳理下武功,我晋升内功中层是丹渣驱除后水到渠成的结果,毕竟我本来练功比你勤,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