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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昏暗的房间里,两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却只是静静的对视着,没有悲与喜。而窗边那条窄窄的缝隙里,对面鸣湖小区九层b座的阳台上,刚刚站在那个身影,此时早已不见,亮着灯光的客厅里也空无一人。
“怎么样?时间足够了吧?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这个娃娃是什么时间送来的?”中年女人在时间的流逝里,来到庆博的身前,轻抬起的右手缓慢的抬起,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庆博的左肩上。
庆博的身体在中年女人按压他肩膀的动作里,如同触电了一般的微微颤抖了起来。他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女人搭在他左肩上那只布满皱纹,皮肤有些粗糙的手,长叹了一口气,不答反而将两人谈话的主题非常自然的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你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前来找我,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听到庆博的提问,中年女人一直微笑的脸上,表情依旧平和而从容,没有任何情绪的转变。稍稍的停顿后,拿下搭着庆博左肩的手,转身向着方桌的位置边说边回答他的问题。
“我知道案件进入了关键点,过来送线索给你们吗?怎么?不欢迎吗?”
中年女人的回答很轻柔,庆博看到她那熟悉的背影,心里竟然不自觉的为之一震。他的回话却意外的打起了客套的官腔。
“怎么可能不欢迎,不要说是曾经身为警察的你,就算你只是普通市民提供案件线索,也是受欢迎的。”
“你倒是还是老样子嘛。说话总是那么刻板教条,不过这也是你的优点,虽然犀利,但传统认真,关键的时候还是很可靠的。”
“呵呵,我能把你这个老朋友的话当成是一种调侃吗?”
“当然,本来这就是调侃,别忘了。我最爱逗你了!”
庆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容。他走到方桌前,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手电筒,快步走向房门处。在他的身体经过中年女人身旁的时候,嘱咐的言语轻轻的响起,带着浓重的感情色彩。
“你在这里等一下吧,电好像出了一点问题,我去看看。等电好了,我们再好好谈谈你刚刚提的那件事情!”
“放心吧!你花不了多少时间的。我只不过是拉了你这层楼的电闸开关,应该轻轻向上一推就解决了,没有其它的问题的。”
中年女人的语气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调皮。昏暗中的她。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分辨,但明亮的双眸,散发着光芒。庆博笑着点点头,然后身影在拉开了房门,消失在黑暗的走廊里。
“聂放,我们要去哪里吃饭?”
“去你常常提及的那家烤肉店吧?虽然天气不好。不过那家店应该还开着吧?”
“放心吧!肯定会开着的,现在才刚刚七点而已?”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开车过来接你!”
“好。”
站在市局办公大楼门口的胖警察蔡平听完聂放的话后,轻抬起右手向风雪中的他摆了摆,而在大雪中艰难前行的聂放。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停车场的方向。
“雅熙,雅熙……”齐墨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一种被火灼烧后的刺痛。但她的意识还在不断的提醒着不要可以放弃。反复拍打房门后,齐墨的右手终于再也无力提起,当她身体正准备在门口坐一下的时候,刚刚那扇紧闭的房门,却毫无预警的打开了。
站在打开房门里的是一脸憔悴的张雅熙,她目光呆滞的盯着微微弯腰准备坐下的齐墨。齐墨刚刚的精疲力竭,好像被面前突然出现的张雅熙一下子点燃了新的力量。她冲到张雅熙面前,双手用力摇晃起她的身体,并且将全部的情绪一下子全部宣泄出来,大声的对着张雅熙叫道。
“你这个臭丫头,在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不回答,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齐墨在声嘶力竭的大喊后,终于是抑制不住的情绪大爆发。她的泪水汹涌的夺眶而出,不停摇晃着张雅熙的双手,也变得了紧紧的拥抱。她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抱着妈妈大哭。
“傻瓜,我没事,只是刚刚在想问题,有点出神。没有听到你的敲门声而已……”张雅熙解释的语气听上去分外的轻描淡写,麻木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的浮动,像是被人拿去喜怒哀乐的人偶一样,机械而冰冷。
齐墨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刚刚还直直的站立的张雅熙,却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晕倒在她的怀抱里。
“雅熙,雅熙,雅熙你怎么了?”齐墨此时顾不上别的,只是紧张的抱着怀里晕倒的张雅熙,大叫着她的名字。
而中年女人一个人留在武义海的办公室,望着方桌上的那个洋娃娃,右手轻轻的摸了一下搭在肩膀的那个黑色的小皮包。虚掩的房门外,是死一般寂静的走廊,说去看电路问题的庆博,却一直迟迟未归。
“哥,你还记得吗?记得这个娃娃的故事吗?他们应该是想要击溃你的,所以才会送这个东西过来?看来,他们最后的计划现在才开始呢?你,你会看破吗?”
房间里的灯,在中年女人刚刚落下的话音里再次重新亮了起来,然后门的走廊上,一阵低沉的皮鞋声,急促的传进她的耳朵。她边转身边将自己右肩上的那个黑色的小皮包拿下来,望向被一只大手缓缓推开的房门处。
………………………………
(十五) 双重关系。
“你……”
“怎么?很意外吗?”
“是。很意外!”
中年女人的声音在看清推门而入的那个男人时,情绪第一次伴随着颤音有了些许起伏。她脸上的表情也带着莫名的惊慌,即便她一直在拼命的压抑着,但刻意的躲避的目光还是狠狠的出卖了她。
庆博拿着手电筒正准备返回办公室的时候,刚刚走出控制室的他,就被黑暗中的一双大手捂住。他本能的想要反击,却在听到那人附在他耳边缓慢说出的话语时,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静谧的走廊里,刚刚男人深沉的脚步声此刻已经完全消失,声音在撞击墙壁后留下的回音也不复存在。而在打开的那扇木门里,明亮的灯光倒映出了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片刻之后,光影在缓慢关闭的房门里悄悄的消失了。
“庆队,这是他要我向您转述的原话,若是您听懂了话,请您跟我去一个地方!”
黑暗中,庆博听着那个距离很近的声音,极富磁性的响起,他屏住呼吸,似乎在思考他刚刚的字句,想要分辨言语间的可信性。时间只过了短短的几分钟,庆博便如同做了选择般的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几乎是同一时间,那双捂住庆博嘴巴的大手也信守承诺的放开。
明亮的办公室里,所有的摆设都安静的呆在原位,但却像是附着了灵魂似的人一样盯着房间里这对男女接下来的动向。尤其是放在桌上的那个被卸得支离破碎的娃娃,更仿佛是瞬间有了灵性般。那对摆放整齐的浅紫色双眸里,有什么东西快速的一闪而过。
“怎么知道我会来?”中年女人的问话单刀直入,没有婉转的绕圈子。两个人之间保持很微妙的距离,而站在她对面的这个男人,威严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变化。
“那个驱魔人是你,对吧?”男人的问话带着不容质疑的肯定,虽然是在求证。但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自信。中年女人没有立刻答复,只是笑着低下了头,她扬起的嘴角,画过了一道极其诡异的弧线。
“是,也不完全是,我想你之所以会问,应该也是有这样的感觉吧?”
“是。而且就在刚刚我拿到了非常准确的数据。”
“你真的还是老样子?事事都要做到证据确凿,才会当面对质。”
“不要只是顾着说我,你还不是一样。连一样的据理力争,一样的没大没小,一样的满腔热忱。”
两个人的对话听上去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感觉上像是相识已久的故人。但又有着令人不得不在意的相似。房间里的气氛开始随着两人谈话的深入而一点点发生着质的改变。
空调的风口处,暖风好像开始变小了,但拉紧的窗帘,还是不时的被残余的热风轻轻的吹起。中年女人笑着将右肩上的小包放在方桌的边角上,没有任何防备的转过身去,开始在小皮包里翻找起来。似乎非常信任这个突然闯入房间的男人。
看似紧闭的房门其实并没有完全锁上,只不